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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水滸英雄譜之武松6

61.老管營家日

施恩知道武松被監押,忙進城來和父親商議。

老管營:一定是張團練替蔣門神報仇,買通張都監,設出這條計陷害武松。我想,他還不該死罪。先求兩院押牢節級,留下他的性命。再做商議。

施恩:當牢節級姓康,和我最要好。現在就去求他怎么樣?

老管營:他是為你吃官司的,你現在不去救他,什么時候去救他?

62.康節級家日

施恩對康節級說了武松的事。

康節級:不瞞兄長說:張都監和張團練兩個是同姓結義兄弟。現在蔣門神躲在張團練家里,求張團練買通這張都監,設出這條計來,官府上下,蔣門神都使了錢,我們都接了他的錢。知府一心給他作主,非結果武松性命,只有一個葉孔目不肯,因此沒人敢害他。葉孔目忠直仗義,不肯害武松,因此武松還不吃虧。現在聽施兄說了,牢中的事,我做主,不會叫武松吃半點兒苦。你快去找人,囑咐葉孔目,要求他早斷案,就可救得他的性命。

施恩取出一百兩銀子給康節級。

施恩:這些銀子兄弟在牢內使用。

康節級:使不得。

施恩:牢里上下都要用銀子,兄弟收了。

康節級:那兄弟就收下了。

施恩別了康節級,找到一個和葉孔目關系好的人,送一百兩銀子給他,葉孔目就把那文案改輕了。

63.牢里日

施恩進大牢里看武松。

施恩(低聲):這場官司,明明是都監替蔣門神報仇,陷害哥哥。你放寬心,不要擔憂。我已求人和葉孔目說通了,讓他周全。等到期限一滿就讓你出去。

過了兩天,施恩準備些酒菜和銀子,來到牢里。

施恩:今天請大家喝點酒,希望能照顧我哥哥武松。

眾獄卒:一定一定,讓小管營破費了。

一連十幾天,施恩來了大牢三次。被張團練家心腹人見了,告訴了張團練。那張團練又告訴了張都監。張都監給知府送了些金帛,說了這事。

知府想:你賺了銀子,卻讓我害人!我不管這事。

武松關押了六十天,被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張都監只好派兩個公人,去送武松。三人出了孟州城。

64.官路旁酒店日

走了一里多路,施恩從官路旁邊酒店里出來。

施恩:小弟在這里專門等候兄長。

武松看施恩包著頭,纏著手臂。

武松:我好長時間不見你,怎么又是這個樣子?

施恩:實不相瞞哥哥:小弟自從在牢里見了你三次,被知府知道了,張都監又派人在牢門口看著,因此我不能夠再進大牢里看望兄長,只好到康節級家里討信。半月之前,蔣門神那家伙領著一些人打了我一頓,又把店面奪走了。我在家養了幾天,聽說哥哥刺配恩州,特地送來兩件棉衣,給哥哥路上穿。還有兩只熟鵝,請哥哥吃了再走。

兩個公人:武松這家伙是個賊。你如果怕打,就趕快走。

施恩忙拿出十來兩銀子送給公人。那兩個公人,只是催武松上路。

施恩:包裹里有兩件棉衣,一雙八搭麻鞋,還有一些散碎銀子,路上做盤纏用。路上小心點,這兩個人,不懷好意。

武松點頭:不須分付,我已知道了。再派兩個來,我也不怕。你回去養傷吧。放心,我自有辦法。

施恩:兄弟告辭了。

施恩哭著去了。

65.飛云浦日

武松和兩個公人走了幾里路。

兩個公人商議:怎么不見那兩個人來。

武松聽了暗暗冷笑。

武松把這兩只熟鵝都吃了。離城有八九里多路,路邊有兩個人提著樸刀,挎著腰刀在前面等候。又走了幾里地,來到一個魚浦邊的一條闊板橋上。

武松:這里是什么地方?

兩個公人:你眼睛又不瞎,沒見橋邊牌額上寫著“飛云浦”三個字嗎?

武松站住:我要方便一下。

那兩個提樸刀的走近一步。

武松叫:下去!

兩個提樸刀的人被武松踢下水去。兩個公人慌了,往橋下跑去。

武松喝一聲:哪里去?

