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憶
- 穿越福妻之歪打正著
- 有備無患
- 2053字
- 2019-09-06 19:08:21
“孩子,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才瞞著你。”白母有些心虛,她還記得郝云兒說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欺騙,顯然自己騙了她。
郝云兒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慈祥的婦人,五味雜陳。
她確實瞞著自己,但是她從來沒傷害過自己。
也許她對自己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郝云兒很喜歡這種溫暖的媽媽的感覺。
如果白母對她就像普通的婆婆對兒媳婦那樣,她就不會那么在意了。
但是現在,她不想失去,在她失去了那么多之后,她最討厭的就是失去。
“娘,我出去散散心?!眮G下一句話,郝云兒就跑了出去。
白母張了張嘴巴,知道自己現在沒什么立場說話,只盼著這孩子別記恨自己的兒子就好。
看著已經揉好的面,之前還歡天喜地的說自己喜歡餃子的丫頭,已經不在了。
白母洗干凈手,默默開始包餃子。
郝云兒一口氣繞著湖跑了十圈,跑的大汗淋漓,渾身酸軟,最后放任自己跌倒在草坪中。
思緒不受控制的回到了以前,還是殺手的時候。
那次是去殺一個黑道大哥,由于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實力,導致她受了很重的傷,當然任務肯定是完成了,但是代價也是特別大。
用來聯系組織的手機也損壞了,失血過多的郝云兒就這么昏倒在一個狹小的巷子里。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雖然狹小但是很干凈的房間里。
掙扎著想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胸口的刀傷已經開始滲血。
痛呼一聲的郝云兒,再次跌倒在床上。
沒一會,一個個頭矮小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那時候,郝云兒十八歲,這孩子最多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我在哪?”郝云兒警惕的防備著,隨時準備出手。
但是沒想到,男孩拿出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開始寫了起來。
養傷期間,郝云兒才終于相信,救了自己的是個聾啞人,他說自己叫安靜。
靜也是一個可憐人,兩歲的時候,父母發現他是聾啞人就無情的拋棄了他,后來是孤兒院收養了他。
其實他就是長得瘦小而已,其實已經二十歲了。
孤兒院院長幫他找了一份保潔的工作,工作不高但是足夠他生活了。
下班路上,他救下了倒在血泊中的郝云兒,由于沒錢又不會說話,只能把郝云兒帶回家,自己買了藥給她包扎。
郝云兒也是命大,除了失血過多,倒是沒什么致命的刀口。
兩個人沒事坐在公園里,安靜是真的安靜,郝云兒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將自己想吐露的心情都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安靜聽不見,這讓她很安心。
日子不急不緩的過著,郝云兒仿佛失憶一般,賴在安靜家不走。
安靜也從來沒催過她,仿佛她住在這里天經地義。
郝云兒有想過,以后讓安靜給自己當個管家,自己給的工資肯定別外面高很多,但是得等到她收手的時候。
想著賬戶里的錢,郝云兒決定,等自己的賬戶余額到了十位數,她就金盆洗手。
也許會費一番功夫,但是覺得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老天爺仿佛沒聽到她的心里話。
在一個雨夜里,郝云兒被一陣血腥味驚醒。
刀口舔血的日子,對血最是敏感。
抽出枕頭下的水果刀,郝云兒悄悄起身,埋伏在門后。、
房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順著門縫,郝云兒看到安靜倒在血泊中。
割喉。
扭曲的頭顱正好對著郝云兒,眼角還有血,就這么看著郝云兒,眼底有光。
郝云兒一瞬間覺得冷氣從腳竄上頭來,她知道,安靜已經死了。
進來的是兩個光頭男人,其中一個人的刀尖還在滴血。
一個男人健步沖上去,對著床上的被子,一口氣捅了十幾刀,回過神來,才發現里面是枕頭。
正要回頭,冰涼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誰派你來的?”郝云兒冷冰冰的問。
感覺到脖子已經出血了,光頭男忙不迭的說:“暗!別殺我,是暗!”
郝云兒冷笑一聲,“開什么玩笑,組織會殺我嗎?”
說完刀子又深入幾分,眼看著就要割破血管了。
“別殺我,我們是暗組織的清道夫,專門殺那些計劃脫離組織的殺手?!惫忸^男忙不迭的說,生怕說完了刀子就下去了。
但是,郝云兒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倒在地上,脖子噴血,光頭男掙扎著死去了。
赤腳來到客廳,郝云兒坐在安靜旁邊。
看著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靜靜的坐了大半夜,天亮前,換好衣服穿上鞋,再看了一眼安靜的尸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之后,她經歷了組織長達5年的追殺。
在這個過程中,她隱姓埋名,終于成功擺脫追殺,徹底的潛伏了下來。
結果天公不作美,一個雷把她帶到了這里,當真是印證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其實,她知道安靜是組織派來的人。
暗組織,總是這么的善于用人。
她知道安靜是奉命去救自己的,畢竟手機壞之前,她就已經撥打了求救電話,雖然只接通了不到五秒,甚至她都來不及說話。
但是組織的技術是毋庸置疑的,想找就一定能找到她。
知道她防備心最終,就給她一個讓人全無防備的聾啞人。
她終究還是著了道,在組織知道自己想脫離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被當做叛徒了。
沒人能或者離開暗組織,這是培訓第一天,教官告訴她們的,可惜她后來忘了。
其實安靜暗示過她很多次了,也許這就是他被殺的原因。
她不是沒想過走,可是她不相信這個養大她的組織會如此無情。
事實證明,暗組織確實無情。
看著安靜留給她的日記本,郝云兒沒有打開看。
如果自己無法回應,那么何必給自己找煩惱呢。
也許很多人覺得她冷酷無情,事實是她確實如此。
但是每當走到湖邊,她總會想起那個安靜的少年,那個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總是一臉溫柔看著自己的少年,她的心有些痛。
有些人,她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