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ama
一九五二年一月
去巴里洛切的路上
親愛的媽媽:
您很久沒有收到我的消息了,同樣,我也很久沒有收到您的任何消息了,對此我深感擔憂。在這寥寥數行中,我無法把旅途中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您。我就說說我們離開布蘭卡港兩天后的事情吧。我突然病倒了,四十度高燒,不得不臥床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我掙扎著起床,但還是被送進了喬埃萊·喬埃爾地區醫院。醫生給我開了一劑盤尼西林,這種藥可很少有人聽說過。服用之后,四天后我就康復了……
我們憑著往日的足智多謀,解決了途中困擾著我們的成百上千個難題,終于來到了圣馬丁-德洛斯安第斯。這里有一個絕美的湖泊,坐落于原始森林之中,宛如人間仙境。您一定得來看看,我覺得您一定會不虛此行。我們的臉已經粗得像金剛砂了。我們每到一處有花園的房子,就會到那兒尋求食宿,以及能提供給我們的其他任何東西。我們最后在馮·普特納莫家的農場落腳。他們是豪爾赫的朋友,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那個總是喝得醉醺醺的庇隆主義者,他是三個人當中最好的一個。我已經能夠診斷一個枕骨區腫瘤病例,那可能是由棘球蚴囊引起的。所以,我們得等等看再走。我們兩三天后會前往巴里洛切,路上我們也可以悠著點。如果您的信能在二月十日或者十二日前到的話,您就給我寄封信留局待取。好了,媽媽,下一頁我是寫給齊齊娜的。向每個人轉達我的問候,記得一定要告訴我爸爸是不是在南方。
一個來自您的兒子的深情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