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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又二分之一章:是我

  • 候鳥季風
  • 谷一鐸
  • 9269字
  • 2019-11-25 15:17:23

季風的牢騷——

我是季風,這這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但這是我想說的,因為你的記述,不一定是我。

一·「無可慰藉」

糟心的爛事實在是不想多想,可又不得不想,面對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又怎么能不想這些爛事?

這幾天我的身體一直處于一種欠佳的的狀態,原因有很多,主要是一老哥離職了所帶來種種的不安一直困擾著我。

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庸人自擾之,在老哥走后每當我看見酒,不管是什么酒,甚至是酒精,我都會想起他那那滿嘴跑火車的神態。

其實他的走,也許對他來講是一種解脫。可是,對這份情誼實在是有些不舍,畢竟他算得上是我的半個老師。僅此而已,也許我太感性了。

無奈。

于是,在閑暇之余,我和幾個好朋友相約酒吧,準備大醉一場。

酒吧坐落在本地一個比較有名氣湖旁邊,頗有一些依山傍水之意。可是由于我的酒風實在過于彪悍,使寧靜的風景多了許多污淖之氣。

我在湖邊大罵著種種云云,并拉著一位老友一同大罵。其實我知道,這并不能解決什么問題,反而,如果有認識的旁人在場,我估計我也要被別人把磚墊起來了。

可是,我不管這些了,我就是想罵,甚至有一種投湖自盡,做鬼也不放過某類人的沖動。

我克制住了我的極端想法,但罵聲不絕于耳。

這是一種弱者的發泄,只能這樣理解,或者說,我除了這樣,又能如何?

酒吧在四樓,我拿起電話,給上面的一位美女撥了過去,請她幫忙送兩瓶啤酒下來。我知道她在那里,可是我怕失態,一直沒有進去。最大的原因是越喝越想罵人,越罵人越想喝。而且自在無比。何必進去呢?

無所謂了,今天我只求宣泄。

送酒的來了,午夜,一襲白裙,太像聶小倩了,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還以為遇到鬼了,酒瞬間被嚇醒了一半。

千恩萬謝后,我火速離開,繼續來到我的“地盤”,喝酒,開罵。

罵累了,到酒吧坐一會兒去。

人,都有缺心眼的時候,就看你在那里缺心眼。喝完那一杯酒以后,我發現,罵聲沒有回聲,湖水,依舊很平靜。我瞬間認識到了我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X。雖然我一直都知道。

這也是我選擇上樓進屋的一個主要原因,還有就是,盛夏,蚊子把我叮崩潰了。

交個朋友難,知己就更難了。

我在酒吧里繼續我的單口相聲,不過我真的很感謝他們,因為他們在今晚做了我最好的聆聽著。

夜半,回家,睡覺。

就當,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蕪雜的思緒有了新的繁雜。

我不喜歡在我的文章中談到我的工作,確切的說是極其厭惡,可是現在我除了工作能談,已經無言了,這是我最大的悲哀。

對待現在僅存的我的幾個朋友們,我只能說一聲抱歉,我沒有幫的上你們什么忙,還竟給你們添亂了。打擾了你們正常的生活。

朋友中,有位貴族,就是那位聶小倩。那是真貴族的那一類,偶然間,我們成了朋友,但其實說實話,我并不喜歡和貴族圈里的人在一起鬼扯,我總是感覺著他們經常性的把我們這類窮人當成自己的狗,或者說連狗都不如的那類物種。平時下來親民一下,我們就搖尾乞憐,千恩萬謝了,讓他們心里有了帝王般的統治滿足感。不想親民了,我們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螻蟻,而他們對于我們,是遙不可及的。不過有些時候,另當別論。

矯情,太矯情了。只因為,我有尊嚴。

我總覺得,人,如果為了某種目的,或者說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把尊嚴放棄了,當人面前是人,背后說盡“好話”,那他就不配做人了,任何人皆是如斯。起碼我是這么認為的。

畢竟,君子愛財,取之以道。

有時,我曾經想過我的這群朋友在我最難受的、最低谷日子里會不會離我而去,我也曾經想過,富人朋友哪些是和你真心相交的,我更想過,拋棄了社會所謂的一些客觀附加的因素,我們會不會成為朋友?

