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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曾幾何時(下)

  • 輕輕牽起你的手
  • 綠染金城
  • 964字
  • 2012-01-16 13:03:07

她央求我找到原稿,表示對此事很有興趣。盛情難卻,只是原稿不在學校,在我家里。我答應她,下午帶給她看。她欣然。

年級主任畢竟也是代課多年的優秀骨干教師,講幾句話總是能博君一笑。下邊的學生也是極樂意看這樣的場面的,尤其是一個來自于高二年級最好的班,奧班。奧班的都是精英,精英出糗自然讓許多人喜聞樂見。按柏楊的意思,這應該就是中華民族的劣根性。每每我這么想時,老師們,尤其是那種教政治的老師便義憤填膺,慷慨激昂:“柏楊是瘋子,中華民族沒有劣根性!”

他們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是中華民族的一員,柏楊也是,這是改變不了的鐵一般的事實。當某人被晾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這個眾還是幾千人的時候,其內心是恐懼的。這種事情我深有感觸,當我站在講臺上向全班朗誦我的作文時,也會腿腳發軟,舌頭發硬。何況我那時是正面榜樣,安多星如今的遭遇卻是反面典型。

從高一起,我就看不慣安多星。尤其是他那副得意忘形,幸災樂禍的小人嘴臉。所以在高一快結束的時候,我寫了一篇短篇小說批判他。那小說,正是《Y仔正傳》。我一直認為那篇小說寫的很完美,批判性和諷刺性極強。但投了幾次稿,卻一直杳無音訊。自己又不甘千辛萬苦寫成的作品就此埋沒,畢竟也是死了好多腦細胞的,就打印了幾份,在同學間傳閱。想我伯牙,欲遇子期,卻是遙遙無期。比至于這些妙趣橫生的小說,大多數同學都是更喜歡看那些死氣沉沉的參考資料的。畢竟在奧班,在中國,筆試成績才是硬道理。

誰曾想那篇稿子傳著傳著落入了班主任手里。你要明白,我們班主任可是教物理的。我也真是不長眼,寫什么不好,偏偏寫了物理老師。寫物理老師也就罷了,可我寫的那個故事它偏偏就發生過,雖然沒有發生在班主任身上。

其實與垃圾桶為鄰,已經是對我最輕的處罰了。他沒有虐待我寫字用的手,沒有侮辱我的臉,無非是讓班里同學嘲笑一下。嘲笑而已,裝作不理,勉強受得起。

再說安多星,經此一役也確實成長了許多。成長的標志是成熟,成熟的特點是沉默。男人嘛,沉默是金啊!班主任對這事兒是很惱火的,因為他從來不會懷疑他的頂頭上司是在小題大做。領導說你安多星錯了,你敢不錯嗎?本來已經被那么大的場面嚇得滿臉煞白的安多星就那樣六神無主地跟著又進了理綜教研組。他就是這么白著臉進去,又紅著臉出來的。安多星是幸運的,班主任也沒太多的閑工夫搭理他,因為要去開會,統籌安排明后兩天月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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