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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三闕

寸心現在已經不撫琴了,她的小腹已經隆起得很厲害了,所以現在她行動有些不便了。

現在梅苑內,已經不想以前一樣冷清了。

“王妃,你要去哪里?”小宮女輕輕扶著寸心說道。

寸心側身向她揚起一抹淺笑,低聲說道:“整天都在屋里,覺得有些悶,所以就想出去走走。”

“王妃,小心腳下。”香兒扶著她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走著走著,寸心忽然淡淡的問道:“香兒你來這宮中有多長時間了?”

香兒注意著腳下,輕聲回道:“回王妃的話,從香兒十歲那年進宮,已經六年了。”

“香兒你見過皇上嗎?”寸心看著前方,問道。

香兒說道:“小香以前在良妃娘娘的軒逸殿里侍候,從未見過皇上。”

“良妃以前在宮里過得不好?”寸心低聲問道。

香兒看著寸心,輕聲說道:“王妃有所不知,以前皇上的后宮中只有麗妃和良妃兩位娘娘,而皇上卻從未臨幸過這兩位娘娘。”

寸心說道:“也許皇上是在等那個他命中注定的女子。”

“王妃說的是,皇后娘娘就是了,現在宮里所有人都明白皇后娘娘將成為這后宮獨寵第一人。”香兒感慨道。

“香兒,你扶我過去坐坐。”寸心看著香兒說道。

香兒扶著寸心到邊上的石凳上坐下。

寸心柔聲說道:“香兒,你也走得有些累了,就坐下休息休息吧。”

香兒笑著挨著寸心坐下說道:“謝王妃。”

寸心低頭看著地上飄落的白玉蘭花瓣,出神。

香兒用手支著下顎,低聲說道:“其實香兒很羨慕皇后娘娘,有皇上那樣的男子給予傾世寵愛。”

寸心揚起一抹寡淡的笑,低聲說道:“那是每個女子傾盡一生都想得到的,有些女子得到了,卻給世人留下一身罵名。”

香兒看著寸心,說道:“能夠得到一個男子如此寵愛,就算被世人罵紅顏禍水,也是值得的,至少在這個世間,有他把你捧在手心。”

寸心看著香兒,低聲說道:“香兒,你以后一定會遇到一個如你期望般愛你的人。”

香兒臉微紅,笑著說道:“香兒謝王妃吉言。”

寸心看著香兒微紅的臉,說道:“香兒,你扶我起來,我們慢慢走回去吧。”

香兒起身扶著寸心起身,一路很是小心的扶著寸心向梅苑的方向走去。

才到梅苑的院門口,就見一個小宮女從里面跑過來扶過寸心,說道:“王妃,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

寸心抬眼看著屋內,緩緩的向屋內走去。

“寸心不知皇上和娘娘來了,讓你們久等了。”寸心看著站在屋里的兩個人,問道。

樓蘭走過去扶過寸心說道:“朕與雪蘭才剛剛進來。”

“我覺著有些悶,就讓香兒扶我出去走走。”寸心低聲說道。

樓蘭扶著寸心坐到暖塌上,柔聲說道:“你身子不方便,以后出去多帶幾個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好照應。”

“謝皇上關心,寸心以后一定會注意的。”寸心說道。

“雪蘭,你以后無事時可以多到梅苑來陪陪寸心。”樓蘭轉身看著雪蘭說道。

雪蘭說道:“雪蘭知道了,以后定會時常來陪著王妃。”

寸心看著雪蘭,溫聲說道:“娘娘身子弱,萬不可為了寸心而勞壞了身子。”

雪蘭向寸心微微一笑,說道:“王妃,不礙事的。咳……咳……”

樓蘭從袖中拿出手帕,溫柔的將手帕觸到她唇邊。

雪蘭從他手中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著嘴角。

“天有些涼,皇上還是帶皇后娘娘早些回去吧,引發了娘娘的舊疾就不好了。”寸心有些擔憂的說道。

樓蘭點了點頭,就扶著雪蘭的肩,出去了。

回到浮華殿,雪蘭還是依舊咳個不停,樓蘭吩咐道:“傳太醫。”

樓蘭輕輕將雪蘭抱在暖塌上,拉過被子,為她蓋上。

他很是溫柔的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雪蘭,難受嗎?”