答案,是我滿意的哪一種,可以說是喜憂參半。

你有,他來,你沒有,他去,這真的很正常。我對這很釋然。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著這些東西,終于,我病倒了。

現在的我是發著燒揮舞著筆桿子,對不公做著抗爭。

身體雖然很不舒服,但,心里,卻是無比的快樂。

賤……

我喜歡把感情弄得很矯情,但是出于被逼無奈,我又不得不每日笑臉相迎某些人,這是我對這個環境最大鄙夷。也許有人說,社會就是如此啊,可是,我們只是一群演員,思想純正,業務精湛,足矣。

所謂的領導,難道真的就是領導了嗎?

難道請你吃個飯,喝個酒,就把你的心交下來了?你還要對我這個所謂的領導絕對服從,感恩戴德,對于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愿再多說了。

裝,它遲早都會有漏的那一天,真誠待人,能看見別人的好,不嫉賢妒能。我想這才是交友,或是說人與人之間應有的狀態。

可是,我看不見。

我不知道虛無的情是如何培養出來的,也不知道對著虛無怎樣把握,更不懂如何把虛無演繹的淋漓盡致。

眼中只有功利、名利的一群人,用各種方式來“討人喜愛”。以此來達到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得不說,他們,是真神,我萬分崇拜。

對于我來講,現在,我的最主要目的是放空自己,盡量少讓這些領導們看見我的蹤跡,因為,我實在不愿意接受他們的虛情假意,而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我在社會上又沒有朋友,哪怕僅僅是認識也好,可是,我沒有。

其實,我完全可以融入其中,但是,我想當個人。

也許,我真的是落俗了,可是生活的意義是什么?對于每個人而言都是大相徑庭的。不過,對于我來說,生活,首先是活下去,不被餓死,不被淘汰,有口飯吃。甚至,我不奢求飯碗。

于是,我又想和幾個好友在一起喝酒了。

二·「稱之為先生的人」

稱之為先生的人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電影”這句話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提出的結論,不過它漸漸的成為了“文青”圈子里一句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金句”。文藝青年被無形之中劃分成了“真和偽”兩類人,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喜歡文藝的人,總是青年人,或者說是心態永遠年輕。

挎著帆布包,踩著千層底,身披亞麻衫,腿穿燈籠褲,再配上一串不知道什么材質但總感覺略有一絲歲月感的文玩珠子,嘿,齊活,文藝青年,要是再拿出一本時下最熱的“圈里流行書”偶爾的讀一讀,嚯!好一個文藝青年!

可見,不論是怎樣被人劃分,有上裝的表演,始終要比沒有上妝卻有真才實學的讓人接觸定位的快,誰讓“看臉”稱為時下最潮流呢?然而,總有一群不愿意加上裝的人,總能秉著一種初心來看待世界:批評、諷刺、咒罵。成了這群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鐵粉,亦或是他們是它們的鐵粉。不管誰是誰的誰,總能贏來滿堂喝彩,這群人,稱之為“有良心的公知”。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懷著初心,眼裝憤慨,但不當公知,潛心學術,用時間和理論證明真理的存在,這群人,是大師。

大師,往往徘徊出現于市井之間。注意,我的意思不是說大師本人,而是大師的思想,總是能得到絕大部分人的認可,就連市井之間都能聽聞看見,仿佛就在我們身邊,而你卻不一定能結識或是見面,例如說:某種思想,某種理論,某種精神。

在我們的環境中,各級領導,就是一類大師的代表,他們的某種思想,某種理論,某種精神。可以直接決定我們明天到底還有沒有命掙錢花錢,而這,統稱為政治。

政治,不能說是很深奧,但它絕對的微妙,分寸之間,悲欣交集。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傻X,我自豪的說:“我不懂”!其實,離我太近,又太遠,既熟悉,又陌生,不談它,我也不夠資格談,也許等到下一個甲子以后也許我能明白一點其中的奧秘。活到再說吧!

由上所述,可武斷的得出推斷性結論,大師或大家一定是和是掌權者有那么千絲萬縷的關系的,比較極端的就是:

要不,掌權者喜歡你,眾星捧月,眾人尊為泰斗;

要不,掌權者厭惡你,眾矢之的,眾人視你傳奇。

除此之外,不極端的人,不能稱之為大師或大家,沒有文化性或共性話題,認知度不夠,誰談你干嗎?例如說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先生,往往超脫于大師這一級別,不管你認不認,反正大家伙兒認我就行,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是狗屁!先生就是先生,超脫,尤其超脫體制之外。但卻讓體制內的人們趨之若鶩,不只是本事和年齡這么簡單的問題,時代更重要。

