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田老大父子倆的洋財夢
- 穿越時空的愛
- 冬蟲夏草321
- 3215字
- 2013-01-06 10:26:32
火根只好說:“行。我問一下。不過林廠長,你放心,我大哥如能在家鄉(xiāng)投資一千萬美元,我一定全、全拿過來。”
林廠長糾正道:“不,不是你全、全拿過去,而是投、投資給我,我再回、回扣給你百分之五、五美元。”
火根說:“行。林廠長,你放心,我們是什么交情哪,當然是優(yōu)先考慮給你啰。”
金水又打了響指:“OK!林廠長,定心丸吃下去了,我送你回家。”
林廠長又叮囑一句:“田老大,說、說定了,我走了。”
火根起身送他:“祝你晚安。”
林廠長和金水剛出門,火根就在心里算計:“你回扣百分之五?笑話!人家沿海一帶,私人貸款的利息是百分之五十,我給你只收百分之五的回扣,行嗎?!”
不一會兒,木根夫婦從樓上下來了。
“大哥,我們回去了。”木根還用老稱呼向火根告別。
火根靈機一動,向弟媳婦揮了揮手,說:“秋萍你先回去,我和木根說點兒事。”
李秋萍:“好。我先走了。木根,大哥說完事就快回來,明天一早出差去永豐呢。”
木根:“我記得。”
李秋萍又轉向火根:“請大哥轉告嫂子,我回去了。”
火根早就聽出秋萍叮囑木根的話外音,厭煩地:“你走吧走吧,我會告訴她的。”
李秋萍走了,像日常一樣走了。
火根遞了支好煙給木根:“坐吧。”
“嗯。”木根接過煙來點著,吸了兩口,坐在火根近旁的沙發(fā)上,以表親近。
火根吐出一個煙圈后問道:“大哥在樓上醉了么?”先扯閑話,后入正題。
木根答道:“好像沒醉。”
火根滿臉驚疑:“這又是一怪了。他用大酒杯一連喝了三斤多差不離四斤菊花貢白酒,居然不醉,世上罕見。”
木根沉默不語,只顧吸煙。
火根又問:“你看他有什么特異功能么?”
木根淡淡地回道:“看不出,不會吧?”
火根這時才切入正題:“他說了這幾十年在美國是做什么的嗎?”
木根說:“沒說到這方面的事,小弟也不便問。畢竟40多年沒見過面,像生客。”
火根點頭:“那是,不過再怎么差,看他那個派頭,那個神氣,幾十年下來,成個百萬千萬美元的富翁總沒有問題吧?”
“去去去!在美國百萬千萬財產算什么富翁啊!只能算是這個!”金水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說到后一句,他伸出個小指。
木根說:“小弟也沒問,因為在美國生活了幾十年的人,也是不喜歡別人問他有多少收入,多少財產的。除非競選總統(tǒng)。”
“嗯。”火根很失望,沒有探到唐國忠的財產狀況和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也有高興的地方;他高興木根與唐國忠感情有距離,像生客。是呀,正綜共x黨員氣味很濃的木根,怎么會一下子就和過去稱作世界憲兵、侵略成性的帝國主義,后來叫作唯一的超級大國和霸權主義美國來的,不明身份的唐國忠貼得很緊,關系靠近呢?好!你木根看他像生客,我火根可要待他為上賓,核心是個錢字嘛。利用唐國忠的錢和美國身份來發(fā)我的財,這才是硬道理哩!他這樣想了一會兒,便覺得和木根沒什么可談的了,遂說道:“好,你快回去,免得秋萍掛記。”
木根起身:“那我走了,請大哥早點休息。”
火根說:“我馬上就去睡覺。”
金水說:“木根叔,我用車送你回去吧。”他知道木根不會坐他的車,這只是一句客套話,賣個人情。
木根:“不用,騎自行車方便。”說完,掐滅了煙頭走了。
金水跟出門外送木根上了自行車,才回來往火根近旁坐下,悄聲對火根說:“老爸,您目前不要向外說什么還未弄清大伯在美國的情況,不知是當了大官還是發(fā)了大財。反正大伯的氣質和外表擺在那兒,幾十年在美國,加入了美國籍,有護照為證,賓館和今晚來赴宴的貴賓都會為我們做義務宣傳,明天起,全天鵝市上層和普通百姓,都會知道您有位美國回來的、很有派頭很有身份的親大哥就行了,我們就可以在這方面大做文章,廣開財路。人家假的都敢干,我們大伯是真的怕什么?!老爸,您說是不是?”
“嗯,有道理。”火根又接上一根煙,緩緩吸了兩口,換個話題問道:“公司今晚上的客車按時開出去了嗎?有幾成坐?”
金水回道:“兩部大客車已按時開走了,全都客滿。明天一早,兩部中巴也有了九成座旅客。”
“這就好。”火根又問:“春妹,小菊她們都跟車走了?”
