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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重壓力

  • 欲望掙扎
  • 青藍
  • 3672字
  • 2013-08-03 03:35:11

事情一旦發生,有時候人為是無法控制的。在下青坪這樣的小地方,方大正身上的黃色油彩不到半天時間,就被傳到盡人皆知。人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這位帥氣的年輕人,有人嘆息一顆好苗子被毀了,有人慶幸自己還沒有把他當作朋友,有人幸災樂禍躲在一旁看熱鬧。對于這些指指點點,方大正可以忍受,他無法忍受的是馬平凡的態度。但他沒有辦法,他不能對馬平凡大吵大鬧。

所謂無風不起浪,不管這風從哪來,哪怕是太平洋上的風,現在的方大正也躲不過去。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這種事,沒人替他頂,只有靠他自己。

他現在很擔心,怕徐方潔知道消息,憑她撲風捉影的本事,鬧將起來,一切就都成了事實了。方大正這兩天情緒低潮得狠,不知該如何去應付別人的目光和流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更是比颶風的速度還快,好好的一個人,被人潑了一桶的米田共,實在讓人無法忍受。馬平凡還在觀察著,他不出聲,就像一個諳于世故的左右局勢的人,不輕易出手,他想讓那個背后的人主動跳出來,雖然他知道對方是誰,可沒有證據的事兒他是做不出來的。

中午,方大正喝了很多酒,一直到下班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馬平凡掌握著他的行蹤,知道他喝多了,下班也沒有走,等著他醒過來,坐在辦公室里看書。辦公室主任老梁也沒有走,領導不走他也不能走,這是規矩。除了幾個值班的,鄉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方大正依然沒有動靜,馬平凡只好叫來老梁,讓他去看看。方大正的辦公室里面放了一張床,值班的時候就睡在上面,夏天中午午休也在這兒。老梁推了推門,沒有推開,不知什么時候,也不知是誰把門給鎖上了,只好回去拿來鑰匙開了門。

方大正仰面躺在床上,頎長的身材很勻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沒有打呼嚕,臉色也沒有什么變化。聽到開門的聲音,眼皮似乎動了動,老梁走到床前,低聲叫他,他還是沒有反映,只好動手推他。方大正睜開眼睛,眼睛是紅的,看來這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

“哦,梁主任啊,有事兒,開會嗎?”舌頭沒有打卷兒,說話沒什么妨礙,又不像是喝多太多的。

“不開會,大正啊,看看幾點了?早就下班了,你就是不回家,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抬頭手看了看表,方大正努力坐了起來,頭痛欲裂。他揉著太陽穴,嘴里嘟囔了一句,老梁沒有聽清楚。

“喝點水吧,下午我過來過,也不知道是誰把門兒給關上了。”老梁指著門說道。

“哦,既然下班了,我也回家了。”站起來,找到手套和頭盔,腳步有些踉蹌,到門口時,頭還撞到了門框上。

老梁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在后面,他知道馬平凡在等他,一切都讓他去處理吧,他這個辦公室主任這個時候不好說什么。馬平凡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方大正走了出來,三步一扶墻,兩步一踉蹌,他也了解過了,今天方大正喝的酒實際上并不多,按他平日里的酒量,根本不至于如此,看來這喝酒跟人的心情實在有莫大的關系。

“大正,回家別騎摩托車了,跟我一塊兒回去吧。”馬平凡也是走讀的干部,家早就安在了縣城里,方大正本可以搭他的車,馬平凡也曾建議過,但方大正婉拒了,馬平凡事情多,有時候會在縣里辦什么事兒,如果自己搭車,會有諸多的不便。

“馬書記,還沒下班啊?我沒事兒,騎摩托走吧。”方大正靠著墻,說道。

“別硬挺了,走吧,聽我的,馬上上車。”“去吧,你騎摩托馬書記怎么放得下心呢?”老梁在一旁幫腔。

想想也是,自己還不至于急著想找死,既然馬平凡說了,聽他的就是,自己在這方面并不討厭,再拒絕就沒意思了。

坐到車上,方大正虛弱的把頭靠在座椅后背上,頭疼得狠,胃也絞得厲害。他也挺納悶,自己平日的酒量,不至于如此啊。今天中午喝了不過八兩酒,平素里這些酒不會耽誤工作,今天不但誤了工作,騎誰手都費勁了。

“怎么,是不是很難受。”看著方大正有些蒼白的臉,馬平凡問道。

“沒事兒,到家吃口飯就好了。”方大正回答。

“嗯,回家喝點稀粥。你看,老張把你交給我,我還讓你受這份罪了。”馬平凡此話從何而來,他不明就理,他說的老張,就是張萬川吧。

“我沒事兒,馬書記”他還能說什么呢,他覺得自己已經給馬平凡帶來煩惱了,他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一切只好自己承受就好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么,方大正聽著車輛轉動的聲音,看著外面越來越濃的秋色,心里說不出的惆悵。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馬平凡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山里面的小溪水,其他的東西是無法污染到他的。他就該像大海一樣,不但能包容一切,而且還要把那些骯臟送回到岸邊。

徐方潔在家里等著方大正,平時如果沒有應酬,這個時間他應該回來了。自從方大正提職以來,她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不再說三道四,即便他回來得再晚,徐方法仍然是一張笑臉,害得方大正有些恍忽,有時候會忘記那個厲害的她。

