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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詭異的笑容

相傳盛淮時期,朝內建有一秘密機構——探冤閣,探冤閣位于皇陵后禁山山頂。對外稱禁山原因,是有野獸出沒咬傷宮女,即使是一輩子在皇陵清掃的宮人,也不得踏入禁山半步。探冤閣自盛淮建立之初起設立,專門負責為皇上秘密偵破朝堂內外及后宮諸多疑案,由于該機構從未正式出現在公眾視野,遂一直不為人知,坊間雖有傳聞,卻鮮少有人了解。

盛淮歷年三月初九,其封國湯侯屬地一青樓接連發生三起青倌被殺案,當地探員十日也未能偵破此案。坊間傳言愈演愈兇。此案上報朝廷后,探冤閣閣主吳墨便收到皇帝秘旨,須于半月內破解此案。

此時吳墨剛從鄰國訪友歸來,接到密旨便立即趕往湯侯屬地,由于三月整月探冤閣都將按期進行集訓,吳墨只得親自出馬,只身前往湯侯屬地。

天色才剛透亮,吳墨騎馬開始趕路,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剛下山腳,集中精神趕路的他并未注意到,一位看上去僅15出頭的少女正盤腿坐在山腳下打瞌睡。聽到馬蹄聲,還在睡夢中的少女一驚,起身躲避卻為時已晚。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倒在一旁的石頭上,吳墨凌空一躍,飛身下馬接住少女。

“呃,少俠抱歉,我是今天正午要到探冤閣報道的學員木綾,素聞探冤閣注重時辰,早一刻晚一刻到都不可,只得先在山腳將就片刻。沒想您騎馬趕路,耽擱了您,實在抱歉,還有,謝謝。”

“你個姑娘身手不怎么,腦子轉得倒是夠快。上馬!和我一道去湯侯屬地看看這樁案件。”

木綾一驚,自己明明是男孩打扮,“啊,不好吧!我今天還得去報道啊!”但一想這探冤閣能進的都不是尋常思維的人,當然一眼可以識破她的變裝。

“入學的事回來再說,上馬!我不想說第三遍!”吳墨語氣突然變得很急躁,木綾只得乖乖聽話。好在此次來禁山報道不準帶任何行李,唯獨一把木劍隨身,倒也來去輕便。

湯侯屬地距皇城不遠,快馬加鞭的話,約摸七八個時辰便能抵達。到達時天色微醺,吳墨并未直接前往案發青樓(蒔花樓),轉而在蒔花樓一旁的李記面鋪和掌柜討住了一夜。

此時,李掌柜的兒子剛巧從學堂回來,一齊回來的還有學堂的教書先生。

木綾并未像尋常女孩一般打扮,面鋪掌柜也沒多想,便安排兩人同住一屋。

“既是能入我探冤閣,定不是尋常女孩,來分析下這個案件吧。”吳墨將密旨遞給木綾,給了她半炷香的時間。

“一共三起命案,當地令史查驗上報,死亡時辰大約在寅時和卯時之間,每次作案時間相隔五天。根據蒔花樓媽媽辨認,三名死者均為蒔花樓青倌,這三名青倌死前都曾在亥時結束演奏或舞蹈演出后返回各自住處,由于三人都是蒔花樓正當紅的青倌,蒔花樓媽媽便給她們分別安排單人住所。發現她們的時候她們每個人的房門都從里面被木門閂鎖死,窗戶緊閉,屬于密室殺人案。“木綾分析到這里,揉了揉下巴繼續說,”這三個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奇怪,眼角有淚痕,嘴唇卻向上,像是在微笑中含恨而死。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本是睡覺的時辰,她們卻都穿戴整齊,仿佛要去給公子大人表演,而且均未發現受到侵犯的痕跡。這也正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

木綾突然一頓,“糟糕,如果這是一起連環密室殺人案,那明日寅時至卯時之間,蒔花樓還會有青倌遇害!”

“密旨上的內容復述得不錯,但探冤閣不需要一個復述官,你的分析能力還有待加強。”吳墨知道這姑娘已看出些端倪,但并沒有急著肯定她。“住在面鋪,開窗便可看到蒔花樓女倌所,今夜我們便觀察青/紅倌的作息,明日巳時,我們去蒔花樓看看案發現場。“

“可是按照作案時辰分析,距離下次作案還有一日有余,兇手不會出現的。”木綾不解。

“探冤閣第一要義,話滿即失。”吳墨冷嘆。看來這小妮子還欠火候。

青倌素來賣藝不賣身,亥時一過便不再接客。蒔花樓后院女倌所零零星星開始有女倌回來。吳墨卻早早就寢。只剩木綾還在觀察。

第二天天一亮,木綾發現吳墨正坐在面鋪門口吃面,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吳墨身著侯府官員衣冠,腰間多了一把巡衛的彎刀。

