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5.被冷暴力啦(5)
- 快穿之請給我好的人生體驗
- 皇甫小蒜
- 3141字
- 2019-07-31 07:00:00
白弧將馬招娣帶回旅館,看著這個軟弱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勸自己回去。
“喏,擦擦鼻涕。”白弧抽了兩張紙巾塞給馬招娣。
這原身的老媽并不算可惡,就是懦弱,但要說起來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原身好的人。
“囡囡,你聽媽的話,咱們回去吧。”馬招娣把擦過鼻涕的紙巾捏成一團。
白弧很干脆地點點頭,說:“再等我一天,我跟你回去。”
馬招娣喜得當時就落下淚來,覺得女兒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兒早就對生活絕望,一死了之。
第二天下午,白弧結束了最后一天的替身工作,并答應副導演隨時可以聯系進行補拍。
收拾了行李,白弧跟著馬招娣坐上了回去的大巴車。
白弧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這次回去,趙正河一家可能認為她是服軟低頭了,那么她就要讓他們知道,她回去可不是服軟,是去討債的。
然后,關于脫離這個世界的方法,白弧猜測是離婚。
可能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這猜測對不對,肯定是八九不離十的。
如此一來,白弧心里就有底了。
且在這里混一段時間。
白弧想著,靠著椅背陷入深眠。
“囡囡,囡囡,到了,醒醒。”
白弧眼睛還沒睜開,眉頭就皺起來了。
囡囡是誰?
對了,馬招娣是叫她“囡囡”的。
白弧睜開眼,眸中睡意全無,但帶著些許茫然。
她剛剛做了個夢。
這還是她長久以來第一次做夢。
她夢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五官模糊不清,身長玉立,著黑底金紋闊袖長袍。
白弧捂著心口,那里有些酸酸的,還有些懷念。
這個男人,她認識嗎?
“囡囡,怎么了?是不是餓了?”馬招娣見白弧睜著眼不動也不說話,以為她一路上沒吃東西,餓得沒力氣了,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一個小面包,“來,吃一個,墊墊肚子。”
白弧沖馬招娣露出一個微笑,接過馬招娣給的小面包,撕開包裝袋,一口一口慢慢吃下。
“人都走光了,我們也下車吧。”馬招娣看著白弧,小心翼翼地說。
白弧點點頭,跟著一起走下大巴車。
她在外面混了一個月,總算摸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原身住的這個城市叫堯山市,是南省的省城。堯山市相鄰城市駱家莊市,有全國最大規模的影視基地,也就是白弧混了一個月的地方。兩個市之間距離不算遠。
換句話說,白弧這次離家出走走得也不算遠。
她和范哲簽的合約基本上完成了,剛剛范哲的助手發信息告訴她,勞務費明天就會打入她的銀行卡里。
這段時間,白弧吃好睡好,每天運動量也夠,身體已經恢復到最佳狀態。她決定休息幾天之后,再去找個工作,最好能攢點錢學點一技之長什么的。
誰知道她以后還會遇到什么情況?
“技多不壓身”這句話,她已經聽人說了很多次了。
白弧跟著馬招娣走進小區大門,發現這個婦女的腳步開始變得磨磨蹭蹭,并且三步一扭頭,看她。
白弧疑惑地問她:“怎么了?”
馬招娣掩飾道:“沒怎么沒怎么。”過了一會兒,又說:“囡囡,待會兒你婆婆要是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里去,忍忍就好了。”
白弧聞言沉默了一瞬,說:“我盡量。”
馬招娣擔憂得抬頭紋都出來了,拉著白弧要一個保證:“囡囡,你可別沖動啊,萬一趙正河要離婚怎么辦?”
“離就離唄。”大不了她早點脫離這個世界,去下一個世界學一技之長。
“那怎么能行,離婚了你多丟人,誰還會要你。”馬招娣急了,還有點生氣,但是因為忍讓了一輩子所以連對女兒生氣都是憋著的。
白弧聽了馬招娣的話,火氣蹭蹭蹭往上竄,幸得說這話的是馬招娣,換個人估計白弧拳頭就上去了。
白弧做了個深呼吸,嚴肅認真地警告馬招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什么是好。我后面做的事情,如果你看不過去,最好不要看,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廢話。”
說完,白弧當先往前走去。
馬招娣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卻發現白弧已經走了三四十米遠,趕忙追上去:“囡囡,囡囡。”
“又怎么了?”白弧看在原身的面子上,忍住氣問。
馬招娣訥訥道:“走錯了,那邊。”
白弧:“……”
白弧走進熟悉又不熟悉的客廳,發現已經有一個老年男人和老年婦女坐著了。
那老年男人眉眼間和原身這張臉有些相似,應該是原身的父親。那個老年婦女應該就是趙正河的老娘,徐來娣。
“喲,舍得回來了?”徐來娣磕著瓜子,斜睨一眼,語氣嘲諷。
馬招娣陪著笑臉說:“親家母,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
徐來娣扭頭呸一口瓜子殼,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父搶先開口罵道:“你去哪里鬼混了?還曉得回來?我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弧充耳不聞,目不斜視,拎著行李進了客房。
“唉,你這什么態度?”徐來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丟了手里的瓜子,趕著白弧去了。
還沒走幾步,就見白弧皺著眉頭又走了出來。
“這什么垃圾場,趕緊找個鐘點工打掃干凈了。”她開口喊。
徐來娣聞言,驚得連要罵的話都忘記了。
這、這還是她那個面人兒似的兒媳婦嗎?
