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宋雅笑得合不攏腿，肩膀一抖一抖的。

江凡對宋雅和其他工作人員說道：“我做過攻略，曲順也有超市，等節目錄完離開的時候，我給每人都送一個行李袋，不用感謝我，因為真的很便宜，每個也才3毛錢?！?

這一刻，別說宋雅，就連車里車外的工作人員都笑得不行。

從沒見過這么實在的明星。

以江凡先前薅高鐵商務車的盒飯給工作人員的做法來看，江凡應該不是和他們客套幾句，而是會動真格的，大手一揮，把超市購物袋都包圓了。

別問江凡買這么多超市購物袋是要干什么，問就是送人當行李袋，因為江凡自己就是這么干的。

彈幕亂飛：

【哈哈哈笑不活了，超市的購物袋我帶回家，通常都是套垃圾桶里當行李袋，江凡居然當垃圾袋……哦不對說反了，不管了，我再笑一會兒家人們】

【胡鬧嘛這不是，既然是出門旅行，行李就應該放在行李箱里，放在塑料袋里像什么話？一點都不美觀！雖然行李箱貴，但是行李箱總比塑料袋有檔次吧！作為一個行李箱廠的老板，我是真心看不下去】

【受不了啊家人們，聽江凡說話聽得我耳朵疼，我剛剛邊看直播邊吃飯，一下沒忍住笑出來噴我媽一臉飯，我媽一個大嘴巴子扇過來，現在耳朵都嗡嗡作響，江凡能賠我醫藥費嗎】

【截圖了這倆人的同框畫面好逗，看大嫂我只覺得好看，看江凡我只覺得好笑，哈哈哈】

【江凡一個當明星的出門提3毛的塑料袋，我出門旅行提1500的行李箱，價格是江凡的5000倍，忽然感覺自己比明星高貴多了，舒服~】

……

后排車門關上，商務車開動。

宋雅稍微緩下勁來，否則老在江凡面前這么笑，實在是有點不禮貌，怕江凡以為自己是在笑話他。

倒是和江凡的關系稍微拉近一些，沒剛見面那么尷尬，她換個話題：“江凡，其實我平常也有關注你的。”

“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那當然，你很出名的，更何況你還有那么多的女朋友……”

【臥槽，有瓜，聊到江凡的黑歷史了，這瓜保熟嗎】

【我一直以為只有夜晚那種收費的直播看得帶勁，沒想到戀綜直播也看得挺帶勁啊，江凡這個渣男是不是要破防了？】

宋雅脫口而出的話忽然止住，發覺到自己說錯話后，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

原本只是看在江凡關注她以前的劇的份上，她也客套的夸一夸江凡，可是一想到江凡以前的事，滿腦子都是江凡被錘的黑歷史，下意識的說出來。

宋雅看一眼旁邊的直播鏡頭，一時間有些心慌。

第一次上直播類綜藝，之前經紀人再三對她強調說話要注意尺度，她終究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即便她說的是事實，但是這樣主動觸犯男嘉賓底線的行為，播出去，可能會給她招黑。

“不是，我的意思是……”宋雅趕緊給自己打圓場，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找補回來。

江凡主動打斷，笑道：“我以前確實有很多女朋友，你不聊這個我也打算和你炫耀呢，多虧了一年前她們集體把這事爆出來，否則我母胎SOLO這么多年哪里會知道，原來我還有資格當渣男，哈哈哈。”

宋雅也跟著笑起來。

心里松一口氣，眸光有些復雜。

在圈里混這些年，她當然知道，江凡是在幫她打圓場，而且說得很巧妙。

同時，她還有些心驚，江凡為了幫她打圓場，居然愿意主動聊他的黑歷史。

而且字里行間聽起來，江凡之前被爆渣男玩弄感情的事，似乎另有蹊蹺。

宋雅有些好奇，但不會繼續問下去，鏡頭正拍著呢，江凡愿意用這種方式幫她打圓場，已經很給她面子，并不代表江凡真的愿意聊自己的黑歷史。

但車上同行的編導，受導演安排，等的就是這時候：“那江老師，您之前有很多女朋友這件事，真的向身邊的朋友炫耀過嗎？”

