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林
- 大地的陰謀
- 半條命d阿良
- 3068字
- 2019-01-01 08:05:00
第十五章入林
我本想著任伴山(或許還有潘寧)去辦事,然后我和焦陽拿著槍抵著林印生的腦袋,然后威脅林印生,然后林印生哭爹叫爺的開著車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后——本書完。
誰知任伴山并沒有打算讓我們離開,他下車的時候,還不忘叫著我。
我和焦陽面面相覷,不禁一身冷汗。
“我……我下車干什么?”我問道,心里不停地念叨著:“完蛋了!”
“下車。”任伴山說。
“我不下,我要回家。”我說:“你干什么別帶上我。”
“除非你想死。”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對任伴山那么的懼怕,但那一刻,我真的畏懼了。回頭想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時,我的潛意識里已經深信逆著他會死。
此時焦陽看不過去了,掏出手槍,對著任伴山,毫不猶豫,“嘭”地一聲就開了。呵,有了槍就是好,主動權全在我們這。
任伴山也才到車門,還未下車,見狀,眼睛微睜,身子一斜,險險躲了過去。那子彈消失在夜色里。任伴山身形并未停止,手往后一揚,背后的刀便捏在手中。焦陽還未來的及開第二槍,槍就被刀擊落在地。
眼看著任伴山下一招就是殺了焦陽,我情急之下,擋在前面:“停,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任伴山這一套行云流水,看的我們眼睛都直了。焦陽根本沒想到那么近的距離他能夠躲過去,所以也沒想著開第二槍,誰知道這人竟恐怖如斯,再想著開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反應,這速度,這身體協調度,這……還是人嗎?
此時我和焦陽不得不相信,之前那一點點幻想也消失了,我們絕不是他的對手,實力差的太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在他面前,我們沒有任何耍手段的可能。
任伴山見我這么說,便兀自先走了。潘寧朝我們笑笑,像是看一個跟大人玩心眼的小孩,隨即也跟了上去。
“這娘們,笑的那可惡的樣!哼!”我嘟囔著,隨即故作輕松的對焦陽說:“老焦,我先走了,你保重。”
“你要拋下我?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算了?”焦陽說。
“別再冒險了,能活一個是一個,司機不等人啊。”我說。
“你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現在我怎么能把你放下,再說,作為兄弟……”焦陽邪魅一笑:“你晚上想我想的睡不著怎么辦,我怎么能忍心看著你忍受思念的痛苦,所以,我們一起吧。”
“去死!”我笑著說,也默認了焦陽的選擇。
下了車,我們走了幾步,竟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看著那輛中巴車。隨即又都轉過頭,互相笑笑,繼續走。
這一別,怕是很難回頭了!
任伴山和潘寧去的方向正是森林,顯然他們要辦事的地點在森林里。
我對森林的了解僅限于各種大片,此次切身體會,實在是苦不堪言。
此時正值夜的尾巴,就是黎明前的黑暗那塊,黑的要命。有高大的樹木遮擋,月亮也照不進來。
一進林子,哪哪都是的奇怪的樹還算友好的,那些藤蔓,灌木雜草把路(好吧,根本沒路)擋的嚴嚴實實。走在前面的任伴山和潘寧,將那些枝葉撥開,他們一過去枝葉就彈回來了,好幾回都正中我有著嬰兒般嫩滑肌膚的臉。毛刺刺的樹葉拉的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腳下是不知道摞了多少層的積年敗葉,一腳踩上去像踩在海綿上,一不小心就要歪倒。最可怕的是,樹葉下的小蟲驚出來,順著你的腳往上爬,你又不知道是什么,真的是抓心的敢腳啊。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漸漸亮了,而我和焦陽已是渾身的傷。我偷偷看了看任伴山和潘寧,他們也比我們好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其實我們是占了他們的光的,任伴山前面開路,一路走一路砍,我們少應付很多樹枝的。
此時,灌木藤蔓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漸漸少了,樹木之間的空隙就顯得大了,走起來也覺得沒那么費力了。可是盡管如此,我和焦陽也走不動了。可是任伴山和潘寧興致盎然,毫無倦意,我們又不好意思提出休息。只能咬牙堅持,終于,兩個小時后,我真的不行了,口干舌燥,饑腸轆轆,我掐了一下,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腰有一種要斷了的感覺,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他嗎走了這么久,連口水都沒有,更別提飯了,我都餓過氣了,嘴里都冒煙了……我心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嘴里罵著:“愛誰誰,老子不走了。”
焦陽也到了極限,我們坐到一起,喘著氣。潘寧回頭一看,我們停了,譏諷道:“喲,這就不行了?”