讓時代認可,超脫了腐朽條陳約束,蔑視了世間眼光,在所在領域有著無人能及的造詣,在歷史留下了驚鴻一瞥的大師或大家,我們可以稱之為先生,鳳毛麟角。

其過程往往是:憤青——文藝青年——憤青——文藝青年——憤青——文藝中年——憤青——大家——憤青——大師——憤青——先生。沒有批判著作的先生,你見過幾個?不憤世嫉俗的先生,你見過幾個?有人說,沒有啊,你看人家的字里行間,平湖秋色一樣寧靜,可是波瀾,誰讀懂了?只是你用到了平湖秋色,或是說平湖秋色對你有用,你大肆宣揚。對于波瀾壯闊,能避則避,摒棄!所以每個人對先生的定義都是大相徑庭的。就像“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電影”這句話一樣,“每個人都有他心目中的先生”。我想談談我心目中的幾位先生和對于怹們的理解。

那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很多東西繼續還是那個樣子,甚至還不如那個樣子,沒錢,成了那年的話題主旋律。就在此時,一股清風吹進了我的生活,聽聞幾位高人侃侃而談“成功學”,于是我“側耳傾聽,虛心學習”,終于有一天,不再談了。為什么?起引導作用的有話語權的人首先閉口不談了,于是就馬屁就沒了,就這么簡單。由此可以證明,大師的存在,必須要有掌權者的支持才能洋洋灑灑,要不然呢?為什么?你猜?回顧,過去的一年,從思想的角度來看,什么也沒干,這里指的是我本人,因為我一直在“虛心用功”學習“成功學”。什么東西!

與其相對對立的馬先生是我時下非常崇拜的一個人,敢想,敢說,敢作為,而且,我們都看到了他的成功。而馬先生說:“成功是過程”。很震撼,確實很震撼!稍微對其有所知的人總是贊嘆他的超前眼光,不拘一格。不說創業之艱,只談開拓者。足矣。那位大師說“瘋子”如何,可是“瘋子”是不要“瘋”對地方?要不然精神病院里的因為錢、股票、房地產而入住患者們,豈不都成了成功人士?太玩笑了!

淺言說,馬先生的“瘋”算是一種對時代的發展步伐,時代發展的軌跡,時代發展的需求的一種執著,并,憑著一大堆“神仙”的鼎力相助,創造了一個商業神話。這“瘋”,是理性的。一家成功,便有千家效仿。渺茫,消失,無影無蹤。總是問為什么?不自知,不知人,妄自尊大,就想擺譜。你說為什么?稱之為先生的人,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世人,理性的瘋狂,理性的執著,隱忍,腳踏實地,才是成功最硬的道理。至于那位,小丑罷了。

總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鴻鵠,而且還教人稱為鴻鵠,可是,鴻鵠從來都是無言的。

《西游記》中提到: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是否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成功學教育”一代不如一代的問題?鴻鵠教出了蒼鷹,蒼鷹教出了麻鷹,麻鷹教出了魚鷹,魚鷹教會了誰?魚鷹教的還是鴻鵠嗎?拉什么?做什么?

玩蛋去吧!

三·「向左走,藝術的時代和我沒有關系」

作家是什么?“作家就是天天坐在家里,寫點無聊的東西,給無聊的人看的一種職業”。

這句答不是我說的。不過在絕大多數的人的印象中,或是固定的思維中,這就是作家的含義。以至于沒有名氣的作家,或者說是正在努力成為作家的作者們往往成為眾人尤其是周邊人眼中的“毒草”。更是口誅筆伐、揶揄諷刺的對象。偽作家除外。

藝術家是什么?“吹吹打打,寫寫畫畫,不務正業的一群沒好好上過學的二流子”。或是“戲子”。這句話依舊不是我說的。在絕大多數人的眼里藝術家往往是一群穿著奇裝異服亦不服從教化的“危險分子”。以至于大家對藝術家往往都是敬而遠之。不過偽藝術家除外。

很不幸,我在“藝術行業”里過著著“作家”生活。駁斥和大道理,在這里就不多講了,更沒有必要去講。因為現在有了網絡,諸君可以進論壇自行看看正反兩方的口水大戰。煞是奇妙。把眼光放在對我有利的那一方,也許,我是“幸福者”。因為,我在“藝術行業”里過著著“作家”生活。

