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算說:“朱雀肯定有辦法幫我們找比翼鳥?!?
由赹頓了一下,隨即皺眉道:“到時候打電話再問一次,不過我大概有一個猜測了?!?
蘇算眼神詢問,看向他。
由赹說:“既然雌鳥的尸體出現在何家,那雄鳥肯定也在附近,或者就在何家?!?
蘇算偏頭看他:“你是說雄鳥在找雌鳥的尸體?”
由赹笑了下:“嗯哼?!?
到了何家,陸七八跟由赹做了大致的交接工作,自己就先回局里了。
由赹走進何家,不由得嗬了一聲:“還是棟豪宅。”
蘇算拽了他胳膊一把:“你注意點?!?
“注意什么?”由赹笑問。
蘇算:“這里有可能是比翼鳥作案的第一現場?!?
蘇算注視周圍,神色微冷。
何家人坐在客廳那接受問話,看見兩人進來,語氣很差:
“我孩子是死在學校,你們到我家里來翻騰是什么意思?”
由赹吊兒郎當地走過去,彎腰看了質問的人一眼:“你是他爸?”
何爸鼻孔里噴氣:“是!”
由赹轉身在他對面坐下,雙手大張靠在沙發背上,腿一翹,說:
“看得出來了,你兒子有虐待動物的傾向,作為父母,你關心過嗎?”
何爸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動物而已,我兒子的命難道不比動物的重要?”
由赹一點頭,又問:“他前些日子是不是抓了兩只鳥回來?”
何爸微微睜大眼:“你......怎么知道?”
“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回有沒有?”
何爸:“確實有,那鳥挺奇怪的,殺了一只,還有一只跑了?!?
由赹把腿放下來:“你知道他在哪里找的嗎?”
何爸搖頭:“不知道?!?
由赹抬頭看了蘇算一眼,蘇算即刻轉身,去廚房查看比翼鳥的尸體。
已經殘余不多了,蘇算站在比翼鳥的尸體前,深深皺眉,到底是化形不易,死后還被人食用。
他伸手推開了廚房里的窗,看向何家花園,外面陽光熱烈,樹木蔥郁,何家的綠化非常好,如果想要藏身其中,并不難。
“算算?!庇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身后喚了一聲。
蘇算回頭,嗓音難辨情緒:
“伴侶已死,雄鳥不會獨活的,但是死之前,肯定會把何家人殺死?!?
由赹抬手放在他的頭頂,安撫了下:“乖,算算不用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蘇算一臉別扭:“我沒有怕。”
由赹笑笑:“等會讓人把何家附近都搜查一邊,這只雌鳥尸體先帶回局里?!?
蘇算點頭說:“我也要回局里了?!?
由赹握住蘇算垂在身側的手,伸腦袋出窗外看:“這風景倒是不錯?!?
蘇算力道微小地掙扎了下,被由赹強硬鎮壓了,由赹笑著回頭說:“牽個手都不讓了?”
由赹嗤了嗤,故意威脅:“別挑我火啊,等會就把你按廚臺上親?!?
蘇算窒了一瞬:“你!我回去了!”
蘇算說著扭頭就走,出了何家腳下踩得很用力,心里不知道把由赹罵了多少遍。
由赹好笑地看著落荒而逃的蘇算,也不急著去追,他讓人把何家檢查一遍,自己帶著辦事員把那片后花園翻了個底朝天。
最后沒什么結果,就帶著人先回了局里。
“怎么樣?”陸七八坐在椅子上,轉著圈問。
由赹搖搖頭:“沒什么有用的消息。”
陸七八說:
“我已經跟監測部門說過了,比翼鳥如果真的要報仇,那就勢必會再一次驚動妖力探測儀,我讓他們連夜守著了。再有異動,就能準確找出比翼鳥的位置了。”
由赹白了他一眼:“要是奔著何家人去,那直接守著何家不就行了?”
陸七八不屑地哼哼:
“何家那什么玩意,一家人奇葩,我懶得守在那?!?
這話由赹倒是認同:“自己孩子有虐待動物的傾向,作為父母不加以制止就算了,竟然還覺得正常?!?
“嗨先不說這個了,哥們兒?!标懫甙藴惤f:“你把小張借我兩天唄?”
由赹奇怪地看著他:“你要干嘛?”
陸七八笑得討好:“就借我兩天唄,別這么小氣嘛,都是兄弟?!?
由赹一腳將他踹開:“是小氣的問題嗎?你到底要干嘛?”
陸七八搓著手掌心,為難道:“我這兩天要出躺差,你把小張借我兩天。”
由赹:“你出差帶一個實習辦事員?不借,滾!”
“不要拒接我嘛親愛的!”陸七八噗通抱著眼前的大腿,死命糾纏。
“滾滾滾?!庇哨^不耐煩地趕人:“比翼鳥的案子還沒進展呢,我把人借你?”
陸七八哀求道:
“小張一個實習辦事員,也幫不上你什么的?!?
由赹:“既然幫不上,那你還找我借人是什么意思?”
陸七八干脆坐地上:“這不是能力對口嗎,只要你借人給我,回頭我替你值班,一個星期!”
由赹被氣笑了:“你省省吧,你看我哪天晚上值過班?”
“啊啊啊啊??!”陸七八瘋了一樣:“我記住你了,孫子!”
由赹抬下巴看他:“之前還是哥們,現在就成孫子了?”
陸七八:“還錢!還錢!”
“......”由赹神色嚴肅:“案子好像還需要開一個討論會,我先走了?!?
“還錢!”陸七八不達目的死不罷休。
由赹被糾纏得心煩氣躁,他朝外大喊:“小張!進來!”
小張聞聲跑進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人,傻不拉幾的。
由赹捂住額,不忍直視:“那個,你準備一下跟陸辦事出個差?!?
小張:“啊?”
“好兄弟回頭請你喝酒!”陸七八騰地站起來,拉著還在懵逼的小張走了。
“由辦事!”小張遠遠地呼救起來。
由赹背過身,眼不見為凈。
當天晚上,由赹沒有回去,在何家蹲了一整夜,結果連個影子都沒有,就蹲了一身的蚊子包出來。
亂糟糟地回到局里,由赹嘴里咬著包子,洗了把臉就往監測部門走。
從監測部門回來,就直接倒在休息室里,睡個昏天黑地,連林處來了都不知道。
林處:“怎么了這是?”
其他辦事員回:“由辦事昨晚帶人在何家外邊守了一晚?!?
林處收回了要進去喊人的腳步:
“這么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像什么樣子?等他醒了讓他滾回家洗澡睡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