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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漸離刺秦 龍游太虛

  • 刺客
  • 徒留一紙墨香
  • 4182字
  • 2012-07-10 15:52:30

他想到另一件事情,一顆心不禁揪了起來,今天是十五,正是嬴政召高漸離入宮的日子,身為一名刺客,他知道高漸離在做什么,花了六年時(shí)間,只為了今天能站在嬴政面前。且不知,過了今日,天下會(huì)有如何變故……

晚霞染紅了半邊天,蒼穹之下,阿房宮巍峨聳立,霸氣外露。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城樓,參差錯(cuò)落,廊腰縵回。只見,那空曠無垠的殿前,三輛馬車飛速而來,數(shù)十名帶刀護(hù)衛(wèi)騎馬護(hù)送,紅色披風(fēng),飄飄飛舞。

只見那馬車飛馳,將簾子掀起,一張冷峻的面容,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白衣襲身,發(fā)絲撒肩,好一番英俊瀟灑,器宇不凡,來者,正是高漸離。

馬車穿過重重守衛(wèi)森嚴(yán)的大門,經(jīng)過逐一搜身檢查,確保身上沒有兵器,才允許進(jìn)來。

傳聞阿房宮共有一千個(gè)宮殿,目前仍然還在建造當(dāng)中,其中有兩座宮殿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長安縣的境內(nèi),名為,長樂宮和未央宮。

這每一座宮殿,就好比那褒國古城一般大,每一座宮殿,都超過了六國所有皇宮,而阿房宮一共有一千座這樣的宮殿,這些宮殿都是用木頭做成,也難怪嬴政將整個(gè)天下的樹都快砍光了。

這長樂宮才剛建起,嬴政從沒來過,可是,今日,這長樂宮卻異常的熱鬧,長樂宮跨咸陽城與長安縣之間,今日,長樂宮重兵把守,將長樂宮圍得是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云百萬之前還是個(gè)縣長,可是因?yàn)槭樟袅耸f百姓的事情,讓他聲名大噪,法令有規(guī)定,萬戶以下為縣長,萬戶以上為縣令。云百萬一下子就上升到了縣令,還是咸陽城長安縣的縣令,官銜,比起一般縣令還要高上三個(gè)官級。如今,秦始皇在長安縣境內(nèi)的長樂宮,宴請百官,一同賞樂,他云百萬自然是少不了的。

云百萬坐在群臣之中,他心中好奇,那高漸離隱姓埋名,六年時(shí)間,才得以有機(jī)會(huì)靠近秦始皇,可是他屠蘇兩個(gè)多月就做到了。也許,這就是變臉術(shù)的好處。他目光掃視了四周,長樂宮寬敞無比,文武百官各自跪坐在兩側(cè),始皇帝還沒有來。百官各自議論紛紛。

屠蘇突然發(fā)現(xiàn)這朝堂之上,竟有如此之多熟悉的面孔,只見對面一人,一頭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年逾古稀,卻仍蒼勁有力,而且,他是唯一一個(gè)佩刀在堂上的人,因?yàn)樗褪橇耆竹R生涯,刀不離手,甲不卸身的統(tǒng)兵大將,王翦。

他旁邊,還有一個(gè)年輕力壯的將軍,屠蘇在畫廊里見過,此人叫徐貴,乃徐福老將軍之后,徐貴,此人也是一身武藝高強(qiáng),遠(yuǎn)在他屠蘇之上。屠蘇好奇,若是論官級,那蒙毅,還有蒙書,王賁,應(yīng)當(dāng)也有資格來,他們比之徐貴,更有威望,可是,為何卻不見他們的身影?

秦國三大鐵血將軍,王翦,蒙恬,徐福,只來了一個(gè),蒙恬還在嘉峪關(guān)修筑長城,而徐福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到了蓬萊仙山。

而在離那殿堂最近的地方,是天下第一政客,丞相李斯。他面目清秀,儀表不凡,可誰能知道,他那面容之下,卻是如此深重的殺戮之心。

而在另一旁,卻是宦官車中府令,趙高。那趙高一臉陰沉的臉,一雙眼睛仿佛在探測四周,臉上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眾人都知道他的另一個(gè)身份,那就是網(wǎng)的首領(lǐng)。

屠蘇不覺得好刺激,在這些人眼皮子地下,倘若身份暴露,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決計(jì)活不成了。

宮殿外,帶刀護(hù)衛(wèi)縱馬而來,三輛馬車停下,只見三人撩開簾子,邁步下來。三人均是一身輕裝,抬頭望著直通大殿的云梯,還有那高聳入云的宮殿,兩邊數(shù)百護(hù)衛(wèi)穿著一身盔甲立在兩邊,手握干戈,巋然不動(dòng),風(fēng)吹過,血紅色披風(fēng)迎風(fēng)飄舞,放眼望去,好不氣派,好不令人豎然起敬。高漸離也嘆了口氣,看了秦國這等氣勢,也難怪六國會(huì)一敗涂地。高漸離背著余音,拂袖撩開披風(fēng),邁步而來。

