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兩個小妖精
- 九重宮闈:王妃太暴力
- 清潭
- 2004字
- 2018-12-21 00:05:00
入夜后。
房間里漸漸安靜下來,白玉蘭燒得糊里糊涂,忽冷忽熱,外面天寒地凍,房內(nèi)炭火正旺。她只依稀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滿身的清冷,帶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混雜著藥香的氣味。
陌生……又熟悉……
是誰?
她很想睜開眼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更想將這個膽大包天爬她床的登徒子一腳踹下去,可她四肢綿軟無力,高燒不退,整個人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別說踹人就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一夜昏睡,次日醒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
白玉蘭抬手摸了摸額頭,慶幸燒退了,她的力氣也恢復(fù)了不少。剛一起身,芍藥等人便齊齊上前伺候,言行舉止間比昨日明顯規(guī)矩了許多。
自這日之后,白玉蘭再提起玩雪,府里上下無人敢陪同。
接連數(shù)日,她只能窩在房中,吃藥、睡覺。
這傷,整整養(yǎng)了大半個月,才稍微有些好轉(zhuǎn)之勢,但尚未痊愈,徐大夫依舊每日前來望聞問切。
白玉蘭日日喝湯藥,喝得她都快要吐了,以至于她每日望窗興嘆:“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啊啊啊啊?。俊?
芍藥失笑道:“小姐是不是想王爺了?”
“想他?”白玉蘭雙手撐著下巴,無限幽怨道:“他娶我還不如娶個花瓶呢!花瓶好歹還能當(dāng)個擺設(shè),你家小姐我卻是個藥罐子,連擺設(shè)都不如!整日關(guān)在房中,除了養(yǎng)傷、喝藥、吃飯、睡覺,什么也做不了,就連他的人影都看不見。”
芍藥捂著嘴偷偷笑起來,寬慰道:“小姐別心急,王爺近日公務(wù)繁忙,許是不得空。小姐只管安心養(yǎng)傷,等傷好了,遲早能見到王爺。”
“是啊,等我傷好了,皇后娘娘的病也痊愈了吧?!卑子裉m一陣發(fā)愁道:“那我還怎么進宮?”
原來……她一心想進宮!
房門外,恭王抬手制止侍女出聲,靜靜聽了片刻,才示意李安推著他悄無聲息地離開。窗前發(fā)呆的一對主仆,并未發(fā)現(xiàn)剛才有人在門外駐足。
又過了數(shù)日。
白玉蘭的傷勢總算是痊愈了,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若想徹底痊愈,起碼也還要再養(yǎng)兩個月。平常若是注意點的話,出門走動肯定是沒問題了。
她大喜,一溜煙跑去正陽軒。
人還沒進門,遠遠便聽到里面有說話聲傳出,那兩個聲音一個嬌滴滴的,一個細細軟軟的。
“殿下,媚兒親手燉的燕窩粥,您嘗嘗?”
“在宮里住了幾日,鶯鶯也和母后學(xué)著做了兩樣糕點,聽說是王爺幼時最喜歡吃的,王爺嘗嘗可還能入口?”
“殿下,媚兒給您泡茶……”
“殿下,鶯鶯來研磨可好?”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說府里的幾位侍妾已經(jīng)出宮回府了?算算日子,只怕皇后娘娘的風(fēng)寒之癥早就痊愈了。
那她豈不白白錯過一次進宮的良機?
無妨,且會一會這府里的小妖精們再另做打算不遲。
白玉蘭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圍繞在恭王身邊的兩位美貌女子,一個嬌媚動人,一個溫柔可人。
呵!紅袖添香,你儂我儂,他倒是挺會享受,這左擁右抱,嬌妻美妾環(huán)繞,難怪這么多日見不到他的人影。
白玉蘭真想沖上去,賞那兩個小妖精一人一拳。
我忍!
白玉蘭咧了咧嘴,扯出大大的笑容,走上前明知故問道:“王爺,忙著呢?”
恭王正在書寫什么,聞聲抬頭,問道:“你怎么來了?有事?”
這語氣,是嫌棄她礙眼嗎?
難不成這兩個小妖精能來,她這個東周帝君親自指婚的王府側(cè)妃,卻不能來?
我忍!我再忍!
白玉蘭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笑語盈盈道:“有事!有正事?!?
“何事?”他放下筆。
“那個,王爺,既然是正事,閑、雜、人、等是不是可以先行回避一下?”白玉蘭覺得這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妖精實在是太礙眼了,還是眼不見為凈。
“殿下……”二女撒嬌。
“你們先下去?!?
恭王的聲音一如既往,喜怒難測。兩位侍妾縱然不愿,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得行禮告退,暗中望向白玉蘭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善。
白玉蘭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豈會怕這兩只小妖精?她沖著二女挑了挑眉。
三個女人這里明爭暗斗,自然是背著恭王的。
“何事?”
“咳,”白玉蘭收了笑,正色道:“新婚之夜遇刺,王爺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恭王不答反問:“你想聽什么?”
“我?”白玉蘭指著自己的鼻尖,不由好笑道:“什么叫我想聽?難道不該是王爺向我解釋一下嗎?”
“有必要嗎?”
“當(dāng)然!我今日必須要王爺一個說法!”
恭王與白玉蘭,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最后還是白玉蘭敗下陣來。
“既然王爺不愿將實情告訴我,那至少也該當(dāng)面道謝吧!再怎么說,我也甘冒生命危險,救了王爺一命,這總沒錯吧?”
“嗯。”他淡淡的應(yīng)一聲。
這樣的態(tài)度,真是氣得白玉蘭肺都要炸開了。什么語氣?什么態(tài)度?這是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語氣和態(tài)度嗎?
簡直、簡直忍無可忍!
砰!
白玉蘭一掌拍在書案上,筆墨紙硯齊飛。恭王只朝后一躲,便輕易閃開了,反倒是白玉蘭臉上濺了兩點墨汁。
一滴在鼻尖,一滴在右臉頰上。
恭王掃過來一眼,看著張牙舞爪的白玉蘭,頗為欣賞道:“看來徐大夫的醫(yī)術(shù)不錯,短短月余,你的傷勢已好了大半。”
“王爺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只想知道,那夜究竟是誰想要行刺你?”
“錯。”
“錯?王爺這是何意?”
“刺客真正要殺的,是你。”
“我?這不可能?!?
“事實如此?!?
隔著一張書案,兩兩相望,她的目光里滿是詫異和驚訝,他的星眸里一片平靜,淡定而從容。
白玉蘭面色微變,強行鎮(zhèn)定道:“王爺還知道什么?何不坦誠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