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謫說過會讓儇儇澹妝回來自己身邊,她本想著不會有這么快,不想卻真的出乎意料。
澹妝在內室各處照著雪墨以往的習慣收拾每一處用項,“也不知道七殿下怎么想的,不過折騰了這么兩日又把我們放回來了!”
經過了這么一番折騰之后,沈謫那里還有她的兩個陪嫁丫頭--鵑妮、純縭,至于自己這里也有兩個他的人,拂琴、拭棋,相比于奉書、染畫來說這兩丫頭卻好對付了許多,而鵑妮、純縭又是早年跟在夫人身邊侍候過的丫頭,伶俐忠心,如今留在他身邊,怎么說都是自己合適,所以她也想不通沈謫打的是什么算盤。
“不知道,我也懶得去想。”雪墨擺了擺手,不耐之心一起,想起沈謫這兩個字都覺得鬧騰。
儇儇看她心煩,便拿了只象牙梳子來給她篦頭,“今兒個是晉王殿下迎唐王妃入府的大喜,我們先前議論,還說姑娘或許會跟著王爺到晉王府上吃喜酒呢!不想卻是在自己府里轉悠了整日?”
想想今日是沈課與緋沁的大喜自己都錯過了,雪墨噘嘴道:“誰知道他抽的什么風!外面都說各皇子長久和睦,兄弟情深,他不張羅著去晉王府觀禮,竟就這么在自家府里轉悠!可真是匠心獨運!”
說著話,澹妝從內室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繡羅,往旁邊一坐便開始做未完的一副繡品,“聽說姑娘見過林側王妃了?不知那是個什么人?可也好相處?”
聽她提到雙棲,雪墨幽幽嘆了一口氣,“好相處是真的,可我卻是懶得相處!”
儇儇笑道:“你這樣說,只怕性子是好的,但卻是個沉悶的罷!”
雪墨不住的呆呆頷首,又想起雙棲來找自己時的那番說話,想到她對沈謫之心,實在有些可笑,“那倒是個實誠姑娘,就是費了心全在沈謫身上,又過多愁善感,實在不是我喜歡的。”
儇儇打趣道:“你心思不在夫婿上便也罷了,怎么還管上人家了不是?”
雪墨連忙反駁道:“我哪有心思管她去!不過是說說罷了,個人過個人的日子,我這里掛念的人還少嗎?哪有再無端添一個的道理!”
“對了,還不曾問你,新婚夜過后的這幾日里七殿下據說都來了你這里,那你們……”儇儇話說到這里,適時的止住,澹妝也是一副關切的樣子看著她。
雪墨心知她問的是什么,臉上微微一紅,起身匆促的往內室里去,兩個丫頭也在后面跟著,“我們什么?我們什么也沒有!”說著,她往床上一坐,抬手怒氣十足的指了指那邊的睡榻,“洞房花燭夜我就在這東西上對付了一晚,至于之后他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一次我根本全無意識,又一次他就坐在外間看書,什么都不曾發生!”
兩個丫頭聽得面面相覷,均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