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赹嘴上應著,明眼人卻都能看出那是哄人的,蘇算沉下氣:
“不聽就算了。”
由赹連忙端正態度:“好好好,我去查,算算別生我氣好不好?”
蘇算現在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由赹想了下,說:“中午跟我去一趟常深那?”
蘇算拒絕:“不去。”
“去吧去吧。”由赹不肯死心:“我一個人去害怕。”
蘇算:“......你怕什么?”
由赹:“怕寂寞,路途漫漫,沒有個知心人陪我,我好難受的。”
蘇算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后轉身就走,留由赹自個在原地體會。
“算算,寶貝?蘇辦事?蘇算!”,由赹一頓亂喊,追著人過去。
車上,由赹瞇著眼笑,將大腿伸過去:“算算,你摸摸看。”
蘇算臉色怒紅:“伸開!”
“你先摸摸看嘛,我是不是瘦了?”由赹說得一本正經,臉上笑意卻十分撩人。
蘇算迅速將雙手藏起來,氣急趕他:“我不摸,你快伸開!”
由赹是鐵了心要撩一把大的,他動了下大腿,把褲腿往上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我最近好像食欲不振,應該瘦了不少,我總覺得我這大腿上的肌腱都松弛了。”
蘇算緊緊咬牙,只感覺和由赹大腿接觸到的肌膚都在冒火,異常滾燙,他不適地往車門邊移動,卻不料由赹膽子肥得很,直接坐了過來。
蘇算僵直著身體不敢動,也不敢直視撩火的罪魁禍首。
由赹在他耳邊吹了吹氣:“算算,想想體驗一下成年人的快樂?”
蘇算:“并不想!”
由赹:“我可以教你的,你現在長大了,該懂事的報答欠我的這份養育之恩了吧。”
由赹說的每一個字都極慢,故意拖拉著語調,勾人又性感。
“養育之恩當以身相許的,我們人界流行這樣的法子。”
“你下去!”蘇算臉繃緊了,語氣冷硬。
由赹懶洋洋地搖頭:“不行,除非你讓我冒犯一下。”
蘇算只覺得身上坐了個火爐,燙得他想鉆冰窟窿去,想法剛落,他就噗地一下,變回原形,紅得冒煙的石頭骨碌滾到車后座,鉆坐墊底下去。
由赹:“.......”
一腔熱情瞬間變冷,由赹整張臉都黑沉下來,他咬著牙罵:“不解風景的臭石頭,活該幾千年還是個雛!”
人家孫悟空還知道從石頭里蹦出來跟紫霞談戀愛呢,你倒好,連個屁都不會放,摸一下就要鉆回地底下去躲起來自個害羞。
由赹憋著一肚子氣,車開得猛快,一路上還通過后視鏡看那石頭害羞勁緩過來了沒有,就怕他把自己給悶死了。
“到了。”到了常深家的小區樓下,由赹撇了后頭一眼:
“快別害羞了,我這就只是摸摸而已都能羞成這樣,這要以后想睡你,可怎么辦。”
聞言,蘇算變成人形,面無表情道:“那我勸你別想,珍惜生命。”
由赹厚顏無恥道:“想還是要想的,畢竟萬一得手了呢。”
他打開車門下車,示意他下來。
蘇算下了車,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萬一。”
由赹哼笑了下,也不跟他爭辯了,反正有沒有萬一,以后不就知道了?
好幾天不見朱雀,由赹這會一看,發現朱雀的臉色更加憔悴了,他擔心地問:“怎么了這是?”
常深解釋說:“朱雀的身體現在就跟普通人一樣,很虛弱。”
朱雀倒不是很在意:“習慣就好。”
由赹眉頭擰緊:“朱雀,救人的事是真的沒辦法,我沒有起死回生的那等本事。”
朱雀臉上的笑本就勉強,由赹這么一說,是直接垮了下來:
“新主不必多說,我理解的。”
執念難消,就算找回了朱雀神力,也沒辦法固修己道了吧。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數,新一代的朱雀,注定會替代自己的。
“哎先別說這個,你們那邊有六合勾陳的消息了嗎?”常深招呼他們坐下,然后去零食架那掏了一包旺旺雪餅出來。
“沒,哪是這么好找的。”由赹見他吃零食,忍不住吐槽:“旺旺雪餅?”
常深:“嘎嘣脆的,你要吃嗎?”
由赹:“不了謝謝。”
朱雀伸長脖子去看:“太常,給我一包啊。”
常深白了她一眼:“就你那牙齒還吃,也不怕嘣沒了。”
朱雀:“我都要死了你還詛咒我。”
“瞎幾把亂說什么呢。”,常深說:“有新主在,死不了。”
由赹往蘇算那靠過去,柔弱無力:
“可別指望我,朱雀神力拿不回來,誰都沒辦法。”
蘇算扶正他,順便問了一句:“朱雀前輩,你知道比翼鳥嗎?”
朱雀眼睛直勾勾盯著旺旺雪餅,嗯了一聲:
“所有鳥族都受我統御,鳳凰除外。”
由赹眼睛一亮:“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比翼鳥嗎?”
朱雀:“你找比翼鳥干嘛?”
由赹嘆了聲說:“最近有個命案,是比翼鳥做的。”
朱雀嗤了一聲:“比翼鳥從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真要有,那肯定是有人傷害了它們的伴侶。”
“比翼鳥......”由赹猶豫問道:“要是被割下了翼翅,還能活嗎?”
朱雀:“那要看它的修為怎么樣了。”
由赹還要問,手機響了,是陸七八打過來的:
“由赹,我們在何某的家里,找到了比翼鳥的尸體,死的是只雌鳥。”
由赹愣了愣,問:“何某殺的?”
陸七八很氣憤:
“不然呢?也不知道那孫子怎么捕捉到比翼鳥的,他媽竟然還拿來煲湯!”
“......”由赹啞口無言。
比翼鳥何其珍貴,更何況是修煉成人形的妖族。
“怎么了?”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蘇算有些擔心地問。
由赹騰地抓住蘇算的手:“何某殺了雌鳥,還拿去煲湯,翼翅卻保存了起來。”
“草!”由赹越說越氣:“這孫子!”
蘇算安慰地拍了拍:“查清楚再說。”
由赹有些懊悔,他立刻站起來:“先走了,我要去一趟何家。”
“哎!這就不管我們了?”常深喊住他。
由赹回頭把蘇算拉走:“有事你就打我電話,回頭聯系。”
由赹拉著蘇算快速出了小區,開車往何家走,一路上臉色都十分嚴肅,皺著眉在想比翼鳥的案子。
蘇算:“剛問朱雀的話還沒問出來。”
由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