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游說
- 山河亂 袖色傾國
- zhiru初見
- 2676字
- 2013-01-23 12:52:59
一路上快馬加鞭的楚懷與韓平逸于當日晌午到達了鄭家軍的軍營,見到了鄭舟海。都說相由心生,傳言中的鄭舟海生性魯莽,有勇無謀。此番得見,倒與他五大三粗地模樣十分切合,尤其是他滿臉的絡腮胡子更是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是個切切實實的莽漢了。
“拜見鄭將軍!”進到營帳之后,楚懷與韓平逸禮敬有加地行了禮。
“怎么,宋家軍難道沒人了嗎?居然派來兩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前來,啊?”見到二人年紀尚幼,鄭舟海便沒將他們放在眼中,對著周遭在場的幾位鄭家軍將士說到,言語間全是不屑。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你……”楚懷本就心急如焚,這下聽到鄭舟海出言侮辱,開口就要爭辯,卻被韓平逸攔下了:“楚哥哥稍安勿躁,我們是來商討如何和平共處的。況且若是袖兒當真在他們手上,我們就更是沖動不得了。”
聽了韓平逸這些話,楚懷才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而韓平逸上前一步,對著鄭舟海拱手作揖道:“鄭將軍,在下韓平逸,這位是宋家軍的副將楚懷!”
此言一出,帳中的哄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頓時炸開鍋的紛紛議論。鄭舟海也是一副吃驚不已的表情,看了看韓平逸又瞅了瞅楚懷,半天后才問道:“你是使得宋家軍在‘青城’一役中大獲全勝的軍師韓平逸,而你就是少年副將楚懷?”
“正是!”楚懷這才出了口氣,與韓平逸異口同聲地說到。
“我就說,宋恤民怎么可能會派兩個毛頭小子,原來是少年英雄。我鄭舟海生平最敬重的就是英雄。剛才失禮了,兩位多多包涵!”得到確認后,鄭舟海一改不可一世的態度,爽快至極地為自己的無禮道了歉。
“我與楚副將皆是晚輩,鄭將軍言重了。”韓平逸依舊彬彬有禮。
“誒,什么晚輩長輩的,在戰場上能打勝仗的就是老大,你們說是不是啊?”鄭州海卻不管那么多,豪氣干云地對手下人問到。眾人連忙應聲附和。
看著鄭舟海的言行舉止,應當是個真君子。楚懷與韓平逸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氣。二人互望了一下,楚懷示意韓平逸可以開始說正題了。韓平逸點點頭,便是說道:“鄭將軍,主帥此番派我二人前來,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與您商議。”
“何事,說來聽聽!”鄭舟海快人快語地問到。
“如今天下大局未穩,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三分之勢初定。宋家軍、鄭家軍以及屈家軍若是繼續各自為營的話,終有一日是會互相廝殺的。自古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更何況是三強對決。到時候無論是誰被消亡,過程對蒼生都會是一場浩劫。想各路英雄當日之所以會揭竿而起,逐鹿天下,為的都是早些結束這無主的紛亂局面,為黎民百姓謀福祉。鄭將軍也不想看到自己手下的將士為了那些不必要的爭斗而枉送性命吧?”
“我明白了,宋恤民是想跟我結盟,共同對付屈知年?”鄭舟海雖然莽撞,然身為一軍之首自然不會是個沒腦子的人。再加上韓平逸說得如此直白,他想了一會兒也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即是直言問到。
“正是!”韓平逸也不繞彎,肯定地答到。
“屈知年的勢力不比宋家軍弱,宋恤民憑什么要我跟他結盟呢?”鄭舟海又是問到。
早知道鄭舟海會有此一問,韓平逸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屈知年的為人便是連我這個剛入軍營的人都有所耳聞,鄭將軍又豈會不知道呢?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良弓藏’,若是鄭將軍選擇跟屈知年結盟而攻打宋家軍的話,等到宋家軍被滅了,下一個遭殃的又會是誰呢?相信鄭將軍不會天真到以為可以與屈知年那種人平分天下吧?”
