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正了正神色：“話說你這幾天有發現什么線索嗎？”

林堇御微愣：“蘇涼？”

云肆點頭。

“沒有，”林堇御蹙眉，“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八年，哪里會輕而易舉地找到線索？”

本來是發動無影門的人尋找當年為苓妃接生的嬤嬤，可是卻被告知這個嬤嬤姓姜，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離開皇宮，去向不明，這種情況下只能祈禱人還活著，而不是被背后之人滅口。

一時之間找不到姜嬤嬤，便只能把當年送葬的人全部查個遍，但是才開始查，是誰把蘇涼掉了包還不清楚，只能等無影門的人回消息。

林堇御突然冒了一身冷汗，他上上下下把云肆打量了許久，在云肆快要炸毛時終于放下了心。

云肆瞪眼：“你抽什么風？”

“你沒事就好，”林堇御握住云肆的手，“還記得前段時間本王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嗎？”

云肆忸怩地點了點頭，正是因為那段時間不可遏制地總是想到林堇御，到最后都擔心起來，才不情不愿地承認自己對林堇御上心了。

林堇御緊了緊手：“在那之前有人不知不覺地進了長聿府，甚至進了你的寢殿，可還記得？”

云肆正了臉色。

林堇御蹙眉：“除了那一次，之后還有人來過嗎？”

“說來也奇怪，”云肆凝思，“之后我便謹慎了許多，但是依舊沒有發現有人來，也許他們只來過一次。”

林堇御微微放下心，不是他這么容易相信小丫頭說的話，而是他還把許多身手不凡的手下布署在長聿府，小丫頭的寢殿更是增加了兩倍，若有任何不對勁，定會第一時間排查。

既然到現在手下都未向他稟報，說明真的沒有人再潛入過長聿府。不過到底是誰會做無意義的事？不，也許對對方來說有意義，但是是什么就無法猜測了。

一想到暗處還有個不明敵我的勢力，林堇御的心走提了上來，今后絕對不能讓小丫頭離開他半步。

云肆戳了戳：“喂，你說潛入我府中的人會不會與當年暗害蘇涼的人有關？”

“不會，”林堇御搖首，“他們既然潛入了長聿府，肯定也發現了蘇涼，若是看見了蘇涼的五官，并定會將蘇涼殺死，然而蘇涼到現在都安然無恙，定然不是當年的人。”

云肆胡亂地揉著自己的頭發，好煩啊，所有事情都趕到一塊了。

林堇御無奈將云肆的手抓住拿下，好笑道：“本王還未焦慮起來呢，你倒是先開始了，莫非想為本王分憂？”

林堇御好看的鳳眼里凈是笑意，云肆深呼吸：“還有一件事，自從三天前你和柳炆煊見了一面后，回來見到苓妃的態度就有了點變化。”

林堇御啞然：“……什么變化？”

云肆擰眉：“恨意依舊有，但是多了點復雜、同情。”

林堇御訝異，倏地一笑：“不愧是本王的小丫頭，本王越來越愛你了怎么辦？”

“就這么辦，”云肆催促，“快說，是什么讓你對苓妃變了態度，不說挨打。”

林堇御收了笑容，眼中含著諷刺：“你可知，害死本王父親兄長的兇手就是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