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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鬼使身份 刺秦未果

  • 刺客
  • 徒留一紙墨香
  • 4187字
  • 2012-07-10 15:52:30

屠蘇這些日子以來,施展變臉術,對真氣的運用可謂成長迅速,情急之下,激發了體內真氣,施展著龍游太虛,奔騰而去。

可是,這些日子維持變臉術,已經嚴重消耗他的真氣,陡然施展如此高深的心法,頓時覺得氣若游絲,渾身乏力。他出了咸陽城,望著一片綠林,落了下來。

腳尖輕點在落葉上,旋身而下,雙腳一軟,跪在地上,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突然,他發現眼前竟然變得一片血紅,一片模糊,可他看不見,自己的一雙瞳仁,忽而血紅,忽而正常。他撐著一口氣,二指在口中哨音一吹,只聽見一聲馬兒嘶叫,逐風從林子深處飛速竄了過來。

屠蘇甚至已經沒有力氣抱著浣紗站起來了,忽而,那逐風自己走過來,在屠蘇面前趴下,屠蘇強忍著痛楚,笑了笑:“好逐風。”他抱著浣紗翻身撲在馬背上,忽而,他只聽見一聲咕咕直叫,只朦朧中看見一只鵝搖著尾巴走來。他眨了眨眼睛,人就昏迷了過去。

逐風一聲啼叫急忙飛奔而去。

話說那秦師爺,正在長安縣外那十萬人所居住的地方研究到底該怎么把樹皮也做成紙。忽而,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好奇地回頭來看,剛一回頭,卻發現從漆黑伸出,陡然竄出一匹黑色的駿馬,那馬兒前蹄高高躍起,速度飛快,就好像一陣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他踉蹌兩步,再見那馬兒停了下來,站在他前面,身上還托著兩個人,秦師爺嚇了一跳,緩緩走過去。只見一個紅衣女子,還有一個黑衣男子昏迷不醒,他急忙叫人來。

而高漸離和鬼使兩人一路追著蓋聶,三人在城樓上飛來逐去,高漸離一劍劃過,便是一面城墻倒塌。忽而,那蓋聶翻身落了下去,竄進一座宮殿內。

高漸離和鬼使翻身落下,腳尖輕點,穩穩著地。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鬼使仍是一副淺淺的笑容,他扭了扭脖子,將骨頭扭得咯吱作響,他說道:“多么明顯的圈套啊。”

高漸離也淡淡說道:“是。可是,明知道是圈套,我們還是追來了,不是么。”

“看來,敵方很是了解我們呢。”

鬼使笑了笑,說:“那,既然都來了,何不進去瞧瞧?”

高漸離道:“請。”

兩人昂首闊步而來。兩名守衛一瞧,立時大叫:“有刺客。”

可他們握在刀柄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拔出來,高漸離和鬼使的劍鋒已經劃過其喉嚨。

兩人徑直取道而來,忽而,看見那蓋聶立在門口,高漸離和鬼使都愣了,純鈞寶劍正吸收著月光,熠熠生輝。蓋聶雙手環胸,額角的發絲散落,他閉著眼睛淡淡說道:“執著的刺客啊,你們一生只守護一樣東西。可是,當你們發現,你們一直守護的東西并不存在了,該是何等的悲哀。”

高漸離道:“閣下好像對刺客很是了解。”

蓋聶說道:“二十年苦苦尋覓,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如此荒廢?進去吧,你們要找的答案,就在里面。”

只聽見那屋內一陣咳嗽,鬼使和高漸離相互看了看,手中之劍回到鞘中,安靜了下來。他二人并肩邁步而去。

鬼使瞇著雙眼,苦苦尋覓了二十年,終于要解開他的心結了,他要為自己苦苦守護的那份友情,拼死去守護,不允許任何人去玷污,任何人都不可以。忽而,他又腦海里又洶涌如潮地涌現了許多當年的事情來。