浣紗與鬼使,也跟在他身后,朝著長樂宮而來。

百官各自跪坐在自己的桌前,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竊竊私語。突然,聽見傳來腳步聲,眾人屏氣凝神,仿佛十分害怕的樣子,只見一江湖裝束的男子邁步走來,立在龍塌旁邊,此人一身江湖裝束與整個(gè)朝堂比起來十分不搭調(diào),背后一柄古老的寶劍,散發(fā)著一股令人敬畏的神力。

就在此時(shí),氣氛仿佛更加濃重了幾分,只見一人龍袍襲身,緩步走來。那人一雙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屠蘇看了一眼就感到心虛,仿佛被他看一樣就被完全看穿了一樣。他急忙學(xué)著百官低著頭。

他實(shí)在是看不懂,就是這樣一個(gè)人,讓天下人怒不敢言;也是這樣一個(gè)人,創(chuàng)造了秦淮河這樣的人間仙境,這樣的的江南小鎮(zhèn);也是這樣一個(gè)人,焚書坑儒,橫征暴斂;也是這樣一個(gè)人,讓世人同桌而食;也是這樣一個(gè)人,遇山開道遇水架橋,一條路,將天下連成了一體;也是這樣一個(gè)人,廢除了奴隸制度,從此街頭上再無奴隸販賣;屠蘇越想越不知道,眼前的這個(gè)千古帝王,究竟,是一個(gè)怎樣的人。

嬴政走到龍塌前,拂袖撩開衣擺,跪坐在龍塌前,百官紛紛起身,彎腰行禮道:“陛下千秋萬載。”

嬴政淡淡拂袖,百官紛紛各回各位。嬴政說道:“大秦帝國,自開疆?dāng)U土已十年,眾卿十年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謂勞苦功高。朕聞,民間有天籟之聲,今,特邀此江湖術(shù)士進(jìn)宮撫琴一曲,聊與眾卿共享如此昌平盛世。”他話語既畢,只見門外一人揮袖號召:“宣……”。

眾人連忙朝著那大門望去。

屠蘇開始擔(dān)心,那大門是用磁鐵鑄成,就算三人躲過一層一層的搜索,也決計(jì)躲不過這一道大門。

只見高漸離領(lǐng)著兩人邁步而來,他剛走到大門口,就隱隱約約聽見自己背后琴中的劍,在微微顫抖,他頓時(shí)真氣環(huán)繞,將劍死死控制在琴中,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那鬼使手中握著一只竹簫,而浣紗卻只是一身跳舞的衣袂,水袖撒地,好不迤邐。

只聽一人喊道:“禮。”

三人連忙下跪行禮,高漸離緩緩起身,抬頭,看見了嬴政,雙眼之中,怒,一閃即過。他拂袖跪坐在一旁,背后古琴橫在膝上,那鬼使也將竹簫豎在唇下,片刻之后,只聽一曲天籟之音,蕩漾開來,那曲聲輕柔,那簫聲低沉,琴瑟組合,果真是絕配。外加此二人一手絕技,那曲子更是分外好聽。

就在此時(shí),那浣紗水袖一揮,飄然起舞。那婀娜的舞姿,曼妙的身子,冷艷的面容,輕盈的舞步,迷離的雙眼,纖細(xì)的蠻腰。好一番歌舞霓裳,好一番意興闌珊。

尤其在場的眾多人,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戎馬一生,聽到這番灑脫的曲子,仿佛都有一種久居廟堂之高的滄桑感嘆,一種今朝醉酒,一葉扁舟的沖動(dòng)。

那是二十多年前,也是這番曲音。高漸離年輕時(shí)候更為英俊,坐在易水邊,膝上擱著余音古琴,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他望著霧氣彌漫的易水湖面,荊軻的身影,漸漸沒入濃濃的大霧中。

就在眾人沉迷曲音之中時(shí),突然,屠蘇聽出曲子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濃烈的哀傷,他心驚不好,要?jiǎng)邮至恕5娔枪砂溉婚g又變成了仇恨,那鬼使和浣紗眼神一變,他們都是琴音高手,聽出了高漸離的弦外之音。

那浣紗正挑著曼妙的舞姿,只見,她旋轉(zhuǎn)中,一手摘下頭上的金釵,發(fā)絲陡然撒落,好似瀑布湍流直下,她手中金釵陡然飛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直朝著嬴政的喉嚨飛去。

卻只聽錚地一聲,蓋聶二指夾住了那根金釵,嬴政嘴角忽而露出一個(gè)令屠蘇很迷惑的笑容,他不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還能微笑出來。

蓋聶袖手一揮,金釵嵌入一旁的銅柱里,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聲喊道:“大膽刺客,拿下。”

