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時機叫做成熟？”顧遠野饒有趣味地反問。

蔡梓宥抿了抿唇：“他們倆……我不知道什么時機是成熟，但我知道，你和殷澈，不會再有合適的時機。”

勾起嘴角，顧遠野只露出寡淡的笑意，沒有辯駁，赤裸裸的無視。

“喂喂喂，好歹我們也是發小，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啊？”蔡梓宥伸長了腿去踢顧遠野，“你聽聽我給你的建議吧。不要再糾纏殷澈了。你放過殷澈，也放過你自己吧。殷澈已經重生了，你為什么還要執迷不悟呢？”

被蔡梓宥這一長串的攻擊吵得不耐煩，顧遠野皺眉：“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

“對啊，我就是和以前一樣。”雙手按在沙發凳上，蔡梓宥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坐姿極其隨意。他昂著頭，像是一個中學時期的中二少年，耍起無賴來。“我還和以前一樣帥，和以前一樣瀟灑，也……”

頭頂上的燈光傾瀉而下，暖黃色，營造出家的氛圍，仿佛每家都有這樣的光。

喉結不安地滾動著，蔡梓宥用眼角余光盯著顧遠野，爾后笑嘻嘻道：“和以前一樣喜歡你啊。”

……

“我想到了！”殷澈的一聲驚叫，讓張破曉差點嚇得加速撞上前車。

緩了一會，張破曉問：“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顧遠野這幾次見面表現得那么變態的原因了。”殷澈激動地答，堪比新大陸的發現。

相對于讓殷澈一驚一乍的原因，張破曉更在意的是：“他的表現如何變態了？”

“你這個小孩子不要打聽太多大人的事。”殷澈擺手，跳過這個問題，直接進入自己的分析，“總之，他一定是精神分裂了。他這個表現，前后差異那么大，一會好得不得了，一會又算計我，肯定是精神分裂！雖然早覺得他這個人不太正常，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精神分裂，我可能還是會挺難過的吧……”

嘰哩哇啦說了一堆，殷澈也不在意張破曉是否在聽，忽然想到什么，她問：“你能查到他最近的消費記錄嗎？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去什么心理咨詢室，或者是去醫院看醫生。不過，他這樣的人，就算真的生病了，可能也不會承認自己生病了，也許不會去尋求幫助也不一定。嗯——你先查。”

“可以是可以。”張破曉看著前方，“但是，你需要讓我先知道，他做什么變態的事了？”

瞧著張破曉，殷澈念叨起來：“我發現你這個員工真是非常橫啊，對于老板的要求，你就這樣回應的嗎？”

“好的。”張破曉撇嘴。當殷澈心滿意足，正享受著老板的淫威帶來的快樂時，只見道邊風景的倒退變得緩慢。車在減速，最終，張破曉將車停在道邊，“如果你不說，那你就下車吧。”他看向殷澈，絲毫不懼。

這是一場篤定的威脅。

我靠。這絕對是我帶過所有員工中最差的一屆！殷澈腹誹。

經過短暫的利弊權衡，她決定做個俊杰，要識時務，不能盲目地和張破曉硬剛。畢竟，張破曉有四個輪子，她只有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