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隊長喪命在山下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966字
- 2020-04-13 14:02:07
龍生才跨出房門,堂屋里的兵爺就惡狠狠地喊道:‘你到哪里去?’。龍生連忙說:‘到廚房去喝口水’。
龍生到了廚房,他也不關門,就去拿瓢舀水喝。
老何想:龍生來了,肯定有話要說,他就起身湊了過去。龍生小聲說:‘老趙和小陳來了,就在窗外,他們帶槍來了,問你要不要’。
老何忙小聲說:‘不要,叫老趙到豬圈去,在干凈的這一頭,去把第三根椽條里押著的紙包拿來,是蒙汗藥,叫他們今天晚上好好睡上一覺’。
龍生喝完水,又回到耳房去,他站在窗下,一邊兒理著繩子,一邊兒說了老何的話。
堂屋聲音大得很,龍生怕老趙聽不清楚,他就問老趙:‘你聽清了沒有呀?’。老趙回復說:‘豬圈干凈這頭,第三根椽條里壓著的紙包’。
老趙和小陳,到了豬圈,幸好堂屋的門,半開著,正好遮住了堂屋燈光,老趙跳進豬圈,小陳忙說:‘不要踩到豬了’。
老趙舉起手,找到第三根椽條,把手插進縫隙,從上往下摸,很快就找到了紙包。
兩人馬上回來,把藥交給龍生,龍生小聲說:‘他們要開門撒尿,你們躲著點,等他們睡著了,就是我們的天下’。
老何在廚房里忙著,他從廚房伸出頭來問兵大哥,吃不吃辣椒呀?,喧鬧的堂屋頓時靜了下來,其中一個老兵說:‘黑狗,去上邊問問隊長,看要吃多辣的雞?’。
那個叫黑狗的兵很為難,看來他心里有點害怕,他說:‘你叫金生跟我去吧!,夜燈瞎火的’。老兵就說:‘金生,你一塊去,把盛飯的家什帶來!’。
黑狗和金生就打起燈籠到廟上去了,廟上住了五個兵大爺,一個是隊長,他一個人佔了一間房,隊長住房的隔壁,住著兩個兵爺,班長和另外一個兵爺住在妙常師父禪房的隔壁。
黑狗到了廟上,他問隊長:‘要吃多辣的雞呀?’。
隊長說:‘你個龜兒子不曉得,老子吃得辣椒,你回去問一問、找一找,看有酒沒有?’。
黑狗說:‘隊長盡說笑話,他們窮得叮當響,哪還有酒存著?’。
隊長生氣了,他說:‘你個龜兒子找抽,老子叫你問,你就問’。
問完了隊長,黑狗和金生就出了隊長的房,隊長在屋里吼道,‘快一點,老子吃了好睡覺’。
黑狗到尼姑禪房里去要家什,妙常說:‘我們吃素,就給點飯吧!’。她就遞過來一個瓦盆。
黑狗生氣了,他說:‘哦,就妳們吃呀?,還有四個兵爺和隊長,把那兩個大碗,那個盆一起拿來,還有那個缽子’。
黑狗和金生拿著家什回來,到了老何家,黑狗就問廚房里的老何,‘雞爛了沒有呀?’。
老何說:‘還欠點火候,兵爺稍等等,你把家什拿過來,我先洗一洗’。黑狗說:‘洗甚么呀,洗,我來嘗嘗!’。
黑狗到了廚房,看一大鍋的雞塊,他用筷子夾了一塊雞,先用嘴吹了吹,再用牙咬,吃了幾口,他說:‘唉,差不多了’。
老何就叫龍生過來端菜,老何對黑狗說:‘大哥坐外面去吧!馬上端來’。
等黑狗一轉身,老何馬上就把自己吃的兩碗雞、舀了出來。
龍生來了,他把紙包遞給老何,老何把那藥往鍋里一撒,迅速用鍋鏟翻炒起來,啊,要和勻呀!。
龍生把飯菜端出來了,擺了一桌子,老兵就叫黑狗把廟里的飯菜端上去。
黑狗說:‘來時隊長說了,把酒也帶上去’。老兵說:‘你傻啊!,不會說山上哪來酒呀!’。
黑狗用眼睛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老何,這個老兵是個兵油子,他馬上心領神會,他對著站在門口的老何說:‘啊、老子們搜了一天的山,累得不得了,還不快點兒把酒拿出來’。
老何說:‘我前幾天才打的,我都沒舍得喝呢!’。
老兵聽了這話,火從心起,他就罵開了:‘龜兒子欠打,老子把你房子燒了,看你給不給’。
兵爺的威脅很起作用,老何忙說:‘好好好,兵爺不要生氣,我們的錢來得不容易’。他說完就進去拿酒。
老何把那瓶茅臺酒拿出來,兵大爺看了,眉開眼笑,真是喜從天降啊!,老兵拔開塞子聞了,他說:‘啥子茅臺喲!,是本地的苞谷酒’。他笑道:‘苞谷酒也不錯’。
