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快說快說，是啥？”斬苦眼睛又放出光芒來。

如果能夠學會一些拳腳貓的功夫，那也可以去人間嚇一嚇那個令人惡心的賭鬼了。

一定不能讓他在人間快活。

“凈魂草，還記得嗎？”夜岸提醒斬苦，想要引導他自己想出快速積攢怨氣的方法。

“噢，你是說凈魂草被烘焙干時散發的那種特別的氣味，如果我盡可能多的吸食的話，那就會提升的很快。”

斬苦想起那個問起來一股“屁”味的氣體。

“你可真聰明啊！”夜岸寵溺一笑，趁機捏了一把斬苦白嫩的臉蛋。

斬苦則是毫不在意夜岸做了什么，目空一切，說不出的難受，要我多吸食那個像屁一樣的氣體，額，想想就不敢多聞！

看來壞鬼也不是這么容易練成的。

斬苦有些無法接受，特別是想到那個“屁”味的怨氣。

“怎樣？是不是很簡單！”夜岸充滿自信的問道。

“呃呃，你不覺得那個怨氣聞起來有股怪怪的味道嘛！”斬苦試探著說到。

他可不想讓夜岸以為他嘲笑他吸了五百年的“屁”。

“什么奇怪的味道，還行啊！”夜岸滿面認真的去回想。

“臭屁味，你不覺得嘛？”斬苦小聲道。

夜岸白了他一眼，說到:“我已經忘記“屁”是什么味道了，五百年沒有聞到過了。”

狗屁，明明聞了五百年。

雖然斬苦心里這么想，但還是憋著笑，表示理解，“也是哦，鬼又不放屁。”

“不過你為什么要學習這些呢！其實你可以不用學啊！”

夜岸見斬苦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很想說其實我會這些就好了，你又何必再去積累怨氣呢！

吸食怨氣的過程，魂魄的確會有一些難受和撕裂感。

“我，想去人間搏一搏啊！”斬苦故意表現得很感興趣，笑意盎然，斗志昂揚。

但眼神中劃過的一絲恨意并沒有逃過夜岸的眼睛。

“你，是不是想去嚇唬一下你的爸爸！”能讓一個十六歲少年恨的，估計只有他那賭鬼父親了。

斬苦收斂笑意，瞬間嚴肅起來，“那不是我爸爸，一個無底線，令人作嘔的賭鬼而已，”

斬苦眼底全是恨意，“我只是想替我爺爺出口氣！”

“也替你自己吧？”夜岸溫柔道。

斬苦默然，不再說話，或許是吧！

那種人有什么資格成為一個生命的爸爸呢！

“等你花個50幾年時間在地府積攢怨氣，有能力去搏一搏的時候，可能那個賭鬼已經死了！”夜岸看著斬苦，他可不希望在他身邊的斬苦眼底流露出痛苦。

一絲一毫都不行。

“你說得也是，可我就是無法原諒他，就是不想讓他好過。”斬苦氣憤道。

“他在人間的生活本身可能就不好過，并不逍遙。”夜岸安慰道。

“他的不好過，是他自找的，我想要的是我親手讓他更加不好過。”斬苦怒火中燒，隱忍不發。

“那，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折磨他！”夜岸眼神堅定，語氣果斷。

“什么？”斬苦吃了一驚。

“是的，現在就去！”夜岸很堅定。

”可是，我完全不具備嚇唬他的能力啊！”斬苦眼巴巴看著夜岸，可憐兮兮。

“我具備，就可以了。”夜岸笑了笑。

“你要幫我？”斬苦的眼里露出光來。

“我這五百年可不是白呆的，正好可以去試一試。”夜岸在光里看見了自己，很是興奮。

“那趕快走唄！”斬苦一掃陰霾，期待的看著夜岸。

“哪有這么容易。這邊是永夜，但是人間分白天黑夜啊！”夜岸敲了敲斬苦激動的腦袋瓜。

“啊！所以呢？”

”所以，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人間是黑夜還是白天。要是碰到白天出去，那被太陽一照，我倆就魂飛魄散了。”

夜岸攤攤手。

斬苦很相信夜岸的能力，從他點燭火的隨意揮灑就可看出。

而且吃軟不吃硬，這么喜歡自己叫他哥哥，叫便是了，無所謂啦！

斬苦一笑，“這種小事怎么會難得的你呢，是吧，夜哥哥！”

聽到斬苦極其主動乖巧的叫自己夜哥哥，夜岸很是受用，立即笑逐顏開，“那是必須的，走，帶你去看一個寶貝！”

說著夜岸就在飄然而去。

斬苦試著飄了飄，fuck，巋然不動啊。

“等等，等等啊！夜哥哥！”斬苦大喊，希望夜岸可以回來帶帶自己。

連做鬼也這么苦逼。

夜岸飄然而回，抿嘴一笑，牽著斬苦就穿山而去。

身后燭光隨風而滅，白色的燭身又隱于墨山從中，水墨依舊，似乎從不曾為誰而明艷似火。

墨魂山又沉入無盡的夜里。

頃刻間，夜岸和斬苦便來到忘川河上游多石處。

在夜色里泛著螢綠色光芒的忘川河由石間傾瀉而下，帶著世間萬物的苦痛哀樂。

夜岸停在一個石山前面，此山有一半浸沒于忘川河中，另一半與河岸緊密相連。

抬頭望去，看不見山頂。

斬苦可能真的還不習慣飛行，特別是夜岸速度八十邁的飛行，還自以為很有趣的直飛而上然后又俯沖而下。

夜岸是飛得不亦樂乎，但是斬苦卻是暈暈乎乎。

腳一沾地，就差點倒下去。

雖為魂魄，卻還是感覺胃里翻江倒海，難受得想要嘔吐出來。

卻只能對著忘川河干嘔幾聲。

夜岸看看了斬苦，很是愧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呃呃，我忘記你還不習慣了！”夜岸小聲嗶嗶。

“嘔！”斬苦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你只是魂魄，你要努力適應沒有身體的感覺，在心里多默念幾遍，可能會好受點。”繼續小聲嗶嗶。

“嘔！”

“你所有的難受都只是身體留下的后遺癥，可以說是一種想象，你作為一個鬼，是不會嘔吐的！”夜岸希望能夠引導斬苦擺脫身體的后遺癥。

“嘔！”斬苦聽不進去，“下次能不能慢一點，你開的是直升機嗎！嘔！”

雖然夜岸在地府別的鬼那里見過直升機(鬼的家人給他們從人間燒過來的)，但他確實開的不是直升機，絕不可叫斬苦誤會自己。

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絕不是直升機。我只是習慣了一個人飛行。”

帶上你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卓越飛行的功力，不然怎么讓你信服。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