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4.被冷暴力啦(4)
- 快穿之請給我好的人生體驗
- 皇甫小蒜
- 4064字
- 2019-07-30 07:00:00
好容易送走了岳父岳母,又送走了叨叨絮絮的老娘,趙正河才有時間給自己在公安系統的一個熟人打電話。
他和對方因為工作關系經常往來,雖說沒到稱兄道弟的程度,但查個人這種小事,對方不會不給面子。
果然,如他所料,對方很爽快就答應了,并且稱有消息就會通知他。
趙正河放下電話,想了想,又給白瑚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自從他三年前存進手機,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撥出。
他只知道白瑚的心理醫生姓鄭,其他的完全不了解。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趙正河掛斷,再重新撥出,這回電話響第六聲的時候,對方接起來了。
“喂?哪位?”鄭醫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趙正河心下奇怪,耐著性子打聽白瑚的病情。
鄭醫生一聽對方是白瑚的丈夫,語氣變得很奇怪,趙正河從中聽出了嘲諷和鄙視。
他無法忍受這種態度,見從對方那里套不出白瑚的去向,就想掛斷電話。
也許對方發現了他的意圖,鄭醫生最后告訴趙正河:“我現在在美國進修,一年之內都無法回國。白瑚的病例已經轉給了新的醫生,他的聯系方式是……”
也得虧趙正河記性不錯,把鄭醫生只報了一遍的聯系方式強記下來。他的手指在撥號鍵上停留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這個電話。
不行,他得緩緩,那種奇怪的語氣,短時間內他受不住第二次。
就在趙正河等著公安的熟人給他消息時,白弧卻已經被人找上門了。
這天白弧看別人拍戲看到很晚,離開片場的時候,和她關系好的道具師小田告訴她,有個男人在等她。
白弧無視了小田賤兮兮的眼神,暗道,難不成是趙正河找來了?
古香古色的門外,站著身量頎長、西裝筆挺的男人,明明一身現代精英打扮,可與這周圍古典的環境出奇地融洽。
從白弧的角度只能看見他一個側影,但白弧卻似乎從這側影看出了好幾個不同面貌的人。
“請問,是您找我?”白弧在劇組學習到,懂禮貌是好事。
男人回過身來,看著白弧,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驚訝。他收斂起神色,非常公式化地向白弧介紹自己:“您好,我是路川,您新的醫生。鄭醫生要去外國進行為期一年的進修,所以將您的病例轉給了我。”
他的聲音很好聽,音量壓得很低,是為了保護白弧的隱私不被旁人聽見。
白弧聽完,先是一頭霧水,什么醫生,什么病例?然后,恍然大悟。
拍膝蓋,對了,她有病嘛!
呸呸呸,不對,不是她有病,是原身有病。
不過,心理醫生都這么負責的嗎?追病人追到工作場地來了。
還有,他到底怎么找到她的?
也許是她的表情太好解讀了,路川直接回答了她的疑問:“你這個月預約的就診時間已經過了一周了,鄭醫生之前告訴我你的情況不太好,所以我采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親自來拜訪你。今天我得給你做個例行檢查。”
白弧點點頭,給路川醫生的敬業點了個贊,然后十分干脆地拒絕了醫生的看診:“我已經好了,不需要治療了。”
可惜路醫生的敬業是骨灰級的:“你有沒有痊愈,是由我來判斷的。”他看了看四周,說,“我們找個相對安靜封閉的地方吧。”
白弧眉頭一皺,想再次表達自己堅定地拒醫決心,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改了主意。
白弧找了個茶館,要了間小包間。
路川從他看上去就很高檔,實際上也確實很高檔的普拉達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里面有原身白瑚的病例檔案,還有這次白弧要做的病情評測問卷。
在得到路川的指導之后,白弧開始咬著筆頭寫問卷,邊寫邊思考。
幾個世界經歷下來,白弧也不是空混日子的,她總結出了一個規律。
問:如何從世界脫離?