雪蘭看著他,低聲說道:“皇上不用擔心,雪蘭沒事。”

“太醫馬上就到了。”樓蘭說道。

“咳……咳……”雪蘭有些難受的咳嗽,咳得臉有些紅。

“微臣參見皇上。”進來的太醫行禮道。

樓蘭說道:“愛卿,你快過來給雪蘭看看。”

太醫起身走到床邊,為雪蘭把脈。

“皇上,娘娘這是因為偶感風寒,引發舊疾。”太醫說道。

樓蘭有些擔憂的看著太醫說道:“愛卿,你可有辦法止住她這咳嗽?”

“微臣等會就讓人送來枇杷膏,一定可以止住娘娘的咳嗽。”太醫回道。

樓蘭這次轉過眼,看著雪蘭,低聲說道:“那有勞愛卿了。”

“微臣就告退了。”太醫說完就退下了。

沒過多久太醫院的人就將枇杷膏送來了,雪蘭喝過枇杷膏才止了咳,沉沉的睡去。

樓蘭也有些累了,也寬衣上了暖塌,將她抱在懷里,睡了。

“啟稟皇上,有急報。”一個侍衛進殿稟告道。

本來都已經打算退朝的各位大臣都忽然緊張了起來。

樓蘭提聲問道:“講。”

侍衛抬頭看著樓蘭,問道:“楊林老將軍和楊正遠將軍現在正在宮門外求見。”

樓蘭深深的看著侍衛,問道:“他們二人可說為何會忽然回來?”

“兩位將軍說此次回來,是想替良妃娘娘討個公道。而且還帶了十萬大軍。”侍衛低聲說道。

“傳他們進殿。”樓蘭沉聲說道。

沒過多久身著銀色鎧甲的楊林和楊正遠就出現在了大殿上。

他們都跪下,抱拳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樓蘭說道:“兩位愛卿快快請起。”

“謝皇上。”兩人起身說道。

“兩位愛卿不遠千里而來,朕知道你們想要什么,只是良妃一事,朕也一直秘密派人在查,暫時還沒有結果,不過朕相信,過不了多久定會水落石出的。”

楊正遠抱拳說道:“皇上,臣妹已經去世一個月有余,而皇上說還沒有找到兇手,難道連兇手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嗎?”

“查的人說是血玫宮的做的。”樓蘭說道。

“你不覺得什么都推給血玫宮,有些過分嗎?”一個低沉也很是魅惑的聲音從內殿傳來。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抬眼看著內殿。

從內殿緩緩的走出一個人,一身墨色的顏墨就出現在了那個金光燦燦的大殿。

樓蘭看著他,問道:“青帝,你為何會在這里?”

顏墨走到樓蘭身邊,低眸看著朝臣,提聲說道:“今日,孤來這里,是為了告訴各位大人一些事情,也是楊將軍想要知道的事。”

頓時殿下的大臣們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忽然楊林說道:“君上你的意思是,知道小女去世的真相?”

顏墨嘴角輕揚,從袖中掏出一個布錦,輕輕將布錦扔到楊林面前,低聲說道:“楊老將軍,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楊正遠俯身撿起地上的布錦,展開給楊林看。

忽然楊林抬頭,眼中很是悲痛的看著樓蘭,說道:“皇上,這上面是楓兒的血書,你還想騙老臣嗎?”

楊正遠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布錦,眼中很是悲憤的揚起頭看著樓蘭,說道:“我們楊家一直忠心報國,為召南鎮守邊關,現在你卻如此待我們。”

顏墨說道:“孤派去保護楊將軍的家人的人說,如果當時他們去晚了一步,就只能替他們收尸了。”

“你說什么?——”楊正遠忽然吼道。

樓蘭說道:“楊將軍萬不可聽信了青帝的話,朕派人去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家人,而不是加害于他們。”

顏墨瞇著眼,看著樓蘭說道:“是嗎?那你就傳他們上殿,當面對質吧。”

樓蘭看著楊正遠,說道:“傳他們上殿。”

楊家的二十口人就被帶上了殿,他們跪下行禮。

樓蘭說道:“你們快告訴楊將軍他們,朕到底有沒有派人加害于你們。”