老兵叫黑狗把碗拿過來,五個小碗,一個碗里倒了半碗。黑狗說:‘隊長還要喝呢,留少了,我不敢送去’。
老兵把酒瓶晃了晃,他說:‘還有半瓶呢!,你說酒就這么多不就行了’。
要往廟上送飯了,黑狗和金生拿不完,就叫老何龍生來幫忙,老兵打著燈籠,幾個人端著飯菜,就到廟上去。
他們先把飯菜送到隊長那里,隊長只把酒和一大碗雞留下,隊長說:‘米飯我就不要了’。
幾個人從隊長房里退出來,就到隔壁的房子,這里住了兩個兵,黑狗說:‘沒有那么多家什,把班長他們兩個叫來一塊兒吃吧!’。
老何說:‘廟里還有幾個師父呢!’。
黑狗瞥了老何一眼,他說:‘班長在那邊,問他給不給她們’。老何聽了,火從胸起,他說:‘大哥,你的心也太狠了’。
黑狗推托道:‘我也做不了主,走,問班長去’。
到了班長那邊兒,見到班長,吙,那個塊喲,和茍三兒也差不了多少。班長說:‘那尼姑是什么東西?。端一盆米飯去就行了,他們不吃葷’。
老何端著飯盆,走到了禪房門口,他用腳去推門,推不開,這才看見外邊鎖了,他回過頭來對兵大爺說:‘門鎖著呢!’。
黑狗跑過來看,只是把鎖掛在上邊兒,沒有鎖,他隨手把鎖拿下來,他說:‘鎖是掛著的,沒有鎖!’。
門開了,老何就把飯端進去,他回過頭來對黑狗說:‘讓她們上個廁所吧!’。
黑狗不耐煩地說:‘快一點、快一點’。妙常師父她們就忙著上廁所,到廚房去拿碗筷,老何對妙常說:‘打點喝的水吧!,把尿盆也拿進來’。
師父們的事兒完了,班長過來,把禪房的門關上,掛上鎖。幾個人出了山門,只聽后面哐當一聲,班長就把山門關上,聽到咔嚓一下,把門也閂了。
回到老何家,老兵他們已經開始吃了,黑狗和金生也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喝起酒來。老何對著老兵的耳朵說:‘大哥,是不是叫那兩個女賓出來吃碗飯呀?’。
老兵把酒碗放在桌上,他揚起手說:‘吃,鎖是掛著的’。
永秋和臘梅出來,老何就叫她們到廚房去,一人打了一大碗飯,還有一碗雞,老何說:‘回你們房去吃吧!,妳們端飯,我來端雞’。
堂屋里、別看只有五個兵,那笑聲話語,勝過了一個班。他們忘掉了一切,喝著酒,吃著菜,大聲的喧鬧著。
老何把菜端過去,他對永秋說:‘什么也別問,安心睡覺,明天不一定放你們出來,快上個廁所,打點喝的水,尿盆兒端進來,屋里還有紅苕干呢!’。
老何說完了就出來了,他心想:不知道他們后面還有什么招呢?,還是快吃飯吧!。
吃完了飯,堂屋里的幾個兵爺,已是酒足飯飽,老兵對老何說:‘對不起,你讓我們睡個安穩覺吧!’。
老何賠著笑臉說:‘不敢耽誤軍爺休息’。老兵說:‘你先去撒脬尿吧!,再喝點水’。
老何出去辦完了事兒,就叫龍生去。等龍生回來了,老兵說:‘我說對不起,就是要把你們兩個捆起來,我們睡覺才得安生’。
老兵說著,就拿來繩索要捆,老何忙說:‘捆松點,捆前面,捆后面我們不好睡覺’。
老兵說:‘那不行,坐著一樣睡,這樣吧!,看在雞的份兒上,只捆手腕,行了兄弟,沒有五花大綁,就算便宜你了’。
捆完以后,就各自安歇去了。幾個家伙,累了一天,酒一下肚,衣也不脫,倒下便呼嚕開了。
老何聽了好一會兒,兵爺的呼嚕很有節奏,估計已進入夢鄉了,他這才到窗下去,聽窗外的動靜。
這時候,聽到老趙在窗外壓著嗓子說:‘我們在這里呢!’。
老何把臉貼著窗子,他小聲說:‘用匕首把廚房后門的門閂撥開進來,輕一點,有個兵爺在堂屋趴在桌上睡,其他四個在耳房睡,我們門上的鎖是掛著的’。
老趙和小陳,慢慢地摸到了后門,用匕首撥開門閂,就輕輕地推開后門進了廚房,他們慢慢地拉開廚房的門,看堂屋點著燈,那個叫黑狗的兵,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還呼呼的打著呼嚕。
老趙和小陳兩人就躡手躡腳,走到了老何的耳房門口,取下掛著的鎖,輕輕地推門進去。
老何小聲地說:‘趕快把繩子解開’。
解開了兩個人的繩子后,老何叫他們先出去,他在后邊把耳房的門關上,仍然把鎖掛上,他才從后門出來。
