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摸了，唱會兒吧。”

魔都商K包廂，穿著低胸短裙黑絲襪的靜靜露出職業式假笑。

娛樂圈果然假得很，什么狗屁禁欲系男星，一來包廂就點名要她。

半個小時下來，江凡酒也不點，歌也不唱，開著原聲當背景音樂，就純摸腿，絲襪都起球了。

不過和其他中年油膩男人比起來，她當然更喜歡江凡在她身上消費。

原因很簡單，塌房塌進精神病院的明星也是明星，至少曾經是頂流，從練習生出道。

有著陪江凡一晚的業績，以后說出去也能給她漲漲身價。

江凡沒在意身旁陪酒女的小心思，穿越到平行世界，他總算把這具身體的記憶消化完畢。

包廂里放的這些毫無營養的口水歌，都是原身的歌，江凡問身旁的靜靜：“你真覺得這些歌好聽？”

“我們女生從不騙男生的，你的歌都好聽。”

靜靜指著屏幕上歌曲列表里的兩首歌，抱著江凡胳膊往她身上蹭：“都是曾經火過的，可好聽了。”

江凡扭頭撇靜靜一眼：“你這就有點假了。”

“假？不會吧！你摸都沒摸就看出來了？”

靜靜一下子認真起來，低頭看自己：“我花20萬隆的，還在保質期呢。”

趁著等經紀人的時間，江凡掏出手機，點開原身的電子病歷，回顧一遍原身當初進精神病院的原因。

一年前，微博上的一篇小作文，怒錘原身出軌，有圖有真相，吃瓜群眾興奮得讓微博癱瘓半天。

發這篇小作文的人，自稱是原身的前女友，一天之內漲粉兩百萬。

墻倒眾人推，人們只想看著原身從頂流墜落，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粉絲們脫粉回踩，各大品牌高奢代言解約，綜藝把原身除名，刪除原身的鏡頭，由原身主演的影視劇也被封禁。

原身被經紀公司雪藏，回老家待半個月，被家人以精神失常為理由，送入精神病院治療。

塌房一年的今天，江凡本以為自己會在娛樂圈查無此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機會火上熱搜，詞條是：

#江凡，出院！#

#娛樂圈第一個火進精神病院的藝人#

#支持封殺劣跡藝人，以及劣跡精神病人#

江凡當然知道原身沒有出軌，否則也不會絕望得讓他穿越過來。

就和靜靜對他的看法一樣，什么禁欲系男星，那只不過是原身之前的人設而已。

誰能想得到，原身私底下是條老實的舔狗。

對前女友百般付出，最后卻還是被前女友當成墊腳石踩著上位。

舔到最后，前女友應有盡有，自己一無所有。

江凡總結下來就是六個字，舔狗不得好死。

包廂門被推開，一身高檔商務西裝打扮的中年男人進來，皺著眉頭關上門：“江凡，我看你是真餓了啊。”

男人指著江凡身邊的靜靜：“現在熱搜上的三個詞條都是黑你的，還得讓我給你報銷。”

江凡抬眸看一眼自己的經紀人田文良：“這不是你安排的嗎？”

“我安排啥了？我電話里讓你穩住心態，先開個包廂靜靜，等我過來。”

“沒錯啊，我開好包廂，經理問我要點什么，我說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靜靜，結果靜靜比你先來，我尋思來都來了。”

在精神病院住呆一年，出院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反正田文良報銷，不摸白不摸，前世自己年輕時青澀得很，和朋友到商K都不敢揩油，后知后覺后悔不已。

穿越過來，都打算躺平了，索性灑脫一點。

點商務妲己，當包廂紂王。

摸摸腿又不會懷孕。

“我說的靜靜是這個意思么？腦子有病吧你！”田文良重重把手機拍在茶幾上。

“我腦子有病這事全國人民都知道。”

江凡掏出自己的病例：“市精神病院開的病例，過段時間要去復查。”

田文良聽得一愣，反應過來，他和一個精神病人較什么勁。

轉念一想，曾經那個在他手下努力上進聽話的頂流藝人，如今被逼成精神病，倒也挺可憐的。

田文良來到江凡身邊坐下，語重心長道：“吃一塹長一智，之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后考慮問題不能只考慮你自己，要懂事一點。”

和田文良共事幾年，江凡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么。

江凡給靜靜使個眼色，穿著包臀裝的靜靜會意，起身，扭著臀坐在田文良大腿上，香氣撲面，那對奶白的雪子擋住田文良半張臉。

田文良深吸一口氣，露出滿意笑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

田文良聊起正事：“你進精神病院的這一年時間，娛樂圈冒出很多流量明星把你的那些影視，時尚，綜藝資源，以及商務代言都搶了個遍。”

“資本都是逐利的嘛，我一個精神病過氣很正常，話說我曾經那些粉絲們呢？”江凡正色道：“我火的時候她們天天發帖說不論遇到什么事，都會粉我一輩子的。”

“粉絲的嘴，騙人的鬼，當初你塌房，踩你踩得最狠的就是那些粉絲，她們早忘記你了。”

田文良拍拍江凡的肩膀：“人生路漫漫，總歸是要往前看的，別再像以前那樣消沉得進精神病院，你現在精神狀態好點了嗎？”

“自從得了精神病，我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

田文良總感覺身旁這小子是靠關系出院的，腦子似乎還不太正常。

江凡一本正經道：“我打算退圈，找個景色怡人的小鎮慢慢生活，過沒人打擾的日子，至于網上的人怎么罵我，無所謂，他們開心就好，在精神病院和那些病友對噴一整年，我現在抗壓能力強得可怕。”