“屈知年的確不可信,宋恤民我也信不過。所以我不會跟任何一個人結盟。我敬你們是英雄才俊,不會為難你們。來人,送他們回去。”鄭舟海不傻,戰場上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將軍且慢,韓平逸還有話沒說完。”聽到鄭舟海下了逐客令,韓平逸趕忙說到。且不說他的游說目的還未達到,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探出蘇妍袖是否為鄭舟海所擒。無論如何都是走不得的。
對著韓平逸看了許久,鄭舟海被他臉上的執拗給征服了,便是妥協道:“說完趕緊走。”
“多謝將軍!”韓平逸舒心一笑,感激地說到。進而又繼續分析起來:“將軍久經沙場,對宋家軍仁義之師的名號應當不陌生才是。民心所向者得天下,這一點鄭將軍應該最清楚不過了。若是將軍愿意與宋家軍同仇敵愾,絕對是利大于弊的。
相信鄭將軍也清楚,鄭家軍雖然占據一方,但是跟宋、屈兩家相比,無論是軍隊的規模還是戰爭的實力,相對而言都是較弱的。平逸此言絕對沒有不敬之意,相反,將軍現在是兩家軍隊爭相想要拉攏的對象。因為將軍幫了誰,誰的實力就會增強。反之,若是將軍誰都不歸附的話,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無論是宋家軍還是屈家軍勢必會先解決您這邊,再互相爭斗。鄭將軍以為如何?”
韓平逸的分析鞭辟入里,言語犀利卻不乏禮敬,恁是鄭舟海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得不認真考慮了。而思忖再三后,他更加不得不承認韓平逸所言字字在理,句句一針見血。
“本帥會好好想想的。”雖然想通了,但鄭州海并沒有當場就答應下來。
“如此,就靜候將軍佳音了。”看鄭州海的反應,韓平逸已然心中有數,結盟一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那二位就留下吃頓飯再走吧。”鄭舟海生平最討厭別人強迫他做事,韓平逸的進退得當無疑讓他生出了幾分好感,便沒有再如之前那樣急著要送他們走了。
“平逸還有一事想要問將軍,還望將軍如實以告。”之所以全力以赴地勸服鄭舟海,也是為了確認蘇妍袖的安危。眼下自然是最好的時機。
“請說!”
“將軍可曾聽過蘇妍袖與江殷浩這兩個名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韓平逸還是楚懷,先前的鎮定自若都動搖了起來。尤其是韓平逸,問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對于答案的內容更是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這兩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怎么,是你們的朋友?”鄭舟海一頭霧水地搖了搖頭,說到。接著又問向旁邊的那些人,大家都說沒聽過。
聞言,韓平逸與楚懷喜憂參半。喜的是蘇妍袖不在鄭舟海手上,那么這一次前來倒不是白跑一趟。非但結盟之事已八#九不離十,對蘇妍袖下落的猜測也少了一個。
然而,他們憂的也是這一點。趙茹月的猜測范圍既然是軍隊,那么蘇妍袖極有可能是在在屈知年手上,這就更加危險了。而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把她給救出來。因為屈家軍的營地與此相隔甚遠不說,即便是去到了,屈知年不交人,他們也不能硬著來。萬一把他BI急了,反倒是害了蘇妍袖。這下,事情變得更為棘手了。
“報——”就在此時,一個士兵進到帳中,跪對著鄭舟海說道:“稟報主帥,營外有人求見!”
“又有人求見,今天我鄭家軍的軍營怎么這么熱鬧?”鄭舟海有些煩躁地摸了摸頭,問道:“來人是誰?多少人馬?”
“回將軍的話,來人只有一個,說是有要事需面見將軍。”士兵如實回答到。
“一個人?既然是一個人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帶進來!”鄭舟海即刻命令到。
“是!”士兵領命,退了下去。
這下,韓平逸與楚懷也面面相覷了起來。鄭舟海吩咐人將他二人帶下去好生招待。在帳外,他們正好與來人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