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驕陽早已換成了灰黑的烏云,它喜歡變換容顏
- 墮落的沉默(我和青春有個約會)
- 季諾寒
- 1350字
- 2011-04-21 10:13:48
的女孩又是那么純潔,甚至她和男友抱在一起時也像是一對兄妹。如果換成一個腐女,老葉的罪惡感還會輕一些。現在這樣仿佛是老葉在抱著我意淫她,就像抱著自己的老婆上床時蒙住她腦袋讓她大喊“我是鞏俐”一樣猥瑣。而我作為猥瑣男的老婆,更是死的心都有了。
終于,一夜過后,車上人走茶涼,座位空出大半。起初乘務員出來巡視,要把睡在地面上的人都叫起,紛紛趕去兩車之間的過道。仿佛害怕有心血來潮坐綠皮火車的領導混在其中。而現在,乘務員幾乎一天出來一次,看看有沒有忘記帶食物又不舍得買車上高價食品的人被餓死,然后回屋看報紙。我躺在一條三人座椅上,對面就是老葉。我看著他脫了鞋的腳,問:“你帶了多少錢?”
“打工哪有帶錢的?”
“關鍵是我們不是來打工的,我們是來逃命的!你不帶錢吃什么活命?去摘天山雪蓮還是抓喜馬拉雅雪人?”
老葉翻了一頁報紙,懶懶地說:“我說了,我們是來打工的。你不能想著你是來逃亡的,不然你出不了城。”
我們一無人脈,二沒經歷,連目的地都不認識就上車,中國有這樣打工的女子嗎?老葉無疑是自我安慰太重,主觀意識太強。他寫給我大學同學簿里的一句話是:你認為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就是什么樣的人。而兩個逃犯將自己看成兩個打工仔實在不現實,首先基礎硬件不達標,我們甚至連地圖都沒帶,遠行不帶地圖的不是考察的準是逃亡的。此舉如同老葉畢業時酒醉后揉著一對胸大肌高喊“我是女人”一樣荒誕不經。
他大學時政治課學得狗屁不是,雖然這課本身就狗屁不是。他只是記住了那個瘋子導師的一句話:“我認為,這個世界是唯心主義的世界。”老葉的錯就錯在,他重復這句話的時候從不加上“我認為”三個字,凡是老師的話他都當作定理,哪怕老師罵他狗屁不是。罵他狗屁不是的還是他的那個導師,在畢業答辯時,主審人得知他是一個極端的唯心主義者后,問他:“你談談你對形而上學的認識吧。”
老葉想了一分鐘,說:行而上學就是說,行,你就上學,不行就拉倒。
此語一出,旁聽的導師險些背氣。離場之前老師拋下一個成語:狗屁不是。
我已經懶得和老葉爭辯,凡是每人超過五句的對話,老葉總能用自己神經病一般的言語行為把對方搪塞成神經病。突然,車上來了四個彪形大漢,低聲吼道:“車票拿出來,檢查了。”
我和老葉匆忙掏著口袋,把車票擺在桌前,等人來查。由于這班車是從大城市發出的,所以我總覺得會有驗鈔機一樣的機器配套,并能拉響語音警報,甚至是彈出手銬將拿著假票的手扣住。可惜四個胖子只是每人拿著一個掛在鑰匙扣上的激光燈一樣的玩意,一個個照過去。我對這裝備有些失望,本以為會有驗票設備,結果是個驗票掛墜。正如同爺爺說帶我去看戰爭片,結果去看了《穆桂英掛帥》。老葉突然掐了我一下,說:“這是怎么回事?你看!”
我低頭去看,車票上成了網南站。我大驚失色,老葉突然想到什么,拍著大腿道:“那小妹給咱掉包了吧。”
我抬頭去找,果然沒了二人,而罔南要下午才到。我慌忙掏出筆來,在票價前多加了一個1。老葉準備把網字也涂改了,我呵斥住,說:“驗票的都一帶而過,你把票弄得跟自己畫的一樣,誰看不出來啊。”
很快,檢票的驗到我們跟前,拿東西一照,徑直走掉。我和老葉愣在原地,不禁暗自慶幸,可又覺得缺了點什么。不被抓也要被盤問一下,不然不白做假了?老葉看那些人走去下一個車廂,偷偷摸摸站起來反方向走去。我攔住他,問:“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