所以說有些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有些事情前后都是堵墻。記得在我小的時候,每當考試發榜之時便是我“大刑加身”之日。在我上小學時,就考那兩科(數學、語文),其余的都可以說是陪襯。而偏偏我在眾人都認為是十分簡單或是理應當得高分的數學上頻頻落馬,這對于曾經在學生生涯數次“奧數奪魁”的父親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難免會吃上幾天的棒子燉肉。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對數學產生了極大地反感。這種反感并不是來自于父親的棍棒,而是我真的不感興趣。只是因為不是直觀的美,僅此而已。老師對于我也是束手無策,對于我的評價只有“雞肋”二字。因為在另一科,我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于是,班主任對于我采取了“非常手段”,在聯合了教導處主任后當即下令:XXX在上課時可以看任何方面的文學作品,誰也不用管他。直至今日,我還是對恩師的這一“壯舉”感激涕零。若干年以后,我和久別的恩師通了一次電話。對當年的“針對教育”感激萬分。可以說,沒有當年恩師的“全國僅此一家”似的教育,便沒有我一直堅持不懈的讀書習慣。而恩師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從教幾十年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太另類,太另類。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不過我也為嚴重偏科付出了代價,初中畢業后我以大齡學徒的身份告別了校園,正是開始了“從藝生涯”。藝術學校的日子并不好過,首先要面對的是從零開始的基本功訓練,還要面對周圍從小就接觸藝術培訓的同學們。況且,這一行業對天賦要求的極高。任憑努力和堅持,也不可能達到一個和同學們一樣的境界。且,對于家里借錢供養上學還沒有生活費用的幾年里,我,沒有結交下一個朋友。可以說,在學藝的幾年里,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雖然在此期間我曾經和劇團在一起參加演出比賽,也拿了許多國家級的獎項,但是我知道,所有我參加的的演出比賽皆是團隊缺人,只能我去補位了。不然的話,只能去找賣菜的大媽了。我在那里就是這樣的一個定位。至于獎項和榮譽是屬于團隊的,屬于主演的,屬于那個時代的。與我沒有絲毫的關系。但是,我還是要感謝當時的團隊,沒有團隊,就沒有我在簡歷上看似華麗的夸夸其談。就在那時,一個國家級作家獎的桂冠戴到了我的頭上,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后一個屬于自己的獎項。接到通知的那天,我失眠了,哭了整整一夜。那一刻,不知是委屈還是喜悅。我激動得打電話給我的家人,家人的回答僅僅是: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我找到了當時的單位領導,向此君說了我獲獎的消息。領導只是說了一句“哦”。這時的我,不知道哪里來了一份不應該屬于我的平靜。于是,我學會了吸煙。我反思自己所走過來的每一步,也許真的是走錯了,也許這是一種磨難,也許,已經沒有也許了。我婉言拒絕了進京領獎的邀請,在大賽組委會把證書、獎章、獎金和獎品郵寄到我單位的時候,辭職信,如約的擺在了領導的桌前。

那時,我看清了什么叫人心,什么叫社會,懂得了什么叫孤獨。我把獎章和證書扔進了小凌河里,帶著獎品(一部手機,至今還在家里臻存)和獎金逃回到了家里。自然是少不了來點兒“大補的”,補過之后留下了兩條路:一是當兵回鐵路,二是復讀上一個大學,拿文憑混工作。這兩點我都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對托人找關系從軍奔前程這一項尤為唾棄。因為這些年我看見了太多我自認為不如我的人憑著關系騎在我頭上拉屎的人和事。于是,在苦苦哀求母親之后我遠赴關內。開始流浪的生活。憑著這些年一直讀書的積累,和這幾年在藝校“硬泡”所學下來的一些“底子”。混的還不能算是差。但是,心中的執念,一直難以放下:一是當兵去,二是上大學。很慶幸,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我穿上了軍裝。在此之后,發奮苦讀,連讀三所大學。拿下兩個學位。那時我想,這下家里人應該對我贊同了吧,可是,天意不隨人愿,家里人并沒有對我的努力做出認可。在計劃經濟的時代所產生的父母一代人的心里一直都認為,鐵飯碗,才是硬道理!可是縱觀這時的全國,哪里還有什么鐵飯碗?于是,我據理力爭。于是,我和家人的間隙越來越大。于是,我和這個世界的間隙也越來越大了。于是,我明白了思想的力量。那一年,我17歲。很慶幸的是,若干年以后在夾縫中的我堅持了下來,在舞臺上的越來越“油”使我有了一份糊口的營生。

