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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菡萏亂
  • 未離妖精
  • 3012字
  • 2013-08-02 17:28:55

那廂在李明珠一聲抽泣里炸了鍋。

“此等重情重義的男子實乃世間少見。”太子端木澤稱贊道。

“爹,女兒不能毀了白公子的大義啊。”李明珠為情所感,如此愛戀震驚了她小小的心。

“哎,只怪小女福薄,未能與白公子早些遇見。白公子,老夫明白了。此等情誼,老夫佩服。”

“多謝李大人成全。”我對李丞相行了謝禮。隨即舉起酒杯與李大人對飲。大幕落下,戲唱完了,收工。

席間恢復如初,我坐下,面目恢復如初的淡定。瞥了眼身邊的莫子憂,莫子憂目視前方,正襟危坐,懶得理我。

“怎么,生氣了。”無奈的笑意浮上唇梢,我像個孩子般扯了扯莫子憂袖角。

莫子憂輕嘆了口氣:“菡萏,莫要再開這般玩笑。”

“噢。”

端木泓眨巴著水瞳,站在我面前,暖暖的小手撫上我臉頰。我將端木泓拉至身側坐下,淡道:“泓兒,哥哥沒事。”

“寒哥哥,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泓兒錯了,你不要難過。”端木泓拾起我左手置于自己溫暖的臉頰上。

“泓兒莫要擔心,真得沒事。”桌案下的右手被握住,源源不斷的暖意通過手心流進身體。

莫子憂低著頭無視落塵寰幾欲殺人的眼光,掌心的薄涼放不開,看向身邊清淺的笑顏,莫子憂很安心。

五年,每年他都會去藥王谷,然后住上半月。每年也只有那半月沒有繁忙,沒有殺戮,他會天天與白菡萏在一起。說落塵寰,說天下樓,說他在外遇見的一切。她總是聽的多,安靜地看著自己笑,偶爾調侃幾句,累了就靠著自己睡一會。莫子憂有時會很怕,她薄涼的體溫,總讓他錯覺她會消失。

宴席散去,天色已晚,毛毛細雨依然不眠不休。

馬蹄扣在石板路上,清晰地節奏在雨夜空蕩蕩的大街回響,馬車內安靜的詭異。我斜倚著車棱,折騰了一天,早已倦了,現在我只希望早點回到我溫暖的床鋪。想到床鋪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怎么還沒到呢。

落塵寰看著身側不住點頭的人兒,微皺的眉頭定是在抱怨馬車的顛簸。

伸出手將柔白的身子環入懷中,大掌扶住失了支撐的腦袋,安放于胸膛,懷中的人兒蹭了蹭,眉頭舒展開,安靜地入睡。落塵寰看著懷中安逸的睡顏,笑意爬上眉梢,胃中的酸意淡去不少。這一天他的心中五味陳雜,酸意最甚,對于靠近她的所有雄性生物都保持著警惕。端木澤他忍,端木泓他也忍,連李明珠他都忍了,偏偏她非要當著他面和莫子憂玩曖昧,徹徹底底氣得他啞口無言。

“落。”

落塵寰看向莫子憂,莫子憂收去慣有的溫柔無害,斂了眉目一臉的嚴肅,低沉的聲音信誓旦旦。

“如果有一天,你保護不了菡萏。我會從你懷里將菡萏搶過來。”

性感的唇抿緊,妖孽的眼瞳藏著憤怒。深深地看進莫子憂眼中,亦是堅決隱忍:“莫,你放心,這一天定不會到來。”

我從未想過飛天有一天會不在我身邊,而現在我不得不面對這個情況。

飛天不過是隨白夫人的丫鬟去取一樣據說很重要的物件,便一去不復返,我看著眼神游離的白夫人,心中約莫猜到了幾分。白玄繹的出現證實了我的猜測,未置片言,我便在白玄繹一個請的手勢中隨他離開。

淵王府的馬車,深紫鎏金華蓋,深紫櫻穗,整整四輛在白府大門口一字排開。同時四名裝束身段發型與我相似的女子已在門口等候,我看著眼前陣仗,斜了眼白玄繹,何必那。

白玄繹手掌一揮,頗有大將風范。一時間車馬人皆動了起來,塵土飛揚場面恢弘,我瞪著眼睛看著剛剛還在眼前的車馬人瞬間消失,這個應該是叫做軍事化管理嗎。

一輛普通的馬車行至眼前,白玄繹很不憐香惜玉的把我拉上車。

馬車行進中,我笑得一臉諂媚貼近白玄繹,撒嬌道:“哥,我的人那。”

“你的丫人會周全地回到天下樓,不過菡萏妹妹的安全,為兄就不能保證了。”

白玄繹嗤笑著打量我,眼里有種叫不屑的東西。

飛天是安全的,那就好。我微笑著坐正,只要飛天安全就好。半響,見我再無言語的白玄繹自己貼了上來。

“菡萏妹妹依然不想知道去哪里嗎?”

