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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和死者有過節(jié)的人

  • 松庭疑案
  • 燕一
  • 3097字
  • 2019-06-26 17:14:13

薛止安的表達(dá)能力不好,說到這個牽扯到那個,等魯恩吃完早飯,他才說到:“鄭瑞龍和陳興來了,在客房內(nèi)等著。”

魯恩道:“倒是蠻敬業(yè)嗎?”

薛止安不明所以,魯恩解釋道:“昨晚他們一定很晚才睡,查和鄧家印有生意往來的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查出什么線索來沒有?”

“你是說鄧伯伯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害的?真不可思議,鄧伯伯根本沒有從桂園走出去,外面那些人怎么能害得了他?”

魯恩嘴角微翹,道:“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桂園的門鎖的好好的,兩把鑰匙都沒有動過,鄧家印怎么會憑空失了蹤?或許有人甚有機(jī)謀,混入桂園,殺了鄧先生,把他埋入何海之墓。”

“那桂園的門是從里面鎖上的?”

“把鄧先生埋葬以后,他又回來了,白天偷空離開桂園。”

“你是說?”薛止安滿臉的匪夷所思,他雖不擅言談,頭腦卻很聰明。

魯恩點(diǎn)頭:“是有第三把鑰匙。”

“桂園雖然大,也就這么幾個人,外人就算混進(jìn)來又藏在哪兒里?”

魯恩道:“如果這個人做了一切而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那么他必定具有膽大、心細(xì)、縝密、殘忍的性格特質(zhì),他這樣做有他的目地,而且他的運(yùn)氣真是太好了,這個人必定是桂園的常客、熟悉桂園環(huán)境和鄧家印的生活規(guī)律,且長久謀劃,找出來可以實(shí)施的一個計(jì)策。”

薛止安盡管聰明,但比起魯恩來,還是云泥之別,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有那個人能混進(jìn)桂園,藏匿在某個地方,殺了鄧家印,不說逃走,又折回園內(nèi),等天亮危險來臨,再離開桂園。

他還沒發(fā)出疑問,魯恩的嘴角已然翹了起來,道:“只是一個假設(shè),并不成立,很容易就能推翻,看看鄭瑞龍?jiān)趺凑f?”

鄭瑞龍和陳興比起昨天來又恭敬了許多,一口一個“魯恩先生”,顯然他們昨天回警局后,調(diào)查了魯恩,魯恩閃亮的探案經(jīng)歷震住了他們。魯恩倒是很謙虛,一個勁兒地說他們辛苦了:“你們昨天工作到很晚?辛苦了。”

兩人對看一眼,年輕的陳興口快道:“是忙到半夜,查到的情況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

鄭瑞龍則道:“警察嘛,成天干的活無用功多,不過找到一條有用的線索,那個輕松、那個成就感也很好啦。”

魯恩當(dāng)然理解鄭瑞龍所說的,每解開一個麻團(tuán)一樣的案子之謎,他的喜悅,又豈是別的可比?他太喜歡這種成就感了。盡管有些案子的謎底并不盡如人意,甚至出現(xiàn)情理難容的局面,讓人無所適從,讓聰明的魯恩也左支右絀,難以兩全,但他還是喜歡這種成就感。

鄭瑞龍道:“我們查了和鄧家印有生意往來的幾個人,秦樹先、安培之是遮山鎮(zhèn)的名流,兩人都做生意,有大片土地,和鄧家印很相似,最近他們?yōu)橹恋乩镉盟脑颍隰[矛盾,秦某、安某和鄧家印,還有鎮(zhèn)上幾個大戶人家,組成一個遮山田地用水會,每年各家出錢若干,保障田地里用水,這兩年鄧家印做生意霸道,遮擋了秦某和安某的生意,秦某和安某便借故截斷了上游的水,聽說鄧家印要為這事上告縣里,秦某安某焉肯吃這個虧,他們可能會為了生意的原由,來謀害鄧家印。”

看魯恩認(rèn)真地點(diǎn)頭,鄭瑞龍受了鼓勵,越發(fā)地侃侃而談:“然后我們查到鄧家印正準(zhǔn)備娶戲班子里的清秋姑娘,清秋姑娘年方二十,戲唱得好,遮山鎮(zhèn)的各個名流都以一親她的芳澤為榮,為何鄧家印能獨(dú)占鰲頭?鄧家印家中有一個妾,并沒有扶正,他預(yù)備把清秋娶回來做正室,做大戶人家的正室,對一個戲子來說,是很有誘惑力的,清秋姑娘考慮再三,答應(yīng)了鄧家印的求婚,不過她開出來的仍有條件,她要鄧家印向她保證,她若生下兒女,是他的第一繼承人,這個鄧家印當(dāng)然笑著應(yīng)承了,只是成婚的一些細(xì)節(jié)還沒有說定,不過鎮(zhèn)上人都知道清秋姑娘即將嫁入桂園做女主人,清秋姑娘追求者甚眾,其中一個叫方厚樸的,曾揚(yáng)言要?dú)⒘肃嚰矣。@個人祖上精通醫(yī)術(shù),遠(yuǎn)近聞名,到他這里,雖開著醫(yī)館,求醫(yī)者卻不多,他多少靠幾畝田活著,也和生意人相見,做些投資生意,方厚樸看戲時對清秋姑娘一見鐘情,舍命追求,聽說清秋要嫁給鄧家印,憤憤不平,鄧家印失蹤那天,他剛好到桂園來過。”

“哦!他來做什么?”

