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亂
- 大地的陰謀
- 半條命d阿良
- 3517字
- 2018-12-28 14:57:00
第九章暴亂
不管是我們所發現的,還是舅舅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七月三十號這個日子。
舅舅說:“肯定是有意義的,但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他們也不會告訴我這些的,我也只是個棋子而已。我只知道他們有很多人,一直在潛伏在森林里,好像就只是為了等七月三十號的到來。而且,對他們來說,你似乎很重要。”
是的,我很重要,要不然也不會指定要我來。可是他媽的我重要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活了二十多年,普通的我自己都嫌棄自己,沒啥特別的啊。
不過七月三十號之后,我們的結局要么是被殺,要么是直接沒人管了,他們不可能好心到送我們出去。想出去,自己闖過那些村子,說白了也等于死。
“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這也是一大疑點,我們在這里,好像什么都沒干,工作就算了,那本來就是消遣時間的騙局。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的用意,但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從他們的風格上來看,他們的結果無非就是被用完滅口,毫無二致。”舅舅說。
顯然,舅舅知道一些他們滅口的先烈。
我們沉默了很久,我又問:“那接下來您準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死唄,只要我家人安全就行,沒了我,他們還有二百萬呢。”舅舅忽然看著我:“但你卻不一樣,你不能死。”
我看著舅舅,舅舅的眼睛里閃著光芒。
舅舅說:“你知道嗎,我是不可能再見到兒子了,你和我兒子年齡相仿,自從知道咱們是親戚之后,不管你怎么想,我就一直把你當成兒子了,算是一種情感寄托吧。我知道是我害了你,但我一直都是站你這邊的,你知道當你懷疑我時我的感覺嗎?很痛苦。但不管怎么說,現在話說開了就好了。”
舅舅的一番話聲情并茂,氣氛瞬間催淚起來。
舅舅頓了頓,他看著我,語氣堅定的說:“我一定要把你帶出去,一定。”
“不,你要是把我放出去,你半年來做的一切恐怕都會付之東流,別說你,就連舅媽也會受到波及吧。”我說。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你的離開變成一次意外,他們就算懷疑,也不會有證據,頂多殺了我,我的死是注定的了,但你會逃出去,你舅媽就會躲過去。”舅舅盯著我的眼睛:“相信我!”
“嗯!”我堅定的看著舅舅。
電視劇里的劇情并沒有上演,那種一個人哭著說:“不行,我不能讓你為了我怎么怎么樣。”另一個人也哭著說:“我一定要救你,我死沒關系。”“不,要死一起死。”“你要活著,你快滾,滾!”“我不滾,我不滾。”……這樣毫無意義純為渲染情緒的情節電視里看看也就算了,要真是在現實中還那么矯情,那就是傻 b了。
我說:“那,舅舅,你準備怎么辦?”
舅舅想了想:“還沒想好,我想好了會通知你,記住,保密!誰都不能說!”
“好!”
我深知舅舅的死是定局了,他不可能不顧家人安危獨自逃跑。他只想在他死之前做點什么,算是贖罪吧。
是的,他有罪,罪大惡極。他為了自己帶了九個人來這里送死,換句話說,他害了九條性命,這九條命后面還有九個家庭。嚴格來說,就算把我救出去了,他的罪依然足夠下地獄的了。我這么說不是冷血,不懂感恩,只是說的稍顯客觀。
我一回去,立即成了除任伴山之外全部人的焦點,他們毫不避諱的看著我,那些目光凌厲、兇狠,仿佛要鉆進我心里一探究竟才肯罷休。他們看得我我渾身發毛,我不自覺的加快腳步。
這時一個健壯的男生說話了:“你又和你舅舅密謀什么呢?”
“你舅舅”三個字格外扎耳。我回頭看向他,本來就緊張的氣氛,剎那間變得劍拔弩張了。
這個男生我后來才知道他叫梓鳴,沒來這里之前是個小混混。
我不甘示弱:“關你什么事!”
我沒有說“屁”字還是保留了一份客氣的。
梓鳴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起來,朝我逼來:“你說關我什么事?關老子的命!”
焦陽見狀,趕緊起身站到我的前面,沖梓鳴道:“你想怎么樣?打架還是罵仗?”
梓鳴好歹也和焦陽是兩個多月的伙伴了,雖知道我和焦陽是舊識,卻沒想到焦陽會如此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梓鳴有些冷笑道:“焦陽,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到底是朋友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你被利用了,笨蛋。”
焦陽毫無懼色:“老子怎么樣自己心里清楚,關你屁事!”
