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顧長青的暗中籌謀布局,史鴻智和秦簫在翌日晚便得到關于皇甫凌的罪證,而后兩人便馬不停蹄趕往皇宮向陛下稟告。
皇宮養居殿。
史鴻智呈上奏折。
華皇皇甫雄打開奏折,上面洋洋灑灑、密密麻麻一折又一折,寫的很是詳盡。
皇甫雄放下奏折,“直說。”
史鴻智稟告道:“是。此事得從七年前說起,當年慕容肅將軍和陸盛侯爺被司徒正暗中殺害。陛下派二皇子和三皇子前往江南調查事情真相,而也是在那時,二皇子在江南伺機拉攏司徒正,同時勾結白家和葉家。而后二皇子暗中培植心腹張扈秘密造訪林家,欲拉攏林家為自己所用。林家家主心善仁慈,不愿與之為伍,后被二皇子拉攏的葉家滅門。”
皇甫雄冷眸如刀。
史鴻智繼續道:“此外,二皇子和三皇子明知慕容將軍和陸侯爺慘死被冤,卻一聲不吭,假裝帶回一些財物用以栽贓嫁禍,可卻另外暗自私吞了一些財寶。此事之后,二皇子每年從江南葉家手中得到一些財寶,并向葉家承諾以后榮登大寶,便會賜封葉家為天下世家之首。此外,二皇子還勾結南詔和東郡,偽造慕容肅和陸盛通敵叛國的罪證,并……并……”
“說!”皇甫雄胸中怒火漸盛。
“并造謠七皇子謀逆。”
“混賬!”皇甫雄長袖一揮,案前一片狼藉。
史鴻智和秦簫立即跪下。
史鴻智痛心疾首道:“陛下,七年前,四國來犯,慕容將軍誓死抵抗,將士們死傷慘重,百姓哀鴻遍野,此乃我華國之喪啊!”
皇甫雄掀桌而起,“逆子!”
殿內之人紛紛跪地。
“請陛下息怒。”秦簫抬頭看了一眼盛怒中的皇甫雄,心生懼意,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秦簫接著道:“陛下,二皇子勾結官與商,私通外敵,又私吞金銀,野心昭昭。另外與三皇子合謀私造偽證,陷害忠臣良將,可見其心之歹毒。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陛下圣裁。”
“秦簫,你放肆!”皇甫雄怒指秦簫。
秦簫跪地垂首,肩背直立,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
史鴻智正欲開口。
“陛下。”殿外有侍衛進來。
來人黑衣如墨,面無表情,竟是龍隱衛。
龍隱衛直接聽命于華皇,此時來報,想來事情極其重要。
“何事?”皇甫雄看著來人。
“江南急件。”
“呈上來。”
內侍總管郭超上前取過侍衛手中的信件呈給皇甫雄。
皇甫雄拆開信件,看了一遍,怒吼:“孽子!孽子!”
沒人知道上面寫了什么,竟能讓皇甫雄這么生氣。
“史鴻智,秦簫。”
“臣在。”二人垂首聽旨。
“傳朕旨意,查封皇甫凌的府邸極其名下所有別院、田地和店鋪,并羈押皇甫凌到朕面前,朕要親自審問。”
“遵旨。”
史鴻智和秦簫領旨而去。
剛出宮門,史鴻智道:“陛下雖下旨緝拿二皇子,卻并未言其罪行。可見陛下還是留有私情,對其是有心寬容幾分的。唉!可惜了那么多條人命啊!”
秦簫眼眸清厲,“放心,會為他們伸冤洗雪的。你我這次二皇子府一游,相信定不會浪費此行。”
依秦簫看來,顧長青既已開局,斷不會讓此等惡行昭著之人如此輕易度過。
秦簫猜得不錯,皇甫凌秘密建造的密室、私庫、暗道,全都被顧長青派人翻了出來,就等著史鴻智奉旨來搜了。
而此時的皇甫凌已收到消息,慌亂之下帶著死士逃出京城,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等在那里守株待兔。
皇甫凌逃出京城不久,曹毅喬裝改扮早已帶人等在那里,阻攔他離京更遠。
直到史鴻智帶人趕來,曹毅才暗中離去。
顧長青猜測陛下顧及顏面和親情,不會下旨直接處置皇甫凌。而養居殿里龍隱衛的緊急信件也是顧長青暗中安排的。
當然了,他只是提前得知皇甫凌暗中傳信東郡和南詔,在華國內亂之際,讓東郡和南詔進攻華國。
那信上的內容是:華國內亂,可攻之。
顧長青知道若陛下得此消息,定不會再縱容皇甫凌。
皇子們弄權,貪財,好色,陛下都可以容忍,但動搖國本,威脅皇位,他絕不會放過。
所以史鴻智和秦簫不管是二皇子府之行,還是抓捕皇甫凌之途,都極其的順利和迅速。
殊不知這些都是顧長青暗中推進的。
他的棋子,自然走它自己應該走的棋位,顧長青絕不允許棋差一招。
只是此時的顧長青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