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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逮你不需要理由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7671字
  • 2020-05-21 19:26:59

虎哥他們四人上了車,要驅(qū)車到附近最大的商店,虎哥說:‘大商店賣的是高檔貨,不賣針頭線腦的小東西,最好找個小超市,這屬于小商品’。話才說完,劉二哥就喊道:‘這邊就有小超市,我們?nèi)タ纯础?

汽車在路邊停下,大家就下車,虎哥說:‘一會兒我們還要去漢成那里,商量接人的事兒,明天有三撥人要接,我準(zhǔn)備去接他爺爺’。

四人走進那個小超市,問了收銀員,說沒有賣的,只好開著車又去找小超市,找到第三個小超市,還好,有燙金的結(jié)婚請柬。

買到請柬后就回四合院來,漢成和梅花、正在記錄虎爸?jǐn)M的客人名單,大家在一起又湊了湊,只有八十多人,虎哥說:‘就這么多吧,明天肯定有不請自來的’。劉二哥說:‘一頓飯要送大幾百,要是我,不會去送錢的!’。

虎哥說:‘不見得,有人來巴結(jié)我,…’。秋香說:‘凈說那些二百五的話,請?zhí)蠈懙氖菨h成和梅花的名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虎哥沒有理會秋香,他說:‘明天上午,漢成和梅花來寫,寫完就要盡快送出去,我親自開車送;明天上午,劉二哥去接梅爺爺,老人家年紀(jì)大了,看他帶不帶護士或者工作人員?,地址…’。他看著漢成,漢成說:‘沒有地圖’,虎哥說:‘看GPS地圖,能找到那間房子’。

虎哥帶著大家,到了秋香住的房間,他打開電腦,在電腦里的衛(wèi)星地圖上、找到了那個干休所的位置,他叫劉二哥看著,記下附近大的地方名稱,輸入手機;他對梅花說:‘今天晚上打個電話’,梅花答應(yīng)說:‘沒有問題’。

接著討論接人的事兒,梅花說:‘武漢的車是下午到,鄭州的車是中午到’。虎哥說:‘那好,到時我去接,勝利叔住我家,梅爺爺和梅花父母,住我大姐家,張嬸過來和張媽住,今天晚上,我和漢城住東廂房,哦,我想起來了,還有白菜香的小武、小查,大廚也要請!’。

劉二哥說:‘大廚走了,飯館是不是要關(guān)門呀?’。虎哥說:‘半天,怕什么?,也不是都去’。他笑著說:‘叫他們送禮去,少不了六百’。

秋香憤憤不平,她說:‘你們太不地道了,盡想揩人家的油’。虎哥說:‘不去就算了嘛!,是我看得起他們,其實我對他們照顧不少,明年搞個售樓處,每個人還不賺他個二三百萬’。

漢成說:‘錢就那么好賺,要不,我也去賣房子’。

虎哥說:‘你問秋香她們,秋香有一天,一次就賣了十多套房,按一個點提成,那個月搞了一百多萬,當(dāng)然,不是每天都有生意,不景氣時,一個月也賣不出一套;好吧!,散了睡覺,明天早點起!’。

第二天一早,就按分工,上午就把請?zhí)l(fā)出去了,中午接梅花父母,梅爺爺也接來了,接來的長輩、都到白菜香餐館團聚,吃了中飯就送到大姐家。

下午,接勝利叔和嬸子,也到大姐家和大家見面,然后到白菜香吃晚飯,完全按計劃度過了這一天。

十二月十二日,是何漢成和梅花的好日子,早上起來,看天氣是萬里無云,陽光明媚,是這段時間少有的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虎哥先送漢成和梅花去婚慶公司化妝,照結(jié)婚照,她叫秋香,秋菊也去,秋香秋菊不想去,虎哥說:‘化妝也要陪伴,不用盯我了?’。

虎哥要走了,這時秋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去陪梅花,還要盯著虎哥,不然虎爸要生氣了。

