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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是內(nèi)娛有名的神算子,也是po文里的路人甲。
男主在找白月光,我隨手點開一個視頻。
「你看這孩子跟你像不像?」
女主在找失散多年的爸媽,我又隨手點開一個視頻。
「你看這孩子跟你像不像?」
影帝在找對他始亂終棄的渣女,我又又隨手點開一個視頻。
「你看......」
他單手把我扛到肩上,惡聲惡氣道。
「我行不行,你忘了是吧。」
嗚嗚嗚。
我就是單純手滑。
1
這是我第99次被封殺了。
第一次,沒跟女主打招呼,男主說我排擠她。
第二次,我跟女主打招呼,男主說我勾引她。
第三次,沒跟男主打招呼,女主說我排擠他。
第四次,我跟男主打招呼,女主說我勾引他。
......
第九十八次,我躲在犄角旮旯啃雞腿,男女主說我排擠他們。
第九十九次,我給所有人都買了雞腿,男女主還是說我勾引他們。
我服了。
真的服了。
這對顛公顛婆,都給我去死!
系統(tǒng)冷不丁提醒我:「宿主,你再失敗一次,會被立刻抹殺。」
「請注意,不是回到現(xiàn)實世界,而是徹底人間蒸發(fā),甚至沒有人記得你存在過。」
我一下子就慌了。
小狼狗的八塊腹肌、小奶狗的身嬌體軟、斯文敗類的制服play,我還沒有享受過呢!
嗚嗚嗚。
我本是一名月薪只有3500的社畜。
都怪貧窮守住了我的道德底線,害得我只能半夜看po文解饞。
結(jié)果看著看著,我竟然穿成了po文里的路人甲。
系統(tǒng)說只要活到大結(jié)局,我不僅能平平安安回家,還能擁有一千萬的獎金。
而且,在小說世界里賺的錢也能統(tǒng)統(tǒng)帶走。
嘿嘿。
不敢想象成為富婆的我該有多么道德敗壞。
但想象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男女主就是看我不順眼,每次都想方設(shè)法封殺我,系統(tǒng)不得不一次次重開。
不知不覺,這已經(jīng)是我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能不能暴打周扒皮老板、包養(yǎng)一個足球隊就在此一舉!
2
白光一閃,我又回到第一章。
男主許丞意外邂逅白月光江菀,得知自己當年被她借種生子后,他直接一整個瘋批偏執(zhí)強制愛。
她逃他追,他強取豪奪,她插翅難飛。
嗯,他們都在劫難逃。
不過此刻的許丞正在郁郁寡歡。
他上戀綜不過是為了氣江菀,妄圖逼她主動現(xiàn)身。
而我上戀綜,純純就是背景板。
戲份是一筆帶過的,名場面是一個不落的。
就像半個小時后,作為許丞的約會對象,我即將被他當眾拋棄。
因為他偶遇了帶著兒子逛街的江菀,看到跟自己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江年年,許丞戀愛腦發(fā)作。
他拉著江菀去民政局扯證,說要給她和江年年一個名分。
眼看許丞切牛排的動作越來越不耐煩,我主動給自己加了一場戲。
「實不相瞞,我會算卦。」
「比如,我算到你有一個白月光。」
他嗤之以鼻:「我有心上人這件事并不是秘密。」
「但我能算到她是誰。」
「滋啦。」
他手中的刀叉在餐盤上猛地一劃。
「說說看。」
po文男主不愧是po文男主,渾身使不完的牛勁。
餐盤都裂成兩半了。
我咽了下口水,謹慎措辭。
「雖說天機不可泄露,但看在你與我有緣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為你算上一卦。」
許丞不耐煩:「再逼逼賴賴,我看你是不準備在娛樂圈混了。」
不是,他動不動就封殺人的習慣從一開始就有的嗎!