我本想說走那么遠,你試試,可是一想,她并沒有比我們少走,并且她還背了一個看起來不少于三十公斤的登山包。這一對比,傷害就出來了,一個女人碾壓我們,這還有什么可說的,嘲笑就嘲笑唄,只能忍著。
“算了,既然累了,那就歇歇,順便把物資一安排。”潘寧說著也停下來,坐到我們對面。
任伴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不過剛巧是我的視線死角,我看不到他。
潘寧打開登山包,打開口,揪住底部,往上一提,又重重地頓了頓,登山包里的東西便嘩啦啦的倒在了地上,不多時便堆成了一個小山。我和焦陽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登山包竟然能夠裝那么多東西。
先是很多壓縮餅干,登山繩,幾把匕首,簡易帳篷,睡袋,濾水器,醫藥包,手電……還有,三把手槍和一些子彈。
這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這還沒完,潘寧有從側袋掏出兩個小包,丟給我和焦陽:“東西分一下,每人背一點。”
我心里暗喜,呵,這鐵打的女漢子也知道累了。雖然我這么想是不對的,畢竟她獨自背了那么久,但真心希望她能軟一點,溫柔一點。
潘寧把東西一分,我也沒在乎分到了什么,畢竟都不是我們的,不背又不行,全當背塊木頭了。
休息期間,任伴山走過來要了個水壺,說他去打水了。
我問潘寧:“你準備那么多東西,來之前就想好了要進森林吧。”
潘寧說:“要不然,我大老遠跑到這鬼地方干什么?”
焦陽大驚:“你不是被騙來的?”
潘寧說:“我跟你們能一樣?”
這點我倒是有想過,面對未知的七月三十號,她太從容了,好像她早知道七月三十號會發生什么,而且在發生的事中她百分之百能自保。
“你們進去干什么?咱們這一進去,恐怕就再沒有車了。”我說的很明白,就算你們順利辦完事,回來的時候林印生肯定開車走了,我們面對的可是二百公里的徒步路程,以及沿途的邪惡村民。
潘寧笑笑:“這世界很多東西,比命重要多了。”
我想了半天,實在想不通比命重要的是什么,又問:“那帶我們干什么?我們什么都不會,只會拖后腿,沒有我們,你們還能多走很遠才休息呢。”
潘寧糾正道:“是你,不是你們,對于那件事來說,你至關重要,沒你可不行。至于他……”
潘寧看了一眼焦陽:“我只帶了三個帳篷三把槍,沒想過會有第四個人加進來。”
我不禁汗顏,潘寧一開始就把我算在內!她比我先來,還帶著三個人的裝備,顯然她是確信我和任伴山一定會到的。這么說,我的到來并不是偶然。不管背后的黑手是誰,這是一個早已經做好的計劃,從我一開始接到舅舅招聘的消息開始,這局就開始了,而我是小樓里唯一一個點名“特招”的員工。顯然,他們的目的并非搞死我,否者我死一百回不止了。我的特殊性決定了我的利用價值高于他們。
但真心沒想到,那么久我自以為是的掙扎斗爭,結果還是順著潘寧計劃跟著她一起向森林深處進發。就像是如來手心里的孫悟空。
焦陽不樂意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高配的我怎么就配不上你們低配的隊伍,再說背那么多東西算不算無私貢獻,一個蛤蟆還四兩力呢,我沒說什么倒還罷了,你這人還不懂得感恩。”
我不理焦陽的無厘頭,繼續追問:“你和任伴山在村子里救我也不是單單的出于好心吧,我不能死對不對?你們這次拉著我進森林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到底和別人哪里不一樣?”
潘寧說:“任伴山要去森林找一樣東西,但是可能有什么機關,而你就是打開機關的鑰匙。”
“為什么非要是我?”我問。我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一樣,我沒有特異功能,普普通通啊。
“那么久了,我以為你對自己多少有點懷疑,至少也查出點什么,呵呵。”潘寧嘆口氣:“你很特殊,當下世界,獨一無二。具體怎么個特殊法,烈爺最清楚。哦,就是你口中的舅舅。”
“舅舅?烈爺?”我喃喃道,細細品味之后,我突然有了一個恐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