到了婚慶公司,美容師傅,服裝師傅,都在那里等著,化妝室很大,同時有幾對新人在化妝,先整頭,洗頭,吹燙,焗油,師傅都是老手,每天都要收拾幾位。

然后是服裝師給妳穿戴,配上首飾,戴上花環(huán),婚慶公司送了兩串項鏈,配上那翡翠的耳墜,真是光彩照人,俗話說,人是衣裝,馬看鞍,十分的人才,經(jīng)過這一番修飾,就達到十二分了,就成了十分妖艷的靚女,一字肩齊的婚紗裙,配上那兩串銀光閃閃的項鏈,十分動人。

漢成是米黃色的西裝,白襯衫配黑色的蝴蝶領(lǐng)結(jié),顯得十分精神;穿戴完了,再來面部化妝,虎哥想不通,怎么最后才來收拾面部呢!,他問秋香,反遭她嘲笑,她說:‘人家是化淡妝,又不是唱戲的,油彩很濃;穿戴好后,根據(jù)頭發(fā)皮膚的背景,再修整一下,以適應(yīng)這個環(huán)境和燈光,不是扭秧歌的大紅臉那樣簡單’。

虎哥說:‘我們都是先洗臉,擦完油再穿衣服呢!’。秋香說:‘那也可以,打了粉底霜,再搽粉,打口紅,畫眼線,戴睫毛,完了再去選合適的衣服’。

兩人收拾完了,就去攝影棚照結(jié)婚照,攝影棚很大,各種背景的油畫,梯子凳子,道具都有,到處是燈光,反光板,照相師叫二人擺好各種姿勢,什么鴛鴦戲水,比翼雙飛,照相師指揮燈光,調(diào)動反光板,就咔嚓照了,經(jīng)常是叫等等,再調(diào)節(jié)一下燈光,換一個角度,再來一張。

虎哥看了沒有興趣,就出去抽煙,只剩秋香和秋菊在里頭,她倆饒有興趣地在那里評頭論足;虎哥抽完煙,已是十點,他們照完了結(jié)婚照,從屋里出來,虎哥忙叫上車,就急匆匆趕回家。

滿院兒的人,都爭著看穿好婚紗的新娘子,等了一會兒,虎哥就請司機進來休息一下,人家謝了,說要看好車子,虎哥這才想起,要給紅包,他問老爸準(zhǔn)備沒有?,老爸說:‘你又沒有說過,沒有準(zhǔn)備,現(xiàn)在準(zhǔn)備也可以’。

虎哥說:‘我知道,你心疼錢呢!’。虎爸罵道:‘兔崽子,看回去我收拾你’。虎哥趕忙把結(jié)婚請柬找出來,弄了十一份,一個紅包裝了兩百,才送給領(lǐng)隊的師傅。

虎哥在院子里拍了兩下巴掌,他對大家說:‘十一點走,還有幾分鐘,新人坐前面主婚車,梅爺爺?shù)诙v……’分派完了,他就到漢成那里提醒他:‘注意不要把衣服弄臟了,趕快上個廁所,不要喝水,馬上就要走了’。

到了客廳,老爸就問虎子:‘都安排好了?’。

虎哥說:‘都安排好了,我那錢不是白花的,人家婚慶公司都安排好了,只要新郎新娘到場,什么司儀呀!、伴娘啊!,伴郎啊!,女賓男賓都安排好了,我們就是去吃!’。

虎哥不再跟老爸啰嗦了,他就到里屋去放大嗓門喊:‘上轎’,大家就簇?fù)碇粚π氯顺鰜怼?

他低聲地問新郎和新娘:‘戒指帶著沒有?’兩人低聲回答:‘戴在手指上了’,一出客廳,劉二哥他們就放起了鞭炮;婚車車隊前面那輛車,是加長型的林肯,后邊兒是一色黑色的奧迪A8,;在歡騰的親朋簇?fù)硐拢氯松狭嘶檐嚕嚨膬蛇厭炝思t氣球,前面彩帶上還系了一個大紅花。

看到婚車都開走了,虎哥才松了一口氣,他對后邊兒這些開自家車的人說:‘開車的不準(zhǔn)喝酒’。

到了賓館,只聽得鞭炮齊鳴,婚禮的主持、就把新郎新娘領(lǐng)了進去,其他人在門口,簽到隨禮。

大部分人都進去了,門口還有一堆人,虎哥想,肯定是醫(yī)院的同事,他趕快過去聯(lián)系,果不其然,今天他們都是著便服,科里的兩位主任都來了,其他的都是科里的同事,虎哥直道歉,招待不周,他便領(lǐng)著大家往里走。

