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收集龍氣開始建立長生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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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白澤水域
康國。
三千里白澤水域,貫穿整個劍南州,是整個劍南州、府中樞腹地,如條澤龍匯入東海。
平陽縣下,黑水村依白澤水域而建,村中村民世代捕魚為生。
時值十月,秋意正濃,煙波晚霞,蘆葦搖晃,偶有鸕鶿撲騰翅膀蕩起水花,捕中幾尾大魚,白嫩的肚皮從蘆葦中飛起。
縷縷寒風從江面吹過,裹雜著水汽一股腦兒朝木船板上穿著深色麻布褲子的少年身上鉆去。
寒意透骨,穿著單薄的少年兀自打了個冷顫,口中呵出一股白氣,伸手入水。
湖水冰冷刺骨,少年的手卻穩(wěn)穩(wěn)抓住魚籠。
一觸及,手感便讓少年皺眉。
嘩啦一聲整個魚籠撈起,里邊空空如也,只有幾只手指大小的河蟹遭受驚嚇,撲騰跌入水中。
少年撇著嘴,語氣失落:
“果然阿爹說的沒錯,一入秋這些魚就精的跟人似的,又是空軍。”
‘空軍’這個詞,是阿爹常常掛在嘴邊的,耳濡目染之下,久而久之少年也品味出了意思,成了口頭禪。
少年叫周義平,別瞧才九歲,個子卻是生得壯實,麥色皮膚,五官端正剛毅,雙目黑而有靈氣,透露出一股稚氣。
正想著,水面忽然傳來動靜。
周義平面色一振,將竹篾魚籠扔在船板上,轉過頭去。
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忽然鉆出一顆碩大腦袋,大笑道:“虎子,接穩(wěn)了!”
男人大手一揮,一尾肥大的青黑色大魚在半空中劃過弧線,穩(wěn)穩(wěn)落在船板上。
周義平立即撲了上去,將大魚撲騰的身軀壓住,手臂粗細的魚尾瘋狂拍打,不時抽在他臉上,魚鱗上的腥味、水汽一股腦涌入鼻腔。
“嘿!”
周義平咬著牙使勁,死死將這條肥鰱鳙按住。
周澤爬上船板,見自己大兒子像頭倔驢似的死死按住大魚,臉被抽的通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道:“傻小子,抓魚要用巧勁,哪有你這么用蠻力按魚的,這魚都快要給你壓死咯?!?
周澤走上前,示意周義平讓開身子,右手抓準時機捏住魚嘴,食中二指穿過魚鰓往上一提,這肥鰱鳙霎時停止掙扎。
“好一條水鰱子。”
水鰱子,又稱活水蓮子,肉質(zhì)鮮嫩,但是有的人卻獨愛這胖大魚頭,拿來煲湯,或者剁椒魚頭,鮮香無比。
“阿爹,這怕是有二十斤了,我的魚籠都沒收獲,還是你厲害。”
看著單手將大魚拎起的精壯漢子,周義平眼中充滿欽慕。
作為黑水村土生土長的孩童,周義平知道秋冬時節(jié)捕魚何其艱難,像自己父親這般深識水性,敢冒著寒意入水的漁民更是少之又少。
周澤手往上提了提,笑道,“足足二十三斤重,不多不少。”
前世是資深釣魚佬,穿越到這一方世界又當了十幾年漁民,任何魚他只要過手就能估出斤兩。
無他,唯手熟爾。
將鰱魚丟入船,周澤看了一眼天邊晚霞,道:“快入夜了,最近淺水域晚上不太平,把漁網(wǎng)撈上來,我們抓緊回家。”
“好嘞?!?
