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帶這么說話，他是你的小飛哥哥。”肖云山樂呵呵又對小飛說，“小飛，她叫薇薇是你妹妹。以后可得多照看一點，很調皮的。”

“我沒有哥哥，我是老大。”薇薇小嘴一噘，海蟄頭抿進嘴里嚼著，眼睛橫過來翻著白看小飛。

“這可依不得你喲。”肖云山仍是樂呵呵地說：“以前家里就你一人那沒話說的你是老大。現在可不行了，哪，這是你大姐——嵐姐姐；這是小飛哥哥。”

“不干，不干！”薇薇叫著，筷子一扔，“他們是姐姐、哥哥，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當然最小了。你是末頭、么妹子、毛丫。”肖云山哈哈大笑。

“不干，不干！”薇薇叫著動起手來，攥著小拳頭在肖云山肩上頭上一頓亂敲。敲得肖云山“唔哇哇”一頓亂叫。

“薇薇！”周南急了，大聲呵斥著從肖云山腿上將她拽下來，朝地上一頓，“怎一點禮貌不懂？這丫頭——”說著兩眼看向肖嵐歉疚地說，“不好意思。她媽經常不在家，我又忙的顧不上……”

“沒關系，還是小孩子嘛。”肖嵐笑笑，伸手牽著薇薇將她轉過來，“薇薇，你叫薇薇是吧。哎喲呵可不得了，好漂亮的女孩呀。別哭，別哭。一哭可就變丑了。”

“你騙人！”

“姐姐不騙人。真的，姐姐不騙人。”肖嵐笑嘻嘻掏出手帕給她揩揩眼，“而且姐姐以后會照顧你的，會帶你去兒童樂園玩。”

“真的！？”薇薇兩眼一睜，“不許騙人，騙人是小狗。”

“騙人是小狗。”肖嵐很認真地點頭，“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和小飛哥哥，以后不做老大，做毛丫——好嗎？”

“那……”小女孩猶豫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目光投向父親。他父親樂得呵呵笑著身子直抖，“傻丫頭，有姐姐有哥哥多好呀。他們得照顧你帶你玩。你想做老大，那你照顧他們帶他們玩去？”



這頓晚飯吃得非常熱鬧也很開心。肖云山夫婦兩都不喝酒，但家中卻常備有酒而且是四川名酒瀘州老窖。這酒多半就是專為周南準備的，每次來都是隨他自斟自飲喝也不多。“要不，嵐子你來點？”周南抓著酒瓶眼看著她探來詢問的光。

“好吧。不過我沒喝過酒，出丑了周大哥不要笑我。”

“有什么好笑的？”肖云山說，“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喝吧，嵐子你一定行。”

肖嵐還真行。雖是第一口酒就嗆了，嗆得滿臉通紅但那是沒有經驗。周南也很會體貼人，趕緊起身遞過茶杯讓她喝水清清喉嚨。肖嵐感激地瞅他一笑。薇薇和小飛有肖云山夫婦兩個照顧著，這兩人倒也無須分心，喝酒也只是個禮儀，互相客氣著慢慢兩人聊了起來。聊著聊著漸漸發現彼此話緣很投，很多事情有相同看法。竟是相見恨晚。

“嵐子你大學很快畢業了是吧。然后呢？有什么打算？”周南很熱心，而且為她考慮得已經很深了，“你是師大對吧。哎呀，根據常規象你這種情況一般是要分配到原籍去。沒有后臺你連縣中都進不了很可能要被發配到鄉鎮中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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