到門口,挨個簽到,所有親朋好友,只要進了門,到了婚禮現(xiàn)場,都由婚慶公司負(fù)責(zé)安排。

等人都進完了,虎哥去看簽到薄,看客人是不是都到了?,看完后,他很高興,他對劉二哥說:‘唉,該來的都來了,小楊一家,老賈一家,真給面子,哦,送這么多,多了,又不是我結(jié)婚’。

劉二哥笑道:‘人家是看你的面子,以后還禮、是你的事呢!’。

虎哥說:‘怎么還有九百的?’。劉二哥說:‘湖北人,九頭鳥唄!’。

虎哥把簽到薄交給劉二哥,他說:‘你在門口等著,也許還有人來,人家婚慶公司的人不認(rèn)識,等一會兒我來換你’。

劉二哥說:‘你出來了,里頭的事兒怎么辦?’。虎哥說:‘我們只負(fù)責(zé)把新人送到,后面的事兒人家全包了,在這里只管吃’。

這時來了一男一女,兩人都不認(rèn)識,來人走近了才問:‘這里是不是在舉行婚禮呀!’,問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眉清目秀的男子。

‘是呀!’。虎哥回答道,這個男子又問:‘是不是何漢成結(jié)婚呀?,我想找他’。虎哥瞅著他,似曾相識,虎哥就問:‘找他有什么事兒呀?’。

他打量著這男子,好像臉龐有勝利叔的影子,這男子回答道:‘我們是來喝喜酒的呢!’。

虎哥就快步走到里面,他找到勝利叔,他說:‘有一男一女來討喜酒喝呢!我不認(rèn)得,你去看看!’。

勝利叔拍了拍腦門,他說:‘肯定是建明他們,是江抗的兒子何建明,我打電話給他爺爺說了,可能是他爺爺告訴他的’。

勝利叔就起身要去接客人,虎哥按住他說:‘我去吧!!’。

虎哥返身出門去接客人;到了簽到處,他就自我介紹,‘我是趙虎,是趙云書的兒子,我們是見過面的’。

來的客人也介紹自己,‘我們見過,但碰面次數(shù)有限,小時候見得多,你們每年都回去看奶奶,后來上了大學(xué),就很難碰上了,我是何江抗的兒子何建明,這是我愛人,說了你也知道,是很早以前,縣委張書記的孫女,叫張淑英’。

虎哥說:‘你勝利叔和嬸嬸都來了’,說著就要領(lǐng)他們進去,何建明說:‘我來簽個名兒吧!’。于是,簽了二人的名兒,送一千二百塊錢;虎哥說:‘不用送了,自家人嘛!,把左邊口袋里的錢,放到右邊口袋去,多此一舉’。

建明說:‘漢成和梅花還沒有見過,沒有見到人,禮是要到的’。

虎哥領(lǐng)著他們進去,見了幾位老人,虎哥做了介紹,建明他們也問候過了老人,虎哥就領(lǐng)著他們到大姐的那個桌子坐下,大姐和建明,還是小時候見過,說起來都感嘆不已,時光無情呀!。

虎哥突然想起,這里小孩有好幾個,紅包呢?,他不知漢成是如何協(xié)調(diào)的?婚慶公司也不吭氣,他就要去找策劃,大姐把他按住,她說:‘漢成他們那天去協(xié)商,回來說,只去人就行了’。

