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老,修行!
- 從收集龍氣開始建立長生世家
- 余生涼夢
- 2049字
- 2025-06-07 19:19:03
夕陽沉沉,那一抹晚霞染的湖面冰層艷紅一片。
“是虎子啊。”
“陳爺爺,剛釣完魚啊?”
周義平步行田埂上,田邊一老農扛著釣竿,手中麻繩穿過幾條青魚,悠然走在山崗間。
見了周義平,這老農將渾濁眼球張大,不由得感嘆道,“還真是虎子啊,幾年前俺還抱過你咧,一晃神你就這么大了。”
“嘖嘖,這體格子,吃得甚么長這么壯,跟俺說說,俺那小孫子跟你同齡,體格還不夠你一半咧。”
陳爺爺為人樸實淳厚,以前還接濟過自家,在自家窮困時拎著幾條魚上門,周義平對他印象很深,笑道,“爺,您老有福氣咧,您孫子也有福氣,日后肯定長得比我還壯。”
“那臭小子可比不得你哦,沒有你懂事,出趟船都不樂意,非得俺踹他才行,一點不省心。”
周義平從懷中掏出油肉燒餅,原本是買了六個,楊武吃了一個,小寧雪太小吃不了,他便取出兩個塞到老農手中,“爺,這是我在縣里買的油肉燒餅,您嘗嘗,可香,這一個帶給您孫子。”
“這玩意貴得很,俺不要,你留著自個吃。”
老農推搡,周義平強塞到他手中,語重心長到,“爺,我吃過了,還剩下三個,夠我阿爹阿娘分了,您就拿著吧。”
他嘟囔著嘴,“您要是不收,那以后我可就不敢去你家蹭吃的了。”
撒嬌對老一輩永遠好使。
這話一出,老農連連拍著周義平的手,臉上褶皺皮膚隨著笑容展開,露出爛了大半的黃牙,“誒,說得甚么話,你啥時候來俺都歡迎,還能少了你這娃一口吃得不成?”
說著,就要將手上的幾條青魚塞給周義平,這可給周義平嚇了一跳,好說歹說,才把老人家給勸住。
倆人推搡一陣,老農知曉自己拗不過娃,只能把兩個油肉燒餅收下,口中還喃喃道,“你這娃,你這娃,太客氣了,跟俺還整這么客氣做甚。”
周義平只是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老農與周義平告別,幾步一回頭,佝僂著腰,步伐慢悠悠,若老龜爬行。
斜陽西沉,晚霞將積雪的田埂小路照得通紅,在老人身上套上了一層日落的暮氣。
周義平一直注視著老農身影,看著顫巍巍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別樣的心酸:
“三四十年后,阿爹和阿娘也會這般老去。”
“面對二老的衰老,我真能淡然處之,無動于衷嗎?”
周義平捫心自問,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平淡對待。
“蟬鳴一世不過秋,武道再強難百年。”
腦海憶起楊武的話,周義平深深嘆了口氣。
一口白氣從他口中呼出,“長生啊……”
……
尚未到家,雞犬相聞,鵝鴨鳴叫。
道路變得狹窄,大大小小的土胚房上升起渺渺炊煙。
周義平還沒到家,隔著老遠就看到自家門口,那立在岸邊的木屋。
恰見一道身影在菜地揮鋤,阿弟則是在大棚中喂食鵝鴨。
“我回來啦!”
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讓揮鋤男人駐足,周澤抬頭望去,周義平正從田埂小路中沖刺過來。
他樂道,“是虎子啊,慢點,小心摔了哈哈哈。”
不管孩子多大,父母開口第一句永遠是擔心。
一百多米的距離,周義平全力沖刺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阿哥!”
周義修從圍欄中探出腦袋,身上還沾了一些毛發,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周義平朝他喊了一聲,“喂完食趕緊過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好嘞!”
周義修縮回腦袋。
“阿爹。”
周義平走到周澤面前。
周澤見他身上鼓囊囊的,鼻子嗅動,笑道,“又去買了油肉燒餅?”
“我沒花錢,有人給咱買單。”
周義平取出剩下的三個燒餅,“路上碰到陳爺爺,給了他兩個。”
“是陳伯啊。”周澤眉頭舒展,關切道,“他身體如何了?我記得他去年上山摔了腿,好了沒?”
“腿腳還算利索,就是人老了咧,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見大兒子一臉感慨,周澤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小小年紀的,瞎感慨什么。”
“人都會老的,你又沒老。”
周義平有心想跟阿爹說武館資質檢測一事,但一想到王師兄不讓這事外漏,只能忍了下來,憋出一句話,“可我不想阿爹和阿娘老。”
“你小子胡說啥,你阿爹我這身板,像是要老的樣子么?”
周澤瞪了他一眼,奇怪這小子今天說話怎么怪怪的。
“你阿娘也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你可別在她面前說‘老’這個字,等會兒拿掃帚給你趕出來可不關我事。”
周義平笑道,“是是是,阿娘在您眼中永遠年輕。”
“知道就好,進去看看你阿妹吧,我先把這草給鋤了。”
周義平見外邊不需要自己幫忙,便進了屋內。
先把三個油肉燒餅交給阿娘蒸熱,然后進房間中把小寧雪抱了起來。
小家伙還是認生的年紀,被周義平抱在懷中,小嘴一撇,眼見就要嚎啕大哭,卻被懸在眼前的撥浪鼓吸引了注意力。
“咚咚咚。”
周義平轉動撥浪鼓,對阿妹笑道,“喜歡不,阿哥專門買給你的,你可不要只記住阿文,也要記得大哥的好咧。”
小寧雪伸出手想要抓住撥浪鼓,周義平又故意抓遠了,急的小家伙咿咿呀呀亂叫。
周義平逗弄的她開心,屋內周義修鉆了進來。
周義平頓時一臉嫌棄,“你身上一股臭味,等下給阿妹熏到了。”
周義修不服道,“阿妹出生開始可是一直被我照顧的,就連晚上睡覺都是跟我一起,怎么會嫌棄我。”
周義平見小寧雪目光一直盯著撥浪鼓,沒有被阿文身上鵝鴨屎味影響,這才問道,“灶房有油肉燒餅,你咋不去吃。”
“那個等會兒吃,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啥事?”
周義修湊近了過來,壓低聲音,“阿哥,我會修行了。”
“啥!?”
周義平這一聲幾乎是喊出來的,音調極高,差點將屋頂的積雪都震落,更別說懷中的小家伙。
“——哇!!”
嘹亮的哭聲隨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