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手2
- 三國之英雄天舞
- 白云客
- 2011字
- 2017-03-06 08:50:30
“六撥人,今天早上都走了。”后出來的門衛搶著回答說,秋無崗沒有再問,帶著兩名門衛檢查了整個客棧,每個房間都是空的,確實沒有人。早上走的六撥人中,鹽商丁俅、瓷器商李賁、葉六公子都是自己帶著仆從走的,剩余三人都是酒樓的牛車送走的,沒有疑點。
秋無崗轉身去酒樓、賭場轉了一圈,里面都是熟客,酒樓里的人紛紛和秋無崗打招呼,甚至說上幾句話套近乎。賭場里,除了秋無崗的手下,根本沒有人注意秋無崗,賭局中的人個個面色嚴肅,緊盯著對手,眼里只有賭局和金錢,誰也不關心身邊來來去去的人。
秋無崗明白,遇上高手了。秋無崗暗暗為劉根擔心,野王樓沒有查出疑點,只能說明那個人是跟蹤劉根而來,并且武功高明,才能在大白天躲過野王樓中的護衛,潛入到后院的花園。包括自己,一開始根本沒有發現這個人,完全是多年養成的第六感提醒了自己。
秋無崗曉得自己沒有聽錯,那細微的腳步聲絕不是小貓小狗之類的動物留下的,在花園的墻角下,秋無崗雖然沒有找到腳印,但是有人站過的土壤還是能清楚地分辨出來。秋無崗順著劉根的線索琢磨下去,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劉子敬,立即找來管事李樂,要他順著到河北的道路一路追查下去,看看劉子敬到底到了哪里,見到人,不必打擾,即刻回頭。
李樂帶人一路快馬追蹤,傍晚時分在黃河以北的路上趕上了劉子敬。李樂奉秋無崗的命令查過劉子敬,所以一眼認出在路邊客棧前搬貨的人就是正主,李樂沒有放慢馬速,擦身而過,到了前面的三岔口,才調轉馬頭,一路趕回洛陽匯報。秋無崗聽了更是疑惑,劉子敬的行程不慢,沒有回來的時間,那又是誰呢?秋無崗是真的擔心了。
劉子敬其實看見了李樂,一個跟蹤了自己半個月的人,劉子敬有著極深的印象,一開始以為巧遇,等過了一會,李樂快馬回頭,劉子敬便確定李樂是來找自己的。劉子敬燒好晚飯,蒸了一條攜帶的咸魚,在房間里邊吃飯邊思索,秋無崗派人來是為了什么。
劉子敬用劉根前,調查過劉根,發現劉根和秋無崗時常見面,和宮中張讓也有關系,后來就是通過張讓和耿援聯系上的。否則耿援一個駙馬,怎么會隨便看上宗室的兩個沒落子弟呢?不過影影約約中,劉子敬有個奇怪的念頭,就是劉根還有個身份,因為劉根和自己一樣,隱瞞著武功。
劉子敬表面是個工匠,不顯露武功合情合理;劉根則不同,說白了,劉根就是洛陽城中一個混世的,經常打架,隱瞞武功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了第二天、第三條,劉子敬再也沒有發現跟蹤的人,越發能夠斷定是劉根那邊出了岔子,引起秋無崗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劉子敬沒有辦法,且不說秋無崗沒有動自己,自己一個生意人,摻和到是非圈里也不合適。所以劉子敬一到博陵,就寫了一封信,托好友捕頭王政,安排人帶到洛陽給盧植,一是問候,二是請盧植關心一下劉根。劉子敬用的理由冠冕堂皇,只說自己準備長期做紙張業務,看好劉根。劉子敬沒想到的是,在博陵,紙張生意好的出奇。
自從漢桓帝追尊蠡吾先侯劉翼為孝崇皇帝,廟曰列廟,陵曰博陵。于建和二年,改封弟弟都鄉侯劉碩為平原王,留在博陵,奉劉翼之后。又尊劉翼的夫人馬氏為孝崇博園貴人,以涿郡的良鄉、故安,河間的蠡吾三縣為湯沐邑。博陵的發展就一天比一天好,到桓帝永康元年,河間和博陵二郡,已經可以同漢高祖劉邦為太上皇所建的新豐,以及高祖發跡的家鄉沛縣相比擬,繁盛一方。
博陵整個城市的規劃也仿照洛陽,城南南市,城東馬市和粟市,城中金市,城中富商云集,達官貴人無數。蔡侯紙的品相和紙質遠比其它紙張好,劉子敬在好友蘇雙的店里賣,半個月就賣完了,一車灞橋紙也全被同行收去。蘇雙、張世平剛去去烏桓交易,沒有半年根本回不來,劉子敬起了思鄉之情,回了一趟涿縣老家。
到家的時候,王政通過郵卒轉來盧植的回信,說洛陽一切安好。二哥劉元起見到劉子敬大喜,接風時特地請了好友李定前來相陪。李定李圜中是隔村的地主,大腹便便,早年也是飽讀經書的一個人,后來經商,在涿郡小有名氣。四年前,李定從州里來訪劉元起,看到劉備家東南角籬上有一棵桑樹,生高五丈馀,遙望見童童如小車蓋,詫異此樹非凡,私下對劉元起說:“此家必出貴人。”
第二年,李定就在隔壁簡家村買了兩百畝良田,移居到這一帶,說是要沾一下劉家的風水。菜都是家常菜,雞鴨魚肉;酒是劉子敬帶回來的洛水春,開壇滿屋香。酒席上,李定得知劉子敬和盧植相交,看了書信笑道:“沒想到盧子干也和子敬兄弟相稱,真是讓人羨慕,這封信要保存好,盧子干的手跡可是不容易有。”
劉子敬優雅地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說:“子干兄現在心里苦,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哪能接受現在的場面,偏偏宦官的黨羽遍布,一群讀書人又抱定以死相抗,朝廷以后不知道會亂成什么樣子。”劉元起和李定知道劉子敬說到點子上了,一個巴掌不響,讀書人如此抗爭,宦官們就是想充耳不聞也是不可能。
三個人的情緒都不免有些低沉,就聽得一陣腳步聲,房門咯吱一聲開了,幾個小孩興沖沖地跑進來,為首的孩童正是劉元起的獨子劉德然,劉德然跑到桌邊,對劉元起說:“父親,剛才備弟在那棵桑樹下說,他將來必當乘那個羽葆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