武松把枷一扭,折成兩半。奔上前去,拿起樸刀來,殺死了兩個公人和一個落水的人。武松又揪住一個打下水的人。

武松:你這家伙,說了實說,我就饒你性命!

那人:小人兩個是蔣門神的徒弟。師父和張團練派小人來幫公人害了你。

武松:你師父蔣門神現在哪里?

那人:小人來時候,他和張團練都在張都監家里后堂鴛鴦樓上喝酒。

武松:原來是這樣,卻不能饒你。

武松手起刀落,把這人殺了,解下他的腰刀,把尸首扔進浦里。

武松想:雖然殺了四個人,不殺了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怎么能出得了這口恨氣?

武松提著樸刀,奔回孟州城來。

66.張都監馬院夜

武松來到張都監后花園墻外的一個馬院。一更四點。馬夫上了草料,掛起燈籠,鋪開被窩,脫了衣裳,上床就睡。

馬夫聽到響聲,開口就罵。

馬夫:老爺才睡,你就要偷我的衣裳,還早著呢!

武松拿出腰刀,又“呀呀”地推門。馬夫正要開門,被武松揪住。

馬夫叫:饒命!

武松:你認識我嗎?

馬夫聽見聲音,才知道是武松。

馬夫:哥哥,不關我的事。你饒了我吧!

武松:你說實話,張都監現在在哪里?

馬夫:他和張團練、蔣門神在鴛鴦樓上喝酒哩。

武松:說的是實話嗎?

馬夫:小人要是說謊,就害疔瘡。

武松:這樣也不能饒你。

武松手起一刀,把馬夫殺了,換了施恩送給自己的棉衣,來到鴛鴦樓下,偷偷地摸上樓來。

67.鴛鴦樓夜

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正在說話。

蔣門神:多虧相公給小人報仇,我一定重重地報答恩相。

張都監:不是看在我兄弟張團練的面上,誰肯干這事!你雖然費了些錢,卻也報了仇。給那幾個人說了,讓他們在飛云浦結果了武松。等明天那四個人回來,就知道了事情怎么樣了。

張團練:四個人對付武松一個,有什么可擔憂的?就是武松再有幾條性命,也會完了。

蔣門神:小人也吩咐徒弟了,就在那里下手,結果了武松性命,快來回報。

武松聽了,右手拿刀,左手伸開五指,進到樓里。蔣門神坐在交椅上,見是武松,吃了一驚,正要起來,被武松一刀砍翻。張都監正要起來,被武松一刀砍翻。張團練提起一把交椅掄過來。武松接住,就勢剁下他的頭來。武松又割了蔣門神和張都監的頭,蘸著血在白白地壁上寫下八個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

武松下樓,凡遇見的人,都用樸刀殺了。

68.孟州城外古廟里夜

武松來到城外一座古廟里,解下包裹做了枕頭,翻身就睡。被四個人用搭鉤搭住,綁了起來。

那四個人:這鳥漢子這么肥,去送給大哥吧。

武松動不得。

四個男女:看這漢子一身血跡,是從哪里來的?莫非是賊?

69.孟州城外草屋夜

走了不到五里路,來到一所草屋內,把武松推進去,剝了衣裳,綁在亭柱上。

武松想:今天撞在了死神手里。早知這樣,不如去孟州府里自首,就是吃一刀,也留得一個好名聲。

那四個男女叫:大哥,大嫂,快起來!我們得到一個好貨。

前面有人應:我一會兒就來!你們不要動手,我自己來開剝。

不一會兒,兩個人進到屋里。前面一個婦人,背后一個大漢。

那婦人:這不是叔叔武都頭嗎!

那大漢:快解開我兄弟!

武松一看,那大漢是菜園子張青,婦人是母夜叉孫二娘。那四個人吃了一驚,忙把繩子解開。原來這張青的十字坡店面作坊,有好幾處。

張青:兄弟怎么成了這樣?