周義平熟練的跑到船頭,抓住系在船頭的牽繩,用力拽網(wǎng)。
他使出吃奶的勁往后拉,麻繩編制的漁網(wǎng)從碧油湖面顯露,水面頓時沸騰,漁網(wǎng)之中大大小小的魚拼命掙扎。
周義平身子骨從小就壯實,力氣比同齡人大,加上打小就跟隨周澤出船捕魚,經(jīng)驗豐富,他‘嘿’的一聲,腰胯發(fā)力,將整網(wǎng)魚給拉了上來,手法熟練。
周澤見狀欣慰點頭,露出老父親的笑容。
不知不覺,魂穿到這方世界已經(jīng)十三年了。
猶記得那會兒正在釣魚,空軍一上午,好不容易來了一條大貨,腦子跟抽風了一樣。
最后奮力一拉,線斷了,桿子甩到高壓線上,眼前一黑,睜開眼就穿到了這方世界。
時也命也,前世是釣魚佬,穿越了直接一步到位,成漁民了。
周澤前世不過是個普通打工族,腦子里理科知識早已還給學校,能在這世道艱難求生已是極為不易,更別說研發(fā)出肥皂,火藥,這些東西賺錢。
剛穿越過來時,他連怎么下水捕魚都沒搞明白。
好在這副身子骨健康,沒落下什么疑難雜癥。
腦中閃過一抹溫柔倩影,周澤笑容變得柔和。
妻子蘇玉蓮是在水域上游的村民。
十年前黑水村上游發(fā)了大水,聽村中老人說是龍君發(fā)怒,大水淹了十幾個村子,死傷無數(shù)。
蘇玉蓮從上游漂到黑水村附近,被周澤從水中救下,倆人日久生情,便結為夫妻。
婚后,蘇玉蓮先后給他生了倆個兒子。
老大便是眼前的周義平,乳名虎子,打小就虎頭虎腦,性格直來直去。
老二叫周義修,乳名阿文,性子跟大哥是兩個極端,有些膽小。
人至中年,妻子體貼善良,兒子孝順健康,周澤已經(jīng)十分滿足。
雖然世道艱難,但有妻子陪伴,周澤每天都盼頭滿滿。
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平淡幸福下去,三個月前從水中撈起的一枚古樸珠子卻改變了他的生活。
周澤收束心神,腦海中一顆造型古樸的珠子,珠子周邊云霧繚繞,清氣升騰,有無數(shù)玄妙紋路交織其上。
他凝神看去,珠子表面的古樸紋路,宛若一條條細小的龍形,栩栩如生,仿佛會隨時飛走。
其余龍形紋路都是黯淡無光,唯有一條龍形紋路閃著微弱金光,就仿佛瓶子中塞滿了水,眼看就要到頂。
在這枚神秘珠子出現(xiàn)在腦海時,周澤同步接受到一股信息,知曉這龍形紋路需要自己主動給其‘充能’。
充能之后的效果一概不知。
但是充能的方法卻很操蛋。
要給這玩意充能,得行房事。
想起這些時日來妻子蘇玉蓮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哀怨,周澤不由得摸了摸腰子。
好在雖然人至中年,身體還算硬朗,腰子扛得住。
而自從獲得這枚神秘珠子后,周澤發(fā)覺自己的水性有了長足的提升,不僅可以長時間在水中閉氣,而且在水中感知能力大大增加。
靠著這水性,周澤出船從不空軍,十有八九爆護,這才能勉強養(yǎng)活一家四口。
在黑水村也混得了‘浪里潑’的名號。
大風大浪,別人不敢出船,周澤敢出,風浪中撒潑。
因為他深知,風浪越大,魚越貴。
將近三十幾斤重的一網(wǎng)魚入了船,都是些小魚小蝦。
蚊子再小也是肉。
何況現(xiàn)在深秋時節(jié),寒意正濃,湖里的魚兒都打蔫兒了,不太活躍。
“才這么點。”
看著一網(wǎng)的小魚小蝦,周義平嘟囔著嘴。
“有收獲就不錯了,你先收網(wǎng),我們抓緊回去?!?
周澤撐桿,操縱方向,調(diào)轉船頭。
周義平則是蹲在斑駁褪色的木質(zhì)艙壁中,雙手擺弄漁網(wǎng),挨個將纏在網(wǎng)上的小魚解下。
這漁網(wǎng)是家中攢錢買的,不是普通的麻繩編制,而是用絲編制而成,因此少年解的十分認真,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將漁網(wǎng)扯破。
通紅的晚霞撒在湖面,被船桿蕩起的漣漪揉碎。
隨著小舟鉆出蘆葦蕩,岸邊的居民屋升起渺渺炊煙。
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