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亂斗
- 大地的陰謀
- 半條命d阿良
- 3088字
- 2019-01-03 12:05:00
第二十章大亂斗
話說那井蟲出現在林印生之后,而林印生卻毫不知情,眼看著井蟲就要下口了。
我心道:這蟲子怎么跟上來了?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潛伏到我們營地的?要不是血人出現,我們都醒了,怕是睡夢中就被吃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血人一躍而上,將林印生推翻在地,而自己卻暴露在井蟲的攻擊范圍。井蟲血盆大口已到,它可不管誰是誰,張嘴就咬。
眼看著血人就要喪命蟲口,此時“嘭”地一聲,潘寧開了槍,打在井蟲頸部,井蟲吃痛,往后縮了下,只咬掉血人一條胳膊。井蟲吃了一槍,便縮回黑暗處,不見了。
血人胳膊掉了,卻未露疼痛之色,胳膊的斷口處也幾乎沒有流血,仿佛他是一個木偶。
“你……”林印生趕緊起身問候,看到血人少了一條胳膊后,卻再也說不出什么了,只是狠狠地抱著血人,無聲落淚。
我問潘寧:“你不是說它離不開水,回去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潘寧說:“很可能它沒有回去,而是潛入附近的沼澤,沾點水汽后,又往前爬,再鉆入另一個沼澤,就這樣一路跟過來的,還有一種可能,它順著那條小溪跟上來的。”
乖乖,這都可以。這家伙那么記仇的嗎?跟了那么遠不嫌累?不過話說回來,它是boss,身后還跟著無數條小井蟲,要是被人欺負了,不報仇立威,恐怕底下要鬧改革了。
我想著剛才我可能跟一條巨型井蟲一個小溪洗澡,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忽然,黑暗中又是一陣響動,顯然是井蟲卷土重來了。
潘寧神色緊張道:“快走。”
不用她說,我們已經做好了逃跑準備。可還沒跑幾步,那井蟲就已經追上了,它巨尾帶著風,貼著地面呼嘯掃來。眼看著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我調整好身姿,用力一躍。據我推算,這蟲子也就半米來高,只要我算好時間,在我跳起的最高處時,讓蟲尾從我腳下掃過,我就可以躲過這一尾巴。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我沒想到蟲尾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沒想到自己連半米都跳不到,還是沒能避免掃飛的命運。
我直接飛出七八米,狠狠地摔在地上。這一下把我摔的七葷八素,身上哪哪都疼,都不知道捂哪了,腦袋罷工了長達半分鐘,才漸漸清醒過來。我咬著牙活動了下手腳,沒事,并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外傷,還都能動。好在地上并沒有亂石,要不然就沒那么幸運了,這種情況一塊手指大的小石頭墊在腦袋下都能死。
焦陽就在我邊上,一動不動,我大驚,該不會是死了吧?
我趕緊起身推了推他:“老焦,老焦……”
還是沒反應,我正醞釀著情緒準備大哭一場,畢竟朋友一場,淚還是要流的,誰知焦陽突然低聲說:“趴下,趴下!”
“趴下干什么?”我邊問邊趴在他旁邊。
“裝死啊。”焦陽說:“這種動物一根筋,肯定先對付活的。”
“這怎么能行?萬一他們就是因為少了我們的幫助被蟲吃了,那良心債可就大了,再說,之前潘寧和小山還救過我們呢。”我說。
焦陽說:“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英雄啊,要是你對他們沒有用處,他們會救你?他們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利用你罷了,你還想著報恩?沒有他們,我們坐上車現在都到家了”
焦陽說的沒錯,一路上潘寧和任伴山對我的保護并不是出于感情,但我還是覺得這種情況下不能置若罔聞,又對焦陽說:“但他們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了啊!”
焦陽想了想:“對哦,他們活著我們還能多活一些時間,他們死了,我們也等于掛了。”
我們趕緊起來,不再裝死。我問焦陽:“你看到他們了嗎?”
焦陽說:“血人和林印生也被撞飛了,應該在我們附近。潘寧和小山都挺厲害的,跟演武俠片似地,一跳就跳過去了,我真懷疑他們鞋里有彈簧。”
“我還懷疑他們不是人呢。”我說:“先找林印生吧,他們兩個應該沒事。”
這附近都是大塊大塊的石頭,有的比人還高,視線障礙很大。真幸運我們沒撞在這么近的石頭上。我們找了半天,并沒有發現林印生的蹤跡。
焦陽道:“我看他們飛的弧線,按說就該在這附近啊,該不會是走了吧。”
“小心!”突然林印生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他壓低了聲音,卻語氣緊張。
我們左邊是兩塊挨著的大石頭,我和焦陽這才看清,他和血人都藏在兩塊石頭的縫隙中。只是血人倒在林印生的懷里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我們還未跟他打招呼,卻見林印生慌忙后退,同時還指著我們的身后。
我和焦陽都察覺到了異樣,緩緩回過頭,只見看井蟲已經游過來,頭一昂,突然張起大嘴,猛地往前一沖,就朝我咬來。
這東西算是認準我了,焦陽不是人嗎?每次都沖我來有意思嗎?