聞言，宋雅扭頭撇問話的編導一眼，眉頭微蹙。

工作人員怎么主動聊男嘉賓的黑歷史？

旋即明白過來，節目組是在拿江凡的黑歷史炒熱度！

怪不得會有江凡這個黑料男星參加這檔綜藝，原來是來當墊腳石，讓她們這些嘉賓踩著江凡賺更高的人氣的。

再次向江凡看去，尤其是看見江凡臉色帶著從容的笑，宋雅忽然有些難受。

“沒向身邊的朋友炫耀過，但是向身邊的病友炫耀過，因為那件事爆出不久后，我就進精神病院了嘛?！苯裁娌桓纳牟惶鴳馈?

“那些病友什么反應？”

“他們罵我腦子有病，說我那么牛逼怎么還會進精神病院？我肯定不服啊，熱搜上爆出來的事還能有假嗎，一個兩個可能是假的，十幾姑娘同時爆總不可能是假的吧，我就罵他們才腦子有病。”

江凡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為了讓他們相信我，我還特意點開聊天記錄那些石錘證據，還有那些熱搜向他們炫耀，我就不信了，外面的正常人都能相信我是渣男，區區精神病人我還搞不定？”

“那些病友看見證據后相信了嗎？”

“他們說他們要是看得懂那些玩意，還能被關在精神病院？還說我就是有妄想癥，想談女朋友想瘋了，我還是不服啊，覺得和這些腦子有病的家伙炫耀沒意思，我就去找醫生炫耀，醫生是正常人，總會相信吧。”

問話的編導憋著笑。

編導是受導演安排問這些的，原本會擔心江凡會生氣，卻沒想到，江凡聊起自己的黑歷史非但特別精神，甚至還有點好笑是怎么回事。

得過精神病的人狀態都這樣嗎？

編導接著問：“醫生呢，醫生什么反應？”

“我向醫生炫耀，醫生只覺得我聒噪，埋頭給我開藥，吃完藥我就想睡覺?！?

【不是哥們，你在精神病院當rapper??？】

【不愧曾經是嘻哈綜藝導師，確實敬業，進精神病院了還不忘玩說唱，這點我比不了】

江凡嘆息道：“有時候真懷念精神病院的生活，我現在晚上總是控制不住的玩手機熬夜睡不著，在里面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因為醫生會查房，發現我熬夜就會給我來一針，以至于我不敢熬夜，作息非常規律?！?

說完。

問話編導笑出聲。

宋雅也跟著哈哈大笑。

她其實很不想笑，因為聊的畢竟是江凡的黑歷史，通常這種情況她是不會笑的，除非實在忍不住。

常年工作疲憊，以及對事業的焦慮，讓她很久沒有這么發自內心的開心過了。

宋雅忽然覺得以前那些營銷號爆江凡耍大牌，高冷的事情都是假的，但江凡長得帥是真的，因為在曾經全網找各種角度黑江凡搶流量的時期，都沒有營銷號黑得動江凡的顏值。

明眸皓齒，頗為養眼的笑容里，似乎藏著一些心酸的過往。

待江凡目光看過來，和宋雅對視上，她才反應過來，及時挪開目光，聊起別的話題。

彈幕暴增：

【哈哈哈，大家別信江渣男的話，哈哈哈，他在狡辯，哈哈哈被精神病人罵腦子有病……算了我先笑一會兒，等十分鐘再和你們說】

【破案了家人們，江凡說他一直是母胎SOLO至今，那又怎么可能同時談十幾個女朋友？要知道單身的狀態，和談戀愛的狀態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是薛定諤的江凡！】

【我現在到底該不該相信江凡是渣男，我要是相信的話，感覺江凡向我炫耀成功了，我要是不相信的話，又顯得一年前的我像個煞筆，好燒腦】

【都別管江渣男的黑歷史是不是真的，都關心關心大嫂吧！大嫂都要被這個渣男撩到了！你們看見大嫂剛剛和江凡對視的眼神嗎？絕對是心動的信號，別問為什么，因為當初我女朋友第一次見到我兄弟時就是這種眼神，現在我在他們倆的婚禮上隨份子】

……

節目組總控室。

“沈導，熱搜上又有和咱們綜藝有關的詞條，都是江凡帶起來的，咱們綜藝首播開門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