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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城管
炎炎盛夏,似火驕陽。當天邊的最后一縷櫻紅隱沒天際,無邊的黑夜降臨,夜幕下的余暉照耀著大地,被太陽照射一天的城市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感覺。
城市中,亮起無數盞霓虹彩燈,將原本漆黑的夜晚,照耀的五彩繽紛。高樓大廈矗立夜空,星星閃爍的燈光彌漫,仿佛透漏著城市的繁華。
江城市,正值晚上高峰時期,逛街的行人比比皆是。
而在一條孤寂的小路邊上,一個水果攤位靜靜的擺在那里。生意雖算不上很好,但也不是太過冷淡,有零散下班路過的行人停車買水果。攤主,是一位長相美麗的中年婦女,約莫三十七歲,她叫楊瀾。
“老媽,今天生意怎么樣?”
這時候,一個騎著單車的少年停在攤位旁,向年雖中年,卻風韻猶存的楊瀾走了過去。
“還行吧,放學了?有沒有吃東西呢?”
陳天羽將單車放好,從學校繞到這里卻是騎了一身熱汗,他脫下外套擦了擦汗,隨后才回道:“肚子還不是很餓,等老媽回去再吃吧。”
陳天羽,十八歲,一米七七,江城第一高級中學高三班學生。
他父親過世的早,自十五歲便跟著楊瀾來到江城讀高一,沒想到歲月匆匆,轉眼已是三年過去,他也由高一讀了高三,眼下高考即至。而楊瀾自從來到江城后,就擺了個水果攤位為生計,為了給兒子最好的,日夜不停到處擺攤去賣。
這三年下來,靠著這個水果攤位也算小有成就,賺了一些錢,并且在學校附近的小區內買下一座房子,日子還算湊合。不過考慮到陳天羽即將要踏入大學,楊瀾的壓力也一天天變大。
干這一行,生意要是冷淡就特別冷淡,若是興隆,便忙的不可開交。
看今天的零散行人,生意怕是不好。
楊瀾給陳天羽遞了一個蘋果,幫他擦擦汗道:“這里媽一個人就行了,你回家吃點東西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不能耽誤了。”
陳天羽接過蘋果回道:“我回去也是睡不著,在這陪你會兒好了,媽你有沒有吃飯?我過去買點回來,我們在這吃好了。”
“不用了,媽吃過了。”楊瀾微笑著扯扯陳天羽的耳朵,慈祥道。
她的笑容是陳天羽心中最幸福的事情,而楊瀾對這個世上唯一的兒子,唯一的親人又是百般呵護。好在陳天羽一向聽話,學習成績還算不錯,楊瀾自丈夫死后,才從他身上逐漸的找回一絲幸福。
陳天羽咧咧嘴,看了看四周安靜的道路,道:“我看也沒什么生意,我們還是回家好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好了,你先回去,睡不著那就溫習溫習功課,快高考了,媽比你還要激動。快回去吧,這里這么熱,回家把空調打開,好好睡一個晚上。”
“但是,你一個人在這里,等下收攤又要麻煩。”陳天羽撓撓頭,道。
楊瀾一笑:“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又不是離開男人我就過不下去,以前一個人可以,現在也可以,你還擔心我?”
或許因為早年去世了丈夫,楊瀾身上倒發生了不少變化。她的執著,是陳天羽心中最大的痛楚,不過眼下他是學生,并不能為楊瀾分擔些什么。努了努嘴,只好回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剛好還有功課沒有做完,媽你別太晚。”
“好了,媽知道。”
等楊瀾點頭,陳天羽便跨上單車離去。
這條路的兩邊都是大公司的存在,一般路過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而楊瀾等的就是下班的高峰期。
路兩邊的路燈有些昏暗,像是缺少能量一般,又好似沒有任何精神,昏昏沉沉。
陳天羽騎單車走了不久后,便回頭看了一眼楊瀾的攤位。而這一轉身,他便看到此時有兩輛城管車停在了攤位旁,三個城管打扮的中年正用力拉扯著楊瀾。
“他媽的。”陳天羽見狀暗罵了一聲,立刻調轉車頭,飛快的向楊瀾騎去。
“吱……”
吱吱的剎車聲,似乎表明著他的憤怒,陳天羽直接將單車甩到地上,一把拉開這三個城管,站在楊瀾的對面,怒視著三人。“你們想做什么?”
這時候的楊瀾,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看到兒子趕來,便著急的想將陳天羽推開,生怕他年少輕狂,得罪了幾人。
目光一一落在這三個城管身上,其編號依次為A1/A2/A3。
看到陳天羽,A1編號的城管怒道:“做什么?違章擺攤,跟我回城管隊。”
“我……”
楊瀾剛想說話,被陳天羽推到身后。他怒視著三人,冷道:“這個月我們交過錢了,你們城管隊長說了不管這事,怎么?今天你們三個又要管了?既然要管,為什么要收我們的錢?”