虎哥說:‘諸葛一生唯謹(jǐn)慎,關(guān)羽大意失荊州呀!’。他還是要去找策劃。

找到策劃,策劃很生氣,他說:‘那天他們說了,一切從簡,就沒有計劃發(fā)紅包的事兒’。

虎哥說::‘那怎么行呢?,那小孩子都眼巴巴地望著呢!,補吧,所有服務(wù)人員,美發(fā)師,化妝師,花童,花仙子,伴郎,伴娘,都要有’。

策劃說:‘那就補吧!’,說實在的,他還巴不得呢!,也有他一份。

策劃對后邊兒的跟班說:‘去準(zhǔn)備紅包,十塊’。他轉(zhuǎn)過臉來對虎哥說:‘實際上就等于小費,意思意思’。

虎哥說:‘大的都去了,還在乎小的,二百,該發(fā)的都要發(fā),我們出,婚車的已經(jīng)發(fā)了,一人一紅包,兩百’。

策劃努努嘴,跟班兒就飛一樣地跑了。虎哥說:‘哎呀!,這兩個,當(dāng)兵當(dāng)傻了’。

回到座位,大姐看他氣鼓鼓的,就問他:‘怎么樣?’。虎哥說:‘當(dāng)兵當(dāng)傻了,花了錢,還一切從簡,要簡也可以,把辦婚禮的錢也減下來’。

大姐笑了,她說:‘你要逞能,包辦,也不想想自己那點能力’。虎哥說:‘大意了,大意失荊州啊!’。

虎哥說:‘主婚人要講話,家長要講話,打稿子沒有啊?’。大姐說:‘隨便講幾句,又不是做報告’。虎哥說:‘還有跳火盆,踩氣球,搶人,那是BJ的風(fēng)俗,也省了’。

大姐看了看小虎說:‘昨天找不到你,我們就合計了一下,我覺得吧!,這幾天你心不在焉的,肯定有事兒,昨天我想看你的賬號,張南萍說不知道密碼,不讓我看,我知道是你在后邊,另外吧!,我聽說…’。

大姐看秋香在注意聽,她就壓低了嗓子,對著小虎的耳朵說:‘你還留了兩套房子’。

虎哥馬上叫起屈來:‘天理良心,咋會呢?哎!,南萍來了沒有呀?’。

他看到了南萍,小馬,博士,他們坐得遠(yuǎn)點,他舉起手,搖曳著;大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她說:‘心虧了,要轉(zhuǎn)移視線,什么事兒也瞞不過我’。

虎哥像沒有聽見大姐的嘮叨,還在搖著手,直到小馬也揮手致意,大姐說:‘回去再說,你那點花花腸子,我看得見,…’。

突然,喇叭響了,司儀開始司其職,‘各位長輩,各為來賓,現(xiàn)在婚慶開始’。

仲平聽說要開始,就要動筷子,他媽‘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仲平說:‘不是開始了嗎?’。媽媽說:‘眼睛可不是用來出氣的,你看人家,有誰動筷子了?’。仲平撅著嘴,確實有點餓了。

喇叭里說:‘有請主持人’,隨后一個帥哥,登上了舞臺,這個舞臺不高,不像是平常演出的舞臺,這樣臺上臺下,更能融為一體,主持人還沒說話,把拿著的麥克風(fēng)放下,清了一下嗓子,虎哥哼了一聲,對大姐說:‘還有這動作,水平有限’。

主持人開始講話:‘各位長輩,各位親朋,各位來賓’。主持人用洪亮的聲音說:‘我僅代表新人及其家人,歡迎各位來賓,來參加何漢成先生和梅花小姐的婚禮’。這時,大廳的燈光暗了,響起了鐘聲,接著是播放音樂。

主持人說:‘聽!這是教堂的鐘聲,讓我們把目光,集中在前面的幸福之路,一起伸出熱情的雙手,把美好的心愿,化作掌聲,祝福新郎新娘,手牽手邁向幸福的婚禮殿堂’。

這時后邊兒的幕布,徐徐拉開,展現(xiàn)在人們眼前的是,從彩門伸出的長廊,長廊兩旁、云團像瀑布直瀉而下,迅速淹沒的長廊,只能見到,長廊兩旁擺的花筒,花筒里插滿了鮮花,花筒之間是打扮入時、撒花瓣兒的花仙子,就像是飄于云端的仙女,接著從彩門,走出四個花童,個個懷抱鮮花,都是金童玉女,后面六個伴郎伴娘,簇?fù)碇吕尚履铮饺腴L廊,花仙子不斷地在新人頭上撒花瓣,頓時大廳里充滿了芳香。