到了墻根兒,老何說:‘到廟上去,把那個隊長做了,扔下梯子巖。這些人都可以一個一個做掉,但事情鬧大了,我們以后就不能在這里落腳’。
在路上,老何小聲地布置廟上的行動,他說:‘如果這個隊長醒了,先用繩子勒死他,如果醒不了,就背他到梯子巖,扔下去。如果要勒死的話,聽我指揮,我和老趙拿繩子,繞一圈兒,一人拽一頭,龍生騎在他的身上,摁著兩只手,小陳摁著腳’。
一輪上弦月掛在天空,山上的景物依稀可見,這一行四人走到山門,老何用匕首去撥門閂,新門的門縫太窄,匕首插不進去,不好撥。
老何看那墻,有一人半高,他對老趙說:‘翻是可以,怕把墻瓦弄壞了’。老趙說:‘走后門吧!,開不了后門,再從后面翻墻,那里的墻只有一人高’。
于是四個人又摸到后門兒,后門的門閂好撥,一撥就開了,四人進到廟里,再把后門閂上。
到了隊長住的那間屋子,門閂兒好撥,一撥就開,里頭亮著燈,老趙就把背篼里的繩子拿出來,攥在手里。
幾個人占好了位子,老何對老趙小聲說:‘你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吧,把繩子給我,我一個人勒就行了’。
老何開始搖那個隊長,晃了幾下他也不醒,隊長睡得像死豬一樣,老何又使勁兒地搖了幾下,隊長一點反應都沒有,老何說:‘蒙汗藥起作用了’。
老何叫龍生蹲下,要把隊長背走。老何和老趙,一人拽一只胳膊,就把隊長架到龍生的背上,龍生站不起來,他小聲地說:‘有兩百多斤喲!’。老何和老趙,趕忙拽著隊長的胳膊往上提,龍生這才站起來,老何把隊長的鞋也穿上。
小陳去開了山門,他們就背著隊長去了梯子巖。到了梯子巖的懸崖邊,先把隊長放下來,老何和龍生,一人拽著隊長的一只胳膊,老趙和小陳,一人提了一只腳,就要把隊長扔下山去。
老何低聲喊著號子,‘一、二、三’。悠了三下,數到三時,悠到前面一松手,隊長就拋到空中,這小子還在打呼嚕呢!。
接著,聽到山崖下,‘咚’的一聲,像是沙袋撞擊和滾動的聲響,過了一會兒,便迅速地恢復了平靜。四個人拍拍手,就回來了。在路上,老何說:‘在湖南殺土匪時,一般土匪都要把鞋脫掉,赤著腳,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大家都說不知道,老何說:‘有兩個原因,在去陰間的路上,過奈何橋時,別人都是穿金戴銀,只有他窮得連鞋都穿不上,老子窮得叮當響,鞋都穿不上,無所畏懼,我怕誰;別人看他光著腳,都不敢欺負他,這就是有鞋穿的,怕赤著腳的。
他接著說:‘另外一個,聽說是閻王爺看了,這小子冤,別人來、一身都是綾羅綢緞,這小子連雙鞋都沒有,光著腳走來,難為他了,免不了產生憐憫之心,從輕發落,我們讓隊長穿著鞋去,讓閻王爺好好整治整治他’。
到了山門,老何進去,把隊長房間的門掩上,出山門時,把山門帶上。
在回來的路上,老何說:‘這藥的效力還可以,個個睡得像死豬一般,回去以后,還是像原來那樣把我們捆了,把鎖掛上,把我們這邊的廚房后門閂好,你們走永秋那邊廚房的后門兒,還是用匕首把門閂撥了關上’。
老趙說:‘撥開容易,關可不容易’。老何說:‘一個道理,你想想吧!,關不了就算了,明天一早,吵著上茅房就沒有事兒了’。
才走到后門,就聽到了黑狗的鼾聲,進了屋,就把老何和龍生捆起來,然后退出來,把門關上掛上鎖,從永秋那邊兒的后門出去,撥門閂還順利,完了,就按原路返回。
走到陳家溝,老黃一直等著老趙他們,等進了學校,老趙放下背篼,這時才想起:還有兩支手槍和手榴彈,沒有放回去。
老黃說:‘學校小孩子多,放這里不行,還是帶到城里去,以后再說’。老趙想:是這個理。他找了一個地方倒下,老黃還有話說,聽他發出了鼾聲,也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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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十月底,顧大叔的腰好了,顧大嬸的腫瘤摘除了,出院那天,虎哥拿著出院通知,給他們辦了出院手續。秋香說:‘叫小顧兄妹倆、帶父母好好玩玩。無非是故宮,頤和園兒,八達嶺’。
