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

【英】威廉·布萊克

老虎！老虎！火一樣璀璨，

燃燒在那叢林深處。

是怎樣不朽的手和眼睛

能塑造出你這可怕的勻稱？

是深海還是在那天空

取得了你眼中的火焰？

怎樣的翅膀有此膽量？

怎樣的手掌敢擢取這火光？

什么樣的臂力與神工

能將你的心肌扭轉？

當你的心臟開始跳動，

那是多么可怖的手和腳？

什么樣的鐵錘？什么樣的鐵鏈？

什么熔爐將你的大腦燒煉？

怎樣的握力？怎樣的鐵砧？

敢將這致命的兇神捉牢？

當群星拋射金箭，

用淚珠澆灌蒼穹，

他可曾微笑著看過自己的作品？

他可是既創造了羔羊也創造了你？

老虎！老虎！火一樣明亮，

燃燒在那叢林深處。

是怎樣不朽的手和眼睛

敢塑造出你這可怖的勻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