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這位是?”
“阿姨您好,我是徐懷若的同學(xué),我叫許嘉言?!?
“哦,既然是四海的同學(xué),那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這太麻煩您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回旅館吧?!?
“沒事的,你在這邊也不好打車。”
許嘉言禁不住徐母的熱情,便順水推舟地與四海幾人一道出了武侯祠。
這一次前來武侯祠,當然不只是四海與舒窈窈,包括徐母與雪柳也一齊前來,只是之前幾人分隔開來。四海與舒窈窈既已決定離去,徐母與雪柳自然出現(xiàn)。于是徐母與許嘉言也見到了面。徐母自然察覺這個與四海兩人相談的女子并非川蜀本味,便自然地詢問四海許嘉言的來歷。只是徐母顯然沒有看出舒窈窈與許嘉言之間隱隱存在的針鋒相對趨勢。出于熱情的本性,徐母將許嘉言一齊載上車子。
四??v有千般不愿,然而母親的做法終究不可駁逆,便也只得暗暗承受舒窈窈與許嘉言的目光交雜。
幾人一齊上了車子,車子很快匯入車流內(nèi)中。值得一提的是,歸程的司機由徐母換作了四海,且副駕駛位上坐的是雪柳,徐母倒十分自然地坐在后排,左右分別是舒窈窈與許嘉言。
專心駕車的四海不時通過后視鏡打量后排三位重要人物,見得三人一副相談甚歡模樣,四海眼角眉梢盡是不受控的輕微抽搐。若非四海明證后排那位不明就里的中年女性確實是自己的母親,定然會以為她是故意挑事做法。
車子很快抵達鬧市區(qū)域,這時的徐母方才想起詢問許嘉言住處所在,于是便和藹地問道:“小許這次來成都住的是哪里呀?”許嘉言聞言回復(fù)一個賓館名稱。片刻后徐母又顯露出令得四?;炭值臒崆椤龔妱莸?、不容置喙地邀請許嘉言暫住在自己的房子,絲毫不與許嘉言推脫的余地。車子抵達許嘉言所住的賓館之后,徐母甚至打發(fā)四海與許嘉言一同上樓,預(yù)備是讓四海為許嘉言收拾行李。四海自然不好說些什么,抽搐著臉便與許嘉言一齊下車。下車之時四海不忘通過后視鏡暼一眼舒窈窈的臉色,發(fā)現(xiàn)舒窈窈正與徐母談話,言語之間甚是歡暢。
“沒想到啊,我居然要去你家住?!痹S嘉言的面色顯然也有些奇怪。
“我也想不到。”四海攤攤手道,“上去拿你的行李吧。”
兩人一齊乘坐電梯來到屬于許嘉言的房間。許嘉言打開門,進門收拾數(shù)分鐘后提起一個不算如何大的包走出房間。
“給我吧。”四海自然地接過許嘉言手里的包,“你出來旅游就帶這點東西?”
四海顯然有些訝異行李那過于輕淺的份量。
“有些換洗衣裳也就夠了?!?
許嘉言輕巧地回復(fù)一句,便帶著房卡前往前臺退房。片刻后許嘉言同四海一起走出旅館。許嘉言先行上車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四海將許嘉言的行李安置在后備箱內(nèi)中后上車發(fā)動車子。
“四海,找家飯館,我們吃中午飯去?!?
“天天在外面吃我都吃膩了,去菜場買點菜回去我做。”
“行,那咱去菜場?!?
車子改道前往市內(nèi)的一處比較大的菜場,且很快便抵達菜場。
“你們等我,我下去買菜。”
“我和你一起吧?!?
出乎意料的是,許嘉言要求與四海一同前往菜場。
“我也會做幾道本幫菜,等會兒我做一下,算是感謝阿姨收留我?!?
這一番話后在場另外的三位女性都是不錯的臉色,尤以徐母為甚。四海見此,眼角再次不受控的輕微抽搐。
許嘉言與四海一同走入菜場。許嘉言告訴四海自己想要買的材料,四海便帶著許嘉言前往相應(yīng)的攤位,由許嘉言挑揀完成之后再由四??硟r,價格確定后許嘉言堅持自掏腰包交付菜錢。四海拗不過許嘉言,只得順從許嘉言的做法。
四海與許嘉言很快便購到了所有應(yīng)有的材料,于是兩人一齊返回車子。兩人都上車坐定之后四海發(fā)動車子,車子便以穩(wěn)當?shù)乃俣瘸暮5姆孔玉側(cè)ァ?
車子很快便駛?cè)胨暮5姆孔铀诘男^(qū)。片刻后車子駛?cè)胨暮<业男≡?。車子泊得妥當之后,車?nèi)所有人物一齊下車。徐母打開屋子的門,將其余四人領(lǐng)進屋子。進入屋子后,四海與許嘉言一齊進了廚房,舒窈窈自然也進入廚房———舒窈窈并不懂烹飪,但她是必須得在場打下手的。
進去廚房的四海三人很快便各自忙碌起來。四海抽空打量一番許嘉言的忙碌,察覺許嘉言并不只是堪堪會做幾道菜,這個女孩的手上功夫很是不錯,大抵不只幾道本幫菜那樣簡單。
四海所做菜色盡皆西南風味,各式各樣的辣椒看似隨意實則刻意地撒入鍋中,廚房的空氣一時之間十分催淚。四海與舒窈窈自然習(xí)慣如此氛圍,許嘉言有那一手廚藝功夫,對這種氛圍也算得上適應(yīng)。
許嘉言在廚房的另一個灶上忙著自己的烹調(diào)。許嘉言這次做的幾個菜都不需要文火功夫,很快便全部出爐。四海的烹調(diào)速度也不算慢,兩人所花烹調(diào)時間相差無幾。
于是三人將烹調(diào)好的菜色全然端到客廳,并起出早便完成的米飯且將之端到客廳。
“哥哥的手藝還是那么棒。”雪柳第一個動了筷子,“嘉言姐做的菜也好好吃?!?
飯桌上可以絲毫不顧地大吃特吃并發(fā)出點評的大概只有雪柳一個了。其余的,除卻徐母與許嘉言之外,舒窈窈看不出什么變化,四海倒吃得很是惶恐。整個過程四海一言不發(fā),并只夾自己烹調(diào)的菜色,絲毫不理會許嘉言的作品。
“四海是干嘛,怎么只吃這幾個菜?!毙炷傅?,“小許做的菜也挺好吃的。”
徐母發(fā)覺四海的異樣,且為四海夾了一些許嘉言所烹調(diào)的菜色。四海打個哈哈接下母親的話,偷暼一眼舒窈窈,并未察覺有如何異樣。若四海此時看許嘉言的話,定能發(fā)現(xiàn)許嘉言眼中未加掩藏的一點笑意。
這頓飯吃得并不緩慢,很快便是杯盤狼藉模樣。雪柳便自覺地起身收拾碗筷,并進入廚房開始洗刷。四海亦起身前往廚房,為幾人取出幾瓶冷飲。
四海走出廚房時三人又恢復(fù)了在車輛之上的相談甚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