新人穿過大廳、走上舞臺,這時響起了‘永恒的愛’的音樂,主持人接著介紹新人;虎哥伸著脖子,看得十分地專注,秋香踢了他一腳,她說:‘你看你這樣子’。

秋香還伸了一下脖子給他看;忽然,有人從后邊拍了虎哥的肩膀,他扭頭一看,是劉二哥;劉二哥說:‘三子來了’。

三子扛了個大攝影機從那邊走過來,正拍著虎哥和劉二哥說話的鏡頭,虎哥看見三子,還向他點頭致意。

劉二哥好像有話說,虎哥就站起來,要跟劉二哥到邊上說話,正好兩個服務(wù)員抬了一個大紙箱進來,虎哥只好退回來,他看那紙箱里的是的紅包袋,他知道這是客人走時帶走的禮物。

劉二哥踮著腳在虎哥耳邊低聲說:‘外邊兒有兩個警察找你,見不見,不見就從后門溜了’。

虎哥笑道:‘笑話,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什么?’,劉二哥說:‘是不是我找李春霞的事發(fā)作了?,他們能量大得很’。

虎哥說:‘沒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出去,他們肯定進來,這樣就把婚禮攪了,你開車跟在后邊,看他們帶我到哪里去,叫三子把車子錄下來,把那兩個民警也錄下來,以后好找他們要人’。

三子還在錄,劉二哥踢了他一腳,他說:‘三子,開機一直錄著’。

虎哥出了門,見兩個警察在那里等著,虎哥走到他們跟前,虎哥問:‘你們找誰?’。警察問:‘你是不是趙虎?’。這時是二對二站著,三子站在邊兒上錄著相。

虎哥回答說:‘我就是趙虎’。警察說:‘你跟我們到局里去走一趟’。

虎哥很鎮(zhèn)靜,他說:‘憑什么呀?,我要先看看你們的證件’。警察從口袋里掏出警官證,在虎哥眼前一晃,就收起來了,虎哥說:‘我還沒有看清楚’。

警察說:‘你到警局再好好看,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虎哥把眼往上一翻,他說:‘你總得有個理由呀!,我是偷了,還是搶了呀?’。

警察看他那不屑的樣子,氣從心起,就粗聲粗氣的吼道,逮的就你,逮你不需要理由,你再不配合,就要委屈你了;說著就從腰間掏出手銬。

他們要銬虎哥,劉二哥迅速跨過去,擋住警察,他也吼了起來:‘你不說出理由,就不讓你帶走’。

警察就想用手把劉二哥扒開;劉二哥從小習(xí)武,站樁是基本功,雖然多年沒有搞了,但功底還在,這警察哪扒拉得動呢!,警察就急忙從兜里去掏…。

劉二哥吼道:帶槍了嗎?,我告訴你,你把槍掏出來,性質(zhì)就變了,你看我怎么繳你的槍。

虎哥看,真要打起來,就要把婚禮攪了,也占不了便宜,人家可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他忙拉住劉二哥說:‘我沒有做虧心事,怕什么?’,劉二哥牛脾氣上來了,他站在那里就是不動,他吼道:‘你沒有理由,就是不行’。警察也不示弱,也吼了起來。

這時、秋香從里邊兒出來,她看警察要抓虎哥,也急了,跑過來問警察,為什么抓人?。警察說:‘領(lǐng)導(dǎo)叫抓,領(lǐng)導(dǎo)就是理由,乖乖地跟我們走,拘他沒商量’。

劉二哥問:‘你的拘留證呢?’。警察從兜里掏出拘留證,在前面一抖,他說:‘看好了’。

當(dāng)劉二哥伸過頭去看時,警察又把拘留證收起來了;虎哥對秋香說:‘不要驚動里面,散了席,等新人、老人走了,再給大姐說’。

虎哥拍了一下劉二哥的肩膀,他說:‘沒事兒,沒有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劉二哥還是站著不動,他對警察吼道,‘你們不說緣故,隨便抓人,誰是原告?,犯了什么國法?…’。

