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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記得有一天

  • 昨日浮現
  • 一也007
  • 7533字
  • 2018-12-30 18:23:29

第六章記得有一天

(一)我的一天

2014年1月31日,這是我一個人的“節日”,公司自上到下都放了假。我?一個人,留守辦公室。

這一天,等于24小時零三秒,我的誤差是三秒,你呢?

離開上一個工地的炎熱,新工地的冬天又變得異常寒冷,尤以今天最冷。

今天,和昨天一樣,早起穿衣上班,夜來脫衣睡覺,不一樣的是——今天,是一個帶有希望和祝福的節日。我不想妄做定語,卻仍要斷言,這是一個沒有穿衣的世界,因為它不知疲憊,從不脫衣睡覺、穿衣上班,它就在那兒,轉啊轉,轉啊轉,轉一圈是一天、轉一周是一年。可悲的是我的一天,像是又回到了原點,所有的回憶與思念——不曾增減。

所以,我只一天,便能借以記述已往忙碌打轉的365天——早起,穿衣起床,上班打卡,早飯、中飯和晚飯,下班,入夜,然后黑至深夜,脫衣睡覺!幸運時有夢,悲傷時無夢,幸得能將有夢填補于那些無夢的歲月,得以一天、一天過。

記得有一天,朋友離開,我仍打轉;又一天,又一個朋友離開,離開時地球仍在打轉;再一天,第三位朋友離開,去了一個更大的世界。直到又一天,突然發現,同行四個兄弟,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所有的離開,就好像是我始終找不到——或者我也該有一個離開的理由,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

我在一天、一天的思索,想要思想出一個離開的理由,然而,我沒能找到,卻讓我找到了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從朋友曾宗彪那里聽來的,是朋友張揚說的,他說——“你們單位還是可以的,項目多,如果你們連這家公司都呆不下去的話,真的可以轉行了!”

一天,同行四人中,最后離開的兄弟劉老弟打來電話,說——他可能要轉行了!設計?他恐怕是不能……”

我不能,甚有不忍于這一通電話,做設計?怎么就不能繼續了呢?我?你?還有他和他?我們不可以的——難道我們真的可以放棄?

——可以!當然可以!答案也允許我這樣選擇。

所有,如果可以.....

于是乎,我在接下來的每一天,又開始了尋找,當然,每過一天,地球照樣打轉一圈。然而可喜可泣的是——這一次,我找到了放棄的理由!

記得又一天,新來的兄弟曾宗彪告訴我,他說,他過幾天也要離開了,理由是——回家!不知是否回來?

面對這次的將要離開,我一下觸碰了前三次離開時留下的引線,點燃的是另一種更恐怕的念頭——是的,我找到了那能令我放棄所有的理由,就是——回家!我愿放棄所有,包括于“你”——離開“你”——我曾放棄過、迷失過、重拾起的、不曾忘記的執著,我上次生日禮上唯一許下的重愿,我的夢想——Lot !(Lot,譯為“許多”之意,第二個翻譯是“命運”之意,第三個寓意是我冠以夢想的代名詞,那是我某一天多吃了兩個饅頭,想出來的)

Lot,知道嗎?你有多可笑,你就是個不為看得起的笑話;知道嗎?我都快聽不見你了,在那些不為銘名的笑聲之中;你可知否?你曾占據了我所有的執念,我愿為你放棄除你之外的一切,我愿四處碰壁,笑著吃下那些掉落俗世的“土鼻灰”。而你?可曾乞憐過我這卑微之軀,我在“你”走過的路上——真的累了!

所以今天,我要對你啟明內心,這一天,我選放棄——以回家為由,以回憶和妄想為約,限以一天為期!

(二)記得有一天

某一天,我走出校門,到第一個崗位,拿第一份工資,第一次獨處于一個沒有家人、同學、朋友的陌生城市,第一次擠公交車,第一天上班,第一回遲到,第一次睡進沒有被子和熱水的廉租房,第一次交到社會朋友——“那些曾經一起奮斗過的日子,呀!”東東呀!小布呀!靜靜呀!雷哥呀!猛哥呀!小美呀……哎呀,怎么把你們忘了——呀!那時候的我第一次放棄“你”,選了另一個行業作為自己職場生涯的第一次嘗試,我很慶幸那時候沒有選“你”,但我不曾忘了“你”,也不如現在想要厭棄“你”,相反,在那段“一起奮斗的日子”里,我從那些“呀、呀”伙伴中得到成長,學到什么是夢想,嘗到孤獨,也得到朋友的分享,悲屈時悲屈,開心時開心,孤獨就一個人孤獨,熱鬧我也跟著熱鬧,總之我不會忘記,不管《你念或者不念——我給心門加了一把鎖》,鑰匙就在你那里!”

