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向前一步，抓住了素素的手，那雙手冰涼沒有溫度，海生逼視著素素，緊緊握住她的手，仿佛是失而復得的至寶。

“素素，我真的只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海生溫柔地說，聲音很輕，帶著哽咽。

素素有一瞬間的走神，仿佛回到了海生還沒有留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時常一起散步，海生也說過不少甜蜜的話，他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訴說著一輩子的諾言?？墒且晦D眼，他就娶了旁人，她再也不能奢望一生一世的廝守。

“不！”素素抽出手，后退兩步，“不可能了！”

“為什么，為什么，素素？”海生急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發(fā)誓，你要我發(fā)什么樣的誓你才會相信……”

“不，海生”素素打斷他，“我們永遠不可能了，我愛上了別人?！?

海生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臉上，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搖頭，轉而笑起來，“你騙我的，你一定是不相信我才這樣說的對不對？”

素素不想與他糾纏，想要走卻被他一把鉗住雙肩，素素抬起臉看到海生一臉的憤恨。

“他是誰？”海生聲音顫抖，“你愛上了誰，你說啊，他是誰？”

素素被他抓得兩肩發(fā)疼，可是面對他這樣直接的問題，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抿著嘴，沉默不發(fā)一言，想要掙脫開海生，卻拗不過他的力氣。

“說不出來了吧！你愛上了誰，你說不出來吧！”海生笑起來，一臉的得意。

“她說不出來我來說！”一個聲音響起來。

素素聞聲望去，只見黑暗中走來一個人，正是歐陽軒。他走到素素跟前，素素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一件披風。

“夜里涼，怎么穿得這樣單薄就走出來了？”歐陽軒話語溫柔，說話間已經將披風披到了素素身上。

“那些世交叔伯都想看看你，我尋了你好一會兒了?！睔W陽軒笑著說，素素有一縷碎發(fā)搭在額上，歐陽軒抬手替素素將它們挽到耳后，動作自然得像是在做一件尋常不過的事。

“遇到個老朋友，就出來聊了會兒?！比绻且郧埃厮貢桃獗３志嚯x，雖然與歐陽軒也甚是相熟，但是言行舉止上總還是注意分寸，此刻，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戀人，非常默契。

海生自然是立馬就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先在宴會上就聽說歐陽公子今日攜了一位美麗的小姐，引得眾人都評頭論足，紛紛猜測女子的身份。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素素。

海生雖詫異，但還是把持住了自己，行了禮節(jié)，叫了一聲“歐陽公子”，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內心卻是打翻了五味品，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許先生，你好?！睔W陽軒非常有涵養(yǎng)地點頭致意，伸出手與他握手，表現(xiàn)得很紳士。

“素素與我提過許先生，說是多年好友，今日難得一見敘敘舊也是好的，只是外面夜深風涼，不如去廳里一坐?！?

“不了……”海生面上有些尷尬，匆匆瞥了一眼素素，她眼神停在別處，“該說的都說了，正要進去?！?

歐陽軒莞爾一笑，那笑容里有種局勢在握的自信，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