虎哥推開劉二哥說:‘他們沒有理由,你說什么也沒有用’。他就沖那警車走去。

劉二哥對秋香說:‘不要跟里面說,送走了老人新人,再告訴大家,他們沒車的,坐出租走’。說完,他就拉著三子,就奔自己的捷達車去。

警車的動作很快,劉二哥還沒有上車,警車就開跑了,劉二哥就趕快追。

車子上了大街,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哪看得見警車呢,那就先奔分局吧!,正好前面十字路口是紅燈,停了好多車,在左轉(zhuǎn)彎的車道,只有一輛警車,劉二哥大喜,正好跟上。

車子開到分局,警車進去了,門崗把劉二哥的車子攔下,不準(zhǔn)進去,沒有辦法,只能回去;他問三子,‘錄上沒有,警車車牌錄上了嗎?’。

三子說:‘都錄上了’,劉二哥說:‘放來看看’,當(dāng)他們看到‘逮你不需要理由那里時,劉二哥興奮起來,他說:‘太狂妄了’。

他又忽然想起,昨晚電視上的一條新聞,有個小偷,被逮進了派出所,才兩個多小時,就氣斷命絕,死到那里了,他頓時緊張起來,汗珠很快從額頭上冒出,他這時才感到無助,就趕快回去找大姐。

他開車回去,路上遇到堵車,走了半個多鐘頭才到,到了賓館門口,正好散席了。

劉二哥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見婚車走了,才到門口去找大姐,他把情況匯報給大姐,大姐說:‘不說了,秋香跟我說了,你去堵著老賈,小楊’。

大姐問扛著攝像機的三子,‘這攝像機是誰的?’三子說:‘是婚慶公司的’。大姐說:‘放給我看看’。

他吩咐劉二哥:‘你看不見他們就給他們打電話’;三子放了錄像,錄像從劉二哥出來開始,放到逮的就是你,逮你不需要理由,大姐說:‘夠了’。大姐自言自語,在口里反復(fù)念叨著,逮你不需要理由。

小楊的電話接通了,劉二哥說:‘把車子開到賓館門口來’,他又給老賈打電話,通了,老賈在地下車庫,還沒有出來呢!,劉二哥說:‘有事兒,到大門口來’。

小楊老賈到了大門口,先看錄像,重點是逮你不需要理由,大姐問二位,最近虎子有什么事兒沒有?二人都說,沒有。

最后劉二哥說了找李春霞的事,大姐聽了很生氣,她埋怨道:‘都是你惹的禍!’。

劉二哥說:‘我也沒違法呀!,那全家福也不是裸照,是他們有種族偏見,那裸照也沒問題,西部非洲那塊熱得很,男女都不穿衣服,在裸泳沙灘上照的相,人家當(dāng)?shù)睾苷#@是我們少見多怪’。

大姐叫放出來看看,看完大家都笑了,只是秋香笑不起來,那眼睛都紅了。

大姐開始發(fā)話,她說:‘這個逮人不需要理由很有問題,理在我們這邊,隨便抓人還得了,你要不吭氣兒?,也許要白白地拘他十天半月的,最后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jù),放人了之’。

‘這怎么行呀?’。秋香在后邊兒沉不住氣了,她說:‘昨天晚上電視上有條新聞,一個小偷被抓進了派出所,沒有多長時間就死在里頭了’。她說到這里,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涌而出。

大姐說:‘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老賈,小楊,你們先把家里人送回去,然后到大樓里,把那些工人叫來,都要來,越多越好,打車到分局門口,以后再給錢,找人帶來,你們就不來了,與你們沒有什么責(zé)任’。

老賈和小楊走了,大姐和劉二哥就駕著車子,帶著大家到分局門口,大姐說:‘劉二,你在門口等著,我和秋香秋菊進去,他們能拿女同志咋樣?,諒他不敢動粗’。

大姐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對劉二哥說:‘在區(qū)政府邊上,就有一個律師事務(wù)所,你去請個律師來,他們懂法律,知道什么是違法?,他們?nèi)嗣}關(guān)系廣,快去快回,一會兒工人來了’。

劉二哥帶著三子走了,大姐看秋香的眼睛紅了,腫了,就埋怨她:‘哭有什么用?,頭腦要清醒,我一聽妳說,就知道是一場誤會,虎子能做違法的事兒嗎?。既然沒有違法,怕什么?’。

秋香說:‘你沒有看那警察有多兇,我就怕他們打他,逮他不需要理由,打他還要什么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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