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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入宮廷心向閑
我,陸婉兒,靜靜地站在宮殿前,華麗的紅墻琉璃瓦映入眼簾,內心卻毫無波瀾。這些雕龍畫鳳的建筑本應帶給我一種崇敬之感,但我只想找個角落悠閑度日。然而現實遠比想象中復雜得多。
小桃忙忙碌碌地為我收拾房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小姐,您看這床幔,好漂亮呀,金線繡的牡丹花,真是惟妙惟肖。”她將一塊金絲綢緞小心翼翼地鋪在床頭,看起來比我還要心滿意足。
“嗯,是啊,”我半靠在椅子上,雙眼半閉,壓根不關心那錦緞是否高明,“小桃,別忙了,咱們進宮只是走個過場,我累了,想歇歇。”
小桃立刻站定,用眼神勸慰我說:“小姐,您可是被選中的嬪妃,將來前途無量,總要講些體面才是。”
我無奈地甩了甩手,“體面?宮里陰謀重重,我能活過這幾天就算是福氣了。再說了,我一心只想做個咸...那個,低調的嬪妃,誰也別打攪。”
“可小姐,宮規甚嚴,稍有不滿,就會招來麻煩。”小桃皺著眉頭給我倒了杯茶,放到我的手邊。
“麻煩是吧?”我輕輕嘆了口氣,接過茶杯,茶香撲鼻而來,卻怎么也驅不散我心中的憂慮。
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我的沉思。門被拉開,一個內侍低頭致禮:“陸小姐,無皇后娘娘傳喚,入宮需先去給皇后請安,此乃宮規,不能違抗。”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看樣子想要過閑散的好日子可沒那么容易。
“遲早都是要去見的,”我轉身對小桃說,“收拾好,你陪我一塊兒去吧。”
小桃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小姐,是不是又有麻煩了?”
我笑了笑,眼底卻沒什么真心的笑意,“算不上麻煩吧,不過是走走形式。我還沒打算在這里結下仇人。”
小桃點頭,跟在我后面,輕輕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我淡淡地回答,“現在吧,反正早去晚去都是一樣。”
在內侍的引領下,我們走過長長的宮墻,兩側的仆人行禮不絕,小桃緊跟在我后面,看起來比我還要緊張。到了正殿前,內侍低頭輕聲提醒道:“陸小姐,請。”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挺直了腰桿,緩步邁入殿內。我的目光掃過那琉璃燈下灑滿金光的殿堂,心里默默祈禱一切順利。然而悠閑的咸魚生活,看起來還真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一旁的小桃緊張地輕聲嘀咕:“小姐,咱們一定能平安度過這次的。”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輕呢道,“那就走著瞧吧。”“小姐,這宮里的路可真復雜,奴婢都有些暈頭轉向了。”小桃緊緊跟在我身后,小聲嘀咕著。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深宮內院,處處雕梁畫棟,卻也處處透著森嚴和壓抑,真不知道那些妃子們是如何忍受這金絲籠般的生活的。我只想盡快完成這該死的“請安”流程,然后回到我的偏殿,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正想著,前方出現了一頂華麗的轎輦,周圍簇擁著一群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朝我們走來。我認得那明黃色的轎帷,那是只有身份尊貴的妃子才能使用的。
“快,靠邊站!”小桃連忙拉住我,低聲提醒道,“是陸貴妃,小心沖撞了貴人!”
我微微皺眉,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低下頭,默默地等待著貴妃娘娘的鑾駕經過。
“喲,這不是新來的陸妹妹嗎?”轎輦在離我們不遠處停下,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我心中暗道不好,這陸貴妃是皇上的寵妃,仗著家世顯赫,在后宮中囂張跋扈,平日里沒少欺壓其他妃嬪。我初來乍到,本想低調行事,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我壓低聲音,恭敬地行了個禮。
“抬起頭來,本宮看看。”陸貴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我暗暗咬牙,卻也只得緩緩抬起頭,盡量不去看她那張涂滿脂粉的臉。
“長得倒是水靈,難怪皇上會把你選進宮來。”陸貴妃上下打量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過這后宮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想要安穩度日,就得學會夾起尾巴做人,明白嗎?”