當時的情況已不容我想太多,它速度太快,根本沒有躲過的可能,我思量著焦陽會不會像血人救林印生一樣撲過來救我,可是看樣子,焦陽并沒有這種打算。
我閉著眼睛等死,等了半天,卻沒見井蟲咬下。睜開眼一看,只見一把半米來長的刀支住井蟲的嘴。
刀柄頂著井蟲的上顎,刀尖扎著井蟲的下顎。刀尖已經順著它的牙縫扎進了肉里。正是這把支住井蟲嘴巴的刀救了我一命。
這井蟲能隨口咬斷一顆小樹,咬合力之大可見一斑,此刻卻被一把刀支住了嘴巴。這刀的堅韌程度真是可怕,若是普通物件,怕是早被咬碎了。
而這把刀我認識,是任伴山雙刀的其中一把。
果然,任伴山就在附近,手里還拿著另外一把。而潘寧也在他旁邊,手里拿著一把尼泊爾軍刀——這女的哪來的軍刀?
井蟲十分憤怒,嘴巴用力一張,任伴山那把刀就被帶了出來。任伴山接住被井蟲甩飛的刀,兩者各退一步,一人一蟲就這么對峙著。
我看到任伴山肩上是有傷的,顯然,在我們摔飛的這段時間,任伴山和潘寧已經和井蟲戰斗過了。像是被井蟲咬了一口。他是我們中最強的,他要是斗不過井蟲,我們就只能跑了。我都想好了,要分散跑,抓住誰該誰死。
而井蟲顯然沒有剛開始凌厲了,行動沒那么敏捷了,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沒見過水有關,它的皮膚上也開始發干了。但作為一方霸主,竟然有個小小的人跟它對著看,它哪里受過這氣,便狂躁起來,不顧身子發干,尾巴狂舞著就朝任伴山沖去。
我們也想幫忙,可奈何無從下手,這又不是小貓小狗,這東西那么大,總不能沖上去咬它一口吧。我們對它造不成任何傷害,還白白給它刷經驗。焦陽忍不住要開槍,我攔住他,我們的位置不好,萬一不小心打中了任伴山那就壞了,況且手槍對它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可怕的武器。
面對井蟲兇猛的攻勢,任伴山也不懼怕,他身子以奇怪的姿勢扭了一下,竟然躲了過去,然而卻并未收起攻勢,而是借勢踩著旁邊石頭,用力一躍,在空中一個翻滾,剛剛好落在了井蟲腦袋上。
井蟲感到異樣,拼命的晃腦袋,任伴山卻趴在它的頭上,死死地抱住,就是不松手。忽然任伴山趁井蟲晃動的間隙,將手里的刀用力插入井蟲的眼睛。
像這種龐然大物,你在它身上割下一塊肉都不能算是對它造成傷害了,就要找眼睛這樣的弱點下手,事半功倍,瞬間戰斗力減半。可是這之前要先爬上井蟲腦袋,呵呵,我們做不到。
任伴山還欲把另一把刀插到井蟲另一只眼睛上,那井蟲卻吃痛,發了狂的亂撞。任伴山明知這一刀是插不下去了,便想要跳下來,可是井蟲晃動幅度太大,也不敢貿然下去,只能緊緊抱住。終于那井蟲一頭撞在巨石上,任伴山也未能幸免。雙手再也控不住力,順著井蟲的力道脫手飛了出去。
眼看著任伴山就要撞到石頭上,我慌忙去接,至少也算是個緩沖,不至于摔得多么慘。誰知任伴山半空中竟然調整好身姿,雙腿踩在石頭上,膝蓋一彎,再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一旁伸著手的我,接了個空,只能對著他瀟灑的身影尷尬的笑笑。好在任伴山不是焦陽和潘寧,全當沒看見,并沒有嘲笑我。
再說那井蟲被任伴山從眼睛插了一刀,想必是戳到腦子,在地上瘋狂地翻滾,石頭被它撞的到處翻飛,我們如臨大敵,生怕它再發起攻擊,誰知它這次翻滾已是回光返照、強弩之末,不多時就安靜下來,痙攣了一陣便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動靜。
死了?!
我們齊齊的松了口氣,也都收起戰斗姿態(雖然沒有戰斗,但姿態確實有)。
焦陽忍不住夸道:“小山,牛逼啊!單挑大龍,還沒掉血。”
焦陽話剛落地,任伴山便“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