直到有一天,實習期完滿,我與“呀、呀”伙伴們道別,離開,而后回到園林的路上,也回到了“她”的身邊,一個離她最近的地方——銅仁。然而,那時的我并未意識到,其實,我已經選了一個更遠的地方,一個離她、離我都很遠的地方,那時候的我真的好笨、好笨,我竟對她說我要回到園林的路上,要去貴師大繼續讀書,學習園林設計,為了那僅有的兩個招生名額,我竟對她說了,暫時與她分開兩個月,用于學習參加貴師大的招考,然后,斷網、關機……要她等我!可笑可泣的是,我竟忘了告訴她——我愛她!想為了她而努力自己的人生。

可想而知,我這笨拙之人,又將何以改變我與她的結局,結局是——我改變不了任何有關幸福的情節,只有以悲劇收場——我送與她“無心的草”,那是復習期間,從一個被人遺棄花盆里撿到的草根,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植物,肉白白的根,像蘭花亦像未知的草。我為花藝,不為那些詩人、畫家所追求的情調,一開始只是好奇它長出花葉后是怎樣?后來又聽說養花當養身之說,就索性認真學起人家種花草。而慢慢的,我發現種花最好的養料不是任何一種肥料,而是用心。

某一天過后的某一天,我的盼望得到回報,草根抽出了嫩芽,新新的、青青的,帶有淡淡芳草香,可我不知,它的學名或別名,不知它是什么植物,又因為它是我一不小心,在我的無心中發現的,且就先將它命名為“無心草”。

……

“送你!”

“什么?”

“草啊!與你分開的這兩個月里養的,我叫它無心草,希望你喜歡!”

“無心草?為何叫無心草?”

“因為它就像我們的結局,一株莫名的草,無實無華!但是……”(但是,無心草雖無容情之心,但我已將心灌注于它的成長,我心似“無心”,草心似我心,于你,于我們,那如曾經的誓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但是什么?”

“沒有!沒什么的啦!哈,哈,哈!就是一株沒有名字的草!”

“不是叫無心草么?怎么又沒名字?”

“也是呢!那是我給隨便取的名,哈!”

“哦!”

……3,2,1,停!

回憶可停?時與間的運轉不停,命運的安排讓我們相識相知相戀,相愛卻如淚將燃盡的蠟燭,再三秒——呵!

她說:“我們……其實……”

“什么都不要說!我都知道了!我們說好了,今晚,誰都不要說出那三個字!”我打斷了接下來三秒她可能會說的話,因為我知道她將說什么……

“嗯!好吧!”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3

2

1

停了!我們愛的時間停在了蠟燭熄滅后的三秒,安靜無傷的三秒,燈芯漸滅,3,2,1……煙青漸滅!

(三)無心草的一天

就這樣,無心的草和她一起離開了我,再無任何與她共有的回憶的畫面。我終是太過笨拙,竟忘了告訴她無心草的故事——那是一個無心的故事…..

草:一天,又一天,我努力地計算著我被主人遺棄后的日子,一天,又一天,我也在努力計算著自己死去的日子。我就是一棵草,可憐的草,但我以前很快樂,住在大山里,那里有我眾多的同伴,那時,我們聽得牧羊的老爺爺說,有個好地方叫城市,那里有一株名為夢的仙草,能去到那里并且能找到夢的人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于是我和我的同伴們開始向往城市。后來,我幸運地淪落到現在,身處于一個被人所遺忘的角落,在我看來城市本無夢的存在。我只剩下干枯、干枯,一天、又一天,我將死去或得重生…..