沒等木綾坐下一起吃面,吳墨將巡衛末等官的衣冠扔給木綾,囑咐她盡快換上后,在面鋪后門匯合。

巳時一過,兩人便一齊踏進蒔花樓,發生三起命案并沒有讓蒔花樓的生意變差,反而多了不少達官顯貴和官宦子弟,說要在這些青倌死之前玩上一把,哪怕不能得手,也算和閻王老爺打過招呼了。

蒔花樓媽媽見吳、木二人,忙說道“哎喲,兩位大人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們這兒還沒收拾齊整呢,5天前這巡官和令史才剛來過,這又是有什么幺蛾子?我這小樓怕是頂不住這命案咯!”

“花媽媽,您別擔心,我們就是例行公事,來排查下最近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湯侯大人交代過,花媽媽這邊一定小心照顧,不可再發生命案了。”這吳墨說得倒真像極了巡官小哥。

“行吧行吧,你們巡吧!辛苦了啊,回頭別忘了在湯侯面前幫我長長面子,下次小哥來吃花酒這女官任您選~”花媽媽諂媚道。

從舞臺到琴臺之間有一架石橋,大約一兩個步子就能跨過去,也就是個擺設,流水也是死水,半月一換。

舞臺到青倌各自接客的閨閣需要上兩層樓,只有一條僅供女倌的路線可走,這條路異常狹窄,即使是身形瘦小的女子,兩人也很難并肩通過。通道的右側有一面巨幅屏風,屏風并不透光,可隔開女倌和客人。

約摸走百十來步就可以達到女倌閨閣樓。死去的三名青倌生前正好共用二層整層閣間,最里端是青倌青衣的待客房,依次往外是藍婷和紫凝的。三人去世后便無人打掃,房間內也積起了薄薄的一層灰塵。

青衣的待客房間布置得格外簡單,據其他女倌口供,青衣平日很少與人交談,沒什么朋友,也沒有丫鬟貼身伺候,獨來獨往。

桌上整齊擺放著一套紫砂壺茶具,乍一看并不起眼,但吳墨心里一震:這紫砂壺是湯侯上貢給皇上的貢品,當年他聲稱整個盛淮絕對找不到第二套,那眼下這套,莫不是贗品?可這不對啊,這套貢品從未在民間出現過,一個區區青倌,怎么可能用得上貢品呢?

整個房間實在是太素了,除去那套紫砂壺,唯一值錢的恐怕只有這把伯牙琴了。

“呃,師兄,這么細想我竟然還不知道你的名號,先不說這個。”木綾指著墻上的伯牙琴問道,“這伯牙琴早已消失數百年,我也只曾在先生上課時聽他提起過,說這古琴是琴神伯牙所制,伯牙擅撫琴,鐘子期善聽。子期死后,伯牙怒斷琴弦,再也無人見過此琴,此琴身側刻著:悼子期,吾不再復彈。這么看來這把琴真的是伯牙琴了!這青衣琴技了得啊,只是這琴弦怎么斷了一根。”

吳墨當然早已察覺這伯牙琴,但早已看見那紫砂壺,也就不覺得有多奇怪了。想必是某位仰慕青衣的富家子弟所贈。

二人轉至藍婷的房間,她的房間,和青衣的房間截然不同。滿房間掛滿了她的畫像,落章的多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蕩客,甚至不乏有朝中大臣。像戰利品般展示在房間各處。床圍和擺件都格外華麗,活脫脫一富家小姐做派,從畫像來看,藍婷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了。

“這女倌,明明是個青倌,不過跳舞搔首弄姿而已,又不賣肉身,這家當倒真像個大小姐了。”木綾嘟囔。

“走吧,看看最后一間。”吳墨用手指了指隔壁紫凝的房。

紫凝的房間倒是像極了這花樓女倌的布置,進門處的大幅屏風正巧擋住后面的窗戶,卻是半透半掩的,屏風上畫著一只閉眼臥睡在石崖上的雌鹿,兩側布滿青松,石崖下是湍急的流水,這畫的構圖看似孤傲冷清,實則倍感奇怪。

根據紫凝的貼身丫鬟口供,紫凝是第三名受害人,前兩個姐姐死了似乎對她打擊很大,自藍婷死后她便一直不敢離開這待客房,她覺得前兩個人都是死在花媽媽安排的住處,這天天待客的地方,陽氣必定很重。事發當晚,紫凝一直和秦家大公子在房間里呆到丑時,大約丑時剛過一炷香的時間,秦公子家大房便叫了人來將秦公子接走了,那秦公子滿身酒氣,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走吧,快去案發現場看看!”木綾漏出了異常興奮的神情,大概這小妮子也是第一次破案,難免也會有些激動。