武松:一言難盡!自從與你相別之后,為了幫助施管營的兒子施恩奪回快活林,打了蔣門神。又被張都監和張團練設計陷害,殺了他三人和張都監的家人。連夜逃出城來。走了一夜路,累了,就在一小廟里歇一歇,卻被他們四個人綁來了。

那四個人拜:我們四個,都是張大哥的火家。因為賭錢輸了,去林子里做些買賣。小人有眼睛不識泰山,冒犯了哥哥,還望哥哥不要怪罪。

張青夫妻笑:如果我兄弟不疲乏,不說你這四個人,就是有四十個,也不能靠近他。

那四個人只顧磕頭。

武松:既然你們沒錢去賭,我賞給你們一些。

武松打開包裹,拿出十兩銀子,給了那四個人。

那四個人:多謝哥哥。

張青也拿出二兩銀子,賞給他們四個。

張青:真沒想到會是兄弟!

孫二娘:叔叔去客房里休息吧。

張青帶武松去客房里睡了。

70.孟州城知府縣衙日

孟州城里張都監衙內存活著的人,到孟州府里告狀。知府聽說大驚,火速差人查看。

差人回府稟告知府:兇手先從馬院里進來,殺了馬夫,有脫下的舊衣二件。又殺死張都監、張團練和蔣門神。白白地壁上,有血寫的八個大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樓下殺死夫人、玉蘭和奶娘等人。共計殺十五人,搶走金銀酒器六件。

知府看罷,便派人把住孟州四門,點起士兵搜捉武松。第二天,在飛云浦殺死的四個人家人也來知府衙門告狀,知府下令各地方,寫了武松的籍貫,年齡,畫了武松的像緝捕武松。

71.張青家日

張青:二哥,不是我怕事,不留你長住,現在官府搜捕得緊,挨門挨戶搜查,我怕你有些閃失,會埋怨我們夫妻。我找個好地方你可以到那里安身,不知道你去不去?

武松:我這幾天也正想這事。這事遲早要發。我只有一個哥哥,被嫂嫂害了。來到這里,我又被人陷害,家里又沒親戚。如果哥哥有這樣的號地方,叫我去,我怎么能不去呢?只不過不知道要我去哪里?

張青:青州所轄有一座二龍山寶珠寺。花和尚魯智深和青面獸好漢楊志,在那里打家劫舍,霸著一方。青州官軍都害怕他們。兄弟只有去那里安身,才能免除這場災禍。如果去別的地方,終會被捉住了。他那里常常有書信帶給我,讓我去入伙。我因為貪戀故土,還沒去。我寫一封信,詳細說說哥哥的本領,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會同意你入伙。

武松:大哥也說的是。你就寫封信給我,今天就走。

張青寫了一封信,給了武松,又安排酒食送他上路。

母夜叉孫二娘:你怎么能這樣叫叔叔走?到了前面一定叫人捉了。

武松:嫂嫂,你說說我怎么不能走?怎么會叫捉了?

孫二娘:叔叔,現在官府到處都下了文書,畫了你的像,寫了你的年齡、籍貫,出三千貫賞錢捉你。叔叔臉上,明明有兩行金印,走到前面,怕逃不掉。

張青:臉上貼上兩個膏藥就是了。

孫二娘笑:天下就你乖,你說這傻話,這樣怎能瞞得過官府?我有個辦法,,只怕叔叔不同意。

武松:我既然要逃災避難,有什么不同意的?

孫二娘大笑:我說出來,叔叔不要怪我。

武松:嫂嫂說就是了。

孫二娘:兩年前,有個頭陀從這里過,被我做成了饅頭餡。他留下一個鐵界箍,一身衣服,一件皂布直裰,一條雜色短衣,一本度牒,一串一百零八顆人頂骨數珠,一個沙魚皮鞘子,插著兩把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這刀叔叔以前也見過。現在要逃難,只需要把頭發剪了,做個行者,遮住額上的金印。用這本度牒做護身符,那人的年齡長相,又和叔叔差不多,叔叔就用了他的名字,一路前去,誰敢來盤問?這樣好嗎?”

張青:二娘說得對,我倒忘了。

張青:兄弟,你認為這樣行嗎?

武松:這樣也行。只怕我不像出家人的樣子。

張青:我給你打扮一下。

孫二娘去房中取出包裹來,打開,拿出許多衣裳,教武松穿了。

武松:就好像給我做的一樣。

武松穿了皂直裰,把氈帽取下來,解開頭發,用界箍兒箍起來,掛著數珠。

張青、孫二娘看了喝采:這是前生注定的吧!