我:一天,我從這個城市的一片廢墟走過,路過“你”為人遺忘的角落,我無心發現你的存在,不知“你”所在,我只艷羨“你”的花盆,無心帶“你”離開。我有想過,要種什么花草,風鈴花或香石竹,因為那能代表我對她的思念,可當我清空花盆之時,我發現了“你”干枯的肉根,我該遺棄你,隨你即將致死的生命。可我不忍,又或是我根本不懂“你”被人遺棄的心情,我只感你身受著我之孤苦,被遺棄,或將死去。還好,先將你浸泡一天,水的滋潤填補了“你”干枯的人生,我很愿為你開心或祝賀,因為我干枯的人生愿得“你”滋潤的安慰和填補。于是,我給“你”換土、澆水,移栽到我冷清的陽臺,換了紙質的花盆,因為我那時還在艷羨著你光鮮的花盆,我仍傾慕于風鈴花和“相思竹”。于是,此后的每一天,我仍偏愛于風鈴花和“相思竹”,直到“你”抽出莫名的葉,預示著生命的重生,我便慢慢地對你有了好奇,但風鈴花和香石竹也抽出了新芽,還請原諒我的偏愛,我又仍偏愛于它們,少了與你的關心,因為我的思念!

然而,命運終為命中注定,一場難能左右的悲傷降臨——蔬于我的照料,我的三盆花草被同寢室的好友Z,誤以為剛發芽的風鈴花、香石竹是兩盆占據我空白的雜草,全然把除,就好像我所有的思念被斬斷一般,無所依、無所望,死亡成了唯一暫存的希望。我該有痛失之心,卻無挽回之力,風鈴花、相思竹就這樣消散于我的悲泣之中。我原諒了好友Z的過失,原諒了命運的安排,卻已無心照料你將干枯致死命運,因為我受傷的心已比“你”先死——另一個朋友ZD說,她已不愛了,等?只剩我一人。

草:一天,這是幾天過后的一天,我以為我已得重生,然而,新的主人似已無心照料我,我將再次枯萎至死。于是,我又開始計算著將死的日子,新抽出的葉綠已漸枯黃,我已無心再次偷生…..

我:一天,又過一天,六十多天過后的一天。一天本無多長,也無多短,我已無所謂于時間長短,因為我在用心刻畫著每一次清晨或黃昏,我將所有刻苦于心的話,涂滿床頭。那是一段值得回憶的日子,像一盤苦瓜炒蛋,艱苦而營養。在我埋頭于書本之中的那些天,很感謝那密密麻麻的數學計算,讓我尋得忘我之地,陌生的單詞卻給了我熟悉的感覺,白天我忘了睡覺,晚上會忘了起床,天亮時我迎接光明,天黑時我送走黑夜,我已無心于然然俗世,無心愛你!對不起,我無心的草兒,已死的風鈴和香石竹,對不起,我已忘了你們…..

草:又一天到來,我愿在今天死去,漫空的大雨從我的屋檐飄過,無一為我零落。

我:雨,從我的的屋檐飄過,陽臺上的盆栽如我一般低落,萎奄著新抽出的嫩葉,干枯的泥土如我失活的內心,像得不到雨的滋潤,我亦將得不到任何安慰。

草:我的新主人似已冷漠無心,我的枯萎不得一絲他的憐悋,亦如那無情飄落的雨,只在我期望之外。

我:一天,我在24點零三秒時分醒來,雨霧散盡,夜月映出窗的模樣,我原本打算開燈看書,可我不由為窗臺上投進房間的另一個影所牽住了眼,因為那是一個會動會跳的影,但它也并非特別,亦無稱奇之處,因為它只是一棵草影。

可是,它就是會動,會跳。在那段無心的歲月里,我視窗外的月光,死的,我無心于瘦或肥的月,無心于窗外城市的光斕;窗內,熟睡的夢不會被我吵醒,亦如我不會驚動夜的死跡,我無心于如霜的月光,無心于熟睡的夢。我只從這安靜的空間和時間里,尋得一種生命的感動。

……

“那是什么?一個黑色的影?”

“不,不,那是一只正在獻祭的精靈。”

“看,它在動,那是在干嘛?”

“跳舞……”

“跳舞?什么舞?”

“一支獻給死神的舞……”

“可它好像在哭!”

“那是獻給希望之神的禮物……

“不,不,它并非無心!為何叫它無心草?”

“沒錯,無心非無情,有情非無心,心無情則不心,情無心則不情,你似無情,它非無心,它將以任何一副不為看得起的樣子死去,你將借以微乎其微的樣子重生……”

“我?真的可以嗎?可我已無心戀物,一心從藝,別無他求。”

“不!你可以的,要知,無心且可從藝乎?生活之于人心,以仁智勇相托,或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至者,一也!”