趙國國君惠文王駕崩,其子孝成王即位。因為尚且年幼,因此由趙太后把持朝政。趙太后,即當時趙國第一美人兒趙威后,當時的趙國,雖有廉頗、藺相如、平原君等人輔佐,但國勢已大不如前。而秦國看到趙國正在新舊交替之際,國內動蕩不安,孝成王又年少無知,認為有機可乘,于是派遣兵將“急攻之”,一舉攻占了趙國的三座城池,趙國危在旦夕,太后不得不請求與趙國關系密切的齊國增援。齊王雖答應出兵,但提出趙國必須派太后的幼子長安君到齊國去作人質,太后憐愛其子,不忍心送去齊國為人質。后來,左師觸龍幾番游說,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太后以大局為重,這才忍痛割愛。將年僅四歲的長安君,送到齊國作為人質,可是,從此,那個孩子,卻突然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了。誰人又能想到,多少年后,竟成了無名府的金衣刺客,鬼使?

那是個陌生的城池,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他一個嬌生慣養的皇子,到了異國他鄉,倍受凌辱。直到后來,他想逃脫,不料卷入了一場戰爭之中。醒來之后,就流落到了朝陽谷。

九鼎學堂。

一群小孩子穿著一樣的衣著,立在院子里,頭頂著一盆清水,蹲著馬步。在這些人前面,是師父的五個關門弟子,大師兄神差,二師兄荊軻,三師兄歌月,四師兄舞陽,還有小師姐,沐雪。剩下的那四十多人,都只是拜入九鼎門下,跟著一起學藝。

那小長安君長得白白凈凈最是嬌嫩,也最是柔弱。頂著這一盆水才半柱香的時間,就雙手顫抖,渾身乏力。突然,他身子一軟,一盆水倒扣在自己頭上,寒冷的冬日,那水是刺骨的冰涼。他渾身哆嗦,一個哈欠。

忽然,聽見一人大喝道:“小子,你他奶奶的是吃奶的么?這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只見一道指風呼嘯而過,那人大驚,連忙跪著認錯:“師父莫怪,師父莫怪。”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信步走來。他一身披風掛后,腰懸佩劍,緩緩走來,正是年輕時候的赤。看了看眾人,說道:“欲練氣,必練其志,志不堅者,氣之不達。”他緩緩取來一根長鞭,前面五名入室弟子都規規矩矩頂著水盆,一絲不茍,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收徒的眼光不錯,這五人都是一塊練武的料子。他又走到那鬼使面前,看著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渾身濕透的小家伙,他淡淡說道:“起來。”

鬼使渾身哆嗦,站起身來,將雙手伸出。師父手中長鞭猛力鞭撻,打得小鬼使雙手血流不止。眾人都看得心寒,有人說道:“師父,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打爛了。”

師父忽而又說道:“去再打一盆水來。”

小鬼使連忙端著盆子去水缸里打了一盆水,然后咚咚咚跑來。師父語重心長地說:“你們記住,你們都是為師收留的孤兒,沒有人會同情你們,會保護你們。所以,你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

一個刺客,一生只守護一樣東西,沒有要守護的東西,就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刺客。友情也好,親情也罷,只有你們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去守護你們覺得重要的東西。你們覺得它越重要,就越是要更強。為師打你,不是因為你太弱小,是因為你沒有尋找你要守護的東西。”

突然,他走到另一邊,也就是那個剛剛兇了小鬼使的那個人,他看了看師父的臉色,只好將雙手伸出。師父卻并沒有打他,只說道:“你,走吧。我九鼎門下,不收欺凌弱小之人。”

那人正是兒時的時桁,他急忙取下水盆,給師父不停地磕頭,“師父,徒兒錯了,徒兒錯了。”

師父轉身欲走,他抱著師父的腿,哀求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赤一臉怒目橫秋,一腳后踢,將這個小子從院子里給踢了出去,他袖手一揮,頓時院子大門咚地一聲關上。

忽而,只見歌月開口說道:“師父,徒兒愿意替這位小師弟舉水盆。”

眾人愣了愣,舞陽也好奇地睜開雙眼瞧了瞧他。師父好奇道:“為何?你能幫得了他一時,能幫得了他一世?”

歌月突然說道:“可是師父,你不是告訴我們說,要找到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么?那么,這位小師弟與徒兒的師兄弟情誼,便是徒兒誓死要守護的,徒兒為什么不能幫?”

