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玉之前聽過仇兒聊過妝容,落梅妝便是一種。也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歡。
試試吧,或許會喜歡呢。
徐寶玉收拾好跟公子打完招呼直接去找仇兒,仇兒正在那調試古琴。
聽到徐寶玉的要求,她有些驚訝。
玉兒從不喜歡裝扮,今天怎么會有心情?
“為了公子?”仇兒輕聲問。
“嗯。”徐寶玉點頭。
仇兒掩嘴輕笑。
徐寶玉摸摸頭,被她這么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女為悅己者容,仇兒明白。”仇兒一邊打趣打一邊裊裊走向梳妝臺。
“沒有!”徐寶玉趕忙擺手,“我只是、只是……唉。”
每次說到這,徐寶玉都不知道怎么解釋。明明不喜歡他卻盡干些討他歡心的事。
仇兒拿好飾品,慢慢走到她身邊,輕柔地安撫著:“仇兒剛才只是開玩笑,你別急。我們一起來學吧,這落梅妝并不復雜。”
經過仇兒耐心的講解,徐寶玉果真了解了大概。但奈何她手廢,眉毛畫得歪歪扭扭的。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呆在仇兒那聽她講化妝的技巧。
公子找上她時,她正在屋里看著銅鏡,細細地練習。
“你在畫什么?”公子慢慢走到她身邊,高大的身影逐漸遮住一側的陽光。
徐寶玉望向他,陽光燦爛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化妝,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她害羞地低下頭,挽起耳側落下的鬢發,低聲細語:“落梅妝。不像嗎,我還沒畫唇妝。”
公子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慢慢抬起來,他細細地打量著,眼睛里滿是專注。
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徐寶玉都能清晰地看見他長長得如同小扇子的睫毛,一上一下,似乎在撓動著她的心。
“像。”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徐寶玉的臉上,燒得她臉頰微紅。
“我來幫你。”
公子的臉越靠越近,他輕輕地含住徐寶玉的嘴唇,。
不知過了多久,公子才移開帶著水澤的紅唇,清俊溫和的臉添上了一絲暖色與艷麗。
公子將徐寶玉的臉移過去,下巴貼著她的腦袋,盯著銅鏡的女子,帶著寵溺地說:“看,涂好了。”
徐寶玉看著銅鏡里黛眉青顰的女子。被親的紅紅的嘴唇,如同涂上了嫣紅的胭脂。
徐寶玉皺著眉,緊緊抓著他的袖子,十分不安。
公子覆上她小小的手,輕聲問:“怎么了?”
“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徐寶玉惶恐,一切好像都要亂套了。
公子低笑出聲,微顫的胸膛讓她更加不安。
他彎下腰,把徐寶玉的臉扳過來,動作無比的堅定:“不能怎樣?”
沒等她回答,公子右手托住她的后腦,又重新覆上她的唇。
之后的幾天,徐寶玉一直躲著公子。一想到他,徐寶玉就滿臉通紅。
當時自己怎么就主動了呢!
公子就是個妖精!
平靜下來,徐寶玉卻仍是無比惆悵。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呆在這里,如果和公子交往,以后不就是在騙他的感情。
留下來?可是她根本不屬于這里,這里沒有一件是她熟悉的東西。而且公子這樣的人,也只不過是把她當作玩物,不可能專心的。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現代,也能有人出軌,就像她爸,更不用說現在一夫多妻制的男權社會。女人也只不過是他們的附庸。
才想了三天,公子又找上她。
“考慮得怎么樣?”公子淡淡地問,就好像兩人在一聊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之前激烈的場面好像就是一場夢。
徐寶玉看著沒有任何情緒的公子,她更加堅定自己的堅持。這樣的人,不能陷進去。
“抱歉,我們只是朋友。”
公子的手緊緊握起,他沉默了一會,才慢慢松開手。
公子輕輕摸著她的頭,輕笑:“我還是第一次被女子拒絕。很奇妙。”
他直接點開兩人的秘密:“我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圣女派來的異國人,對吧?”
公子依舊維持著溫和:“我之前也遇到過幾位。她們應該是和你生活在一個……用你們的話說,是一個時代。你們那很和平,沒有戰爭,所求的也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能保證以后,但我能給你承諾,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即使以后分開,你依舊能留在公子府。”
“你們來到這,沒有親人,也不能回到那里。之前的人甚至連安全都不能奢望,在公子府里,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你之前不是就體會過?”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信心、傾盡所有地勸一個人。他到現在都不了解她的目的,還有那個金鎖。每次遇到危險,她都會抓著它。這個金鎖肯定有別的用處。
徐寶玉低頭眨著眼,之前的那幾位姬月也說過。一開始她并不能在異世確定是誰,就找了個傳過去,反正是借用靈魂,還是已死的,不需要多少能量,但是一傳過去那卦象依舊指著異世,姬月只能一個個傳,最后才找到她。而她們也都被這個社會錘煉屈服,即使找到公子,也沒被公子留在身邊。公子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可是我能夠回去啊。
這就是她和她們的區別,公子可能也不會想到。
但是公子這段話很真誠,他真的是在為她考慮。不得不說,徐寶玉心動了。
她松口了:“我再想想。”
“最多五日,五日后給我回復。”
得到她的答案,公子才猛然醒悟。是他著相了,即使回答不是他想的又如何。她回不去,他依舊有很長的時間去跟她盤旋。
公子慢慢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