當然不是。
白弧撇撇嘴,她才不要跟原身一樣做個全職保姆還不拿工資。
“請什么鐘點工,你在家吃白飯的嗎?”徐來娣忘了自己原來要罵什么,但很快又找到了開罵的切入點。
白弧終于正眼看她,化了淡妝的五官還是柔和,但特意修過飛揚的眉梢暗藏鋒芒。
“你說我是吃白飯的?”白弧微低著頭,好似覺得委屈。
“你本來就是吃白飯的。”徐來娣點著白弧,“你剛才什么態……”
“既然你說我是吃白飯的,”白弧打斷徐來娣的話,抬起頭,笑得挑釁,“我當然要有個吃白飯的樣子,我要把家務都干了,算什么吃白飯的?我不僅要吃白飯,還要吃菜吃肉呢。”
“你,你,”徐來娣點著白弧的手抖了抖,“我讓我兒子休了你。”
白弧聞言笑得更開心:“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大嬸兒。”
徐來娣老臉一紅,面皮繃得死緊。她確實是電視劇看多了,才會脫口而出剛才那句話。但是,白弧叫她什么?大嬸兒?
氣死她了!
“行了,你別笑了。”白父又開口了。
白弧看在原身面子上,收了笑臉,只眼神里還帶著笑意,落在白父身上,等著聽他能說出什么逼死原身的話。
“給你媽道個歉。”白父朝徐來娣的方向抬抬下巴。
白弧瞟徐來娣一眼,說:“道歉啊,我怕她受不起。”
被趙家逼死的白瑚的道歉,徐來娣怎么受得起?
而白弧自認跟這些人都沒瓜葛,更不會向徐來娣道歉。
但這話說出來,在場三個老人家都眉頭一皺。
馬招娣:“完了完了,囡囡啊,別沖動。”
白父:“反了反了,這丫頭!”
徐來娣:“來了來了,就知道這小蹄子這些年來的順從都是裝的,看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白弧才不管他們怎么想的,趁三個人還在調整情緒,她已經又出門去了。
餓死她了!
白弧在一家快餐館簡單吃了一頓,又在附近逛了逛,發現了一家打印店,一家網吧,一家烤肉店,覺得都會是自己將來經常光顧的地方。
看看天色尚早,她決定先去網吧待一會兒。
看了一小時社會新聞,又看了兩部電影,白弧踏著柔和的路邊燈光回到趙正河與白瑚的家。
由于白弧換了聯系方式,這一家子都聯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白弧這會兒進門的時候,屋子里就沒有了那三個老人家。
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子在屋子里。
男人自然就是趙正河,男孩子嘛,自然是原身那白眼狼兒子。
白弧當過小孩子,雖然她并不是真的小孩子,但也和很多小孩子打過交道。成年人眼中單純無邪的小孩子們,其實也是有善有惡,各懷心思的。
而且,小孩子是善變且無底線的。
一顆糖,或者一個玩具,就可以動搖他們的選擇。
只是不知道趙正河那小情人用了多少顆糖才動搖了這只小白眼狼呢?
白弧看著趙子翔,回憶著醒來那一刻所感受到的,白瑚的心情。其中,針對趙子翔的那一縷,是既不舍留戀,又心寒決然。
趙子翔被白弧的眼神直看得汗毛倒豎,小嘴撇了撇,心中暗道,還是張阿姨好,又漂亮又大方,要是張阿姨做他媽媽就好了,多有面子,這個媽媽什么時候才會消失啊?
“你放心,我這個媽媽不久就會消失了。”白弧一邊露出奇怪的笑容,一邊伸手去摸趙子翔的頭。
趙子翔搖頭晃腦地想躲開白弧的手,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開,而白弧那奇怪的笑容深深嵌入趙子翔的腦海里,當晚就做了個噩夢。
趙正河聽見白弧對趙子翔說的話,放下手里的案卷材料,皺著眉頭問白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弧橫他一眼,一字不發,徑自去洗漱睡在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