小鬼使一愣,師父淡淡說道:“歌月,師父知道,你要守護的是天下的弱小,可是,你還不夠強,先把自己變強了,你才有資格去幫他。”

一年后。

小鬼使還是沒有長進,是所有師兄弟中成長最慢的,他只一心想著母后,想著他在趙國的皇子生活。他蜷縮在角落里,看著眾人屏氣凝神地修煉著,他好奇,為什么眾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唯獨他沒有?

師父將他叫進屋子里去,師父說:“小長安,你不適合做一名刺客。你還是離開這里吧。”

長安愣了,他問:“師父,我該去哪?”

師父說道:“夜。去夜吧。在夜里,你不用尋找你要守護的東西,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即可。”

于是,他不得不離開了九鼎學堂,從此,踏入了“夜”這個黯無天日明滅人性的組織。

鬼使在夜里終日每日每夜地練著輕功,練著飛刀,練著如何暗殺。時光荏苒,兩年過去了,他所在的小組接到秘密任務,要去一個叫褒國古城的地方,督查所有的刺客。要是發現有動搖的刺客,或者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一律暗中刺殺。

他和小組人分散在四處。突然,他看到一群身影飄然落下,步法輕盈,朝著那褒國古城飛身竄去。古城內燈火剛熄滅,數千人剛剛熟睡。

小鬼使瞧見一人身法輕盈,背后背著一柄古劍,他突然認出來了,那柄劍,是莫邪神劍。來人竟然是三師兄,歌月。但見他手握莫邪神劍,飛身竄入屋內。

鬼使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他看見一個刺客捂著頭哭著跑出來,他說道:“不要殺了,不要殺了,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我們都在做什么啊?”

鬼使知道,這個刺客在這次考驗中,瘋了,刺客只為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而存在,不管是殺戮,還是自焚。一旦動搖,就說明他還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刺客。那么,該是他行使任務的時候了,他手握薄劍,瞧瞧靠近,等到了他有把握的距離,他這才箭步上前,拔劍而去。突然,劍鋒在那人的喉嚨間停了下來。

是的,他下不了手,他認得,他也是九鼎學堂的一名弟子,他們曾經同堂習武,同床而眠,他有什么理由,去殺這樣一個人?他們無冤無仇,甚至有手足之情。

突然,只見一道劍光揮過,那人的一顆頭顱,滾了下去。鮮血濺了鬼使一身,他害怕極了。抬頭望去,只見三師兄手握莫邪神劍,一身夜行衣,站在面前。

“三,三,三師兄。”

咻地一聲,莫邪回鞘。歌月緩緩走到他身邊,說道:“師弟,他已經瘋了。何苦活在這個人世上受罪。你下不了手,就讓師兄代勞,所有的痛苦,師兄為你承擔。”

小鬼使顫抖著的身子,突然間就淚水稀里嘩啦地流了下來,哭著喊著:“師兄……師兄……我好想回家。”

歌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算是回家,也要有能力去守護你的家人。”

小鬼使蹲在一旁,鼻涕眼淚哭了一臉。但見師兄歌月伸出手來,說道:“我借給你力量,去守護你要守護的東西。”

小鬼使突然把鼻涕吸了進去,一把袖子擦干眼淚,“嗯……”

從那一天起,他開始找到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他把歌月當做自己的大哥哥,他要跟他一樣,成為可以守護別人的人,他要守護,他對歌月師兄的那一份敬仰。他每天完成了夜的殘酷訓練,還要一個人頂著一桶水,他每天把自己的體力消耗殆盡,堅持到不能再堅持。

一個人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去流汗,去流血,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時光。就連現在的鬼使,想到那一段時光,也不由得微笑。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他拼死要去守護的東西一下子支離破碎,那在他內心深處支撐著他,伴著他走到現在的友情,破碎了,而更令他崩潰的是,將這一切毀得如此徹底如此干凈的人,就是他自己要守護的人,歌月。

鬼使和高漸離推門進來,屋內突然傳出一股難聞的藥味兒。他二人扭頭望去,只見一人白色披風,立于窗前,兩鬢斑白,歲月滄桑。他咳嗽了兩聲,將染血的手帕隨手扔進火盆里,緩緩回過身來……

鬼使和高漸離一瞧,頓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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