我看著窗外,馬車已經出了長安城,向東疾馳。‘是啊,要去哪里呢’我在心中默念。青山疊翠,萬物蔥蘢都似過眼云煙,小小的春花飛入馬車,一個打旋落在掌心。如果這車一直向東一直向東,或許就可以看見大海,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海了。

“哥,你帶我去看海吧。”

柔柔的一句驚了白玄繹也驚了我自己

白玄繹怔愣下,只當我是癡人說夢,嗤笑道:“菡萏妹妹不知道嗎,爹爹已經將菡萏妹妹贈予淵王。為兄該恭喜妹妹啊。”

白玄繹話畢看著我的臉,期待地看著。

我自覺好笑的很,白玄繹你想看什么表情提前知會聲不就好了,偏想拿這事來刺激我。嫁娶贈予白老爺有什么資格操縱我,他心甘情愿的送,我難道就心甘情愿的去嗎。從白老爺帶我去淵王府祭奠白芍藥時我就看出來了,沒有了白芍藥,就再送去一個白菡萏,有總比沒有好。白家攀這門親是攀定了,何必呢,人心不足蛇吞象。白家家底殷實揮霍幾輩子都用不完,白老爺還這般攀權附貴不怕閃了腰。

“菡萏妹妹。”

見我不動生色,白玄繹好心提醒:“為兄剛才說的,妹妹可有聽見?”

“噢,聽見了。淵王殿下答應收了我?”

白玄繹只是看著我未答話。

我拈起手中的花瓣,迎著明滅的陽光細細欣賞花瓣上排列美好的細胞。莫不是上一次玩得過了,淵王大人心里不爽干脆答應白老爺收了我,然后把我帶回王府慢慢折磨,想著白老爺和淵王一拍即合的樣子,好笑的緊。倒是苦了我那娘親,在白老爺的淫威之下屈服,愣是成了送女兒入虎口的幫兇。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東西又斷了,斷了就斷了,無所謂了。

“哥哥沒聽爹爹說,菡萏是不祥之人嗎。”迷信是強大的。

“哼。”隨著一聲冷哼,憤恨染上白玄繹的眼,使原本清秀的容顏突升了戾氣。滿心的怨恨昭然:“白家,從來就不缺不祥之人。”

“噢。”我煞有介事的點頭,原來這是白家傳統。

“妹妹不恨嗎?”白玄繹努力維持臉部的表情,只是眼里的憤恨幽怨太明顯,看看那握緊的拳頭,骨節白得厲害。

我看著白玄繹,突然覺得也許這樣的表情才是正常的。眼前的男人不過才十九歲,還留著最珍貴的赤子之心,所以會恨會怨會難過,像被人搶走糖果的孩子,生命里缺失了甜,于是偏激地讓自己嘗盡苦頭。可是你有理由我沒有理由啊,我不過是縷流浪于此的孤魂,白家與我無怨無仇,唯一的一絲牽絆也在剛剛斷了。

我搖搖頭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依著,更方便看見窗外的景致。人老了,越發的懶散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眼前的路窄了很多已經不適合行馬車了。我和白玄繹下了車,一邊已有仆人牽著駿馬等候。

“會騎馬嗎?”

白玄繹牽起其中一匹的韁繩,手指沒進黑亮的鬃毛中溫柔撫順。我聞言搖頭,我騎過馬但是并不會騎。

白玄繹翻身上馬,身形利索,動作流暢,恍惚了眼前的陽光。未等我反應,腰間一緊,已身在馬上。

駿馬奔馳,雷厲風行,我緊緊握住手中韁繩,僵直了脊背。凌烈的風割的我眼睛生疼,胯下的動物飛揚著鬃毛,筋骨跳躍。我不是很喜歡與龐大的活物接觸,那種強大的生命特征會壓的我透不過氣,身后的白玄繹倒似乎很享受這種風馳電掣。幾聲催促,胯下的動物撒了歡得狂奔,這馬是有多久沒被遛過了,那么開心。

幾經輾轉,柔柔的冷香沖入喉間,這香味是芍藥。

鋪天蓋地的芍藥花香,發絲迷亂翻飛反復,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心中突地升起一個聲音‘不要去’我不要去那里,不想去那里,不能去那里。

不自覺松了手里的韁繩,顛馳的馬身一個飛躍,我感覺身子順著那道力量被拋起。

“你不要命啦。”驚雷在耳邊炸響。

我一個激靈抓緊橫在腰間的手,駿馬依然奔跑,只是速度慢了很多。視線清晰,前面一處開闊的山口,似是閃耀誘人的光輝引著路人投入懷抱,芍藥花香越加濃烈,糜爛地放肆。

轉過山口,陽光無遮無擋地跌進眼瞳,痛地刺骨。

春陽妖冶,澤披滿山漫谷。芍藥花開,姹紫嫣紅,慕白傲雪,已是開到最盛,妖氣橫天。

“怎么,看傻了。”白玄繹抱我下馬,鄙夷的笑意僵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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