楊林的夫人轉身看著楊林,流著淚說道:“妾身沒想到還可以再見老爺一面,皇上忌撣老爺和遠兒,怕我楊家擁兵造反,所以派人來斬草除根,如果不是君上的人及時趕到,將我楊家二十口的性命給救了下來,我們真的有可能已經命喪那群殺手的刀下。”

楊林和楊正遠,跪下說道:“君上的救命之恩,微臣沒齒難忘。”

顏墨說道:“兩位將軍快快請起——孤只是不愿看到忠門之后被害。”

“對了,哪位是崔寒崔大人?”顏墨忽然問道。

崔寒揚起頭,躬身說道:“臣正是刑部尚書崔寒。”

顏墨說道:“孤想要問崔大人,是否知不知道令妹麗妃的死不知是何緣由?”

崔寒回道:“皇上當時告訴微臣,說是家妹謀害王妃肚子里的皇嗣未果,被打入冷宮之后自盡了。”

顏墨看著崔寒,問道:“當時你相信了他的話?”

“皇上的話,微臣相信。”崔寒回道。

顏墨深深的看著崔寒,低聲說道:“你不覺得麗妃死得有些蹊蹺嗎?宮中盡人皆知,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已逝王爺唯一的血脈,麗妃又怎么會明知這事,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有,她為何又在冷宮里死得不明不白?”

崔寒抬眼看著顏墨,說道:“微臣請君上告知微臣實情。”

顏墨看著崔寒,沉聲說道:“崔大人,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如果你不自己想清楚,孤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

崔寒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光芒,他有些不相信的抬頭看著顏墨,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顏墨輕笑道:“他的母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你們刑部的大牢里,如果你是他,你會怎么想?”

崔寒跪下,很是悲痛的看著樓蘭說道:“微臣以前就向皇上說過,太后娘娘是自盡薨的,和我們刑部沒有任何關系,皇上為什么就是不相信微臣呢。”

樓蘭低聲說道“崔愛卿,事實不是這樣的,你聽朕解釋……”

“樓蘭,那你就告訴崔大人麗妃到底是怎么死的?”顏墨笑著問道。

“麗妃的死朕也不是很清楚……”樓蘭輕聲說道。

“哈……哈……樓蘭你以為孤和眾位大臣都是傻瓜嗎?樓蘭——你貴為召南的帝王,卻如此昏庸無道,亂殺忠臣,其罪當誅——今日,孤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昏君——”顏墨提聲說道。

樓蘭站起身,看著殿下的眾臣,說道:“事實到底是怎么樣的,各位愛卿心中自有定斷,你以為就憑你顏墨,就想把持我召南的朝政嗎?”

顏墨看著樓蘭,說道:“好啊,那就請各位大人自己定斷吧,孤的三十萬大軍現在已經兵臨城下,而帶兵的大將也是各位大人的舊識,燕南陌,燕將軍。”

樓蘭緩緩的坐了下去,有些不相信的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眾位大臣在殿下都有些惶恐的議論著。

“是你們的好皇上,沒有看到燕將軍的一片赤膽忠心,就因為一些所謂的謀反的證據而要至燕將軍于死地,孤很是敬佩燕將軍是的忠義,不忍看他被害,所以才派人將他救出了死牢,燕將軍感念孤的救命之恩,所以自愿在孤的暉下效力——好了,不知各位大人想好了沒有。”顏墨說道。

楊林和楊正遠跪下抱拳道:“我父子二人愿意歸順君上,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崔寒也跪下說道:“微臣參見君上。”

顏墨揚起一抹笑,說道:“三位愛卿快快請起,傳孤圣旨,三位愛卿官升一級——其他的大人呢?不知你們是如何選的——”

楊正遠轉過身,看著眾位大臣,提聲說道:“各位大人,昏君昏庸無道,殘害忠良,現在君上來召南替天行道,就是天意,難道各位大臣要落到燕將軍那樣的下場,才覺悟嗎?”