答:打破困境。
在每一個世界里,她都面臨著一個困境,只要這個困境被解決,她就可以脫離出來,進入到下一個世界。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種穿越什么時候是個頭,但能早點脫離也是好的,畢竟,除了第一個世界,其他幾個世界她都混得不咋地,沒什么興趣留下來。
如今這個世界嘛,嗯……暫時還不錯,不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呆膩了。
直覺告訴她,要脫離這個世界,這心理醫生是個關鍵人物。
隨手填完了問卷,白弧將筆往桌子上一拍,手邊的金桔檸檬茶晃出幾圈波紋。她將問卷往路川面前一推,把檸檬茶移到面前,捧著小口啜飲。
路川此時已將自己點的雨前龍井喝掉大半壺,正端著茶盞默默吐槽茶色不夠正宗,另一手拿過問卷,眼神掃過最上面的那一頁。
他看了一眼白弧,放下茶盞,將問卷緩緩翻閱,并在這個過程中時不時就看一眼白弧。
白弧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等到路川終于放下手里的問卷,白弧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路川倒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白女士,您聲稱自己的抑郁癥已經痊愈,我想說,的確如此,您已經沒有抑郁癥的癥狀了。”
白弧聞言嘴角剛想往上翹,就聽見對面的男人又開口了。
“不過,我建議你去精神科看看。”
白弧一臉懵:“什么意思?”
“思維破裂、幻覺妄想,這兩點我覺得您表現得很明顯了。”
白弧翻了個白眼。
路川將問卷資料收拾齊整,然后告訴白弧:“稍后我會將我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下個月記得來復診。”沒等白弧開口拒絕,就說,“如果您不來,我會親自上門。”
對路川醫生的敬業心再次深刻認知的白弧,在對方的敬業威壓下,點點頭:“我一定準時去復診。”
路川贊賞地點頭,看著白弧不動。
白弧用眼神表示疑問。
路川忍不住嘆氣:“天色太晚,我先送你回酒店。”
白弧:心理醫生的職業素養真是世界第一。
第二天差不多的時間,道具師小田又對剛拍完一場替身戲的白弧說:“白弧,外面有個男人找你。”同時,用眼神表達了“沒想到你這么受歡迎”的意思。
白弧一巴掌拍在小田肩膀上,把他拍得一個趔趄,不等小田站穩抗議,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難道路川又來了?
白弧的疑惑在看到門外那個背影時就消失了。
不是路川。
那會是誰?看那身影陌生得很。
白弧遲疑地慢下腳步,腦子里一個想法跳出來。
不會吧?
那人不耐煩地轉過身,一眼就看到快要走到門口的白弧,臉上驚訝一閃而過,似乎是有點不敢認,但那神態表情明顯就是認識白弧的。
不,應該是認識白瑚。
來人正是趙正河。
白弧對趙正河找上門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她意外的是他這么久了才找來,都快一個月了吧。
這原主在家居然可有可無到了這種地步!
此時,趙正河面對自家黃臉婆真是有點不敢認。
化過妝的臉龐氣色很好,五官更清晰精致,長及腰的假發柔順地垂下來,隨著白弧的腳步輕輕搖曳。她一身縹緲的仙子裝扮,白紗層疊,闊袖長衫,婀娜而來,對趙正河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他想起來,當初追求白瑚的時候,她也是學校里有名的美女。
白弧拎著裙子走到趙正河面前,不冷不熱地問:“什么事?”
趙正河以前對待原主持漠視態度,即便是說話也是冷淡至極,了了幾字。白弧自然不會對趙正河有好臉色。
趙正河想到了以前,此時神情比一貫要柔和一點,但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的樣子:“你不要鬧了,趕緊回去。”
“我忙完了自然會回去,你等著吧。”白弧一句話說完轉身就要走,被趙正河一把拽住胳膊。
白弧肩膀一沉一抖,男人的手被甩掉。
她回過頭看他,一笑,說:“想讓我回去呀,得拿出誠意來。”
趙正河皺眉,感覺白弧挑戰了自己的家庭地位,擺出一家之主的氣勢,語氣帶上了命令口吻:“家里事情一堆,在外面東游西蕩干什么,不成樣子,現在立刻跟我回去。”
白弧聞言笑得更嫵媚,腳下卻如迅雷,狠狠一下勾上趙正河的膝蓋窩,趙正河膝蓋一彎就跪下了,還好用手撐了一下,不然連嘴都得杵地上去。
白弧穿著戲服,裝模作樣地用袖子一掩嘴,笑嘻嘻說道:“沒想到你這么有誠意,那等我忙完了就回去吧!”說完,揮揮衣袖轉身就走。
趙正河這回是真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就去抓白弧。
白弧怎么可能讓他抓到?