我哆哆嗦嗦點開一個視頻。
「你看這孩子跟你像不像?」
3
許丞瞳孔地震:「他是誰?」
「你說呢。」
我和他的地位瞬間兩級反轉(zhuǎn)。
「他們在哪里。」
我咳嗽一聲:「算卦也是一件極廢體力的事,一天只能算一次。」
話音剛落,許丞遞給我一張?zhí)盍宋灏偃f的支票。
「還能算嗎?」
「能是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下支票,我故作為難道。
「不過,窺探天機乃是頗損陰德的事,為了你和你心上人的安全著想,半年之內(nèi)你最好不要妄動殺念。」
嗯,封殺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許丞皺著眉點頭:「知道了。」
我神神叨叨了十分鐘。
又是擲骰子,又是扔龜殼,又是看羅盤,儼然一副神算子的樣子。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
余光中瞥到江菀母子的身影,我突然指了一個方向。
「鏘鏘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許丞慌不擇路地奔向二人,我功成身退,繼續(xù)美滋滋吃著牛排。
畢竟我是路人甲,不能加戲太過。
接下來的三十幾章又沒有我出場的戲份,我還是老老實實繼續(xù)上戀綜賺通告費吧。
吃飽喝足,我慢悠悠回了小屋。
這是一檔全程24小時直播的節(jié)目,邀請的嘉賓都是小有名氣的藝人。
看到我一個人孤零零出現(xiàn),跟我要好的清純小白花喻柔替我打抱不平。
「許丞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就這么拋下你跟別人跑了,連句道歉都沒有。」
「更沒想到他如此不敬業(yè),說毀約就毀約,害得導(dǎo)演還要找新的男嘉賓補位。」
4
喻柔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因為看不慣江菀的眾星捧月和許丞的獨斷專行,她不止一次得罪過二人。
同是天涯路人甲,她活得還沒有我久呢。
我好言相勸:「許丞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模掖髽I(yè)大,碾死我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你若是再口出狂言,顧伶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提起顧伶,喻柔的小臉刷白。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摸摸她的腦袋:「嗯,見到許丞和江菀記得繞道走。」
希望這一次的喻柔能躲過無妄之災(zāi)。
「江菀是誰?」
壞了。
忘記此時的江菀還沒有被萬能的網(wǎng)友扒出來。
我臉不紅心不跳:「她是許丞的白月光,我算卦算出來的。」
喻柔將信將疑,把我拉到客廳,讓我算算在場嘉賓談過幾次戀愛。
我假意推脫。
「這個要講天時地利人和,哪能隨隨便便給人算卦。」
她朝我擠眉弄眼,附和道:「只要你算得準,價格不是問題。」
我掐指一算,比了個零。
「神了,神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母胎solo,連男人的嘴都沒有親過。」
喻柔捧場地給我轉(zhuǎn)了五萬:「你再算算在場的男嘉賓有沒有喜歡我的。」
她嬌羞地看了眼頂流,我心領(lǐng)神會地又掐指一算。
「有。」
「而且你們是互相喜歡,遲早修成正果。」
頂流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樂呵呵給我轉(zhuǎn)了十萬。
其他嘉賓爭先恐后:「你也算算我的!」
#阮溪神婆轉(zhuǎn)世#
網(wǎng)友夸我算得又快又準。
廢話。
都重開100次了,能不快不準么。
5
「阮半仙」這個稱謂一傳十、十傳百,慕名而來的人都要把小屋的門檻踩爛了。
眼看戀綜即將往怪力亂神的方向發(fā)展,導(dǎo)演強行把我安排給了新來的男嘉賓。
「祖宗,通告費翻倍,你認真談戀愛行不行。」
「行!」
只是他怎么沒告訴我,新來的男嘉賓是po文里的反派——許丞的死對頭顧廷。
我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履薄冰。
而且,我不記得顧廷這么早就出場了,更不記得我跟他還有約會這一茬。
「系統(tǒng),你在不在?」
系統(tǒng):......
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顧廷突然一個俯身,伸手逼近我的唇角。
咋的。
眾目睽睽之下打女人?
反派就是反派,狗改不了吃屎。
我拿起水杯就是一頓潑。
「渣男,去死!」
周圍的工作人員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顧廷成了落湯雞。
顧廷一臉懵逼:「你的臉上有花生碎,我就是想幫你擦擦。」
「花生碎?」
「嗯,你讓我調(diào)的火鍋蘸料。」
我一頭栽在顧廷的身上,徹底昏過去了。
QAQ。
我對花生過敏呀!
