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從箱子里拿出一袋奶丟進了熱鍋里，揚聲又道：“奶我也給熱上了，你路上拿著的時候顧著些，別給吹冷了。”

“知道了——咕嚕咕嚕——呸——”

曉霧拎著掃把進了教室，教室里的霧氣又暈上了她的眼鏡。用袖子隨意抹了抹，憑著薄了些的霧氣看了看四周，放好掃把后回了座位。

每個班都有各自負責的區域，他們今日負責打掃的是主席臺旁的健身器材處。

搓著手想要去除寒意，曉霧注意到班里有不少人都往自己這邊看。

她想了想，側頭看去，見旁邊桌子上平日里堆的書都沒了蹤影。往抽屜里瞥了一眼，竟也是空的。

前排的女生轉頭來，“曉霧。”

曉霧抬頭。

“盧鴻杰坐別的地方去了，班主任剛調走的。”那個短發女生道。

曉霧愣了一下，收回視線看書。

短發女生表情有些僵硬，皺眉轉過身還朝同桌搖了搖頭。

曉霧看著書上的單詞，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

壓抑著莫名的不安感背完了一頁單詞，看了眼黑板旁邊掛著的鐘表，發覺自己背的比昨天更快些。原本有些不適的心情好了不少，還忍不住哼了句歌。

正開心著呢，右邊有人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臂。

他力道不小，曉霧不自覺皺了眉頭。

“拿著。”沉歊塞給她一個白色塑料袋，拿著還有些滾燙。

見他塞了東西便走，曉霧看向懷里的塑料袋——是阿姨給自己備下的早餐。

只是一瞬間，曉霧便感覺渾身的寒意都被驅散了去。尤其是那袋滾燙的奶，如同剛從熱鍋里撈出來似的。

曉霧往窗外看去，那呼嘯著、怒吼著的風，仿佛在與她手里的那袋奶在做抗議。

收回目光去看沉歊，見他正撐著腦袋同前排的女生說笑著。

曉霧把那袋熱騰騰的奶倒進保溫杯里，小口的啜飲起來。

高一的課共有九門，曉霧擅長的只是語文、英語同政治。其他科上課都需要鉚足了勁，才能勉強聽個明白。

前排那個短頭發的女生偶爾會轉過頭來同她搭話，每每到最后都是一臉悻悻的轉過去。

擾得曉霧有些煩躁，她素來不喜歡同人說話、更不喜與太多人交好。

第一次月考結束，曉霧花了極大力氣才進了前十。進前十并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可班主任公布成績的時候卻特意說了她的各科成績。

“各位同學，你們看這成績有什么問題？或者說，我為什么要特意提出伊曉霧同學的成績說呢？”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手指還點著成績表。

底下都在回應：

“偏科！”

“數學太差了！”

“不對，是英語太好了！”

“兩極分化了！”

班主任揚聲止住眾人的議論，“嗯，這樣的偏科是少有的，卻不是沒有的。班里還有不少同學已經有偏科的趨勢了，只是沒伊同學這么明顯。”

底下又是一陣議論。

“好了，到我說。我們班接下來也要像其他班一樣采用小組學習的模式，各位做好心理準備。”班主任又道。

“老師，那要換座位嗎？那樣團團坐？”

“那怎么討論啊？”

“這安排也不公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