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美同行 清華學子感悟《藝術的故事》
- 過勇
- 1174字
- 2019-12-06 16:33:02
我們看待藝術的三種態度
新雅書院
張子暄
翻開《藝術的故事》,我想,這本書究竟能帶給我什么?或許是教會我如何欣賞藝術。我想我需要一些美學的理論來支撐和幫助我去欣賞,于是我想到了朱光潛先生。
朱光潛先生在《談美》中提到我們對于一棵古松的三種態度。木商看到的是古松的使用價值,判斷它是好是壞,愛它或是惡它,求它或是棄它;植物學家則以客觀的態度評價它科學屬性,看它的樹葉邊緣鋸齒的形狀,從科學角度追因尋果;畫家卻只管審美,不計實用,不求因果,掙脫了意志與抽象思考,依靠“直覺”獲得美感經驗。
這里的實用態度、科學態度和審美態度正是我們認識一件事物最常有的三種心態,對于藝術也不例外。
我們還記得,在中世紀時期的歐洲,藝術被視為服務于原始部落的神怪儀式、宣傳古老宗教意圖的工具。因此,對于藝術品來說,重要的不是美不美,而是它能否發揮作用——于前者實施法術,于后者是震懾信徒。對于藝術的這種態度不得不說是實用且功利的。
古希臘人使用的短縮法、文藝復興時期得到發展的透視法都將精確的數學計算引入繪畫創作領域,曼泰尼亞的濕壁畫《圣詹姆斯在赴刑場的路上》將透視法運用得精準自如,使畫面立體豐滿。這種力圖還原現實世界中空間關系的做法正是科學態度在藝術發展中的體現。然而,貢布里希在書中寫道:“我們絕不能忘記藝術和科學完全不同,我們記得中世紀畫家不理解正確的素描法,然而恰恰是這個缺點使他們能夠隨心所欲地在畫面上分布形像,形成完美的圖案……”可見,科學的態度不是藝術所希望看到的人們對它的終極態度。科學與藝術兩只眼,他們相互影響卻絕不等同。
16世紀初雷根斯堡的畫家阿爾特多夫爾的一幅純風景畫,一反中世紀畫作不可避免的世俗或神圣的主題,它根本不敘述故事,也沒有人物,僅僅畫出風景作為田園場面的環境,這反映出,繪畫技藝本身開始引起人們的興趣時,這樣一幅僅僅表現作家對美麗景色喜愛的作品才得以存在。
這是一種對藝術的審美態度,因為它不計較實用,也不運用抽象的思考,僅僅使用作家對于美的直覺。
我認為,這種審美態度也是貢布里希所想向我們傳達的。導論里他將魯本斯和丟勒的兩幅肖像畫進行對比,他說:“如果我們抑制對丟勒畫作一見之下的不快之感,也許能大有收獲。我們很快就會領悟,一幅畫的美麗與否其實不在于它的題材……”這正是在說,在脫離了現實判斷、實用主義的羈絆,使作品和現實拉開一定距離來看,題材在現實中的善惡似乎已經不再重要,直到這時,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審美體驗。
貢布里希所講的寫實繪畫的演進史,或許正是人類走向審美的精神史。
作者簡介
張子暄,女,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第二附屬中學文科實驗班,2017年考入清華大學新雅書院。

母校寄語
致親愛的學弟學妹們:
二附人文自主的氛圍潛移默化地塑造了我,也塑造著你們。
請珍惜在二附的每一堂課,珍惜身邊志同道合的伙伴。
也愿你與美同行,愿藝術浸潤你的品格。
二附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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