高漸離旋身而起,一手從琴腹中抽出一柄雪白的純鈞劍,劍鋒劃過,將身后的一干蝦兵蟹將連盔甲一起攔腰斬?cái)啵靠粗厥蓟剩溃骸氨┚袢瘴冶阋嫖伊x兄報(bào)仇。”

說罷,他手持純鈞劍,飛身而去。

王翦一手拍案而起,怒喝一聲:“放肆。”手中大刀出鞘,一個(gè)翻身,落在高漸離眼前。

此時(shí),那鬼使臉上露出那個(gè)詭異的微笑,身子一震,他外面的衣服散落,露出里面一身金色鑲邊的夜行衣,手握竹簫,箭步上前。

那些文武百官一瞧,“金衣刺客。”頓時(shí)亂了手腳。

鬼使翻身飛起,從竹簫中,拔出一柄劍來,凌空一劍斬下,只見那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嬴政飛去,突然,蓋聶邁步上前,軒轅劍出鞘,頓時(shí)神威爆發(fā),一道勁風(fēng)掀起,將鬼使那一劍,生生給攔了回去。那軒轅劍上一面刻著日月星辰,一面刻著山川草木,這些圖案突然熠熠生輝。

高漸離與鬼使兩人相互配合,鬼使手中飛刀射出,那高漸離一個(gè)翻身,踩在飛刀之上,又是一個(gè)翻身,躍過王翦,揮著純鈞劍,直朝著秦始皇嬴政的喉嚨刺來。

王翦大叫不好,正要上前,卻見鬼使翻身落下,攔在眼前。

幸而,還有蓋聶,他也是箭步上前,一劍挑開了高漸離的劍鋒,旋身而來,一劍劃過,劍尖貼著高漸離的喉嚨而過。

高漸離好奇,這一招,竟如此熟悉。

那嬴政微笑著起身,拂了拂身上,負(fù)手背后,悠然而去。

高漸離大喝:“暴君,哪里走。”

突然,那蓋聶也露出詭異的一笑,軒轅劍收鞘,飄然后退。

看得高漸離和鬼使是一愣一愣,他二人猶豫片刻,也顧不得王翦,急忙抽身追了去。論輕功,那王翦年邁體弱,可不及他們。

屠蘇瞇著雙眼捏著下巴思索,他暗暗道:“一定有古怪。”他瞧了瞧,只見門口的浣紗還一個(gè)人抵擋著外面千軍萬馬,將士雖多,可是大門只有那么大。王翦怒道:“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他一個(gè)翻身,一刀就朝著浣紗的背后劈了下來。浣紗情急,急忙一腳將余音翹起,手拈琴弦就朝著那王翦彈去。王翦急忙旋身后退,琴弦揮過,一道氣刃深深地刻在那銅柱上。突然,她只顧著王翦了,身后一把刀劃過,浣紗衣服劃破,雪白無暇的后背,一道刀痕,鮮血正流。

肌膚勝雪,吹彈可破,可是被劃了這么一道傷口,鮮血直流,看得屠蘇是心疼不已。王翦見其受傷,一掌猛劈了下來,浣紗還沒站穩(wěn),情急之中,只得拿那余音古琴來擋,只聽咔嚓碎裂的聲音,琴弦崩斷,琴身碎裂。浣紗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哇地突了出來,身子一個(gè)踉蹌。余音繞梁,只怕今日就再無合奏之日了。

屠蘇大叫不好,他身子一震,外面一身衣服撕裂,露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一抹,恢復(fù)容貌,黑色面紗蒙面,急忙跳了過去。

那王翦一爪探來,想抓活的。

可是突然一道白光凌空飛來,王翦大駭,急忙收手旋身后退,但見那白光飛回一個(gè)黑衣人手中,那黑衣人一把攔腰摟住浣紗。

眾將士紛紛圍了進(jìn)來,將屠蘇圍了個(gè)水泄不通。他急忙后退,可忽然,腳后跟抵到墻角,已退無可退。他瞇著眼睛瞧著滿宮殿的士兵,王翦驚駭?shù)溃骸斑@雙眼睛,是你?”

屠蘇看著懷里的浣紗,她脈弦微弱,只怕命懸一線,現(xiàn)在不帶她走,只怕就回天乏術(shù)了,可是,如此眾多密密麻麻的士兵將他圍著,他手上又沒有干將神劍,也空不出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shí)候,那王翦喝道:“待老夫摘下你的面紗,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說罷,他一身浩然真氣,一手成爪,朝著屠蘇抓了來。

轟地一聲巨響,只見大殿的墻轟然爆破,一條巨龍猛然竄出,巨龍奔騰之勢一躍千里,眨眼間,便翱翔而去。

王翦立在那破洞口,好奇道:“龍游太虛?不是他。到底會(huì)是誰?”遲疑了片刻,突然,他大驚道:“陛下!快去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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