#阮溪花生過敏#
#阮溪撲倒顧廷#
#顧廷公主抱阮溪#
#顧廷以后不過了嗎#
我好奇地點開最后一個詞條,然后支支吾吾退出了。
阮溪啊阮溪,你撞哪里不好,偏偏撞人家的bro。
我看我是撐不到大結(jié)局了,早晚得被顧廷這個反派搞死。
聽到病房外的腳步聲,我趕緊放下手機裝睡。
顧廷冷冷道:「阮溪,我知道你醒了。」
怎么可能。
我明明裝得跟昏睡時一模一樣。
6
「用戶@小熊軟糖沒煩惱剛剛贊了#顧廷以后不過了嗎#的熱門微博。」
無語。
連我的粉絲都沒有找到小號,顧廷估計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他看我油鹽不進,雙手撐在床的兩邊。
「沒醒?那我偷親一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我記得許丞的那張支票在左手邊的口袋,就算不翼而飛了,也可以說是在路上丟了。」
「還有手機里的存款,指紋解鎖一下,就都是我的了。」
我黑人問號臉。
他堂堂一個反派,不去破壞男女主的感情,跑來欺負我一個路人甲干什么。
我不情不愿睜開眼睛:「把你的咸豬手拿開。」
顧廷的嘴角揚起一抹我看不懂的弧度。
「來不及了。」
隨后,那張薄唇堵住我蠢蠢欲動的話。
從輕攏慢捻抹復(fù)挑到大珠小珠落玉盤。
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早已把疑惑拋到九霄云外。
良久,顧廷抱著我,聲音沙啞。
「阮溪,你只能是我的。」
嘖嘖嘖。
內(nèi)心os:po文就是po文,跟反派親個嘴都這么帶感。
就是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瘋批偏執(zhí)強制愛什么的,達咩。
我擰了下他的胳膊:「誰說我只能是你的?憑什么你不只能是我的?」
顧廷認真地點點頭。
「也行。」
三秒后,我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你的特別關(guān)注@顧廷發(fā)微博了。」
......
那首歌怎么唱來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是,我承認,顧廷的確有幾分姿色。
在前99次里,我都情不自禁喜歡上了他。
7
但他是頭號反派,許丞容不下他,作者和讀者也容不下他。
不過顧廷比我幸運,起碼他活到了結(jié)局。
不像我,帶著每一次的記憶與他重逢。
我于他而言,是從陌生到熟悉的戀人。
他于我而言,是注定不可能相守的存在。
不管怎么改變,都改變不了我和他的死局。
或許,在幾個月之后的某一天,我可能徹底消失在人海。
運氣好的話,也可能順利走到故事的尾聲。
或許,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我再也遇不到像顧廷這樣的人。
或許,我會慢慢忘記顧廷,只當做了一場夢。
所以,我應(yīng)該把握住這最后一次的相遇嗎?
哪怕萬劫不復(fù),哪怕粉身碎骨,哪怕死生不復(fù)相見。
片刻的猶豫之后,我抬眸望向顧廷。
「你是不是重生了。」
要不然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提前出場、為什么對我了如指掌、為什么占有欲那么強。
他不假思索:「是。」
「什么時候的事?你重生幾次了?」
顧廷把我抱在懷里,忍不住又親了幾口。
「第一次,就在你給許丞算卦的時候。」
我鼓起勇氣:「你,怎么死的?」
說實話,我沒看到大結(jié)局就穿書了,又沒活到大結(jié)局就嗝屁了。
我并不知道顧廷真正的結(jié)局,因為每一次的我都在最后一章之前被強制下線了。
只記得人物小傳中一筆帶過了四個字。
下場悲慘。
「殺許丞的時候失手了。」
他不愿多說,岔開話題。
「不看看我的微博發(fā)了什么嗎?」
我好奇心發(fā)作,點開他的主頁。
顧廷:【@阮溪,我是你的。】