武松拿個鏡子照了照,也哈哈大笑起來。

張青:兄弟為什么大笑?

武松:我照了自己也感到好笑,我就做個行者。大哥,你給我剪了這頭發。

張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后頭發都剪了。

武松收拾了包裹要走。

張青:兄弟,你聽我說,不是我要你的便宜,你把在張都監家里拿的酒器,留在這里,我換些零碎銀兩,給你路上做盤纏。

武松:大哥會做事。

武松把酒器拿出來給了張青。孫二娘取出度牒,給他縫了個錦袋裝了。

武松拜謝張青孫二娘:多謝哥哥和嫂嫂。

張青:兄弟一路上要多加小心。酒要少吃,不要和人爭鬧,也做些出家人的事。諸事不可急躁,省得被人看破了。到了二龍山,可寫封回信給我。我夫妻兩個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可能會隨后收拾東西,也去山上入伙。兄弟保重保重,替我問候魯、楊二頭領。

武松告辭而去。

72.蜈蚣嶺夜

武行者走了不到五十里,看見一座高嶺。武行者上到嶺上,聽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的笑聲。

武行者:真是怪事!這么空蕩蕩的山嶺,什么人在笑?

走過林子一看,松樹林中有一座墳庵,十幾間草屋,一個先生正摟著一個女人在庵里嬉笑。

武行者想:這個出家人,卻做這樣的事!

武行者從腰里抽出那兩口戒刀來,看了看。

武行者:刀的確是好刀,到了我手里,還不曾用過,我先用這個鳥先生試刀。

武松來到屋前敲門。那先生聽見了,忙把后窗關上。

武行者拿起塊石頭,就去打門。走出一個道童來。

道童: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半夜三更大驚小怪,敲門打戶做什么?

武行者睜圓眼睛,大喝一聲。

武行者:先拿你這鳥童祭刀!

說沒說完,錚地一聲響,道童的頭落了下來。

那個先生大叫:是誰敢殺的我道童?

那先生跳出來,掄著兩口寶劍,直奔武行者。武松掄起雙戒刀,迎那先生。兩個斗了十幾個回合,只聽得一聲響,那先生倒了下去。

73.蜈蚣嶺夜

武行者大叫:那婆娘出來,我不殺你,只問你個事。

那婦人走出來,倒地就拜。

武行者:你不要拜我。你說說,這里是什么地方?那先生是你什么人?

那婦人直哭。

那婦人:我是這嶺下張太公家的女兒。這庵是我祖上墳庵。這個先生不知是哪里人,來我家里投宿,說自己知道陰陽,能識風水。我爹娘請他來這里墳上觀看風水,被他說動,又留他住了幾天。那家伙見了我,就不肯走了。住了兩三個月,他把我爹娘哥嫂都害了,把我騙在這墳庵里住。這個道童,也是別的地方搶來的。這嶺叫蜈蚣嶺。這個先生見這條嶺風水好,他就稱自己是飛天蜈蚣王道人。

武行者:你還有親戚嗎?

那婦人:有幾家親戚,都是莊稼人,誰敢和他爭?

武行者:這家伙有錢嗎?

那婦人:他也攢了一二百兩銀子。

武行者:有你就快收拾。我要放火燒了這庵。

那婦人:師父,你吃酒肉嗎?

武行者:要是有,就吃一些。

那婦人:請師父進庵里去吃。

武行者:你是想暗算我嗎?

那婦人:我有幾個頭,敢暗算師父?

武行者隨那婦人進到庵里,吃了酒肉。那婦人把金銀財帛收拾好了,就放起火來。那婦人捧了一包金銀給武行者。

武行者:我不要你的錢,你拿著這些錢養活你自己吧。快走!快走!