“桂園小少爺鄧霽身子弱,吃了方厚樸開的藥后,好些了,從此王姨娘就奉方厚樸為神明,他也常到園里來,給鄧霽、有時是王姨娘,看脈開藥,有時王姨娘也到他的醫(yī)館去,真是醫(yī)病也要醫(yī)緣,在多少名醫(yī)手里好不了的病,到某個不知名醫(yī)者手里,就好了。”

“你且說他那天來桂園都做了什么?”

鄭瑞龍尷尬地笑,道:“我們只查到他到桂園來,是鄧家印的情敵,有可能會是他害了鄧家印。”

“一個晚上查到這些,也不易了,繼續(xù)。”

“還是那位清秋姑娘,在那天傍晚,有人看見她在桂園外面的路上徘徊。”

“哦!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鄭瑞龍有些得意,道:“給桂園送米面的糧油店老板說,他給桂園送米面回鎮(zhèn)上,看見清秋姑娘在桂園旁邊的路上,因著清秋和鄧家印的傳聞,他還奇怪清秋姑娘怎么不進(jìn)園里去?或許是因?yàn)闆]有過門,害羞吧,但他們肯定曾為成婚的事談判過,清秋姑娘錙銖必較,務(wù)必使自己的利益對大化,鄧家印是個精明老辣的商人,深諳如何使用最小的成本得到自己所要的,他們兩人旗鼓相當(dāng),成婚后準(zhǔn)是對兒好夫妻,她怎么不進(jìn)到桂園里去?”

魯恩低頭沉思,道:“鄧家印剛剛在鎮(zhèn)上見過她,她到桂園來,是有什么話要和桂園里的人說嗎?”

“桂園里不只鄧家印和她有交情?”

“不,不,鄧融識得清秋比他父親早得多,兩人情誼頗洽,不防半途中殺出來一個他的父親鄧家印,鄧家印一向目標(biāo)清晰,為達(dá)目地不擇手段,那怕對方是他的親兒子也不行,他的行為意識是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他轉(zhuǎn),以他的意志、行為、享樂為意志、行為、享樂,所以他一面搶奪兒子的戀人,一面又嚴(yán)令兒子跟隨他學(xué)習(xí)生意,大凡做生意成功的人,都具有這種性格。”

“還有這回事,鄧融也是清秋姑娘的追求者?”

魯恩嘴角上翹道:“繼續(xù)。”

鄭瑞龍道:“清秋姑娘既然傍晚時分出現(xiàn)在桂園附近,那她可能通過和鄧家印的暗中約定,讓鄧家印走出桂園,然后殺了他,埋到何海墓里。”

魯恩道:“這是一條線索,動機(jī)可以解釋成鄧家印昭告天下,明媒正娶清秋姑娘,但為了某種原因,又不能娶她了,清秋姑娘處在輿論漩渦,又羞又怒,失手打死了鄧家印。”

陳興道:“為了失婚打死人,太牽強(qiáng)了吧。”

魯恩道:“清秋姑娘是藝人,藝人一向被人輕看,這位清秋姑娘是個心氣高的姑娘,通常大張旗鼓的婚姻不成,人們只會責(zé)怪笑話女方,男方?jīng)]什么事,清秋姑娘和鄧家印有婚約而不成,對于清秋以后的婚姻很不利,并且鄧家印是個精明的商人,無論做什么事都精刮上算,清秋姑娘在這一場婚約中,并沒有得到實(shí)際好處,名聲也出去了,只有識見極其高明、心胸極其開闊的、對生活人生信念極其堅(jiān)定的人,才能在這個狹隘的環(huán)鏡里坦然處之,清秋姑娘年齡尚輕,不知能不能撐起勾引男人不成反被拋棄的輿論局面?如果沒有,她很可能會成為兇手,當(dāng)然這都沒有根據(jù),其實(shí)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

魯恩沉思道:“這要見到清秋姑娘才能知道。”

“還有鄧家印和一個叫洪明才的人合伙投資開礦,投了很大一筆錢進(jìn)去,卻陷在里面,撥不出來,鄧家印和這個洪明才鬧得很僵,這人在鄧家印失蹤那天晚上,到鎮(zhèn)上來過。”

“哦!他來做什么?又是什么時候走的?”

“我們本想到鎮(zhèn)上逐個查訪,聽說他們今天都會來桂園吊孝,就先來桂園,和先生您商議。”

“很好,一個晚上查到這么多,很不易了。”魯恩滿意地說。

陳興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些人若是有嫌疑,桂園的門都鎖著,他是怎么殺了鄧家印,又給弄到何海墓里去了。”

魯恩贊許道:“說到點(diǎn)子上了,我們盡管明白了有什么人要?dú)⑧嚰矣。@不過去的是如何把鄧家印給殺了,管家說將近午夜十二點(diǎn)的時候,鄧家印從西院出來回正院,從西院到正院要走七分鐘的路。”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象是想起了什么道:“鄧家印回到正院,問王太太是誰當(dāng)值?叫周嫂給他端茶,第二天早上鄧家印就失蹤了,茶壺里茶滿著,他并沒有喝,被子抻開,但床上并沒有睡過人的跡象,臉盆里水潔凈,沒使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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