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當世神醫華生塵孫女把脈的機會，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張小戍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而且也知道為什么華神醫會讓自己的孫女給自己把脈，華神醫想要知道這個自己親手下毒的少年如今身體狀況如何了。

華雨霏手搭在張小戍的脈搏上，雙眼緊閉眉頭微皺。華雨霏雖然年輕，但卻為很多人把過脈，而且還是大人物。因為很多時候爺爺給病人把完脈之后，都會讓自己也試試。而能讓爺爺出手的病人，都不是一般的小人物。

將近十五分鐘，華雨霏才收回了把脈的手。張小戍收回了手看著華雨霏，略帶苦澀的問華雨霏：“怎么樣華老師，我的身體~還好么~？”

“你的身體~說好也算好，說不好也不好。”華雨霏看著眼前這位看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他的身體卻是一點也不普通，他的身體比同齡人身體素質都好，哪怕是那些練過功的家族子弟，也不見得有眼前這位男情人的身體素質好。但他的身體又非常糟糕，糟糕到他可能不能享常人之壽。“你中毒了？”

“嗯，對啊。”普通人如果聽到自己中毒，恐怕都會有些驚慌，但張小戍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而且，好像你中毒的時間不短了已經。”華雨霏有些好奇了，他知道自己中毒，而且爺爺讓自己給他把脈，肯定也是知道他中毒。爺爺不會無緣無故按關心一個無名小輩，看來身份不簡單，可是卻怎么來這里當一位小小的圖書館管理員呢？

“是不短了，已經二十年了。”二十年前自己中毒，也正是借中毒金蟬脫殼。

“二十年！？”華雨霏也有些驚訝，二十年前中毒，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吧。中了這種毒還能活著簡直難如登天！

就在華雨霏驚訝的時候，有學生來十六樓看書。華雨霏收起了自己驚訝的表情給學生辦理了一下。也就是十六樓人少，兩人可以在這兒又是把脈又是聊天的，這要換成其它樓層非要被翻白眼兒不行。不過翻白眼也是沖張小戍，沒人會對美女翻白眼的。

圖書館中午是不閉館的，十六樓也一樣。所以張小戍和華雨霏要輪流去吃飯的。不過似乎張小戍和華雨霏都沒有去吃飯的打算。張小戍是沒心情吃，華雨霏~估計是為了減肥？

“華老師，你中午不吃飯么？”

“中午不習慣吃飯，減肥啊。”

“~有個問題想問你華老師。”張小戍看著華雨霏，果然女人都一樣。

“什么？”

“你是華神醫是你爺爺，那你怎么在這里工作？”張小戍不明白，作為神醫華生塵的孫女，為什么會來這里當個普通的管理員。

“因為這圖書館是我們家的呀~”華雨霏抬頭看了看這圖書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圖書館是~華家的？”張小戍今天從華雨霏口中聽到的消息真的是沒有一個是普通的。這所號稱全華國最大的圖書館竟然是華家的？

“對啊，這座圖書館是我們華家出錢建造的，只是供江城大學使用。”華雨霏沒想過隱瞞張小戍。因為不管是舊圖書館還是這座新圖書館，都有一處專門放置孤本、珍本的地方，而那個地方的負責人都是一位華家人和一位學校的人。這座新圖書館十六樓本來是華雨霏和另外一位學校員工在管。前兩天這員工被調去別的地方了，華雨霏就給學校建議讓張小戍來十六樓。當然了，這也是華生塵授意華雨霏的。華雨霏的建議學校當然是要采納的，畢竟人家是這座圖書館的主人嘛。而且不光圖書館，華家對于江城大學的建造同樣有是有貢獻的。

“那我調到十六樓也是~”張小戍大概可以猜到，自己調到十六樓或許就是華生塵的意思。

“我爺爺的意思。”華雨霏看著張小戍，“張老師，那個~你和我爺爺認識么？”

“算是認識吧，二十年前華神醫幫我看過病。”二十年前華生塵確實幫張小戍看了病——張小戍的心病。

“二十年前？是因為你中毒么？”華雨霏想著。二十年前的時候，自己記得爺爺確實出過一趟遠門。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打自己記事起這二十多年，爺爺就只出過江城這一次，而且一去就去了大概兩個月的時間。

“是啊。”確實是，不過不是給自己祛毒而是給自己種毒。

“那~”華雨霏欲言又止。

“有什么問題盡管問，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張小戍看著華雨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位對方是要問自己身世的。畢竟以華生塵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而且自己當時還是個孩子。

“問了你不要生氣。當時爺爺是怎么把你治好的，按理說二十年前你還小，中這種毒是不可能~”華雨霏沒有說下去。不是華雨霏質疑自己爺爺的水平，而是自己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治一位中此毒的幾歲小孩兒。即便是中年人也需要練過功，而且要到一定境界的才行啊。

“這個啊~”張小戍不知道華雨霏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我當時年紀尚小，確實不知道華神醫用了什么辦法。不過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華神醫，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拜見華神醫。”

“那等我回家問問我爺爺，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華雨霏的理解是張小戍想去拜訪自己爺爺，但是不知道爺爺是不是有時間、是不是唐突。但其實張小戍只是不愿去，或者說不敢去。因為像華生塵這樣的人見了什么人，其他家族的人肯定會摸得一清二楚的。畢竟找能找華生塵看病的人沒有簡單的，病情也沒有簡單的。誰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早日康復，誰不希望自己的對手得個絕癥什么的。所以華生塵給什么人看病那是很多人都關注的。這江城不屬于其他家族的勢力范圍，但一定會有其他家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