從三人的待客房往各自住所走去,需要經過待客樓后門的樓梯,出去后沿小路走一小會兒,便可以到達三人住所。三人都是蒔花樓的頭牌,住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房間。上房住的是花媽媽,中堂間被改為了貢位,東廂房安排了藍婷去住,青衣和紫凝則各自住在西廂房的兩個屋內。

青衣事發當天久久沒有去接客,客人點名了要她,花媽媽無奈叫了紫凝的丫鬟來喊人,誰料門被鎖住,敲門也沒有人應,紫凝的丫鬟綠籮叫了院里挑水的男工撞門,誰知青衣已經咽了氣,只是她咽氣的時候沒有睡在床上,反而是跪在了自己房內的衣服箱子上。

藍婷在得知青衣的死亡后表現的格外開心,想到昔日的對手死了,她在這蒔花樓再也沒有任何擔心的了。從青衣死的那天起就擺起了架子,只接待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子嗣,其余人等一概不接。吃穿用度也愈發講究。她本就住在東廂房,起夜回來的丫鬟可兒離開兩炷香的時間,就不幸遇害,她則跪在東廂房里屋的正門口,頭倚著門框。

紫凝出事當天,她的丫鬟綠籮說紫凝害怕極了,一直要求住在待客房里,徹夜點著燈,丫鬟也一直在屋外侯著,但這丫鬟站在屋外打盹醒來已經天亮,推門進去紫凝卻不在房里,丫鬟害怕,立刻返回住處查看,紫凝死在了和青衣相同的地方,只是她的手里,拿著藍婷屋里的一幅畫。這幅畫和二人在她房間里看到的大不一樣,是藍婷赤裸全身,躺在兩個貴公子懷中的嬌媚樣。

這幅畫已經被湯侯府的巡證官帶回,卻在帶回隔日被盜,唯一見過畫的巡證官王福前幾天打獵不慎摔下馬死了。這畫上的人也就無從得知,只知道是兩個達官顯貴。

巡完三人住處,木綾又問了些其他女倌,沒有太多收獲。二人便返回面鋪。

“師兄,我覺得應該是情殺,這藍婷本事青倌,打著賣藝不賣身的名號,其實偷偷也在做這檔子買賣,被青衣發現了,她便滅了青衣的口。青衣和紫凝住在一處,覺察到異常的紫凝找到證據,以此為證據要挾藍婷,二人談判失利,紫凝失手殺了藍婷,偽造成和青衣一樣的死法。藍婷本就為人招搖,死了也是人人拍手叫好,估計是哪個戀上她的貴公子派人殺了紫凝,讓她和青衣死在一處罷了。”“這么點兒小事兒,她們侯府居然斷不清,還要咱們探冤閣出馬。”

“木綾,我怎么和你說的?探官要講究證據,不可信口胡鄒。”不過這姑娘分析的也是一條路線,只是沒有認真推斷,也怪不了她。畢竟這案子,遠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吃面的時候,李掌柜的兒子和教書先生碰巧回來,李掌柜留了先生吃碗面,“我家這小鬼頭,在學堂又給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吧?您受累多照顧點,他娘走得早,我只是希望他多跟先生學學,即使大了和我一齊賣面條,好歹也是個會讀書會算賬的掌柜,隔壁的達官顯貴來了也能聽懂人家說的話,不至于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李掌柜恨鐵不成鋼,邊說邊把剛煮熟的面撈上來給先生端過去。

“您家這孩子啊,倒也不是不聽話,就是平日里有些皮,聽課容易走神,倒也是孩子的天性,怪不得他。”,這教書先生姓錢,是福識私塾請來的先生,三年前中了狀元,家里貧窮,拿不出進城當官的路費,親戚朋友也湊不出錢,他便放棄了,一路四處打零工,饑一頓飽一頓,有一天在福識私塾門口餓暈了,私塾當家的把他救了過來,查過確實是當年的狀元,便把他留下來當先生。錢先生本名錢文析,因為性格溫潤,大家便稱他錢潤先生。錢潤回道:“李掌柜,您別擔心,這孩子腦子靈光,定會給您光宗耀祖的。”

“這官話,可真是不像個沒做過官的窮狀元嘴里說出來的。”木綾小聲嘀咕。

“別亂說話,你可是借住在人家家里的!”吳墨嚴厲斥責木綾,木綾朝他桑了桑肩,“哦。知道了師兄。”

眼看天色漸暗,今夜莫非,還會有青倌死去?

(不太會說放在這個地方的話,謝謝大家看到這里,我會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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