焦陽還是用了“屁”字。
梓鳴輕蔑的笑笑,狠狠道:“你一定會后悔的。”
梓鳴轉身回到座位上,這場風波算是畫上了句號。
其實我挺能理解他的,他們一直以為舅舅要害他們,我的到來很容易讓他們以為我和舅舅是同伙,我是舅舅的幫手,以我為敵也是可以理解的。角色互換,要是我是他,我也會有類似的舉動。
只是我的處境太尷尬了,夾在中間,不能怪罪他們,還有體諒舅舅的苦楚。最難過的是不能說出來,我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這有點為難我了。
一坐下,焦陽就低聲問我:“你和你舅舅攤牌了?你舅舅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露出狐貍尾巴了?他要開始下手了嗎?”
“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我搪塞著。
“嘻嘻,我懂!這里人多耳雜,不適合說話,晚上再說。”
焦陽臉上欣喜的表情分明已經斷定我拿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依據啊。
我是不知道該如何跟焦陽說的,我要是不跟焦陽說,焦陽必定不痛快,他直腸子,一旦不痛快、不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學的時候因為失戀——其實也不算不得失戀,只是他在準備表白前夕,得知暗戀的女孩子一天前剛有了男朋友——于是他就拿刀砍了學校十幾米的四季青,后來保安來制止,還跟保安打了一架,就此被開除。要是跟他說了,以他的性子,別人稍加激將,他就會說漏嘴。我實在是不放心。
所以當焦陽關上門窗,坐在床上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的時候,我轉頭看向窗外的圓月,第一時間轉移了話題:“老焦,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月亮很奇怪?”
焦陽說:“你這樣轉移話題讓我們之間的感情很難延續下去你知道嗎。”
我揉了揉太陽穴:“老焦,我們之前的推論是不是太主觀了,我們還有很多沒考慮到的方面,我覺得我們的結論下的太早了。”
“此話怎講?”焦陽揚揚嘴角:“你動搖了?”
“我沒有!”我立即表明立場,在這種絕境,難得有一位朋友互相依靠,我和焦陽之間不能出現裂縫。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說出來是不是一個錯誤。
突然,門被推開了,四五個人擠了進來,怒目相對。
他們還是來了,在七月三十號這個未知的日子漸漸逼近,而他們卻一直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魚死網破是他們最后手段了。
梓鳴站在最前頭,他看著我:“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們的處境我想你也能明白,七月三十號我們就會死,作為一群死人來說,是沒什么可怕的了,我們只是為了爭取一線生機,所以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們也不會傷害你。”
他話說的很圓滑,把他的難處和對我的危險都表達出來了,可是很遺憾,他們問錯人了。
我說:“有人說過你們七月三十號會死嗎?”
梓鳴“呵”了一聲:“這還用說?事實表明,你們在進行一項天大的事情,我們是被利用了,拍著你的良心說,最后你會放我們出去嗎?”
“我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是個局外人。”
梓鳴說:“我們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人,就算你們利用完我們了,只要你肯放我們出去,我們保證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不知道這個地方,沒經歷過這些事情,我對天發誓。”
梓鳴信誓旦旦,態度真誠。我相信他說的話,但我決定不了他們的生死。而且他們不可能有生存的機會,他們出去之后很可能會被盯上,從他么不能嘴里得知這個地方的存在以及信息不過是一把刀就能做到的事。雖然這種概率很低,但我想背后的主謀費那么大勁不會因為善良而允許這種概率出現。
梓鳴見我不說話,一把匕首抵住我的脖子:“我不想知道你們在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死。”
“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我舅舅?”我說。
“本來是想找他的,可是你來了,問你方便些。”梓鳴說:“我們是將死之人,你最好不要跟我們犟。”
“好吧。”我嘆口氣,假裝淡定,既然你把我當救命稻草,我就給你們畫個餅拿去啃吧。
我假裝思索:“但我不能說太多,信不信由你們。”
“好。”
“把刀挪一下,涼。”
梓鳴聽話的把刀移開了。
有了和舅舅對話的前車之鑒,我也學到了些東西。我整理一下衣服,一副認真鄭重的樣子,用很官方的語氣說:“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其中利害你們也承擔不起,所以你們為什么來這里,究竟什么地方被利用了,也都不要抱有好奇心,對這里的情況知道的越少越好,一旦被發現你們和這里有過關系,不光是我們,其他勢力也會置你們于死地。明白嗎?”
“明白。”梓鳴說:“我只想知道我們最后會怎么樣?真的是死嗎?”
“不是。”我說:“你們會被丟棄在這里,自生自滅。”
“那就是死了,我才不要和趙乾一樣。”梓鳴有些慌亂了。
我在心里扇了焦陽一巴掌,趙乾的事肯定是焦陽說的,這才一天啊,就那么憋不住嗎?
梓鳴很快就冷靜下來,盯著我說:“你能幫我嗎?”
“我也只是個小人物,放你們出去自己也難逃一死,你說我怎么幫你們。”我頓了頓:“只有一個辦法。”
梓鳴聽到這句話,眼睛放著光,他身后的四個人也都不禁向前邁了半步,生怕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附在梓鳴耳朵邊,捂著自己的最低聲說:“二十九號晚上跟著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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