不慌不忙地向右邁一步,她輕易躲過了趙正河抓過來的手,同時高聲喝道:“我說了你認錯人了,干嘛一直纏著我!”
影視基地人流眾多,這脆生生的一句話,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劇組里一個副導演也走出來,問白弧是不是遇到麻煩事。
白弧毫不留情地扯謊:“這人纏我很久了,我都不認識他。”
趙正河咬牙切齒地解釋:“我是她丈夫。”
白弧冷笑一聲:“亂說,有本事結婚證拿出來呀!”
開玩笑,結婚證被她放旅館里了,趙正河能拿出來才有鬼。
不過,結婚證這種東西也沒人隨身帶著就是了。
所以,趙正河很理直氣壯地說:“這種東西誰會隨身帶。”
副導演只是希望拍攝工作不被打擾,才不會管白弧和趙正河的口頭官司,但白弧現在是劇組里挺重要的武替演員,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偏袒她一下不是什么大問題。
“你有什么事兒等她工作結束了再說,不要干擾我們的拍攝工作。”副導演對趙正河說完,又對白弧說,“待會兒又有你的戲,趕緊去準備。”
“孫導演,我這就去準備。”白弧禮貌地一笑,眼風也沒給趙正河一個,直接扭頭走了。
趙正河還想攔,被孫副導演喊來的保安給堵住了。
他工作其實也很忙,今天能抽出一天時間來尋白弧已經很難,不可能繼續在這里糾纏下去,只能先回去。
好在白弧的所在已經找到了,趙正河想著,干脆讓自己老娘來抓白弧回去。
影視基地在半夜也是燈火通明,白弧站在旅館房間的窗戶前,也能看到那一片光亮照透了半邊天。
她一手拿著一塊炸雞腿,一手握著一罐雪碧,晃晃悠悠坐到床上,啊嗚一口啃了一嘴雞腿肉,又啜了一口雪碧,油光光的嘴巴嚼嚼嚼,咽下。
“嗝~”白弧爽快地打了個嗝,兩三下啃完了雞腿肉,扔掉骨頭,舔了舔手指。
趙正河已經找上門了,趙正河的老娘還會遠嗎?
“這老太婆,跟她吵架打架都沒什么好處,說不定還會把我的飯碗給攪黃了。”白弧一時分神,用拿過雞腿的油手撓了撓頭發,然后一揮手,“還是把她在戰場之外解決掉吧!”
白弧在劇組的戲就快結束了,正是因為如此,她更不能讓隨時可能找上門的趙正河的媽給鬧出什么亂子,否則以后誰還會找她拍戲?
喝完最后一口雪碧,白弧捧著易拉罐雙手合十,再展開手,易拉罐已經變成了扁扁的一片。
白弧滿意地將易拉罐拋起來,然后一揮手,只見易拉罐被準確地拍進了垃圾桶。
“再惹我,把你們都拍扁!”
如此過了三天,徐來娣并沒有找上門來,而白弧的替身任務再過兩天就徹底完成了。
白弧一面松了口氣,一面又覺得奇怪。
這口氣還是松得太早了些。白弧在旅館門口看到那個有些瑟縮的身影時,忍不住爆了粗口。
聽完原身她媽馬招娣說的前情后續,白弧給了兩個字的評論:“不要臉。”
難怪趙正河回去后,過了這些日子才找來呢,徐來娣覺得自己親自來是向兒媳婦低頭了,說什么也不來,直說是白家沒教好女兒,要白父來找,白父因為堵著一口氣,也不肯來,最后只得推了性子軟弱的馬招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