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來,素素望出去,是平城近郊的一座前朝天主教堂,因為偏遠,這座教堂很少有人來,但是非常宏偉,哥特式的尖塔建筑,頂上有銀白色的天主像,在夜色中發出肅穆的微光。
歐陽軒下車,為素素拉開車門。
“你怎么知道?”素素有些詫異。
“看你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念圣經,還有這個?!睔W陽軒指了指素素脖子上掛的十字架,“你不離身,不是嗎?!?
素素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十字架,低頭莞爾一笑。
“來,跟我來!”歐陽軒牽著素素。
這個時候教堂里的燈都亮起來,最高的那棟建筑上霓虹燈擺出了一個心形,閃閃發亮。教堂前面的廣場上,一群小女孩扮成天使的樣子,唱著歌。
歐陽軒拉著素素走到廣場中間,那群小天使便圍過來,將素素圍在中間,轉著圈跳舞,素素一開始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歐陽軒站到素素面前,眼神柔情似水,他深深地看著素素,臉上的笑容讓素素不知為何心下一震。
“素素,你知道嗎,我從沒有這樣快活過,是你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睔W陽軒說,一只手撫上素素的臉,“我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你過去怎么樣,不敢你愛過誰,我只想以后你都在我身邊?!?
素素長大了眼睛,周圍的小天使還在輕聲哼著唱詩歌,教堂上方的燈光閃亮地灑下來,素素只覺得自己仿佛處在一個夢幻里,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我不知道……”素素囁嚅著,她心里亂極了,一顆心撲通亂跳。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對歐陽軒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卻異常強烈。,歐陽軒給她的感覺是新奇的、激烈的、有一種讓她下一秒就要窒息的刺激,和海生的溫潤舒服不一樣,和歐陽軒在一起的時候,素素總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整個人都不像自己似的。
“別拒絕我,素素?!睔W陽軒強硬地一把將素素攬入懷里,“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歐陽軒抱得那樣緊,仿佛一松手懷里的人兒就要消失一樣,這和海生的擁抱也不一樣,海生的擁抱的溫柔的、蜻蜓點水的、最親密的接觸都帶了疏遠的禮貌。素素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那個過去的人,她伸出雙手,緩慢卻慎重地回抱住了歐陽軒。
這個時候,教堂后面有人放起了煙花,巨大的火焰升空,在黑暗的夜空中綻開了一朵絢麗的花,那火光將半邊天空都照亮,金燦燦的。
歐陽軒和素素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就在平城傳開來,將門公子和書香門第之女,平城的老百姓茶余飯后總免不了說上兩句。馮老先生原本在一家私塾當先生,并沒有什么名氣,這一下子倒是門庭若市,許多官宦人家為了和歐陽軒攀關系,就把子女送到馮府,讓馮老先生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