那婦人:多謝師父。

那婦人下嶺去了。

武行者把那兩個尸首,扔在火里燒了,插好戒刀,連夜過了嶺,往青州趕來。

74.土崗下酒店日

武松又走了十幾天,來到一條土崗,武行者下了土岡子,走了幾里路,看見一個酒店。武行者來到酒店里坐下。

武行者:店主人,打兩角酒來。切些肉來。

店主人:不瞞師父說:有些白酒,沒有肉了。

武行者:先上酒來,擋擋寒。

店主人打了兩角酒,大碗盛來,教武行者吃,又端來一碟熟菜。不一會兒,武松喝了兩角酒,又叫再打兩角酒來,店主人又打了兩角酒。武行者只顧喝。

武松:主人家,你真的沒東西賣?你自家有吃的肉,也給我些吃,一塊給你銀子。

店主人笑:沒見過這樣的出家人,只顧要吃酒和肉,去哪里找。

武行者:我又不白吃你的,你怎么不賣給我?

店主人:我和你說過,只有這些白酒,沒有別的東西賣。

兩個人正說話,一個大漢帶著三四個人進到店里。

店主人笑容可掬迎接:大郎請坐。

那大漢:我吩咐你的,安排好了嗎?

店主人:雞與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郎來。

那大漢:我那青花甕酒在哪里?

店主人:有,在這里。

那大漢帶著眾人,在武行者對面坐了。店主人捧出一樽青花甕酒,又去端出一對熟雞、一大盤精肉來,放在那大漢面前。

武行者想:明明有肉,卻給我一碟兒熟菜。

武行者氣憤難忍,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

武松大叫:主人家,你過來!你這家伙好會欺負客人!

店主人:師父,不要急。你還要酒嗎?”

武行者睜著雙眼:你這家伙好不明白道理!這青花甕酒和雞肉,怎么不賣給我?我也一樣給你銀子。

店主人:青花甕酒和雞肉,都是那大郎從自己家帶來的,只是借我店里地方喝酒。

武行者:放屁!放屁!

店主人:沒見過你這樣的出家人,這么蠻橫。

武行者:怎么是我蠻橫?我白吃你的了?

店主人:我沒見過出家人自稱老爺。

武行者聽了,跳起來,叉開五指往店主人臉上打了一掌,把店主人打了個踉蹌。

那對面的大漢,見了大怒。

那大漢跳起身來,指著武松。

那大漢:你這個鳥頭陀,好不守本分!怎么動手動腳?

武行者:我就打他,關你什么事!

那大漢大怒:我好意勸你,你這鳥頭陀,敢用話傷我!

武行者大怒,推開桌子,大喝。

武行者:你那家伙說誰?

那大漢笑:你這鳥頭陀,要和我打,正是來太歲頭上動土!

那大漢:你這賊行者,出來和你說話!

武行者:你以為我怕你,不敢打你!

武行者搶上前去,要打那大漢。那大漢用力跌武松。武松把那大漢扯到懷里,撥翻在地,踏住那大漢,打了二三十拳,提起來,扔到門外溪里。那三四個村漢趕忙下溪救起那大漢,攙扶著走了。

武行者:好呀!你們都走了,老爺來吃酒肉。

武松把酒肉和雞都吃了,出了店門,沿著溪水走。

75.溪水旁日

走了四五里路,旁邊土墻里走出一只黃狗,看著武松叫。

武行者:你這只大黃狗也來欺負我!

武行者抽出一口戒刀,一刀砍下去,卻掉下溪去了。爬起來,一身水,那口戒刀,還在溪里。

岸上來了一伙人。前頭一個大漢,手里拿著一條哨棒,背后跟著十幾個人,都拿白木棍。一個人指著武松:那個賊行者,就是打了小哥哥的。現在小哥哥找不到大哥哥,自己帶了二三十個莊客,去酒店里捉他去了。他卻來到這里。

說沒說完,那個挨打的漢子,換了衣服,手里提著一口樸刀,帶著二三十個莊客來了。

那個大漢:捉了這家伙,去莊里狠狠拷打。

那漢喝聲:下手!

三四十人上前捉住了武松。

76.白虎山孔太公莊上日

眾人把武松帶到一所大莊院。眾人把武松推進去,剝了衣裳,奪了戒刀、包裹,揪過來綁在大柳樹上,拿過一束藤條,狠狠地打他。沒打幾下,莊里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你兄弟兩個,又打什么人?