數十載的讀書習慣和寫作習慣,為我贏得了一份身為人的一份尊嚴。這也許就叫做“有面子的賺錢”吧。雖然,我把它分成了兩項。其實,不論是作家還是藝術家還是其它,萬萬不可對從事其他門類行業的人有所鄙夷或是偏見。因為,他們的人生經歷往往比自己曾經的輝煌更精彩。起碼,他們在各自領域所達到的成就對于我來說是高山仰止的。不論是向左,還是向右,走下去才是難得。如遇一知己,更是難上加難,但終會遇見。路,須摘下眼鏡方可前行。放任的自由?還是約束?我,想要什么?

藝術家,作家,還是其它?

四·「為數不多的機會,我叫它鳳凰施舍給土鱉的狗屎運」

這幾日,出門學習了一番,名曰學習,實為公司領導給予的福利,在游玩之中,看一看大千世界,開開眼界,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對于公司的福利,實屬感激涕零。

所以想以一篇關于這幾日的心得,就當感慨了。

本著學習參觀的目的參加此行的,在這里首先要感謝公司給了我這次機會,讓我真正的見識了世界之大,至于公司安排的衣食住行以及一些娛樂活動,萬分感謝!

其實,我并不太擅長書寫這類總結似的文章,更不擅長寫一些歌功頌德的辭藻。怕某一句話說不到點子上,或者是被人曲解,再因為種種的目的性肆意的煽風點火、曲解其意。如此,實在是得不償失。唯有再說一聲感謝!畢竟,生活絕不是這幾日的逍遙快活。苦澀依舊是主旋律。

千言萬語,皆不敢言,望請見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賭城,位于珠三角的一隅。風景秀麗、氣候溫和、城市整潔,可遠觀離島、近賞珠海。此地繁華之極,酒店娛樂業林立叢生,且每日門庭若市。此地比起歐美列國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我在這里生活的一個星期里,只有一種感覺:

提心吊膽。

土鱉就是土鱉,即使穿上了鳳凰的外衣,依舊是土鱉,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就是其中的代表或者說土鱉的代言人。

其實,一些人對于高層子女的“上心”我是接受不了的,換句話說,如果他或她不是高層的千金公子,還會聞見屁眼香嗎?這是句牢騷了,但是,其言行實難茍同。

還有一些呢,便是平日里善于作威作福的。而見到更高層次的人后,馬上卑躬屈膝,恨不得將其瀉物甘之若飴。且難掩其平日里之威福。亦難茍同。

于是,對于此行,我敢打賭,真正的理解其中意義的人應該是鳳毛麟角了。除了賭一把,還干什么了?

不得不說,這里是一個購物天堂。而在購物之余,此行人,誰又真正的了解過或是反思過為何這里會成為天堂?是政策?是體制?是歷史問題?是全民素質?是地理要塞?還是因為博彩帶來的“后遺癥”?其中之奧妙,何人解答?

就此別過。

五·「新年的別離」

今天是小年。忙碌緊張的日子就快結束了,很高興,忙碌了一年,終于可以休息了,但。

驚聞恩師駕鶴,悲痛欲絕。總想將來有出息了,把我的“大作”呈給恩師,作為他和人家炫耀的一個小資本,可是,遙遙了。恩師是將我“領進門”的人,亦是我的啟蒙老師。恩情,自不必多說了,遙想當年,蹭吃蹭喝,時光,一去難回。

小山,小院子,紅墻碧瓦,那棵棗樹,一群快樂的學琴孩童,還有那只永遠見了我就跑的小貓。成了我對恩師永遠的記憶。那時我并不想學什么音樂,為啥?學習不好,下學留堂,前途縹緲。家人說,學點別的吧,搞文藝去吧。正好親戚還能說上話,要不然都沒機會接觸,正好可以冠冕堂皇的輟學了。我當然是一萬個不愿意。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事實就是事實,前途堪憂。總得有個其他的藝術當資本吧,先學個樂器吧。學什么呢?我自告奮勇的說,學小提琴。為什么?因為我當時認為,這個小鎮里沒人會教這么難學的高雅樂器。換言之,我壓根就不想學。