殿下忽然一片肅靜,忽然,殿下所有的大臣都跪下,說道:“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顏墨嘴角輕揚,看著殿下的大臣,展臂一揮,說道:“眾位愛卿平身——”

顏墨轉過身看著臉上一片死灰的樓蘭,輕聲說道:“樓蘭,你是想讓孤派人拖你下去,還是——”

樓蘭有些艱難的站起身,說道:“朕自己下去……”

樓蘭眼中很是暗淡的看著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殿。

顏墨坐到龍坐上,沉聲說道:“好了,現在終于是今天的最后一件事,來人,將東西拿進來——”

一個侍衛手捧著一柄小刀,走到了大殿上。

顏墨有些倦的扶額,抬眼看著殿下,低聲說道:“本來這最后一件事孤打算親自做的,可是現在孤覺得有些累了,可有哪位愛卿能代孤把這件事完成——”

殿下的眾位大臣都噤若寒蟬的低著頭。

楊正遠走過去,拿起侍衛手中的小刀,說道:“讓微臣來為君上效勞——”

顏墨輕扯嘴角,揚起一抹輕笑,柔聲說道:“好,楊將軍,我們慢慢來,那就這樣吧,孤先請你替孤挑斷他的腳筋——”

“放了皇上……”一個很是輕柔的聲音從顏墨的身后傳來。

顏墨眼中流過一絲溫柔,他緩緩的轉過身,一柄冷冷冰冰的劍正指著他的脖子。

他站起身,看著面色很是蒼白的雪蘭,柔聲叫道:“阿雪——”

雪蘭有些無力的將劍正對他的心口,低聲說道:“顏墨,放了皇上——”

顏墨眼眸很是溫柔的看著雪蘭,低聲說道:“阿雪,你是在威脅孤嗎?”

“我讓你放了皇上——不然我手中的劍不會放過你的……”雪蘭提聲說道。

顏墨揚起一抹微笑,溫聲說道:“楊將軍,挑斷他的腳筋——”

楊正遠手中的刀一揮,樓蘭雙腿上的血就濺到了殿上,樓蘭的眉頭微皺,他有些支撐不住的跪倒了地上。

雪蘭眼中很是悲痛的看著顏墨,身子輕輕向前一仰,劍尖就刺進了顏墨的心口。

顏墨的血就從劍尖處逸了出來,順著他的身前,一直流到身下,染紅了他墨色的衣裳。

他靜靜的看著雪蘭,嘴角滿是笑意。

“君上——”楊正遠看著殿上的二人,很是擔憂地叫道。

雪蘭滿眼都是淚水的看著顏墨,說道:“快讓他住手——”

顏墨嘴角溢出一股血,染上他有些蒼白的唇,使他那張絕美的臉有些嗜血的妖艷。

他染血的唇,微微動了動,“挑斷他的手筋——”

“君上——”楊正遠跪下,說道。

顏墨低聲說道:“崔愛卿,你去,為令妹報仇——”

崔寒走過去,奪過楊正遠手中的刀,用力揮了兩刀,樓蘭的兩只手腕頓時血流如注。

樓蘭就這樣全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雪蘭很是哽咽的叫道。

樓蘭很是艱難的揚起頭,看著雪蘭,聲音很是微弱的說道:“雪蘭……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雪蘭滿臉都是淚水的低頭看著樓蘭,說道:“皇上,你也要活著……雪蘭不會讓你死的。”

雪蘭忽然將劍從顏墨的體內拔了出來,血順著劍,涌了出來,濺到了雪蘭握著劍柄的手上。

雪蘭將滿是血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沉聲說道:“放了皇上——”

顏墨面色很是蒼白,他伸手用力扶著龍座的手柄,支撐著要滑下的身子,抬眼深深的看著雪蘭,低聲說道:“阿雪……你把劍放下,否則我一定殺了他。”

雪蘭將劍向里推了半寸,她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一道鮮紅的血印。

她看著顏墨,說道:“顏墨,如果皇上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顏墨提聲的說道:“阿雪,孤說了,你把劍放下,不然孤馬上讓他死。”

“雪蘭……你不要傷害自己……”樓蘭很是微弱的說完之后,就暈了過去。

雪蘭很是哀傷的看了殿下的樓蘭,忽然轉過身,跪了下來,她揚起頭,看著顏墨,輕輕說道:“求求你——放了他——”

顏墨深深的看著雪蘭,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神傷,他微閉了閉眼,低聲說道:“來人,把樓蘭給孤拖出去,好好關著,以后孤一定會慢慢折磨他——”

雪蘭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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