軒軒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玩得不亦樂乎。軒軒這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帶,自己一個人,一個玩具,就能玩上半天,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家里的一切,徐方潔突然有一種滿足,滿足的目標是以前設定的,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方大正帶來的。

敲門聲傳來,那是方大正的味道,徐方潔站起身來開開門,看到方大正一身的酒氣,一臉頹廢的樣子,她有些生氣了。“你啊,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中午喝的?到現在還這副樣子!”方大正苦笑,任由她把自己拉進屋里。

馬平凡并沒有上來,他怕自己唐突的出現,會讓徐方潔產生誤解。只是看著方大正上了樓,轉身上了車,告訴司機開車。

丈夫喝多了,最麻煩的妻子,大多數的妻子對丈夫醉酒是極為反感的,不單單是因為喝酒傷身體,還因為一些醉酒的男人喜歡耍酒瘋,借酒勁裝大男人,平時不敢說的話借酒勁兒說出來,不敢動手的借著酒勁兒也敢推搡幾下子,極大地傷害了夫妻感情。

方大正算是酒品好的,喝多了以后不鬧,自顧在那時睡覺。本來溫馨的家里,這么一個醉鬼躺在那兒,怎么看怎么別扭。徐方潔也沒有辦法,已經喝多了,總不能不管吧。盛了一碗稀粥,端到茶幾上,讓方大正自己喝粥。

軒軒看方大正不動,母親到廚房忙活去了,爬到方大正的腿上,小手拍拍他的臉,“爸爸,喝粥!已經不熱了,熱了軒軒給你吹涼了。”方大正是清醒的,小小的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心里酸酸的,想哭的感覺,他不是個淚窩淺的人,瞪了瞪眼睛,把眼淚瞪了回去。

“軒軒乖,去玩吧,爸爸這就喝,爸爸不陪你玩了,累了。”方大正軟軟的話里,透著一些莫名的凄涼,軒軒被這種情緒感染,從他的腿上爬下來,一個人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啊?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徐方潔看到方大正一副蔫蔫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哦,沒什么,就是喝得多了,今天中午縣里去了幾個人。有兩個特別能喝,把我給干趴下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忍著惡心,他端起碗,強迫自己喝粥。

“真夠牲口的,非把人喝成這樣,才放手啊。你也是,自己不會悠著點,別人將你你就喝?真是的,也得看自己的身體條件,昨天晚上就喝了不少,今天又喝這么多,身體怎么受得了,別跟有些人似的,年輕輕輕就“三高”,毛病都找上來了!”方大正使勁掐著自己的太陽穴,不想跟徐方潔爭辯什么,他知道爭辯沒什么用,自己已經喝酒了,道理在她那里,何苦爭來爭去沒什么結果。

“你又是這個樣子!以后少喝點酒,我們娘倆還得靠你呢。你早早把身體喝壞了,我們娘倆怎么辦。軒軒這么小,長大還得多少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道理你比我懂,好好想想吧,別整天說一套做一套的!”這都哪跟哪啊,方大正心底一聲嘆息。徐方潔壓了一段時間的脾氣,被自己這一頓酒給勾了上來。

“別說啦,在場合上,哪個不這樣?”方大正回身抱過軒軒,喝了一碗粥,感覺好些了。每天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就是把軒軒抱在懷里的時候,貼著他的小臉,滑嫩而細致,感覺真是好極了。

“爸爸,你給我講故事吧。”軒軒拿過西游記畫冊,遞到方大正的大手里。

“軒軒,爸爸累了,今天晚上讓媽媽給你講,讓媽媽陪你睡,行不行?”這些年,只要方大正晚上在家里,講故事的任務就成了他的,軒軒窩在他的懷里,聽他濃厚的男中音給他講故事,在故事中睡去,徐方潔再抱回臥室,兩個房間,一個是他們的主臥,一個是書房,方大正每晚臨睡前一定要看書的。這兩年他正參加本科自學考試,晚上要學到很晚,夫妻倆分床睡已經有段時間了。

“爸爸,我先讓你選一下,你跟我睡,或是我跟你睡?”軒軒的表達不太明白,方大正理解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這孩子會出選擇題了,兩個選項,第一個選項是你跟我睡,第二個選項是我跟你睡,方大正啞然失笑,刮了一下軒軒的小鼻子,笑不可抑,剛才的不快似乎少了些。

孩子真是個寶,在你煩的時候,他們的一兩句話可能讓所有的不快煙消云散。“走,寶貝軒軒,爸爸給你講故事!”徐方潔聽到了父子二人的對話,也笑不可抑,到廚房收拾碗筷,不再嘮叨。

站在書房門外,聽著方大正醇厚的男中音,徐方潔不由心猿意馬起來,已經有些時候,方大正沒有碰過自己了。她體諒他,他也應該體諒她吧。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快三十歲了,那方面的需求忽然旺盛起來,有時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快速跑到洗手間,徐方潔開始洗臉、刷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開始捯飭,把化妝品抹了一臉,又劃圈兒又按摩,看著鏡子里正在悄然而逝的青春,徐方潔也有些傷感,年華老去,最終剩下的只有那份屬于自己的真愛吧,她得拉住青春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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