不知道家人怎么找到了教小提琴的老師,得,沒法拒絕了。為了免遭皮肉之苦,學吧。

沒想到,挺有意思,于是就學下去了,這一學就是十余年。也正是對音樂有了興趣,我才可以一直混在文藝行業里。因為我覺得有意思。我喜歡。

雖然只是個活道具。但,我沒有離開,這在我自己的理解里可能就叫執念吧。

其實,恩師就教了一年,因為孫子出世老人帶孩子的原因,舉家遷往江南,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面。一晃就是十余年。

誰曾想,隨著工作地離他那里越來越近,本想抽個時間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竟,天人永隔了。這幾天做夢,一直在我腦海里閃現著小山,小院子,紅墻碧瓦,那棵棗樹,一群快樂的學琴孩童,還有那只永遠見了我就跑的小貓。小山,你還在升起裊裊的炊煙嗎?小院子,你還能聽見孩童們的笑聲和琴聲嗎?孩子們,有些已經身為人父人母了吧?紅墻碧瓦,是否還留著當年的南飛燕的足跡?老棗樹,你還結果子嗎?還是那樣甜嗎?小貓,也許你也離開了,也許你也帶著自己的孩子在世間流浪了吧?或許你也再不能看見塵世里的繁華了吧。如今,我也娶妻生子了,夜里,仰望星河,偶爾會有流星劃過,這流星,也許就是時間的眼淚吧。小山,小院子,紅墻碧瓦,那棵棗樹,一群快樂的學琴孩童,還有那只永遠見了我就跑的小貓。我也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定格的時間,成了眷戀。從來沒有覺得過,時間是那樣的匆匆而過,而驚聞噩耗之后,閃回,才發覺,十年,不過是一秒而已。

小時候,語文試卷上的閱讀理解題出現了朱自清先生的《匆匆》,全校學生都沉了。老師說,這不怪你們,太難了,等你們長大了,再讀,就明白了。后來,經過慎重的考慮,當年的語文試卷,滿分是九十分。同學們都臨近滿分。歡歌笑語聲,充斥著課堂。十多年后,我捧起了朱自清先生的散文集,看見了《匆匆》,潸然而泣。因為我想起了就在我家隔壁早已經廢棄了的學校,那是我孩提時代的伊甸園。我給當年的自己打零分,給老師打滿分。當然,這一切,早已乘風歸去。

我是一個不太喜歡城市化的人,鋼筋混凝土筑起的城市,總是覺得太過于沒有人情味。我也不太喜歡農村,過于閉塞了,當然,我說的是我生活過的農村。那個小鎮,是最適合我的地方。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錢的基礎之上。有錢了,可以回家,沒錢,別回家。

事實就是如此,盡管人人都喜歡詩和遠方,但是,明天的飯票,誰來為你付款?

前些天,母親打來電話,說有人投資了兩個億改建我們的小鎮,人們都沸騰了。可是對于一直看見景區崛起的我來說,兩個億,一個館都不夠建的。何談建一座城?然而,從母親發來的照片了,我看見了,小鎮變成了小城,雖然它還是一個小鎮。從照片中我看見了詩和遠方。也許,詩和遠方根本就不在遠方,而一直在我的家鄉,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真的是最遠的遠方了。我曾立誓,要為人類的文明留下火種。很明顯,差得遠了。因為我不是魯迅、胡適之、馮友蘭……

我曾發愿,要為所有窮苦人家的孩子建造一座永久免費的圖書館,因為,相比于這些人,我是幸運的,有書讀,有書寫,有牢騷可以發,可是他們有什么?詩和遠方嗎?笑話!

但是這個愿望,也許是我繼續讀書和書寫的最大動力和源泉,我想過了,即使建不成一座圖書館,我也能成為一座圖書館,為窮人游學講學。不講脫貧致富,只講述感恩這片土地。這,對別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對于我來說是一種信念。

我見過很多為富不仁的人,很多不知道感恩的人,很多卑鄙下流無恥得人,很多道貌岸然得人……

我曾經告慰自己,不做這樣的人即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世風日下,我又告誡自己,盡力所能及,幫助你能幫助的人。也許,感恩,幫助,善良。是活在當下人們最大的真正的奢侈品。奢侈品為什么越來越多?因為喜歡奢侈品的人越來越多。為什么越來越的的人喜歡奢侈品?因為內心太脆弱,精神需要物質來填補。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在他們的心里,沒有小山,小院子,紅墻碧瓦,那棵棗樹,一群快樂的學琴孩童,還有那只永遠見了我就跑的小貓。

(《候鳥季風》終,作者:谷一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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