兩個大漢拱手:師父,兄弟今天和鄰莊三四個相識吃酒,這個賊行者卻把兄弟痛打了一頓,還把我的酒肉都吃了,所以才捉住他。看這賊頭陀,也不是出家人,臉上還刺著兩個金印,一定是個在逃的囚徒。問出那家伙根原,送到官府去。

這個挨打的大漢說罷,拿起藤條,又要打。

那人:兄弟,先不要打,我看看他是誰,這人像是一個好漢。

那個人看了看武松背上的杖瘡。

那人:奇怪,這像是不久前留下的疤痕。

那人把武松頭發揪起來,定睛看。

那人:這個不是我兄弟武二郎嗎?

武行者睜開雙眼,看了看人。

武松:這不是我哥哥嗎!

那人:快給我解下來,這是我的兄弟。

那穿鵝黃襖子的大漢和挨打的大漢都很吃驚。

二人問那人:這個行者,怎么會是師父的兄弟?

那人:他就是我時常和你們說的那景陽岡上打虎的武松。我也不知他為什么做了行者。

那弟兄兩個聽了,慌忙解下武松來。原來說話的那人是鄆城縣人宋江。

武行者:我只想著哥哥在柴大官人莊上,怎么會來到這里?

宋江:我自從和你在柴大官人莊上分別后,我又在那里住了半年,不知道家里什么情況,怕父親擔憂,就先讓兄弟宋清回去。后來得到家中書信,說官府到處追捕我。孔太公就把我從柴大官人那里接到他的莊上,這里是白虎山。剛才和兄弟廝打的,是孔太公的小兒子獨火星孔亮。這個穿鵝黃襖子的,是孔太公大兒子毛頭星孔明。他們兩個人喜歡槍棒,我就點撥點拔他們,所以他們喊我師父。我在這里住半年了。正想去清風寨一趟,這兩天就要動身。我聽說你在景陽岡上打死了老虎,又在陽谷縣做了都頭,殺了西門慶,后來不知道刺配到哪里去了。兄弟怎么做了行者?

武松:小弟斷配到孟州,為幫施恩奪回快活林,打了蔣門神,殺了張都監十五口人,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娘讓我做了頭陀行者。過蜈蚣嶺拿王道人試刀,到酒店喝酒,喝醉了打了孔兄。

孔明、孔亮聽了大驚,翻身就拜。

武松慌忙答禮:是我沖撞了孔兄,希望不要怪我。

孔明、孔亮:怪我弟兄兩個有眼不識泰山。

武行者:既然二位看得起武松,就還了我度牒、書信、行李、戒刀、還有數珠。

孔明:這個放心。

武行者拜謝了。宋江請出孔太公相見。

武松當晚住在莊上。

第二天,武松洗漱完。

宋江:兄弟,你想到哪里去?

武松:我去投奔二龍山寶珠寺花和尚魯智深。

宋江:這樣也好。我也要離開這里。清風寨知寨小李廣花榮,讓我去他那里住些時候。

武松和宋江在孔太公莊上住了十幾天,就向孔太公父子告辭。

77.瑞龍鎮日

宋江和武松走了四五十里,來到瑞龍鎮一個三岔路口。

宋江向鎮上的人問路。

宋江:我們想去二龍山、清風鎮,應從哪條路走?

那鎮上人:去二龍山,往西面那條路走;去清風鎮,往東面那條路走。

宋江:兄弟,我就要和你分手了。

武松:我們到酒店喝點酒再分手。

二人到酒店喝了幾杯酒。

武行者拜了四拜。宋江流下淚來。

宋江:兄弟,不要忘了我的話,以后少喝酒。保重,保重!

武行者往西投奔二龍山。

78.二龍山寶珠寺日

武松來到二龍山寶珠寺。

武松:哥哥在上,受小人一拜。

魯智深: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投奔我?

武松拿出張青寫的書信,遞給魯智深。

魯智深看了書信。

魯智深:既然張青兄弟有書信,你就入伙吧。你再寫封信,請張青夫婦來二龍山入伙,這里比他們開酒店過日子快活多了。

武松寫了一封信給張青夫婦,張青夫婦入了伙,不久,施恩也上山入伙,都做了寶珠寺的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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