金水:“走了。明天的‘的士’輪到寶蓮開;媽媽就跟我的中巴;小蘭夫婦還開依維柯。”
“嗯。你上樓去叫大伯回賓館休息。送去后你也早點兒睡,如果大伯問到我,就說我喝醉了躺下睡了。”
“好。”金水點頭。
木根夫婦走了以后,唐國忠就沖奶粉、拿蛋糕喂母親吃喝。母親坐在床上,吃得津津有味。只是面部依然平板,沒有表情,目光也還是癡呆呆的。
這奶粉和蛋糕是椒椒奉獻出來的。唐國忠回來以前,她不敢拿出來喂給婆婆吃,她的父母發(fā)現(xiàn)了會罵,罵她不懂父母的愛心,父母的期望。父母拿錢,或直接給她買來增智的美國進口高檔奶粉,是希望她喝了能考上大學,大學畢業(yè)再讀研究生,研究生畢業(yè)工博士學位,以改變田老大田總經理的兒女孫輩,只有摸方向盤聞汽油味和受人卡受人欺受人敲詐勒索的命運。這也就是椒椒說的火根的舔犢之情思想根源。給老人喝不僅是個浪費,而且是……而且是什么,當時火根夫婦沒罵出來,但椒椒已從哥哥姐姐那里知道了,因此,更氣父母不該這樣對待婆婆。
現(xiàn)在,椒椒看著大伯這樣孝敬癡呆了的婆婆,心里非常佩服,非常贊賞。她忍不住問道:“大伯,您對婆婆真好,真細心耐心,以前在美國,您喂過小孩或者病人吃過東西嗎?”
唐國忠搖頭:“沒有。但我小時候,喂過你真正的三叔和姑姑吃過飯。”
“我真正的三叔?”椒椒疑惑了,“那木根叔叔是假三叔?!”
唐國忠解釋道:“你木根叔是四叔,按排行應算老五,比姑姑小嘛。真正的三叔叫土根,比姑姑大。”
“是嗎?”椒椒道:“‘水火土’?我爸和婆婆怎么沒說過?”
唐國忠:“可能是因為你土根叔一歲的時候感染上了腦膜炎,沒有得到及時的很好治療,成了白癡,你爸和婆婆可能怕對后代說了不吉利,所以沒有告訴你們。但婆婆直到土根逝世很多年,還經常后悔自己不懂什么腦膜炎,沒有及時抱土根去北門法國醫(yī)院搶救。”
“那時候北門有法國醫(yī)院?!”椒椒更驚奇。
唐國忠:“有。是法國天主教開辦的。那些年歲不算老的法國女醫(yī)生,白皮膚嘴上蓄了一小撮白八字胡須,至今我還歷歷在目呢。”
椒椒:“是嗎?!”
金水忽然像幽靈般飄了進來插話道:“大伯,法國人把醫(yī)院開辦到我們貧窮落后的天鵝市來,該不是為了收買民心吧?”
唐國忠:“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金水賢侄,找我有事嗎?”
金水:“沒什么大事。小侄是來送您去天鵝賓館休息。那是家四星級賓館,有總統(tǒng)套房,適合您這位美國來的貴賓旅居消費。”
唐國忠斬釘截鐵般說:“我不住賓館。就在這里照料婆婆。你看,我把床都支好了。”
金水這才發(fā)現(xiàn)墻邊擺有一張單人木板床,床架是舊的,沒有上過油漆,原木原色,上面的灰塵雖然擦掉了,但看起來仍很臟似的,也不雅觀。這使他難以接受:這個大伯,擺出一副孝順的架勢給誰看哪?是給政府有關領導看,還是要做給我爸我媽和我們這些晚輩看?想留個好名聲,還是另有別的圖謀?也許都有?嗯?!他在這樣揣摩,然而在嘴上卻還是說:“嗬!新鮮!聽都沒聽說過!大伯,您真是好樣的,小侄佩服!”
唐國忠一片誠心地:“你可別這樣說。我是幾十年不在家,回來見婆婆病成這樣,心里很愧疚,所以要住在這兒補過,贖罪。換了別人,也會這樣的。”
金水對這話題沒有興趣:“好。大伯,祝您晚安。小侄我去和我爸說說。明兒一大早,小侄我還要出遠車。再見!”
唐國忠:“再見。”
金水告別了唐國忠,來到八層樓父母的居室門口,先聽了一會兒,知道里面在放美國黃x碟片,便敲了敲門,在外面說:“老爸,大伯說不去賓館住,在婆婆房里搭了張木板床,看樣子是椒椒幫他搭的。”
火根將門拉開一條縫,臉夾在縫里說:“這個椒椒,搭床也不來告訴我!這不是抹我的面子嗎?!”
金水:“誰要您過分疼愛她呢。再說,中央的司局長和部長去美國看兒女,也有住兒女家的。”
火根依然瞪眼說:“那是窮慣了的中國人去美國,你大伯是從最富的美國回家鄉(xiāng)!”
金水也不退讓:“那您去說說看,我是勸他不動。退一步說,大伯的美籍華人身份的影響已出去了,住不住賓館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擺出這副架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火根聽了這話,心里一驚,也覺得應該搞清,應該重視,便問:“你說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