上輩子當個007的社畜加班到死，錢沒花完，不明白努力的意義何在。

這輩子穿越過來，22歲的年紀，卡里有200萬，還有啥好努力的。

200萬放銀行里每個月利息都能有5千，在一些物價低的小縣城根本花不完，夠他舒舒服服躺平到死。

連前往躺平地方的高鐵票都選好了，南方一個叫曲順的小鎮，依山傍水，冬暖夏涼。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田文良一驚。

他趁著江凡出院的熱度，幫江凡接到個綜藝資源，雖然檔次不高，但聊勝于無，結果江凡想退圈？

江凡實話實說：“我是真不想努力了，我卡里還有兩百萬，夠我躺平了。”

“那就好。”

田文良松一口氣，江凡果然是在和他開玩笑。

這小子都窮得只剩兩百萬，哪里躺得平？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當明星的，尤其是火過的明星，經歷過紙醉金迷，欲望被擴大后，腦子有病才會想過普通生活，哪個不是削尖腦袋狠狠撈錢。

兩百萬在魔都，連稍微好一點小區的首付都夠不上。

“是這樣的，趁著你出院的熱度，我給你接了個戀綜。”

田文良把合同從公文包里拿出來。

“不去。”江凡搖頭。

“我知道你嫌戀綜檔次低，畢竟你以前火的時候各個衛視春晚都搶著請你上，今非昔比了，有戀綜導演愿意簽你，已經是個機會。”

江凡依舊拒絕：“我不談戀愛，恐女，伺候不了那些女嘉賓，怕又被編排小作文。”

“正好，你不用伺候那些女嘉賓，導演給你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不要端著，三個女嘉賓有當下最火影視劇演員，也有唱跳女歌手，你盡量對她們說一些招黑的話，做一些招黑的舉動，也不用怕她們不爽，反正讓節目第一期的收視率漲起來你就可以不用錄了，很輕松。”

田文良說得很委婉，實際上業內人一聽就懂，就是通過江凡現在黑紅的熱度，制造下頭男的人設，給節目制造噱頭。

哪怕知道江凡先前出軌的事是冤枉的，但是江凡一旦上這個綜藝把下頭男的人設立住，這輩子恐怕都別想翻盤了。

“不用慣著女嘉賓？”

江凡感覺有點意思。

田文良仿佛生怕江凡會拒絕，加上一句：“我向公司幫你爭取過了，公司看在你曾經創造過不少收益的份上，這次片酬分成你可以拿翻倍的分成！”

“翻倍是能分幾成？”

“兩成！50萬！”

果然，不論哪個世界，資本家的心都一樣黑。

連原身頂流時期拿到的分成，也只有一成。

要是能考編上岸到紀檢委，真想把這些黑心資本家豆沙了。

“第一期的錄制地點是在曲順？”江凡粗略看一遍合同說道。

“對，江南水鄉，那地方風景不錯。”

“哦？”江凡聽著腦海里忽然冒出的一聲叮，他沉思一秒：“行，給我筆，我簽。”

江凡答應得這么爽快，著實有些出乎田文良的預料。

想必江凡也看出這檔綜藝是他黯淡星途的唯一希望了吧。

江凡握著簽字筆，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音樂告白季》，這名字聽起來更像個音綜啊。”

“這就是個披著音綜外衣的戀綜，全程直播三對男女嘉賓相處，過程中創作出歌曲。”田文良解釋道。

“也就是說，觀眾們主要是看男女嘉賓相處的過程，反而沒那么在意創作出來的歌曲是怎樣的，叫音綜是為了顯得高端一些，實則是個戀綜？”

“合同都簽完了你才發現，我以為你一開始就知道的。”田文良疑惑道：“那你剛剛為什么這么爽快的簽下合同？”

“上面寫著，錄制期間，包吃，包住，包玩，我一分錢都不用花，還能白嫖50萬，知足了。”

“就這？沒其他原因？”

田文良瞳眸顫了顫。

難道不是因為看中這檔節目，是個翻身的好機會嗎！

這小子真是去玩的啊？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我買了一張去曲順的高鐵票，正好可以讓節目組給我報銷，順便改成商務座。”

江凡眼里射出閃電般的精明：“白嫖到一張商務座票，多劃算。”

田文良客套的笑了笑：“嫖得好。”

為了白嫖一張節目組的商務座票，連合同內容都不看就簽？

你一個精神病人還斗得過節目組不成。

這檔戀綜直播過程中，節目組給江凡挖的坑，這小子估計也是閉著眼睛往里跳。

田文良心里本來有很多勸告江凡的話，對上江凡睿智的眼神后，忽然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他懷里正摟著妞呢，現在硬得能敲鑼，這時候擔心一個精神病人的前途干嘛。

還不如擔心和靜靜完事后會不會在他身上留下長頭發，回家被老婆發現。

江凡對摟著靜靜離開的田文良擺擺手，關上包廂門，來到顯示器前把音樂暫停，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江凡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腦海里剛加載完成的系統。

【歌神簽到系統加載完成，在指定綜藝中簽到可獲得對應獎勵】

【首次簽到綜藝：《音樂告白季》】

【簽到獎勵，歌曲《心愿便利貼》全部創作內容，包括但不限于歌詞，編曲，分軌混音，和聲等】

“我都躺平了，系統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