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被賀子規半抱半拉地扯進房間，夏沙有些遲疑地開口道。

“什么？”

看著賀子規平靜的眼神，夏沙一時開不了口，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

‘賀子規隱瞞了你些什么？’

腦袋里忽然響起這樣的話來，夏沙陡然推開賀子規，惶恐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是封曉啊！’

“封曉？”

“夏沙！”賀子規猛地攬過夏沙，定定地望著她閃爍的大眼，“看著我夏沙，不要胡思亂想。”

“賀子。”夏沙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賀子！”

猛地拔高音，她有些無措地喊著，“她說她是封曉呢！”

“夏沙，你聽錯了！”

“不是，不是的。”夏沙搖著頭，這種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就像做夢一樣。恍惚無實形的場景似乎跳轉到很久以前，她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用力地擲向湖中，波瀾漾漾，綠綠的湖水像面鏡子一樣吞噬了一切，讓她看到自己冷漠的樣子，森冷的眼神將自己的嚇了一跳。

她不是自己！！！

那又是誰呢？

怎么不是自己呢！

“夏沙，看著我！”耳邊帶著怒意又夾雜著令人心安的聲音陡然喚回了她失散的心魂，夏沙努力地轉過眼睛，看到那深深點點如墨深邃的瞳孔，黯然中帶著不能抗拒的力量震醒了她的理智，一時間滿腦子的空白，有些茫然，“賀子，為什么要看著你呀？”

看著賀子規松了口氣的模樣，夏沙不解，“賀子，怎么了？”

“沒什么。”賀子規將夏沙重重地攬入懷中，聽著她在他懷中呢喃不清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茫然嬌弱的叫著他的名字，讓人沉溺其中的濃濃的依賴一般的糯糯的嗓音，讓那顆幾乎焦裂的心都要融化成水。

原來……是這樣啊……

賀子規的鼻子輕輕刮了一下夏沙的耳朵，“我想說，明天，去把結婚證辦一下。”

“唔，可是我的身份證，之前不見了呢！”

“嗯，已經補辦好了，就明天。”

“……”

……

“唔，好的，賀子。”

*********************

今天一大早，在夏沙還迷糊著有些分不清是早上還是中午的時候，熹微的光暈里，似乎看見了賀子低頭看著什么，全神貫注地沒有注意到夏沙睜開的眼睛。

夏沙順著賀子的視線看過去，竟然是賀子之前送給自己的項鏈。

有那么好看嗎？

卷著棉被挪到賀子腰上，夏沙直接問道，“賀子，怎么了？”

他幽涼的眸子來不及收回，一下子望進了夏沙的眼里，心口猛地一悸，竟然有些害怕起來。

“賀子——”

“沒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賀子規的面色陡然緩和了下來，將手中的鏈子丟到桌子上，抱起夏沙，一時間靜默地將腦袋靠在她的頭上。

“賀子，你怎么了？”夏沙還是有些不安，轉頭蹭了蹭賀子規，像是想要安慰一般，總是連夏沙都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安慰他。

“沒什么。”賀子規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讓夏沙覺得有些麻癢麻癢的。

“今天我帶你去城郊，見見你的老朋友怎么樣？”

“唔？老朋友？！”夏沙一下子有了精神，好奇道，“阿豈？”

“……”賀子規沉默。

許久不見賀子規回答，夏沙有些奇怪，“怎么不說話了賀子？是不是阿豈呢？”

“嗯，我在想事情呢！”賀子規話不對題地來了一句，讓夏沙又有些好奇起來，“賀子，你在想什么事呀？”

“我在想。”賀子規的眼睛從虛無轉向夏沙，“你是變聰明了還是對人家念念不忘呢？”

“……”

……

“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