“我說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么?什么都別說,先跟我回城管隊。帶走。”A1編號的城管看似是三人中的領導,他話畢之后,其余兩個城管便伸手去拉楊瀾。
楊瀾臉色發白,原本紅潤的臉蛋看上去卻像是蒼老了很多,她極力的掙脫二人的拉扯,道:“你們不講理。”
“違章擺攤,就得接受處罰。”
這三個牛逼哄哄的城管看似很神氣,不過這種事情陳天羽在路上也碰到過,城管欺負人這是常事,沒想到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將那兩個城管推開,握住楊瀾的手算做安慰,似乎是在告訴她,今天有我在,會沒事的。
楊瀾紅著眼,想說話又被陳天羽打斷。只見陳天羽一聲冷哼,凝眉道:“做城管就可以沒有王法了么?收了錢不認賬。今天,你們要是再動我媽一下,我不樂意。”
“你不樂意?你一個小子能有什么不樂意的?滾開,不然我告你擾亂公事。”A1編號的城管又怒喝道。
楊瀾反手將陳天羽推到身后,用力往后推,而后正眼看著三人:“你們怎么可以不講理?明明說好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不然攤子我給你砸了。”
“你敢砸攤子我就敢砸你。”陳天羽站出來,怒吼道。
那城管似乎不屑于顧,手中的鋼管狠狠捅了捅陳天羽,道:“你看好了,看我敢不敢砸。”
他的話說完,鋼管反手落下,水果果汁四濺,一箱子蘋果,被一下砸壞多半。
這一刻,陳天羽的怒火再也控制不出爆發出來,他紅著臉,能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涌來一股股火氣,呼吸也急促下來。
尋得,就是一個爆發的時期。
“你們不要砸,我去,我去。”楊瀾見另外二人也想動手,連忙急道。
那A1編號的城管收回鋼管,笑了一聲:“你小子,我砸了,你能怎么樣?最近擺攤的越來越多,攤位漲價了,是交錢?還是跟我回城管隊?”
“小羽,小羽你別生氣,消消氣,消消氣,我們惹不起,乖,聽媽的話。”看到陳天羽此時的表情,楊瀾擰緊了眉頭,小臉上汗水直冒,雙手捧住陳天羽的臉道。
作后她拿出錢包,道:“多少錢?我給。”
A1編號的城管盯著楊瀾手中的錢包,笑了一聲。
每個在路邊擺攤的人都知道規矩,城管隊要上繳的錢歸上繳,而來索要錢的人,怕是還得給他們一些吃飯喝酒的錢。連續交了幾年的地攤錢,楊瀾心中也非常明白。
這里的城管就像是一群餓狼,在瘋狂吸食著百姓們的血;這里的城管就像是黑道上的大佬,你占用他的地盤就得交保護費;這里的城管就像是一群無業的流氓,到處欺壓怕他們的人;這里的城管只會欺弱怕強,見禮就收。
陳天羽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楊瀾拿錢的雙手,心中怒火中燒,冷著臉,拳頭死死的攥著。
而這三個城管,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怒火,一臉笑意的等著楊瀾拿錢。
突然,陳天羽伸手搶過楊瀾手中的錢包,從里面取出一千塊錢,啪的一聲扔到地上。
他道:“想要錢嗎?自己地上撿。”
“小羽,你干嘛。”楊瀾急的呵斥了一聲,彎腰就要撿,被陳天羽抓住胳膊,推到自己身后。
“小子,我記住你了。”A1編號的城管冷喝一聲,招呼身邊的二人去撿錢。
豈知,陳天羽又道:“我讓你親自來撿,不然我不給。”
“靠,諒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樣,你給我等著。”A1編號的城管將鋼管插在腰間,走到陳天羽面前,蹲下身去撿錢。
當他的手剛剛碰到錢的時候,心中卻是大喜。而這時候,陳天羽突然抬腳用力踩在他的手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臉上一痛,被陳天羽一腳踹翻在地。
“我擦你M媽的,我給你錢,我給你錢。”
陳天羽又上前一步,連續兩腳踹在A1編號的城管臉上,口中大罵著。這一刻,一只被壓迫許久的雄獅爆發了,陳天羽徹底暴怒了起來,打紅了臉,以極快的速度又踢了幾腳。
此時那城管的臉上已見鮮血,在地上掙扎著,嚇得楊瀾目瞪口呆。
另外兩個城管見狀,抽出鋼管就向陳天羽打來。陳天羽順手抽出秤砣桿子,順勢一竿子抽在A3城管的臉上。那城管被又細又硬的秤砣桿子抽了一下,臉上當即乍開裂縫,鮮血直流,捂著臉痛苦的吼叫著。
而另一個城管的鋼管,在楊瀾的尖叫中落在陳天羽的頭上……
頓時,頭皮開裂,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陳天羽只覺得腦袋昏沉,耳邊嗡嗡直響,聽到一聲楊瀾的尖叫,便雙目失神,倒了下去。
“小羽。”楊瀾哭著叫喊道。但是他聽不到。
“刷……”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劃過,宛如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降落在附近。
這時候,似乎是在空中,又似乎是在陳天羽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聲音。
“聯盟第七十六款,超級智能升級系統羅娜成功降落地球,尋找宿主……”
“滴……主人選定,正在進行大腦信息掃描。”
“正在進行身體信息掃描。”
“DNA檢測。”
“升級系統合成中。”
“滴滴滴。”
連續數聲的滴滴鳴叫,系統聲音再一次傳來。
“系統鎖定成功。姓名陳天羽,年齡十八歲,職業學生”
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再一次由夜空滑落,似乎有一個發光的物體鉆進了陳天羽身上,之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