“我?一也?”

“對,就是你——Lot……”

……

(四)最后一天

Lot ?我何其嘲諷于你,以前,我總認為就算我失去一切也還有你,而現在,在我看來,你才是我應該失去的唯一!

從銅仁學院到貴師大,我與她分開,再也不能嗅到那“一路水仙,芳!”那時的我真笨,不就兩個貴師大的名額嗎?學園林景觀設計那里不可以學到,干嘛要去爭搶那僅有的兩張學位,干嘛要對你說分開兩月,說那些無心的話,等?也只是一場轉頭成空的夢,夢醒以后,如果可以重選,我會不顧一切選擇——愛你,愛你!

可無論怎樣后悔,夢醒了就是醒了,我得學會去改變自己,因為我始終相信,夢醒以后,世界除了打轉,也在不停的改變。

后來,有一天,我終于在打轉的地球上找到一個安靜的棲息點,無論那個名為“開心”的人是否傷心,“難過”是否快樂,我只要安靜于下——樹,便成了我的依靠,它是我最忠實的聽眾,我的訴說也只為“她”而說。

又一天,我不得已離開,訴說不完的故事就變成了“樹說”,樹說,那是一個愛你的故事。我說,樹說——已無故事再說。因為我新的人生路上,還有你陪伴——是她,讓我再一次拾起――Lot!

而今天,我要對你啟明內心,我選放棄,因為,我想回家。

即使,我反復地告誡自己,我不想家,我想家;我不累,我好累!我不怕,但很害怕!我真的無所謂,可我真的在乎過!我想過放棄,卻仍堅持不懈!我不懂,可我比誰都明白我已失去自我!我打心底瞧不起自己,卻又一次次借以安慰之名蠱惑自己!我樂與他人分享,卻心懷無比自私的夢想!我?我?我?自大于渺小而卑微之地,狂傲在世事無望之間,我的懦弱比勇敢,不過、不過,此謂是大歡喜、大苦噩。

記得有一天,和我同行來到一家公司的四個好兄弟中,最后走的一個,曾宗彪,他也離開了,回家是他離去的方向,背包里裝滿了捎給家人的禮物,然而心里裝滿的卻是數不盡的辛酸。

在與他共事的這一個月,不管一個月少幾天,或多幾天,日子總得一天、一天過,容不得一秒誤差。我之所以錯了三秒,是因為朋友Z離開的那天,我哭了三秒。這三秒何其卑微、難隱。就好像魚的傷心,不是看不見的傷心,而是它的傷心早已溢滿大海,只待決堤。

我與曾老弟同住一個房間,不帶“基友”色彩的說,還睡在一張床上,高尚點說,叫抵足而臥、暢想同窗當年。因為他的加入,我的床板被壓斷了兩次,補修了三回,多出的一回是在夢里。他走后的第一個晚上,我喝得不是很多,很多,所謂的醉生夢死,于我,只作是夢里看花,而這次的夢里沒有鮮花,只是我的床板又一次坍塌,我高呼著曾宗彪的名字,卻不得回應,我知那是夢,卻仍不停抽打自己的耳光,直到醒時,才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原來不是床斷了,而是我在夢里跌倒,摔進了現實、摔下了床。已然冰冷發麻的手,還在想著上次床板坍塌時伸向自己的手——“老弟!你這是怎么了嘛,來,兄弟扶你一把!”

曾老弟離開時,笑著心里的委屈,我不得共與他的辛酸,只是陪他一直笑到別離。我本以為,可以不哭,然而多余的三秒終歸多余,像是不解人心的三秒,我很清楚心里的高興,我很榮幸——我又多了一個好兄弟,這便是我哭的理由,也是我不該哭的理由,所以這一天里,24小時,錯了三秒,多余而矛盾的三秒。

那是他在公司的最后一天……

“李總,我今天就回家了,給您道個別…”曾老弟的道別不是從我開始,先是我們的老板。然而——

“我管你走不走…”然而他的道別,于老板而言,并不能引起一種不舍或幾種眷戀,但是,好在場景和心境是悲涼的。

是的,朋友曾宗彪,或是我,或是我另外三個先走的朋友吳限、陳偉、劉前浪,我們的離開對老板來說,真的無所謂輕重。其實,我們都不是很明白,一個月、兩個月或是一天、兩天的無休工作對一個老板來說存在多少價值,可能沒有價值,去掉可能的錢、可能的面子、可能的等級差,就剩下了——沒有價值!就好像天會亮,天會黑,夢會醒,一切順其自然,無足輕重。

無所謂了,曾老弟說了,回家才是他的方向。

“哥,走了,十點半的票,留下來就好好的干吧!有時間就去我家那邊玩,不管怎樣都好好的搞吧!”