“臣妾謹記貴妃娘娘教誨。”我低眉順眼地回答,心中卻早已翻起了白眼。
“哼,知道就好。”陸貴妃冷哼一聲,放下轎簾,示意眾人繼續前行。
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后宮果然不是什么善地,這才剛進宮就遇到了下馬威,看來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小姐,您沒事吧?”小桃擔憂地望著我,“這陸貴妃也太過分了,仗著自己受寵,就隨意欺辱人!”
我搖搖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道:“沒事,我們走吧,別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
……
來到皇后的寢宮,只見殿內已經站滿了前來請安的妃嬪,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各有千秋。我默默地走到角落里站定,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我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其他妃嬪的注意,不少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我,眼中帶著好奇、審視,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敵意。
我目不斜視,只當作沒看見,心中卻暗暗感嘆:這后宮,果然是個是非之地。
皇后娘娘終于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款款而來,所有人立即肅然起立,齊聲問安。我也不例外,隨著大隊人馬伏地行禮,心中卻無波無瀾。
皇后面帶微笑,安撫地說了幾句免禮的話,便開始巡視每個嬪妃。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淡淡移開。或許我是新來的,暫時還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吧。
旁邊的妃嬪們卻不這么認為。我低眉順眼地站著,卻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像是針一樣刺在我身上。她們有的輕蔑,有的警惕,還有的帶著一絲不屑。我心中冷笑,只裝作沒看見。
“陸妹妹,這是你第一次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吧?”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是王昭儀,宮中最會察言觀色的女人。她的話里帶著幾分挑釁,似乎在試探我。
“是的,昭儀姐姐。”我恭敬地回答,盡量不露絲毫情緒。“第一次見皇后娘娘,心中實在是忐忑不安。”
“呵呵,陸妹妹真是謙虛,你這樣水靈的妹子,皇上怎么會不寵愛?”王昭儀笑容滿面,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
我只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此時多說多錯,不如以靜制動。
終于,皇后的視察結束了,她淡淡一揮手,示意大家散去。我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可以結束這個疲憊的應酬,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踏入自己的偏殿,我的身體就像脫了力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小桃急忙為我端上一杯熱茶,關切地問道:“小姐,您累壞了吧,奴婢馬上讓人準備膳食,您稍等片刻。”
“隨便弄點吃的就好,我累了。”我揮揮手,有些心不在焉地閉上了眼睛。
不多會兒,小桃端來了一桌子精致的膳食,擺得滿滿的。但我看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卻提不起一絲興趣,只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小姐怎么只吃這么點啊,這可是宮里的御廚精心烹制的,”小桃關心地說,“您多吃點,保重身體。”
“沒胃口。”我淡淡地說,心中想著的是如何在這深宮內院里活得長久一些。這里的每一次請安,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眼神,都是斗爭。
夜幕漸漸降臨,我早早地洗漱完畢,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小桃在床邊守護著,她懂得我的心思,知道我需要安靜。
外面的宮廷,在夜色下依然暗流涌動。那些隱藏在華麗宮墻后的欲望和陰謀,在黑夜的掩護下開始蠢蠢欲動。
我強迫自己放松,命令自己入睡。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沒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的事了。可是,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我努力忽視著窗外的更聲,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可我知道,這深宮之中,夜晚才是真正屬于它的時刻。那些在白日里隱藏在脂粉香氣和華服之下的是非爭斗,此時此刻正悄然上演。
小桃輕手輕腳地為我掖了掖被角,我微微睜開眼,看見她臉上帶著擔憂。我知道,她擔心我初入宮廷,不適應這爾虞我詐的生活。
“小姐,您睡不著嗎?”小桃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低聲說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小桃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順從地退了下去。我知道,她心里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去面對。
我翻了個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是那些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卻讓我更加難以入眠。王昭儀挑釁的眼神,皇后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不知道何時會伸向我的黑手,都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里,我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只有自由自在的快樂。
“小姐,小姐,醒醒!”小桃的聲音將我從夢境中拉了回來。
我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怎么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小姐,今日天氣晴朗,您要不要去御花園走走?”小桃一邊為我整理床鋪,一邊說道,“奴婢聽說,御花園里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呢。”
我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或許,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才能讓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吧。
換上一身輕便的宮裝,我便帶著小桃來到了御花園。果然如小桃所說,此時此刻的御花園,百花爭艷,香氣撲鼻,讓人仿佛置身于人間仙境。
我漫步在花叢中,試圖讓自己融入這片美好之中。可是,就在我沉浸其中時,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