小顧她們一家,在BJ只玩了幾個地方,病好了想早點回去,虎哥說:‘肯定沒有坐過飛機,就買到西安的機票,讓他們坐一次飛機’。
走的那天,大叔大嬸,非要顧穎兩兄妹給虎哥他們磕頭致謝,大家趕忙把他們拉起來。走了以后,第二天晚上,顧穎打來電話,說他們到家了,這事兒總算圓滿地畫了一個句號。
老陸回單位上班了,白麗麗一直要找虎哥,虎哥沒有空閑時間,主要是要避著她,昨天又來了電話,虎哥為了躲著她,就把手機關了,白麗麗就打電話找秋香,秋香說:‘他手機摔壞了’。
白麗麗說:‘瞎扯,沒有的事兒,他的工程封凍前的事兒多著呢!,他沒有手機行嗎?’。
最后白麗麗約虎哥到群英會館見面,時間是今天晚上。秋香就趕忙告訴虎哥。
虎哥說:‘你看,惹不起吧!就像口香糖那樣,吃不下去,也甩不脫,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妳告訴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看了一眼秋香,秋香用眼睛瞪著他,虎哥繼續說:‘沒說妳呢!,五點到白菜香吃晚飯’。
秋香就馬上給白麗麗打電話,只聽她說:‘喂,白姐嗎?,我是秋香,虎哥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到白萊香去吃,五點鐘,什么,我和秋菊也去,我可不想摻和你們的事兒,好吧!,有什么深仇大恨喲?,行、我去!’。
關了手機,秋香說:‘我真不想去摻和你們那些無聊的事兒’?;⒏缯f:‘既然人家點名要妳去,妳去聽聽也好’。‘哎!’,他嘆了口氣說:‘好心不得好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幫了他們那么多,到頭來還沒有落個好’。
秋香說:‘這次對白姐打擊也大了點,你想,老陸打牌差點兒進了大牢,要是真的吸了毒,說起來不好聽,今后如何見人喲?’。
快到五點時,虎哥和秋香叫上秋菊,就一塊兒去了百菜香。到了樓上包間剛坐下,武麗佳就把香茶端來了。虎哥問冬梅來了沒有?,小武說:‘剛才家里來了電話,回去了’。
虎哥笑了笑,沒有做聲,等小武走了以后,秋香問虎哥:‘你笑什么?’。
虎哥說:‘妳看不出來’。秋菊笑道:‘能看出什么來?,真是莫名其妙’?;⒏缯f:‘真是一對傻大姐,冬梅肯定沒來,小武這么說,是替冬梅打馬虎眼,不得罪人’。
秋菊問:‘你怎么肯定冬梅沒有來呢?’?;⒏缯f:‘客人都是這時候來吃晚飯,我就不相信,最忙的時候她溜了,要不早走,要不晚點走,家里有什么急事兒呀?,劉二哥還離得近點,不用來找她,也許劉二哥正在家里呢!,不信,打個電話問問’。
虎哥撥了劉二哥的電話,通了,只聽他說:‘喂!劉二哥嗎?,怎么沒有看見你呀?,哦,在家,你不打電話,就說明沒有什么事兒,哦,冬梅還沒有下班吧?,今天沒去,哦!我還有事,掛了,再見!’。
打完了電話,他對秋香說:‘如何?’。秋菊說:‘啊,我看你活得真累,沒有來就沒有來吧!,還琢磨人家小武說假話’。
虎哥說:‘妳的腦子最好復雜點,如果不多長個心眼兒,就要上當吃虧,上次在菜場,我看好一條魚,拿起來一看死了,可老板拿起來,鰓也動了,還蹦了一下,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要,回來問了后廚的老師傅,他說:我也會,是手指上的功夫,哎,有些人當面撒謊,臉都不紅,手段驚人’。
虎哥轉過臉來,給秋香說:‘妳到門口去迎接一下,對那種小心眼兒的人,真是要處處小心呢!’。
秋香站起身來,就要下樓,她說:‘我看是你的心眼太多了,我和秋菊來BJ的時候就說了,可不能把我們賣了,還叫我們幫你去數錢呢!’。
她出去了,虎哥搖搖頭說:‘哼、都把我當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