這最后的話語往我眼里揉進了些沙子,我不知所語,好不容易忍住了眼角的沙子,平靜內心,回了一句——“兄弟,我們是兄弟!”

“有你這句話,夠了……”

對,夠了!我們何以知足?這便是遠勝老板眼里的價值——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曾老弟走后,我沒有加入辦公室其他同事的真論,說什么——白干了一個月,一分工錢沒有,還受人白眼,一句話就給打發走了,不公平,好可憐,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我安靜地做著手上的工作,聽著同事們的紛紛議論,同事小鄒不解我的沉默,用了一招最能發泄女生憤恨的拈花指,用力點掐著我失魂的肉體,面對我的麻木,她不斷地添加力道,就好像她也希望我能有一種如她一般的心痛。一旁的熊經理還戲言著說“不干了!辛辛苦苦為他工作,還拿不到一分錢!”

小鄒換上可憐的語調把注意力從我的麻木移開,對熊經理說:“這太可憐了!熊經理,我跟你講,他就這樣走了,身上除了車費,就剩十幾塊錢,真的太可憐了!我都快哭出來了……5555”說完又將她的不滿繼續發泄于我麻木的肉體上。

我并非麻木不仁,無動于衷,可我不可以的,我是不可以用哭來表達喜悅的,我不停地告訴自己——夠了!夠了!這不是可憐,不是悲劇,沒什么大不了,這是何其開心、何其振奮人心的大好事——我又多了一位好兄弟。

然而,奇怪的是,我越往好處想就越感覺鼻酸,再加上一旁的同事們的爭論,使得我的眼眶又進了沙子。終于,我躲進了洗手間,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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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走了,十點半的票,留下來就好好的干吧!有時間就去我家那邊玩……不管怎樣都好好的搞吧!”

夠了!我不可以哭的,我要留下來,不管怎樣,我要留下來……

夠了!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這里,不管怎樣,我選放棄……

夠了!留下來……

夠了!離開,回家……

……

所以,如果可以,今天,我想選擇放棄,離開,回家……

于是,我把背包也裝滿了新年禮物,買了車票,朝著家的方向……

可是,這已是接近新年的最后一天!回家路的遙遠而顛簸,像是我夢里的搖籃,搖啊搖、搖啊搖,一天,就把我載去你那里——我的家,我的天堂!

從盤縣到六盤水,再到畢節,岔河—木來田壩—兩岔河—水電站,快了,近了,翻過廟山就到了,我已經可以看到你鐵骨錚錚脊背——戈樂山——羅家大山。我的家就在山下,山下還有那養我育我的母親河——龍潭水,我至親的水。

我的村子很小、很小,

山那邊的你不會知道。

它的山,是頂天立地的山,

水,是柔情的水,

人,是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我用一天的時間來到,

或清晨,或黃昏,或今夜的夢里。

若是清晨,我便悄悄走過村橋,

若是黃昏,我便輕采一株水草;

若是今夜的夢里,我便開心一笑。

新年好,新年好!

別嫌我的祝福少,

還請不要把我忘掉,

我還記得春耕新泥的味道,

山里的神仙是否變老?

牧羊的爺爺胡子白了!

好了,好了!就這樣結束這一天吧!這是最后一天,也將是全新的一天,一年從今天結束,亦從今天開始,我用了一天回憶一年,用一天迎接又一年,我很高興,新年的第一個夢去了你那里!

但這并不是特別的一天,因為地球沒有在今天停轉,時間不可多留,我?繼續著未完的夢——Lot !

這就是我的一天,早起穿衣刷牙洗臉擦皮鞋,上班下班早晚三餐飯,天黑洗腳,脫衣睡覺,明天接著起早……

2014年1月31日(大年初一)

趙一也(筆)

于盤縣紅果鎮書解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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