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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梅雖澀 竹馬意深

  • 女暴君
  • 鑫森淼晶
  • 1118字
  • 2012-03-05 14:57:12

“晨興理荒穢”倒是五柳先生的絕唱,“戴月荷鋤歸”則仿佛完全是羲皇上人的杜撰了。在石村,一到傍晚,山間田頭的村民就扶老攜少,相邀還家。“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天一暗兩眼就一抹黑,自然是回家共享天倫來的快活。

孩子們也玩累了,唱著歌,哼著曲,蹦蹦跳跳回家去。家長們早在家門口張望,生怕自家孩子有個閃失。小瑤她娘更是擔心,早早迎路找來。

小瑤鬼得很,以往都是躲在路邊不冒頭,繞過前頭走后門,回到家常常把娘親嚇一跳。但這次她卻把自己嚇了一跳!家里有好幾個陌生人,他們怎么進來的,莫非是賊?“小姐好!”下人們哈腰點頭,分列在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身邊。“小瑤,你可回來了!”娘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小瑤身后,推推小瑤,“你爹回來了,還不快叫!”

“爹?”小瑤剛從喉嚨應出一聲,那個胖男人就笑得抖動肚皮。“好。”胖男人錢狗蛋一揮手,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走出來。“錦娘,以后你就是小瑤的奶娘了。”狗蛋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錦娘更是媚笑連連,讓小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娘,他真是我爹?”夜里,小瑤單獨拉住母親,“我怎么覺得我們一點兒也不像啊?”“你這是什么話!哪有女兒嫌爹的?娘知道你不喜歡錦娘,可你爹也是一片好意啊。”小瑤娘苦口婆心地把小瑤勸回房間。一天突變,小瑤終成不眠。

影去光來已是第二天的事了。小瑤本來沒有睡過,干脆早起出門,可一直到日上三桿,枯樹旁也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他也在騙我?還是,他沒有聽懂我的話,以為我還在生氣?”小瑤越想越心煩,左右踱步起來。無盡的徘徊,釀成痛苦的絕望。“算了,我總是一個人的!難道只有我傷心的時候才會有價值?才會有別人的關心?”

小瑤黯然欲去。“小瑤!小瑤!”提著大麻袋的馮岳氣喘吁吁地跑來,遞給小瑤一枝青梅。小瑤從未看見過如此誘人的青梅,摘了一顆就往嘴里塞。

“別!這只能玩看的。”小岳喊住,“青梅好吃但開胃,現在是荒年,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原來青梅滿山都是,但農村人嫌它糟蹋糧食,沒人要的。

“那麻袋里的是什么?”小瑤睜著好奇的眼睛問。“是竹馬!我爹以前做了一個,我照著又做了一個,送你好不好?”小岳把竹馬遞給小瑤,不住地撓后腦勺,“好像是做得丑了點,嘿嘿。”

小瑤高興地接過竹馬,把青梅放在枯樹下,拉著小岳就玩耍起來。出了一身的汗,兩人肩并肩地站在藍天白云之下,微風吹拂,分外清涼。

“你看,我們上次埋的種子發芽了!”幾天后小岳指著芽兒說,“不過我沒想到。。。”懂種植的都知道,撒下種子是不一定能長出來的,所以有經驗的農民都在一個坑里放三粒以上的種子,可小岳在坑里只放了兩顆種子結果兩顆都發芽了。

小瑤笑著地指著芽兒說:“左邊的是我,右邊的是你,我們來比比誰長得快,長得高。”“好。”小岳憨厚地笑,小瑤開心地笑,一笑山水盡開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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